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微亮時,西城區的救援總算停止。
三宗的長老也分開而去,各回各家。
城主府內,鐵山宗的兩位長老剛回來不久,張嘆便來到城主府,請求覲見。
“兩位長老,張嘆前來請罪。”
“哼,你是應該受些懲罰,我們把木荒城的治安交給了你,你就給我們這個結果嗎?”
“對不起,兩位長老,是張嘆辜負了二位的期望。”
“唉,也不要這麼說。張嘆,我們都聽說了,在事情發生後,你的應對方法很好。不僅將木葉宗和練體宗參與之人大半消滅,還算挽回了幾分我鐵山宗的面子。”
“張嘆,告訴我,今天,你為什麼要將我鐵山宗大部分的弟子都調到了西城區內?是預料到了那兩宗的計劃了嗎?”
“回長老,並不是,我之所以調動大半弟子去西城區,是因為弟子發現,懸賞令上的那個孩子並不簡單。這次調動,便是去圍剿他的。”
“怎麼個不簡單法?”
“那人應該是個散修,剛開始只是偶然碰上時,只是想玩玩。後來發現這人的戰鬥天賦極高,修行天賦也不弱,體內估計有一個輔助寶物,他還知道一些特殊的修煉方法。”
“哦?圍剿結果怎樣?”
“唉,天時、地利皆在他那一方,雖然人和在我這裡,但他足夠果斷,自斷一臂後逃了出去。”
“這人那麼厲害?還有你搞不定的人?通常的你,不是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一個不佔,也能尋得勝機嗎?”
“很聰明,又很果斷,運勢也不錯,之後,必是一個大敵。”
“那我們找機會,在他沒成長起來前滅了他。”
“唉,可惜啊,他很聰明,在進入鍛體秘境之前,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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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木葉宗和練氣宗的秘密會議室內,兩位長老回來後,尋找一圈,一個弟子都沒看到。
兩人心中一驚,不妙的感覺更甚。
但兩人也不好去尋找,他們並不知道弟子們都去了哪裡,但兩人卻總是想起鐵山宗長老的話語,想起張嘆那狠辣的手段。
直到太陽初升之時,終於有一個滿身燒傷的人,顫顫巍巍的走了進來。
兩個長老迎出,謹慎的看著來人。
那人一看到兩個長老,撲通跪地,哀嚎道:
“參見兩位長老,請兩位長老為我們做主啊!”
兩人一番打量,才確定了此人的身份。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詳細說來!”
那弟子聽著長老的喝問,頭埋的更低了。但還是將昨晚所發生的一切如實的告訴了兩位長老。
“兩位長老,張嘆太可惡了,您們可一定要替我們做主啊!”
金長老聽了弟子的講述後,怒不可遏,邊上前邊罵道:
“你們這群……”
金長老還沒開口,就被戴長老拽了回去。
“你,報信有功,賞你一瓶丹藥,下去療傷吧。”
“是,多謝戴長老賞賜,弟子就先下去了。”
待弟子走後,兩位長老坐在椅子上,換位思考後,同樣感到心驚膽跳。
“唉,戴長老,有沒有什麼方法滅了張嘆?”
“唉,能有什麼辦法?我們這些煉氣境的修士不好出手,我們宗派內的弟子們又打不過他。最可怕的是,張嘆此人智慧和天賦都不缺,危險直覺又很強。我們也曾埋伏過他,但都被他化解逃走了。就因為這事,我們還損失了不少弟子。”
“唉,那該怎麼辦呢?這一次,要不是因為張嘆,我們才會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明知道張嘆是我們未來的大敵,難道,我們還要就這樣看著他慢慢成長嗎?”
“有一種方法,那就是用我們兩個的命去換張嘆的命。”
戴長老回答後,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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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氣宗內,訊息傳回後,兩位中年正面對質。
“宗主,看看金長老所行之事,害得我宗多少弟子葬身其中!”
“趙長老不要著急,這件事不能怪金長老,只能怪那張嘆太過狡猾,竟然使用如此狠毒之計,將我煉氣宗弟子算計其中。這件事,我已經懲罰過他了,”
“宗主!金長老行事之前,不做調查,害得我宗弟子大量傷亡,難道就此算了嗎?”
宗主單手輕壓,示意他停止說話。
“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金長老之事,而是我們與木葉宗的結盟之事。”
聽到宗主提到結盟之事時,他的臉色變的更差。
“趙文濱,此事已經決定,就派靈曦前去練氣宗。你要以大局為重,現在鐵山宗張嘆崛起之勢,已不可擋。現在,我們兩宗的聯盟決不能破裂。”
“讓靈曦做好準備,近期前往木葉宗。”
“宗主,靈曦她……”
“此事已定,不必再議。好了,趙長老,退下吧。”
趙文斌鞠躬叩首後,一言不發,摔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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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終於大亮,木荒城中數百人出城,向鍛體秘境而去。
這群人中,不乏一些身體燒傷的,有著大塊瘢痕的人摻雜其中。這些人就是西城那場大火的倖存者。
這群倖存者身上有傷,心中憤怒,同輩死亡,再加上昨晚那場憑證爭奪之戰,讓他們看向別人時不免多了幾分惡意。
其它城區的散修自然也在防備,怕這群人中還有放火、搶劫的惡徒。
就這樣,散修們分成了兩派,彼此防備。
龍陽就藏在這群燒傷者之中,龍陽的右臂已斷,燒傷的傷勢在這群人中都算重的了,一瘸一拐的跟著隊伍前行。
現在,如果現在有人指著龍陽說,這人就是能和張嘆打的有來有回的那人,絕對沒人會信。
不多時,這群人便到了秘境所在之處。
鐵山宗眾人作為掌控者,早早的就帶著鐵山宗的眾多弟子來到了秘境旁,並已經將秘境的相關事項做了安排。
眾散修被安排到了一處空地之上,等待著秘境的開啟。
不多時,木葉宗和練氣宗分別入場,和鐵山宗彼此相對。
“呦呦呦,這不是木葉宗和練氣宗嗎?怎麼只來了這幾個人呢?還有受傷的,是不想要這個秘境了嗎?不想要可以讓給我們鐵山宗嗎?”
“你!”
金長老恨的咬牙切齒,可是又不好說什麼。總不能說張嘆昨晚抓的那些‘罪人’都是自己人吧。
如果真這麼說,那些散修肯定會恨透他們的。
“鐵山宗不要囂張,西城被燒,你們鐵山宗就準備好賠償吧!”
“呵,老戴啊,凡間的金銀我們可不在乎。最重要的是,西城區本就破舊,賠償花不了我們多少錢。倒是這煉體秘境,兩宗就來這點人,真是可惜了。”
金長老,被氣的面色通紅,經脈怒張。
“哼,人不在多,在於精!”
“哈哈哈,老金啊,比人多,我一宗頂你們兩宗。至於比精銳嘛,張嘆一人便能頂你們所有人了。”
金長老被氣得一口鮮血吐出,便想向鐵山宗兩位長老攻去,還好被戴長老拉住。
就在兩方鬥嘴之時,一道裂縫出現在場中。雙方皆沉默,彼此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