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吳寒已來到小鎮三十里外。
他躺在馬車上,好不愜意。
眼看夕陽西下,頓時坐了起來,朝著前路看去。
不遠處的山巒之中,霞光異彩,仔細觀摩,發現飛龍走虎,乃是白虎穿堂之象。
吳寒心中一動。
此等風水格局,定有王侯定居於此。
就算不是王侯,也定是差不多等級的古墓了。
“前面是什麼山?”吳寒問道。
“此地喚娘娘山,據說山裡住著一個女妖,但山勢險峻,又有野獸出沒,我們小鎮的人避之不及。”
女妖?
吳寒搖搖頭,定然是古人故意編造一個謊言,讓外界人以為很危險不敢涉足其中,實則這是一種保護古墓的方法。
“到前面山谷落腳。”吳寒說道。
馬伕一路揚塵來到山谷,吃了些烙餅後直接躺下。
等馬伕睡著後,吳寒循著風水地勢,一路往上,來到山間處。
經過仔細計算後,來到一處小平地,此處植物和周圍不一樣,較為矮小。
他在周圍選了幾個點後,取出洛陽鏟開始取土。
“奇怪,這都四米深了,為何還是紅土?”吳寒納悶。
洛陽鏟,是盜墓者的特殊工具。
取土可以透過土壤的顏色,判斷下面是否真有墓葬。
如今打了足足四米,還是一無所獲。
“難道,這是遼代墓?”
遼代古墓一般埋藏較深,可能深達7米。
想到此處,吳寒繼續取土,直到五米時,把洛陽鏟拿到眼前檢視。
“是五花土。”
當下吳寒取出鏟子開始挖了起來。
一小時後,他腳底的泥土漸漸減少,露出青磚一塊。
吳寒用鏟子捅了捅青磚,露出一人可以進入的洞來。
他不著急進入,反而在外面等了一會。
古墓常年處於封閉狀態,其中氧氣極其稀少,貿然進入,必然當場暈厥,直至死亡。
十幾分鍾後,吳寒把手裡的火摺子扔了進去,發現火光燃燒並未熄滅,這才進入。
裡面一片漆黑,火摺子的亮光過於微弱,他就把火把點燃,開始仔細打量起來。
似乎是因為滲水原因,空氣潮溼且散發出黴味。
這是一個不太大的空間,腳底均是因為發腐而倒塌的木頭。
遼墓有個特點,那就是會有木頭結構的建築物。
距離如今也有千年左右,是以木結構腐蝕倒塌才形成這般模樣。
但至於是不是真的遼墓,還需靠墓誌銘以及一些年代特有的陪葬品來判斷。
吳寒三兩腳跨過腐木後來到出口,放眼看去,是一條通道,但不算太長。
左右兩個耳室,他從其中左耳室走出,開到右耳室。
這裡散亂的擺放著著一些瓷器,大多數被木頭砸下來碎裂成各種樣子,竟無一個完整的。
看著不遠處封閉的石門,吳寒徐步來到面前。
他用力一推,石門開始緩慢的移動著,沒多時露出一條巴掌寬的縫來。
吳寒看了一眼,似乎沒什麼機關,等到空氣流通後,這才走了進去。
主墓室差不多五六十平方,一尊青石棺槨立於中間位置。
待得吳寒取出蠟燭在東南角點燃時,突然間,石門關閉。
似乎是觸動了什麼機關。
吳寒並不在意,隨之圍繞著石棺打量起來。
盜洞外。
一女二男圍著盜洞。
妙齡少女是花靈,另外一個男人是老洋人,兩人微微皺眉,表情有些凝重。
“已經有人先我們一步了,這遼代貴婦墓該不會被洗劫一空了?”花靈有些擔憂。
此時,鷓鴣哨蹲了下來,抓起一些泥土,看了看,聞了聞,又在拇指和食指間搓了搓。
“泥土的溼度很高,也沒有下過雨,盜洞應該是今晚打的。”鷓鴣哨說道。
若是白天挖出來的泥土,必然會因為陽光的照射,導致表面發乾,內部潮溼,若是照射超過四五個小時,土堆表面的泥土一定很乾燥。
“此人進去應該不到兩個小時,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來。”鷓鴣哨說道。
他拿起手電打量盜洞,洞深達到五米,突然皺起眉來。
“師兄,怎麼了?”花靈問道。
“你們看,周圍只有一人的腳印。”鷓鴣哨說道。
花靈和老洋人對視一眼,露出疑惑之色。
“要打出五米深的盜洞,正常來說,兩三個人也得四五個小時,可這裡,只有一個人。”
什麼!
花靈和老洋人面露驚訝之色。
“總之小心點。”
說完,鷓鴣哨率先鑽入盜洞,花靈第二個,老洋人墊後。
下到耳室來,鷓鴣哨小心觀察四周,儘量不露出太大的聲響。
身後兩人也是大氣不敢出一聲,說不定先來的盜墓者就隱藏在某處,突然對他們發動偷襲。
鷓鴣哨看了一眼腳下,試探性往前走,來到門口後,猛然衝出,手電在眼前一陣照射,並未發現任何人。
他又快步進入右邊耳室檢視一番,也沒人。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只有微弱的腳步聲。
最終,手電照射到了通道的盡頭處。
鷓鴣哨死死的盯著石門,石門是關閉著的,看格局,應該就是主墓室了。
接著,他的耳朵動了動,花靈和老洋人伸出一隻手捂住口鼻,不讓氣息撥出。
幾個呼吸間後,鷓鴣哨轉頭看向花靈和老洋人豎起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代表的意思是隻有一個敵人。
緊張的氣氛瀰漫在整個古墓中。
花靈站在左耳室門口,手持青銅傘。
老洋人站在石門遠處的盡頭處,凝神戒備,開弓拉弦,瞄準石門隨時放出厲箭。
鷓鴣哨則朝著石門走去。
距離不過兩三米遠。
突然,他一個箭步衝出,速度飛快無比,帶起一陣劇烈的風,把地面的灰塵掀起。
他整個人飛向半空,一腳踢出。
魁星踢鬥!
這是搬山一派絕學之一。
力沉如山,聲勢如雷。
嘭!
墓門直接被他一腳踢開。
鷓鴣哨看著棺槨前的人,愣住了:“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