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多年,他早就辟穀了,無需進食,便只讓小二拿了熱水上來。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小二進來後,還端了一碟桂花糕過來。
“我沒有點桂花糕。”易彥垂著眸,盯著桌子上的桂花糕,聲音很淡。
小二嘿嘿笑了兩聲,把易彥要的熱水放在了一邊,然後指著桌子上的桂花糕說:“這位客官,您確實沒有點,只不過有人點了,叫小的每日給你送過來。”
“是誰叫你送的?她什麼時候來的?”易彥眼眸黑沉深邃,盯著小二不放,心裡卻隱隱直覺是顧硯君送的。
“那位姑娘昨晚來的,說她叫蘇珺君,小的就不打擾客官了,您好好歇著。”
那小二也是個會看人臉色的,麻溜地送了東西后就出去了。
這男人看著仙風道骨,氣質不俗,冷冷淡淡的樣子,一看就很不好惹,應該也不喜人打擾,他還是趕緊走的好。
也不知道那位天仙般的姑娘怎麼就喜歡了這麼個冷淡的人。
客棧的房間很乾淨簡單,一張柔軟的大床,還有一張案几,牆上還掛著字畫,頗有幾分風雅之意。
易彥用手捻起了一塊桂花糕,緩慢地咬了一口進嘴裡。
甜甜糯糯的,口感很好,很好吃。
他喜甜這件事,他從來沒和任何人提過,料想是顧硯君心細,發現了,昨日不肯與他一同出來住客棧,想必是還在生他氣,但晚上又偷偷跑來給他點桂花糕,明明就是怕他生氣。
想到這裡,易彥又吃了幾塊桂花糕,心頭的鬱氣總算是散了幾分。
在另一邊的皇宮裡,秦念安正與顧硯君在花園裡散步,皇帝卻突然召見他,他便不得不先離開了。
“主人,易彥的惡念值下降了一點點。”冥鴉冒出來,高興地起飛。
易彥的惡念值降下來,就代表著他們離任務成功又近了一步。
其實冥鴉沒告訴顧硯君的是,這個小世界的難度是比較高的,很多人都沒能完成任務,最後還被易彥殺了。
但如果拿下了這個任務,就會得到很高的功德值,修仙世界屬於高階世界,易彥這種實力強大的隱藏的病嬌反派是很危險的,還會造成三千小世界的不穩定。
“主人,我去看看皇帝到底要和秦念安說什麼,要是有情況立刻回來告訴你。”冥鴉嘿嘿笑了笑,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無聊瞭然後想要去聽牆角。
“想去就去,你也不用一直跟在我身邊,想去玩就去玩,只要別忘了回來就行。”
顧硯君揉了揉冥鴉身上雪白柔軟的毛,笑著說。
那個妖道不是要年輕漂亮還是處子的女子嗎?她也是啊。
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
“我不要了,不要了……”
“求求你……”
破碎的嗚咽的嗓音從滿身青紫的躺在床上的女子口中溢位。
漂亮華貴的梨花木做成的大床上,一個女子不著寸縷,白嫩的肌膚滿是被蹂躪過的痕跡,看得出來男人絲毫不憐香惜玉。
壓在少女身上的男人長相陰柔,眉眼清秀,只不過他眼裡的欲色很重,似乎是對女人的反應很不滿意。
“啊——”
身下的女子發出了一聲慘烈的尖叫。
“嘖,真沒勁,這就死了。”
申煥從床上起來,給自己使用了一個清潔術,再穿上了衣服。
“來人,把她帶下去,這麼不禁玩兒,下次要是再找這麼不禁玩的過來,本君就把你們的手腳都砍了。”
陰冷的嗓音帶著絲絲沙啞,難聽極了,讓人聽著極度不舒服,屋子外面的人聽到了命令,趕緊進來把床上的人套進麻袋,根本不敢多看一眼申煥,生怕他下一秒就說把他們砍了。
屋子裡全是行了房事後的氣味,申煥迷戀這種味道,狂熱地深吸了幾口氣,再輕輕吐出來。
“皇帝怎麼這麼沒用,還沒找夠九十九個年輕貌美的處子。”
偌大的府邸修建的奢華高貴,處處都充滿著糜爛的氣息。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顧硯君悄無聲息地來了申煥的府邸,聽著那女子慘烈的叫聲以及申煥宛如畜生一般的行徑,清冷的眸閃過了一絲冷光和厭惡。
剛剛被他弄死的女子,身上已經中了申煥給她下的情毒,每做一次那種事,她身上的毒就會加深幾分,而剛剛是最後一次了,毒已經深入骨髓,無藥可救。
但身上帶著這種毒的女子,身上會散發出一種體香,勾著人一次又一次地做下去。
說白了,就是申煥想要把人弄的殘破不堪,才能滿足他變態的私慾。
不過區區築基初期的修為,不想著好好修煉,卻墮入魔道,想著用歪門邪道來謀取利益。
她壓下了心中暴虐的殺意,眸光冰冷地看著剛剛被拖出去的女子,給申煥下了一道咒術。
這個咒術,會讓他在行齷齪之事的時候突然不舉。
若他再想給人下情毒,那些女子身上的情毒會轉移到他自己身上。
“來人,備車,本君要去皇宮見陛下。”
申煥喊了人,準備去皇宮,他得嚇皇帝一下,效率這麼低,還想要他幫他延長壽命?
實際上,根本沒有什麼幫助皇帝增長壽命的辦法,如果有,他早就自己用了,何必如此辛苦費力地找九十九個處女來獻祭當養料呢?
皇帝鬼迷了心竅,正好他可以利用。
申煥往皇宮過去,顧硯君心下有了考量,也離開了。
但此刻的皇宮,皇帝正在與秦念安談話。
“念安,聽說你帶了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進了皇宮?”皇帝坐在首位,眼眸暗沉地盯著底下站著的秦念安,慢慢地說著。
“是,父皇。”
少年站在書房裡,斂下眼眸,微微低頭,讓人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那父皇讓你找的九十九個女子,你可找完了?”
皇帝拿了放在手邊的酒杯,慢條斯理地把一杯酒一飲而盡。
“只找到了九十八個,還剩一個。”
聽著皇帝的問話,秦念安的頭垂的更低了,桃花眼裡閃過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