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只剩下了還在哭的皇后,以及一臉怒容的皇帝。
在自己的府邸裡聽到皇上大發雷霆的訊息,申煥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嘲諷還是幸災樂禍:“這就是人性啊……”
連自己的兒子都能輕易放棄,為了自己的長生不擇手段。
多了些外物刺激,人能變得多面目猙獰,誰也想象不到。
入夜,夜色微涼,如水傾瀉的月光流淌在了含光殿,透過窗的月光灑滿了屋子。
秦念安站在窗邊,望著窗外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只有當空一輪皎月明亮如斯,但明月身邊,原本應該璀璨的繁星,卻隱入了雲層,不見光影。
周圍靜悄悄的,耳畔只有風過樹梢的沙沙聲。
“蘇姐姐,一個月快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再不回來,那妖道可就要得逞了。”
低聲的嘆息彷彿怕驚擾了什麼一樣,散入空氣裡,隨風而逝。
——
無念峰上,易彥日日都纏著顧硯君歡好,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只要他還有精力,就會來到顧硯君面前。
他毫不遮掩地一點點地採補顧硯君,終於,他感受到了一點要突破的徵兆。
懷裡的少女似乎已經累的睜不開眼睛了,臉蛋粉嫩嫩的,宛如嬌豔欲滴的花一樣。
剛剛被雨露滋潤過的她,無疑是極美的,也是極盡虛弱的。
如今顧硯君身上的修為,早就被易彥採補的七七八八了,她也從金丹掉到了築基初期,要是易彥再狠心一點,可能她就徹徹底底地廢掉了靈根,變成一個毫無修為的廢人。
易彥用著一種病態的欣賞的目光看著自己弄出來的痕跡,給她用了一個清潔術,但卻沒給顧硯君穿上衣服。
他就喜歡顧硯君渾身赤裸的樣子,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欺身而上。
“冥鴉,你看看他,可真像一個變態啊,這哪裡是病嬌,分明是變態。”顧硯君的神魂進了冥鴉的空間識海里,坐在軟綿綿的席夢思大床上,看著外面易彥的神情。
冥鴉撇了撇嘴,慢吞吞地說:“主人,我覺得你也是個變態。”
畢竟只有變態才會看著另一個變態在著自己發情,卻還什麼感覺都沒有,只覺得好玩的。
如今顧硯君可不就是這種狀態和心情嗎?
冥鴉覺得自己很不能理解變態的想法。
就在易彥看著顧硯君沉睡的模樣的時候,神情忽然一變,緊接著,大喜過望。
他要晉升了!
渡劫期!
易彥垂眸看了一眼被他安放在床上的赤裸的少女,俊美的臉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等他渡劫成功,顧硯君就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但她可以替她擋下威力最重的一道雷劫,以生命為代價。
但這個想法升起的時候,易彥猶豫了一瞬,腦海裡驀然升起少女清澈的充滿愛戀的杏眼,以及她甜甜地喊他師尊的模樣。
天空上的雷雲迅速籠罩在無念峰上,其動靜之大,整個劍仙宗都轟動起來了。
不止是劍仙宗,其他的宗門也看見了那龐大的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