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間,氣氛變得緊張。
在眾人心中有些惶恐中,那卸嶺力士直接化為一灘膿水,從中爬出幾隻毒蜈蚣。
“不好,剛才的黏液有問題!”陳玉樓一眼看出其中關鍵。
“快走!”
羅老歪,陳玉樓,以及一眾卸嶺力士,小兵,紛紛回頭快步離開。
“花靈,剛才你也碰了那些粘液……”
老洋人心頭一驚,緩緩轉頭看向花靈,內心猛地一個顫動。
“師兄,我感覺身體有些難受。”花靈說道。
但看花靈臉色發白,身體有些搖搖欲墜。
一時間,鷓鴣哨和老洋人心頭一涼。
當下,鷓鴣哨取出一個闢毒丹,直接給花靈吃了。
“師兄,怎麼辦,這蜈蚣可毒得很!”
老洋人心急如焚。
“你先跟他們出去,我找吳小哥。”
蜈蚣之毒,異常致命。
當下鷓鴣哨朝著洞道快步追了上去,一邊喊著。
吳寒聽到聲音,回頭一看,鷓鴣哨已來到面前。
“吳小哥,我師妹命懸一線,事態緊急,還希望不吝嗇賜予寶血。”鷓鴣哨一臉焦灼。
吳寒隨之取出小瓶子,扔了過去。
“大恩大德,我鷓鴣哨銘記在心!”
說罷,快步離開。
吳寒看著背影,微微思索。
鷓鴣哨回去時,洞道里遇到了撒石灰的卸嶺力士們。
路上,鷓鴣哨只求闢毒丹能夠壓制一下那些毒蜈蚣。
他一路狂奔如牛,很快就追上了揹著老洋人的花靈。
再看花靈臉色,白的很嚇人,雙眼迷迷糊糊的樣子,似是要昏迷的狀態。
老洋人看到師兄,趕緊把花靈放了下來。
鷓鴣哨開啟瓶蓋,把寶血朝著花靈的嘴巴里猛灌。
“師兄,是寶血!”老洋人驚道。
他心中卻想,吳小哥兩次給他們珍貴的寶血來救師妹,真是難得,心中不免一陣感激。
花靈突然咳嗽起來,吐出一些黑色的液體,伴隨著幾隻幼小的毒蜈蚣,卻已經不動彈了。
“太好了!”
鷓鴣哨和老洋人對視一眼,欣喜不已。
陳玉樓瞧見這一幕,大感驚訝:“鷓鴣兄,你給花靈喝的是什麼?”
“是……”
看到鷓鴣哨不言,老洋人剛要開口說是吳寒,被鷓鴣哨一個眼神制止。
鷓鴣哨把小玉瓶握在手裡不讓人看見,心想,吳寒有寶血,還是別讓他人知道這事。
“是催吐的草藥。”老洋人回道。
陳玉樓心想,估計是剛才的闢毒丹起了作用,壓制住了毒蜈蚣,及時吐出來也就沒事了。
畢竟搬山一派對醫術,丹藥的造詣很高。
他這才離開和羅老歪詳談接下來的行動。
緩和一會,花靈從地上爬起,感覺渾身上下的不適感減輕大半。
“師兄,這次的寶血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花靈奇道。
鷓鴣哨也不懂是怎麼回事,只是微笑不語。
如今吳寒的寶血,不但有麒麟血,還有鳳凰血,效果自然比之前要強。
“恐怕他這份大恩,我們難以回報了。”鷓鴣哨說道。
遼代貴妃墓解屍毒,如今解蜈蚣毒。
老洋人點頭,眼神透出一絲堅定。
“吳寒已經進去,咱們不能再拖了!”羅老歪說道。
“沒事,一隻怒晴雞而已,再怎麼厲害,可破不了大墓裡的機關!”陳玉樓有恃無恐。
“稟總把頭,石灰已經佈滿!”
陳玉樓當下朝著洞道走去,隨後跟上了羅老歪等人。
突然的聲音。
鷓鴣哨心頭一驚。
他趕忙朝著洞道內跑去,那幅壁畫至今還未觀摩仔細。
鷓鴣哨來到剛才的壁畫處,只見牆上滿是石灰覆蓋著,伸手擦了擦,卻還是白茫茫的一片。
他的心頭陡然生出一陣悲涼,尋尋覓覓,好不容易在元墓發現一些關於雮塵珠壁畫。
未看清楚時,現在,沒了。
另外一頭,吳寒已走過地宮的拱橋,只是瞥了一眼裂縫後,就來到無量殿門口。
看到門上金鎖時,吳寒伸出發丘指,往上一夾,金鎖頓時斷裂,隨之落地。
雖說是黃金,但比起西夏古城,差的那是天壤之別。
一個金鎖,比之起來,只是蠅頭小利了。
進入無量殿後,吳寒並未使用火摺子,或是火把。
如今一雙夜眼,可在黑夜中視萬物如白日。
殿中門口對面,擺放著青銅打造的一口圓井,上面則是一圓蓋。
在左邊的一根柱子旁,一名女人身著白色古裝,扎著長長的比辮子,正背對著。
吳寒看了一眼,就朝著圓井走去。
那女子,不過是一紙人而已,大概是為了嚇跑盜墓者擺放的。
來到銅井後,吳寒把繩索朝旁邊的柱子上一圈,隨後回到井旁。
這銅井蓋,暗合機關,需大力方可翻轉露出入口,是以尋常人外,只有蜈蚣精來去自如。
吳寒料想六翅蜈蚣就在下方丹井,屆時奪了詞條,拿了內丹,再把蜈蚣精殺了。
當下雙指向銅蓋一戳,銅蓋猛然翻轉,露出一半入口。
吳寒當下抓著繩子,縱身跳入銅井內。
他抬頭一看,井蓋又恢復到原先的位置。
吳寒的身體快速墜落,不到幾個呼吸間,就看到地面。
另外一頭,羅老歪一路上快步如飛,恨不得策馬疾馳,只想早點趕到藏寶處。
陳玉樓則是緊跟其後。
沒多時,眾人悉數來到拱橋前,卻不見吳寒身影。
“人呢?”羅老歪東瞅瞅西瞅瞅。
幾個卸嶺力士探路,而紅姑娘也趕來了。
原來是因為聽說卸嶺力士又被毒蜈蚣傷了,這才趕來。
“你們都沒事吧?”紅姑娘向陳玉樓,花瑪拐問道。
陳玉樓搖搖頭,又發現紅姑娘特意看了一眼鷓鴣哨,頓時心中瞭然。
接著,陳玉樓靠著一雙夜眼遙遙相望,這才看清楚門上牌匾。
【無量殿】
“這裡便是棺槨所在了。”陳玉樓說道。
“總把頭,附近有一條通道,但大殿已被開啟,這是……”
說著,卸嶺力士把斷開的金鎖雙手奉上。
陳玉樓微微皺眉,當即說道:“走,進殿!”
“這吳小哥,居然單槍匹馬一人進去了,就不怕折在裡頭?”羅老歪說道。
紅姑娘把金鎖拿來一看,微微動容。
“這金鎖斷成兩截,但不是利器所致。”她心中疑惑。
鷓鴣哨瞥了一眼,發現斷口處微微彎曲,明顯是被那發丘指夾斷的。
老洋人和花靈也不意外,吳寒連瓷碗都能捏的碎如麵粉,那女粽子一指戳飛,黃金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