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她感覺周遭的氣壓都低了下來。
難不成他還真的嫉妒了?
不會吧?
這傢伙也喜歡自已?
陸瓷的心思早已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絲毫沒聽見男人手指驟然收緊的骨骼聲。
“不過我們這是在哪?”,收回飄散的思緒,她又開口問道。
不知為何,這次她絲毫沒有以前恐懼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男人身上的氣味。
“城主府。”,男人淡淡開口。
陸瓷震驚的抬頭,又想起來自已的眼睛早已被蒙上。
城主府?
難道那些市面上流通的陽春是跟城主有勾結?
“你們跟城主有勾結?”
“你別亂說!”
男人這話剛說完,下一秒就聽見他開口說道:“大人。”
大人?難道是城主?
陸瓷突然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城主大人?”
“閉嘴!”
陸瓷剛問一句,便被剛才的男人懟了一嘴。
“將她放了吧。”
“謝涼?”
只一句,陸瓷便聽出了那人的聲音。
那剛才那個男人,豈不是……
“任二?”
“原來你才知道!”,任二這才不情不願的將她鬆綁。
隨後將她的眼罩摘下,陸瓷緩了幾秒後,才看清眼前的兩人。
謝涼今日一身黑金色袍子,紅色的腰鏈將他的身形顯得更加挺拔,他的頭上配著一隻黑玉簪子,見她睜眼,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隨後輕倚在坐榻之上,手臂一擺,扇子便穩穩得被任二接住。
便聽他嗓音綿軟,帶著微微的疲憊開口:“過來幫我揉揉。”
這話說的太過隨意,像是絲毫不記得兩人曾經劍拔弩張的相處。
陸瓷一癟,還不曾知曉他為何會來,但也只好起身走到他身後。
一旁的任二見狀,識相的退了下去。
“你怎麼會來平川,跟蹤我?”,見屋裡沒其他人,陸瓷便朝著他問道。
“那你倒是多想了,本座說話算話。”
你最好是。
陸瓷揉著他的腦穴,看著他沒有什麼防備的樣子,真想拿把刀給他殺了。
不過也只是敢想想罷了,畢竟就連他的侍衛都很容易制服她。
“那你來這幹什麼?”
“問我幹什麼,怎麼不先說你在房頂幹什麼?”
真是主僕一個德行,說話沒一個好聽的。
“我不都說完了嗎,只是單純被白星衡帶去查陽春酒。”
男人勾唇一笑,語氣淡淡,“那你猜我為什麼會派任二過去?”
陸瓷被他這話說的一愣,隨後皺起眉頭思索了一下全委,不確定的開口道:“你也是去查這件事?”
男人不可置否。
”你不處理你的上京事務,管這件事幹嘛?”
“怎麼,本座要做的事還要告知你?”
“既然不想告知我,我也不想知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把我放了?”
也不知道白星衡現在什麼情況,有沒有抓住兇手?
不過謝涼接手這件事,想必很快會查明真相吧。
他緩緩睜開眸子,出手打斷陸瓷按摩的動作,聲線摻了絲沙啞:“你目前還不能走。”
“為何?”
“因為本座還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
“做我的情婦。”
“什麼!”,陸瓷一下沒忍住狠狠推開了他。
“我才不做情婦!謝涼,你說的出了客棧那個門,咱們兩個之間便再無關係!”
謝涼沒想到她會出手,感受到推力的瞬間整個人瞬間就清醒了,臉霎時就黑了下來。
“陸瓷!”
聽到他冷冰冰的喊出自已的名字,陸瓷便感覺有大事發生。
連忙伸出三個手指愧疚說道:“對不起,意外!”
謝涼整了整衣服, 不由得懷疑自已是不是對她太好了,敢讓她這麼肆無忌憚!
清了清嗓子,便開口說道:“本座只給你兩個選擇。”
陸瓷正想反駁,不過看到他嚴肅的樣子,還是選擇了沉默。
“一,做我的情婦,陪我演一場戲。”
”那我選二。“
謝涼唇角上揚,緩緩開口:“二,重新做回你千歲夫人的身份。”
陸瓷的臉一下拉了下來,被他說的話一下氣得臉色漲紅。
抬眸看著他那張臉,想罵人的話硬生生被憋在嘴角。
最後硬生生扯出一句,“你無恥!”
見她面色通紅,外加上她那青澀的美人模樣,謝涼覺得他如此好脾氣對她,只是單純的看上了她那張臉。
否則怎麼會容忍她這脾氣到現在。
“上一個這樣罵我的人,你可知道是什麼下場?”,謝涼輕言開口。
“能是什麼下場!”,陸瓷瞪著他,知道他的心眼小到了極致,敢這麼說他的人肯定屍體都不知道被扔到了哪。
如果不是因為和他的那個約定在,她不死估計也會被脫層皮。
“說好的不再見面,如今你這樣要求就是卑鄙!”,陸瓷小聲嘟囔。
謝涼一看她的唇型便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便淡淡道:“你知道那白子衡什麼人嗎,你就敢跟著他?”
“是什麼人也比你強!”
要不是知道她嘴裡吐不出好話,謝涼真覺得他真會把她扔出去。
“他可是秦商的摯友,你說本座與他們會不會有一起相見的那日。”
“白子衡是秦商的摯友!?”,這件事情她倒是第一次聽說。
“據西廠掌握的秘聞,這白家如今的地位曾經的寧家可是功不可沒,你說他們之間什麼關係。”
陸瓷突然想到前世除了中部的集中皇權之外,東南西北各有一方世家大族,分別是東白、西尉遲、南覃、北万俟。
他們對秦商拿下皇朝的基業甚為重要。
這麼一想,倒是通了。
“怪不得。”
聽到她如此說,謝涼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面前的陸瓷,不但見過秦商,或許還知道些他們沒有查出來的資訊。
“你知道些什麼!”,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陸瓷抬頭看向他,認真說道:“只是想到原來你還在調查著秦商。”
謝涼輕笑,“畢竟他可是皇子,身份特殊,怎麼可能不多加關心。最近本座還查到他去了北塞,至今未歸,你說他是不是被什麼耽誤了?”
“或者說,死在了那苦寒之地呢?”
聽著他的話,陸瓷的瞳孔一點點變大。
不過她還是很相信秦商的能力的,畢竟前世他靠單槍匹馬就能改朝換代,肯定不會這麼簡單出事!
想到此,她便有了底氣,面色平靜的勾唇說道:“我記得你上次也曾對我說過這些,可我……還不是好好站在你面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