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只是個普通人，大人說笑了吧，如果沒其他事情的話，小女就先告辭了。”
曾硯書的手都被磨的泛紅，眼前之人太過恐怖，她只想快快遠離此地。
謝涼輕笑，說出的話擲地有聲，“姑娘別這麼著急啊，本座可聽說曾老將軍退休的時候你已經約滿十歲了，怎麼姑娘記事這麼晚嗎？”
似是開玩笑的語氣，不過字字誅心。
話落，她冷不丁的發顫。
“大人既然這麼瞭解，為何還這麼客氣呢？”
索性破罐子破摔，曾硯書抬眸看向面前之人。
“為何？”，謝涼淡淡出聲，眼神瞥向她手中的髮簪，“如果你不認識她，或許應該早就死了。”
“是嗎？”，她垂眸看向手中的髮簪。
嘆了口氣，繼而啟聲說道：“我未曾見過那個虎符，不過不久前，一個男子來到了家中，爺爺對他很是看重。”
“再多，我也就不清楚了。”
一半似真似假，點到為止。
“多謝姑娘告知。”
聽到這句話，曾硯書便準備起身離開。
卻被他挽留下來。
“本座見姑娘有凌雲之志，我有一好友，目前在塞北領兵對抗蠻人，不知姑娘可願意去看看？”
“當真？”，曾硯書驚喜的看向他，塞北之地本就是她所向往的地方，聽說那裡春夏是漫山遍野的桃花林，冬日便是雪漫穹頂，紅梅怒放。
而且如今還能行軍作戰，簡直不要太合她目前的心意。
“當真！”，謝涼微微起身，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望向她。
“不過我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每隔半個月傳信告知我友人的行蹤。”
曾硯書驚詫：“就這麼簡單？”
謝涼沒說話。
“不過他不是你好友嗎，為何還要監視他的行蹤？”，她有些躊躇的說道。
“你要知道，只有利益相同的人才會成為朋友，當利益不在，人心難測。”
“原來如此。”，曾硯書有些同情的看向他，隨後雙手抱拳，“不過不論如何，多謝大人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絲毫不覺得被利用了的曾硯書認真說道。
謝涼似笑非笑的望向窗外，人只要有了慾望，便很容易被驅使，不過這倒也不算利用。
畢竟……只要他沒有其他想法， 一切就相安無事。
“好，等會我派人帶你去北塞，記得你許諾我的事情。”
“知道了。”
*
“大事，大事，白老爺子要給小公子比武招親了！”
“什麼，小公子一個大老爺們，怎麼還招親了？”
“別提了，白老爺子見小公子日日往外跑，這不才想給他找個媳婦兒管著他嘛！”
“看來這白老爺子還是怕一語成讖啊！”
“誰說不是呢！”
……
自從被噩夢驚醒之後，陸瓷也沒了睡意，一大早就起身下樓吃了早點，便聽到眾人激烈討論。
比武招親，倒是稀奇。
不過倒是有些興趣，她倒是想看看這平川的女人武功倒是如何？
前去觀摩一番，想來會有不少的收穫。
陸瓷便看向剛才討論此事的一桌，探頭問道：“大哥，不知這比武招親何時舉辦啊？”
那幾個壯漢一看是個嬌滴滴的女娃娃，立馬戲謔的說道：“怎麼，姑娘這是也想去試試？”
“這平川女子沒有不想試試的吧！不過我倒是不會武功，只是聽說這白小公子貌美如花，一見傾城，倒是希望有幸能觀上一觀。”
“原來如此，我聽說這比武招親就定在明日，姑娘可以去看看！”
“多謝大哥！”，陸瓷雙手抱拳說道。
隨後繼續吃起了早點。
看來這白老爺子是一刻也不想浪費啊，如此著急的希望這白小公子早早娶妻。
吃完早點，閒來無事，她就準備外出看看這平川的街市。
昨晚畢竟趕了一天的路，也沒逛幾處地方。
街上的人倒是比晚上只多不少，陸瓷有些感嘆的說道，“看來這平川果然是大城啊，人就是多！”
這熱鬧程度堪比上京了。
“姑娘這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吧。”，旁邊賣花環的婆婆突然開口說道。
想來是剛才的感嘆被聽了去，陸瓷笑笑說道：“婆婆真是好眼力，我是昨日剛來的，今日看到這熱鬧的場景不免被震撼了一番。”
哪知這婆婆笑著說道：“平日是沒有這麼多人的，主要是因為明日是白小公子的比武招親，這城裡的姑娘才紛紛湧了出來。”
“你看那邊的胭脂店跟對面的裁縫鋪，擠都擠不進去，平日可都只有零星一些人，這不全託了白小公子的福！”
“想不到這白小公子魅力這麼大，竟然引得全城的姑娘都翹首以盼。”，陸瓷覺得她還真是低估了這小公子的魅力。
只聽那婆婆嬌羞說道：“這白小公子雖說沒見過容貌，不過以白家人的長相，定然不會差到哪去，更何況這小公子可是出了名的慈悲心腸， 還家財萬貫，你說這誰不爭著搶著去！”
還真是瘋狂，陸瓷搖搖頭，隨後寒暄了兩句便離開了。
突然眸光一瞥，只見不遠處似是昨日推小女孩的黑色身影，陸瓷斜側過身，仔細看清他的臉。
果真是他！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如此噁心之人，定不能讓他這麼逍遙法外。
隨後便跟上那抹身影。
跟了約莫半個時辰，才見他偷偷推開一個偏僻在小路之中的門。
她的武功不高，只能透著門縫朝裡望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倒是震驚到了。
裡面被關了許多被打的皮開肉綻的孩子，而她剛看的那抹身影正和另外兩個人喝著酒。
陸瓷看了許久，那幾人像是有些喝大，拿起鞭子就往那幼童身上抽了起來。
不過那些孩子的嘴巴里被塞的緊緊的，只能發出零星的嗚咽。
當真是該死之人！
見那些孩子被打的奄奄一息，陸瓷忍不住伸出了推門的手，如果再坐視不管，那些孩子今日便可能喪命於此！
突然，周遭傳來一抹奇異的香味，下一秒她的手就被一雙強勁白皙的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