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爭執打亂兩人的說話聲。
路燈散發著暗黃的燈光。
街道上偶爾飛馳而過的汽車。
來自於黑暗中的爭吵掩蓋塵囂。
念念和詩函同時看了過去,爭吵不休的聲音在夜晚格外刺耳。
“都已經說了不喜歡你,怎麼就這麼下賤呢。非要我把話說絕對大家有什麼好處?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求求你放手吧!你喜歡的東西從來都不是我喜歡的,就像是你要來看一場演唱會為什麼非要帶上我?我不喜歡,我很討厭。”
“可是在一起的時候你不是那樣說的,你說過的,我喜歡的你都會喜歡,就算不喜歡的也會為了我學著去喜歡,為什麼到現在什麼都不作數,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在一起這麼多年最後說分開就可以分開嗎?”女人急迫的抓住男人想要甩開的手,聲音近乎於哀求。“你不能這樣對我,如果是因為一場演唱會就這樣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女人的力氣怎麼可能比得上壯的像一頭牛的男人。
弱小的身板輕飄飄的就被甩了出去,直接從人行道摔到馬路上。
有幾個路過的人都被嚇著,直接無視走遠。
“你是真的不明白還是假的不明白?我就是想和你分手,當我不愛你的時候每一個細節都可以成為我討厭你的理由。你也是說了那是在一起的時候,在一起的時候你就是天,你就是地。但是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和你在一起。”
……
詩函聽得有些生氣,往前走了兩步想和對方理論,念念抓住她的胳膊,輕輕晃了晃腦袋,小聲說。“這種事情,我們出手只能幫倒忙,你還看不出那個男人已經鐵了心嗎?還放不下的只有坐在地上的女孩。
“可是我們難道就這麼看著他欺負那個女孩?不行,你知道我這個暴脾氣,我忍不住。”就是因為詩函脾氣比較暴躁,念念怕她沒忍住幫人出頭反倒惹事。“先看看,你現在沒理由,只能作為旁觀者勸說兩句。人家情侶吵架說不定到最後還要雙方一起怪你多管閒事。”這種情況不是沒有,還很多。
再說那男人也沒什麼過激的行為,她們就算想幫忙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真是的,這種人渣還和他在一起?換做我早就上去拳打腳踢,先出氣再說!那女的也是,就不能硬氣點嗎?愛的這麼卑微做什麼?又不是離開男人就活不了。她父母要是知道她在這裡對著一個男人卑躬屈膝,不知道得心疼成什麼樣子。”
話音一落,對面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
格外的響亮。
男人一巴掌打在糾纏不清的女人臉上。
“分手可以,把拿走的銀行卡給我,那是我所有的家當,不能給你,你不能再拿走我唯一的東西。”
又是一巴掌,偏到一邊的臉,被頭髮遮擋,抽泣聲響徹整條街道。
頓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連落葉都沒有飛揚的自由。
詩函大步流星朝對面走去,一邊走還一邊脫下腳上的高跟鞋,照著男人身體就是一頓猛打。
“臥槽,哪裡來的瘋婆子,滾開。”
“讓我滾,哪裡來的臉?”
念念則上前想要扶起地上的女孩。“你沒事吧!”待到看清人臉的一刻,表情愕然。“方圓,怎麼是你。”
恰逢一輛車經過,亮起來的車燈,照射在兩人身上。
映襯出彼此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