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顧硯君盯了秦念安幾秒,輕笑一聲,應了下來。
聽見顧硯君答應了,秦念安頓時眼睛一亮,漂亮的桃花眼熠熠閃光,如月光石一樣。
她側頭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眼底掠過一絲眸光,趁沒人注意,把還沒喝完的酒給收進了空間裡。
隨後,她去掌櫃那裡結賬,秦念安攔住了她,軟著聲音說:“蘇姐姐,這一點點酒錢,我剛剛已經讓侍衛幫你給了。”
“你喜歡喝酒嗎?我家有一個放酒的地窖,裡面很多陳年美酒呢,我送你一些。”
為了把顧硯君哄騙回家,秦念安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了,想把她帶回家的目的赤裸裸的放出來,明顯的毫不掩飾。
聽著秦念安的話,顧硯君掀了掀眼皮,眼眸微彎,唇角上揚,笑的清純甜美。
原主這張臉,就適合笑,笑容甜美清純乖巧,勾人心絃。
秦念安呆呆地看著顧硯君笑,臉已經紅了。
雖然不知道秦念安為什麼這麼想邀請她去他家,但顧硯君沒感受到他身上的惡意,去也無妨。
倒是挺好奇這個漂亮可愛的小公子帶她回去的目的是什麼呢。
顧硯君在秦念安旁邊,在他的強烈要求下,進了他的馬車,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地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
這座皇宮屬於天龍國,人間不像修仙界,修仙界只有宗門派別,而人間有大大小小的諸侯國,而天龍國統領著所有的諸侯國。
天龍國的皇帝,被稱為天子,皇姓剛好是秦。
秦念安,是天龍國的唯一一個皇子。
在侍衛的保護之下,秦念安把顧硯君帶回了皇宮。
看見金碧輝煌的宮殿,顧硯君沉默了。
她以為秦念安只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小公子,沒想到是皇家的。
而這天龍國的皇家,還異常的和諧,因為只有秦念安一個皇子,其他妃子生出來的都是公主,自然也沒有爭皇位的想法。
而秦念安是皇后所出,皇帝與皇后青梅竹馬,更是把所有的偏愛都給了秦念安。
其他的公主都是他的姐姐,因著他是太子的身份,都對他極盡寵愛和討好,不管真心還是不真心。
等看到了皇宮後,顧硯君沉默地看了眼前的宮門一眼,然後把目光投向了秦念安,把秦念安盯的有點心虛。
“蘇姐姐,皇宮就是我的家,我家很有錢的,你想要什麼酒都行,在皇宮住下來陪我玩好不好?”
秦念安扯著她的袖子,可憐兮兮的表情,配上那一雙瀲灩漂亮的多情桃花眼,看起來格外讓人心軟,明明是詢問的話語,用的卻是肯定的語氣,那一雙桃花眼已經出賣了他此刻的想法。
都已經到皇宮門前了,蘇姐姐就是想走也不行了呢。
他笑的又乖又軟,眼底滿是病態的佔有慾。
眼前的少年,讓顧硯君停頓了半秒,隨後,清冽的少女音不帶絲毫感情的響起:“好啊,我住下來,陪你玩。”
秦念安的神態,有一點點像陸星河。
當初把那藏了爪的小崽子領回家的時候,他也是這般,只不過眼前的秦小公子,比他多了些明目張膽。
聽到顧硯君的話,原本還在擔心的秦念安笑了,笑的開心極了,像得了糖果的小孩。
可不就是小孩嗎?如今的秦念安,才十四歲,正是鮮衣怒馬的少年郎。
就這樣,顧硯君在秦念安的要求下,順理成章地在皇宮住下了。
在鳳儀宮,皇上恰好在與皇后纏綿,皇上聽說了這件事,不在意地說:“又帶了個女子回來?罷了,隨他去吧,只是讓他切記,別玩著玩著就忘了功課,要知道這天元國,只有他一個皇子,以後可是要繼承大統的。”
而另一邊的皇后卻聽著蹙了蹙眉說:“又帶一個?上回不是還答應說不會這樣了嗎?他非要存心氣我是吧?”
皇后漂亮白皙的臉已經沉下來了,臉色很不好看。
“說來,念安也快到該選妃的年紀了,那些被他帶回去的女子,問問他中意哪個,挑來當通房吧。”
“過半年,給他挑個皇子妃,不然老是出去外面帶個民間女子回來,讓人瞅著看笑話。”
皇后冷著臉,對下面的人說了這番話,隨後讓一個小太監去把話傳給秦念安。
小太監帶著話,忐忑不安,急匆匆地往秦念安住的含光殿去了。
“梓桐,莫要生氣,念安貪玩,讓他玩幾年便是了,朕身體健朗,倒也不用這麼累著他。”
皇上親了親皇后的臉,笑著道。
如今的皇帝,身體依舊健朗,卻微微露出了些老態,皇后壓下心底的厭惡,風韻猶存的白嫩的臉蛋笑的出兩個淺淺的梨渦,一如當年。
“陛下,臣妾只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
“如今還早,陛下不如與臣妾去床榻上歇著?”
“皇后,你可知朕早就在等著你這句話了?”皇上大笑了一聲,打橫抱起皇后,往榻上走去。
——
含光殿是秦念安住的宮殿,這裡偏殿很多,他特意找了離主殿也就是他的寢宮最近的一個偏殿讓顧硯君住下了。
“我知道了,你趕緊走。”
秦念安聽著小太監過來傳的話,漂亮的桃花眼滿是厭惡和不耐煩。
通房丫鬟,他不需要。
那些女人,他碰了都嫌髒,母后就是多事兒。
莫名的,他的眼前突然閃過了顧硯君那張清純漂亮的臉。
那通身的氣質,真的好像天上來的仙子一樣,潔白無瑕的感覺,太想讓他靠近了。
想到這裡,秦念安就忍不住想去看看顧硯君到底在做什麼,只不過還沒去,就聽到守著偏殿的宮女說,顧硯君的已經歇下了,只得失望離開。
時間倏忽而逝,不知不覺就過了幾天,顧硯君也在皇宮待了幾天,這幾天秦念安天天都會跑來找她玩,每次都帶很多酒過來。
結果每次都是他先喝醉,最後讓宮裡的小太監帶回去休息,而顧硯君屹然不動,什麼事就沒有。
這可把秦念安氣壞了,不服氣的很,非要和顧硯君比試酒量。
他們此刻便坐在偏殿的花園的亭子裡,周圍全是酒杯。
亭子周圍,天朗氣清,鳥語花香。
“念安,我該走了。”
顧硯君忽然對他說了這句話。
再不走,易彥可就要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