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楓把監控裡的這一段影片截了下來,然後就離開了監控室。
“給我找幾家私家偵探,我要查林可心最近都幹了些什麼,讓他們特別注意林可心的異常舉動,有訊息就告訴我。”
他打了電話給自己名下公司的助理,讓助理去負責全程跟蹤私家偵探的情況。
作為慕家的大少爺,又是繼承人,名下有好幾家公司很正常。
打完電話後,助理那邊很快就安排下來了。
慕楠楓垂眸,想去顧硯君的教室看看她怎麼樣了,但遲疑著不敢去,嘆了口氣,轉身就回了自己的教室。
到了座位坐下來後,蘇洛周湊過來就看見慕楠楓沉著臉,滿身低氣壓的樣子,縮了縮脖子,還是過來了。
“楠哥,你這是咋了?顧校花惹你不開心了?”蘇洛周小心翼翼地問,現在能對慕楠楓影響這麼大的,他也就只能想到一個顧硯君了。
慕楠楓沒說話,只是眸光沉沉地看了蘇洛週一眼。
看來是了。
蘇洛周想到最近論壇上的傳聞,遲疑著開口:“楠哥,論壇上的事兒你知道吧?”
“知道,我相信不是她做的,目前已經在調查了。”慕楠楓臉色很不好看,但提到顧硯君,他的臉色好看了些。
聽著慕楠楓的話,蘇洛周心情也放鬆了下來,笑道:“楠哥,那你為什麼心情不好啊?該不會你們取消聯姻的事情是真的吧?”
蘇洛周覺得這根本不可能,畢竟顧硯君有多喜歡慕楠楓,這是全校師生都看在眼裡的。
他們的這所學校,只要不違反學校的紀律,也不搞出什麼大事,對於學生談戀愛向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畢竟這些少爺小姐們大多數都是為了人脈過來讀書的,只有少數的繼承人才會在這裡學習很多管理知識。
蘇洛周早在之前就聽家裡人說,顧家和慕家已經準備宣佈聯姻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遲遲沒有訊息出來,按理說這不應該啊
一提到聯姻,慕楠楓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那臉色都快黑的能滴出水來了。
“取消了。”他冷冷地看著蘇洛周,吐出這三個字。
原本還漫不經心的蘇洛周聽見這三個字,彷彿見了鬼一樣立刻蹦了起來:“什麼?真取消了?難道楠哥你的魅力下降了,顧校花不喜歡你了?”
也許是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大,周圍的人都悄悄看了過來。
注意到周圍的人有意無意的目光,蘇洛周立刻就坐了下來,把椅子往後挪了一步,生怕慕楠楓會揍他。
“楠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蘇洛周心虛地低聲說了一句。
“算了,這事本來就跟你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原本還很生氣的慕楠楓似乎在一瞬間就情緒低落下來,語氣也帶著一些頹廢的傷感。
“我傷害她太多次了,所以,她現在對我死心了,所以才取消了聯姻。”慕楠楓有些痛苦地說出了這個事實。
“前幾天見面的時候,我問了她一句,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她說,機會不是我給你的。”
“她是真的打算把我放下了,我想,她現在應該很討厭我,討厭到連看我一眼都覺得心煩吧。”
曾經高高在上瀟灑不羈一臉痞笑的校園王子慕楠楓,何曾有過這麼失魂落魄的時候?看來是真的對顧硯君喜歡上了,或者說,情根深種。
早在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對顧硯君有了深深淺淺的好感。
蘇洛周皺著眉頭聽著慕楠楓的話,也不忍心說讓慕楠楓直接放棄,楠哥確實在之前對待顧校花的時候,做的很過分,當時艾倫格在旁邊笑著諷刺了他一句,別到時候來了報應,你哭都沒地方哭去。
現在,可不就是報應來了嗎?顧硯君就是他的報應。
“不對啊,楠哥,剛剛你說,你問顧校花能不能再給你一次機會的時候,她說什麼了?”
慕楠楓以為蘇洛周沒聽清楚,低低地說:“她說,機會不是我給你的。”
“嘶,我懂了!楠哥,我好像知道顧校花是什麼意思了!”
在慕楠楓重複了一遍之後,蘇洛周猛的一拍腦袋,興奮了喊了一句。
“你懂什麼了?她還有什麼意思?”慕楠楓聽見蘇洛周的話,猛的抬頭看過去,那眼神很可怕,彷彿蘇洛周要是說不出個什麼門道來,他分分鐘就能把蘇洛周骨灰給揚了。
蘇洛周笑眯眯的,絲毫不慌:“楠哥,你那聰明的腦袋瓜子怎麼一碰到顧校花就變蠢了呢?她不是說,機會不是她給你的嗎?那你換個思路去想,既然機會不是她給的,那是誰給的?肯定是你自己給的啊!”
“你得自己給你自己機會,然後重新去追求顧校花,讓她原諒你,難不成還要人家直接原諒你嗎?絕逼不可能!”
“更何況,人家從小到大追著你跑了那麼多年,喜歡了你那麼多年,你現在想要人家原諒你,可不就得拿出你的誠意嗎?光是靠嘴巴說有什麼用啊?”
蘇洛周分析的頭頭是道,最後還拍板下了結論:“楠哥,依我看,顧校花應該還是有一點喜歡你的,只不過你之前太傷她心了,所以你要做出行動,讓她知道,你是真的為她改變了,她才能原諒你。”
慕楠楓聽著蘇洛周的分析,越聽,眼神越亮。
他之前光顧著難受,卻沒仔細想過顧硯君話裡有話,還好蘇洛周給他點醒了。
“蘇洛周,謝了,回頭成事了,我請你吃飯喝酒。”
這一瞬間,張狂自信又瀟灑不羈的慕楠楓似乎又回來了,他笑著拍了拍蘇洛周的肩膀。
“等著哥請你喝喜酒。”
話落,慕楠楓就站了起來,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
這一刻,他想見顧硯君的心情到達了巔峰,想為她遮風擋雨,不受流言蜚語的侵擾,把她帶回家,好好地愛她,護她一世安穩。
衝出去的慕楠楓直奔顧硯君的教室,直接來到了顧硯君的面前,本來心中有千言萬語想對顧硯君說,但真正站到了她的面前,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像個毛頭小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