換了一身男裝之後,三人便一同出發花間坊了。
想去花間坊,必須要坐船才能過去,而且想進入裡面,必須有裡面專屬製作的令牌。
上船之後,謝涼便有意無意的靠近陸瓷一些,不過這些動作幅度很小,見陸瓷也沒有發現,便有些小小的放肆起來。
白星衡坐在兩人對面,看著他偷偷宣誓主權的樣子,無趣地掃了他一眼便看向了其他方向。
“想進這花間坊可是需要令牌的,你們有?”,白星衡看向遠處開口說道。
“令牌?”,陸瓷倒是不太清楚。
反倒是謝涼像是明知故問的瞥了他一眼,淡淡說道:“身為平川第一大富商,不會連個令牌都沒有吧?”
“看來還真是,所以你找我就是為了我身上的令牌。”,白星衡像是想到了什麼輕笑道。
“倒是真沒想到,竟然還有堂堂九千歲拿不到的東西!”
謝涼沒搭理他,“有些事心裡知道就好。”
這花間坊的令牌著實難搞,想進花間坊之人不僅需要令牌,還必須對照畫像確認方可進入。
如果帶了侍衛或者外人進入,還會單獨詢問令牌之人所行之人的可靠性,如果出現被威脅或是強迫,便會直接收回令牌,終生不得入。
所以這才導致謝涼不得不來找白星衡。
但主要還是為了……
謝涼默默看看身邊一直神色淡淡的陸瓷。
沒過多久,三人便到了這花間坊。
看到這座約莫五丈高的樓,陸瓷也是被震驚到了,場面恢弘之大,顧盼流連,煙花巷柳之地能有如此場面,可見背後的實力。
瞪大了雙眼道:“想不到你們男人還會這麼享受呢!”
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吃醋,說出的話隱隱約約帶著怨氣。
前世她幾乎從未離開過上京,便也從未見識過如此震撼的場面。
“這場面第一次見?”,看來還是沒見過什麼大場面,謝涼微微搖頭。
“千歲經常來?”,收回目光,陸瓷看向一旁的他,語氣淡淡。
聽她說出這句話的語氣,總覺得像是帶著些慍怒。
“怎麼?你吃醋?”,謝涼聽到她回懟的話,一下子傲嬌了起來。
“我才不會!”,能吃這個狗的醋,她怕不是腦子有問題。
雖然沒聽到他滿意的話,不過還是有些開心。怕她多慮,謝涼勾唇說道:“這種地方本座才不屑來。”
陸瓷的瞳孔微微收縮,但也沒再搭理他。
“大人們,可以下船了!”,靠近了河岸,船伕朝著幾人說道。
謝涼一個跨步便上了岸。
陸瓷站在船頭,抓著繩子也是跳了上去。
白星衡則是最後一個上去,隨後將錢交給船家。
也是感覺腦子抽了,才會帶了這兩個沒錢貨。
還沒告訴兩人怎麼進去,便見謝涼已經往前走了不遠。
“一起走吧。”,白星衡對著一旁等著的陸瓷說道。
“他還真是在哪都這麼張揚。”,陸瓷見他一人高調的走了過去,明明沒有令牌,也不看眼他倆,就那麼硬生生過去了,忍不住小聲吐槽道。
“這不是滿符合他的嗎,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關於他的傳聞。”,白星衡看著他的背影說道,隨後便帶著陸瓷跟了過去。
“這位公子,持有令牌者方可入內。”,謝涼剛走到門口,便被攔下。
隨後轉過身,看向身後剛趕來的兩人,啟聲說道:“還真是慢。”
那還不是你走的太快!
陸瓷跟白星衡心裡默默發聲。
白星衡從身上掏出令牌,遞給守門之人。
守門之人接過令牌,便將他迎到了一旁的側室。
另外一個解釋道:“二位莫急,只是奉命核實身份,無誤後方可進入。”
謝涼沒說話,陸瓷點點頭。
核查身份還需要一些時間,兩人便在門外等著。
總覺得氛圍有些尷尬,不過陸瓷也不想說些什麼。
但是她內心的確是有些事情想問,感覺前世自刎的有些快了,如今冷靜下來倒是想好好問問。
不過一想到他沒有記憶,想問的話也只能憋在心裡了。
“你……打算以後都不回上京了嗎?”,突然一旁的謝涼冒出來這麼一句。
陸瓷思索了一些時間。
在這短短几分鐘裡,謝涼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
如果她願意回上京,是不是代表他們之間還有可能。
如果不願意,會不會是因為其他原因。
萬一呢,謝涼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她之後說出的話。
隨後就見她淡淡搖頭,謝涼的心一下緊張了起來。
還沒等到她接下來說的話,白星衡的聲音便從身後響起。
雖然已經知曉了答案但還是希望陸瓷能說出來的謝涼眼神像刀子般的看向他。
被盯得莫名其妙的白星衡疑惑的看向兩人。
隨後試探問道:“你們兩個不進去?”
陸瓷正不知道如何回答,看到白星衡的時候便覺得如救星一般,連忙應聲:“這就來了!”
隨後便不管一旁的謝涼走了過去。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謝涼看了她一眼也緩緩跟了上去。
不過他的步子比陸瓷大得多,沒幾步便走到了她身旁。
花樓裡一層是供客人聽曲兒喝酒的地方,二樓則是有些身份之人能坐的包廂。
三樓甚至再往上,陸瓷便也看不出來什麼了。
“咱們現在去哪?”,陸瓷朝著白星衡問道。
“先去二樓吃點東西。”
“好。”
三人來到二樓,便有人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他們手中的令牌,隨後將他們迎到了一旁落座,俯身恭敬問道:“爺幾個,是有什麼想喝的或是吃的嗎?”
謝涼握著扇子,淡淡說道:“將你們這招牌的招牌都上了。”
“好嘞爺!”一聽到這話,那人本來沒什麼表情的臉一下笑的比花都豔。
白星衡坐在旁邊,看了眼謝涼笑著低聲說道:“這花樓的飯菜可不便宜,隨便一盤菜都要百兩,你這次來帶夠錢了?”
謝涼轉過頭,看向樓下的戲子,語氣平靜:“劃你帳上。”
白星衡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聽到他的話,眼神一下死寂了。
心裡忍不住暗罵,他就知道這謝涼就不是會吃虧的主!
倒是一旁的陸瓷皺眉說道:“為何這花樓的飯菜這麼貴,竟然還會有這麼多人?”
明明這菜都貴出了天價,但是這樓下依舊人滿為患。
白星衡先是看了一眼謝涼,見他沒有想解釋的樣子,便開口說道:“這花間坊能這麼出名,純屬是因為這裡面有三位老闆,聽說這三位老闆皆長的國色天香,見過的人都說其容貌是世間少有。”
“但是這幾位老闆卻鮮少出面,不少達官貴人想試著結交卻無門路。剛好,這花間坊便出了一個規定,每隔三個月便在十八日會出現,當晚全場消費頭籌者便可有機會去見三人之中其中一位。”
“而今夜,便是滿三個月的第十八日,你說這人會不會多?”
“那與我們查的案子有關係嗎?”,陸瓷想不到這二者之間會有什麼關聯。
“一會就知道了。”,謝涼掃了樓上一眼,挑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