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曦看著張嘆身上的傷痕,不由得害羞了起來。
她帶的有些外傷之藥,內外皆服,才能好的更快。
留給她的時間並不多,只有先助此人恢復傷勢,自己才能安全幾分。
最終,經過一番糾結,她還是覺得生命更重要。
她紅著臉,顫抖著雙手褪去他那早已破舊不堪的衣服。
之前看時,他的身上傷痕已經不少。可現在,她所摸過的面板,幾乎沒有完整之地。
她心中驚訝,實在不知此人究竟經歷了什麼。
她略微猶豫,還是一點點的將藥膏為他塗上,由於太過緊張,不少藥膏都塗錯了位置。
等藥膏上完時,順便將一顆毒藥給他喂下。她可不想做農夫,救了人後還被反殺。
張嘆的衣服已經破的無法再穿,她只好給他穿上自己的衣服。
還好,這次出行,她所選的都是些中性化的衣服。
就是衣服有些小,還好他的身形足夠勻稱,不然都穿不下。
做完一切後,她的臉頰已紅到可以滴血。
靈曦來到洞口處,在周圍放上些東西警戒後,便躺在洞口旁悠悠睡去。
今天她累的也不輕,還要時刻防備他人,躺下沒多久便睡了過去。
靈曦剛睡下,張嘆便掙扎著醒來。略一平靜後,勉強轉動頭顱向四周觀察。
當他看到洞口處的靈曦時,他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他知道,他暫時安全。他本以為自己最後一刻看到的,都只是自己的錯覺。但他看到了她,確實是那個她救了他。
隨後,他的精神略微放鬆,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
第二天早上,第一縷陽光打在了她的面頰之上。
新的一天再次來臨,危險在不斷靠近。
吃過早飯後,她找到了處河流。
她為他擦拭身體後,再次為他上藥。
一切做完後,靈曦離開山洞,去觀察四周情況,他可不想被別人堵在洞中。
還好這一天都十分平靜,沒有追兵追到這來。
傍晚之時,她再次為他褪去衣衫,擦拭身體,同時再次上藥。
可這一次,張嘆剛剛被冷水接觸,便悠悠醒了。
可他卻不敢睜開眼睛,這讓他無比驚訝。他竟然再次感受到了害怕,他害怕睜眼後,一切都變為了幻影。
他微微的睜開眼睛,映入的是一張絕美的臉頰。她肌膚冰霜,鬢如蟬翼,眉清目秀,明眸皓齒,彷彿間,有一縷縷暗香襲人。
此刻的她,由於害羞,嫩臉似映桃紅,更新增了幾分清純美麗之感。
隨後,他便感覺到了身上游離的雙手,一時間,他的面色不可意志的紅了。
靈曦看到他的反應,略一思考,便明白了一切。
她臉上的嫣紅一路蔓延向下,沒了主意。
她一拳打在張嘆的腹部,轉身向洞外跑去。
張嘆大叫一聲,起身便想追去。
她跑到洞口後,背對著他說道:
“你不要過來,水、毛巾、藥和衣服都在你床頭,你自己上藥吧,我就在洞外。放心,我不會偷看到。”
說完,不待張嘆回答,便跑了出去。
沒過多久,他從洞內走出,小心翼翼向她身邊走去。
“謝謝你救了我,還有謝謝你的照顧。”
“沒事。”
經過這會的冷靜,兩人皆恢復了狀態。洞中之事,兩人也都下意識的忽略。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只是一屆散修,被人追殺才逃到了這裡。”
“真的嗎?”
她再次詢問,這一次,她盯著他的眼睛,兩人對視,臉上微紅的各自躲閃。
“無所謂了,即使你是摧嶽宗的又如何?我也是有人想殺我,我才逃到這的。”
說罷,兩人不再言語,共同抬頭,望著天空中的月亮。
此刻,星雲密佈,月亮高潔。月輝和星輝撒下,映在地面上,頗有一番景緻。
靈曦在望月思人,想念著師父和師哥。
而張嘆,他的目光隨著月亮之上,可他的餘光全在她的身上。
此刻,月光下的她,和救他時的她再次重合,一次次吸引著他的目光。
在張嘆的眼中,這漫天的景色,都比不上身邊之人的一絲一毫。
“你睡洞內,我睡洞口,不要越界。對了,你的體內,還有我下的毒藥,解藥只有我有,不要想著害我。”
說完,靈曦便率先回到洞內。
張嘆靜靜的望著月亮,感受著傷勢恢復的程度。
經歷過這一個半月的生死逃亡,他的體內,宛如沒有了枷鎖,不斷的吸收天地間的靈氣,進行著鍛體。
現在的他,已經突破了瓶頸,只要有足夠的靈氣,便能從煉髒直入金身境。
現在,如果有人幫助,他便可以破除逆境,將追殺他的二人反殺。
許久之後,他悄悄的返回洞內,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靈曦,漸漸入睡。
凌晨時分,伴隨著一聲巨響,兩人自睡夢中驚醒。
隨後兩人上樹,向發出的地方望去。
只見不遠處,一棵棵樹木倒地,發出巨大的響聲。
“這動靜,應該是追殺我們的人相遇了。但他們應該不會交戰太久,反倒可能聯手來殺我們。”
“對,這裡不安全了,我們走。”
話落,兩人略做收拾一同離開。
一拳過後,兩人各自後退。
“摧嶽宗的人,你們為什麼在這裡?你們想幹什麼?”
“哼,七星宗之人,老子憑什麼告訴你們?”
“閣主,不要和他們多糾纏啊,那小丫頭到現在還沒找到,如果被他跑了,我們的麻煩就大了。”
“可是……”
“摧嶽宗之人,兩宗雖在交戰,但我們之間沒什麼過往,我們就當從未見過,就此告辭可好?”
摧嶽宗二人略一商量,抱拳退去。
“我們要快點完成任務了,摧嶽宗的人在這裡出現,事情恐怕要脫離掌控了。”
“閣主不用這麼擔心,摧嶽宗二人應該有任務在身,才會退的如此果斷。再說,這裡可是我們的地盤,他們不敢亂了來。”
“那小丫頭雖然實力不強,卻能突然消失,還躲了那麼久。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她不簡單。”
“是!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