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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傲嬌攝政王VS真假女帝24

雲餘轉的話音一落,顧硯君立刻感受到了屋外多了幾百道氣息。

並且能感受到,這些人的實力都不弱。

顧硯君眸光深了深,原本還在前面走的腳,停了下來。

她就說,怎麼突然讓她過來,一看這如今的場景,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雲餘轉想把她困在這裡,是早有預謀啊。

顧硯君清冷的鳳眸閃過一絲無奈,微微嘆了口氣。

她回過頭,看了雲餘轉一眼。

他已經從床上翻身下來了,就那麼站在那裡,高大的身影站的筆直,微微垂著頭,但那雙眸子就直直地看著她,眼角泛紅。

顧硯君沉默了半晌,最終心軟了。

“好,朕留下來。”

雲餘轉的臉色因為這句話,由陰轉晴。

但他還是不滿足,傲嬌地說:“你要一直留下來。”

美色當前,顧硯君輕笑了一聲,道:“好,一直留下來。”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男人還有這樣的一面?

要是她不留下來,是不是他還要上演一哭二鬧三上吊?

顧硯君這般想著,唇角禁不住微微上揚。

“那你答應我,不能立別的男人成為你的皇君,要是立皇君,那也是立我。”

似乎看準了現在的顧硯君對他心軟一般,雲餘轉得寸進尺地開口。

聽著雲餘轉固執又帶著絲絲討好和傲嬌的話,顧硯君走了過去,靠近他。

“朕什麼時候說過要立別人為皇君了?之前在朝廷上的話,不過是鬧著玩罷了。”

“如果立皇君,朕當然是立你為皇君。”

“畢竟……這騰鳳帝國,也不能找的出與攝政王大人一般絕色的人兒了,不是嗎?”

最後一個字,顧硯君帶了絲絲尾音,像是鉤子一樣,呵氣如蘭。

一向清冷的鳳眸,滿是笑意。

這話聽的原本還在生氣的雲餘轉,給愣住了。

他還以為……顧硯君會很生氣,直接離開。

儘管他已經做好了十足十的準備,哪怕動用所有力量也要讓顧硯君留下來。

這只是下下策,若是顧硯君願意留下來,不到最後一刻,他也不願惹她厭惡。

並且,聽著顧硯君的話,某個男人的耳朵悄悄地紅了。

不由得,雲餘轉退開了一步。

但卻沒有拒絕顧硯君的話,而是選擇了避開。

“你說話可要算話。”

“朕自然說話算話。”顧硯君輕笑一聲。

“所以,現在你可以讓你的手下都退下去了嗎?”

“是朕的錯,之前不該懷疑你,也不該用這種辦法逼你交出國璽。”

顧硯君緩聲道,語氣十分地誠懇。

見顧硯君微微低頭認錯,雲餘轉原本堵在心裡的那口氣瞬間就消了。

她一認錯,他就忍不住想要原諒了,甚至她想要什麼都心甘情願。

“那本王原諒你了。”雲餘轉的聲音低低的,但清晰地傳入了顧硯君的耳朵裡。

看著雲餘轉這副模樣,顧硯君笑意盈盈。

“朕回去是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解開你身上的封印,你不要想太多。”

“明日上朝,朕會昭告天下,朕要立攝政王為皇君。”

“待一月後,正式舉辦立君大典。”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如何?”

聽著顧硯君一句一句地很有耐心地跟他解釋,雲餘轉瞬間覺得自己之前太過於無理取鬧了。

但想到她現在就要離開,他還是不太樂意。

他真的……很多天很多天沒見她了。

他不找她,她就不會來找他。

主動的人,永遠是他。

但還能怎麼辦?

只能自己受著了,誰讓她是他的陛下?

雲餘轉沒說話,只是重新坐回床上,輕輕地敲了三下床板。

這彷彿是一個暗號,幾乎是瞬間,屋外的氣息都消失了。

他們離開了。

顧硯君知道他算是預設讓她走了。

這男人怎麼能這麼可愛?

整個生悶氣的模樣,像極了得不到糖吃的小孩。

想到這裡,顧硯君覺得也該安慰他一下。

要是她真就這麼走了,估計他心裡還得氣著。

於是,顧硯君又靠近雲餘轉,湊上前,單手抱住他的身體,輕輕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朕答應你,不用明天,晚上就過來看你。”

“走了,晚上見。”

顧硯君莞爾一笑,隨後就離開了。

留下雲餘轉呆呆地坐在床上,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她剛剛……算是哄他嗎?

雲餘轉漆黑的眸子越來越亮。

唇角噙著一抹滿足的笑。

只要不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就很好了。

雲餘轉微微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懷裡。

剛剛顧硯君過來親他的時候,往他懷裡放了一個小瓷瓶。

小瓷瓶的蓋子夾著張紙,開啟一看,裡面裝著白色凝固狀的藥膏。

紙上寫了四個字:消腫藥膏。

原來……她也注意到了他手腕上的紅痕。

若是此刻暗一或暗二看見了坐在床上的雲餘轉的模樣,估計會驚訝地瞪大眼睛。

這個看著一個小瓶子笑得像個傻子一樣的人,真的是他們高貴冷漠的主上嗎?

入夜,漸微涼,空氣很安靜。

顧硯君的宮內依舊亮著燈火。

瓷白纖細的手指輕輕翻過一頁又一頁,但一直都找不到關於雲餘轉體內的封印。

今天探查的時候,她能感覺到那個封印裡面藏著很重的煞氣。

並且,這個封印,很有可能是上古時期失去了流傳的封印方法。

顧硯君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嘆了口氣。

她好像……真的解不開這個封印。

罷了,先去攝政王府,不然那男人指不定要怎麼鬧脾氣。

顧硯君換了一身輕便的衣袍,就去了攝政王府。

而攝政王府裡,雲餘轉早早地便等著顧硯君過來了。

顧硯君想要為他破解這個詛咒,他很高興,但這個封印……根本不能解開。

雲餘轉再次回想起當初那個神神叨叨的算命的老頭子的話:“這個詛咒……除非遇到命定之人,否則不可破解。”

呵,命定之人?

可惜,他從來不信命。

除了顧硯君,他誰也不要。

窗臺閃過一道人影,雲餘轉立刻警覺起來。

“是誰?”

雲餘轉冷聲警告。

“裝神弄鬼,以為本王不能把你揪出來?”

“那你要如何把朕揪出來?”

帶著一絲笑意的嗓音,落入雲餘轉的耳朵裡。

聽到這道聲音,雲餘轉原本警惕的心便放下了。

話落之後,屋子的窗被輕巧地開啟,一道纖細的身影從窗戶翻了進來。

“有大門不走,非要翻窗?”

雲餘轉眉眼溫柔,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格外悅耳,帶著絲絲調笑的意味。

顧硯君翻窗進來後,挑了挑眉:“你不喜歡?”

“這樣不是很有氛圍感嗎?”

雲餘轉聽著這句話,又好氣又好笑。

什麼氛圍感?

難不成是有偷情的氛圍感?

但云餘轉沒把這句話說出來,唇角帶著笑。

只要顧硯君能來,不論用什麼方式進來,他都很高興。

“給你的藥膏塗了沒有?”

見雲餘轉不搭話,顧硯君又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塗了。”

雲餘轉把袖口翻上來,露出了手腕。

男人的手腕不比女子的纖細,但同樣瓷白好看,並且,上面的紅痕肉眼可見地淡了很多。

要不是雲餘轉的面板真的很白,估計那點紅都看不出來了。

見雲餘轉塗了藥膏,顧硯君眉眼柔和了幾分。

塗了就行。

看見自己的手腕,雲餘轉顯然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今早塗的藥膏,晚上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他不是不知道,這手腕上的紅痕分外嚴重,畢竟被鐵鏈摩擦弄傷的,還結了痂。

但只塗了一次藥膏,這傷就好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個藥膏的效果未免也太好了。

“你從哪裡得來的這種藥膏?”

唇角微微抿起,雲餘轉沉聲道。

他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嚴肅,讓顧硯君收起了幾分漫不經心。

“你還想要?這種藥膏朕有很多?”

“自己做的,要多少有多少。”

這話一出,雲餘轉露出錯愕的神色。

“你做的?”雲餘轉用不可思議的目光審視著顧硯君。

除了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那會兒,雲餘轉會有這種目光看著她之外,如今還是第一次他用這種目光看著她。

“怎麼?不相信朕?”顧硯君彷彿看不到雲餘轉眼裡的審視一樣,依舊笑吟吟地問。

見顧硯君沒把他的話放心上,雲餘轉嘆了口氣:“不是不相信,但是以後,你不要輕易地把這種東西拿出來的。”

受傷的人千千萬萬,效果如此好的藥膏,怕是無數人都想要。

一旦被人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句話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聽了雲餘轉的話,顧硯君倒露出些意外的神色。

她本以為,他會讓她把這藥膏的製作方法告訴他。

剛剛說的那番話裡,其實也抱了試探性的意味。

但事實證明,雲餘轉沒讓她失望。

“好。”顧硯君認真地應了聲好。

既然別人用了十分真心待她,那她也回以十分真心。

見顧硯君認真地答應了,雲餘轉原本凝重的臉色換上了輕鬆的笑。

“陛下,漫漫長夜,不如……我們來做一些有趣的事如何?”

男人身上只穿了一件簡單的衣裳,鬆鬆垮垮地披在了肩上。

衣裳的顏色素白,薄的透明,讓那身上的腹肌若隱若現,充滿了誘惑。

美色當前,豈有不吃之理?

顧硯君清冷的鳳眸閃著盈盈的笑,看著男人一步步朝她靠近,紅唇輕啟:“正有此意。”

屋內的燈火忽明忽滅。

屋內隱約傳來床發出的吱呀吱呀的聲音。

從這聲音……就能知道里面的人的動作到底有多狠。

在床上,男人輕輕地在顧硯君臉頰上落下一吻,帶著溫熱的氣息,看著眼前風華絕代的人兒,緩緩說出了一句話。

“陛下,臣心悅你。”

——

次日,顧硯君早早地來上早朝。

等所有大臣都無事上奏了之後,顧硯君再問了一次:“諸位愛卿可還有事要奏?”

其他大臣都沒有出聲。

等了一會兒之後,丞相站了出來,恭敬地說:“陛下,今日的事都已經上奏完畢。”

沒人反對丞相的話。

顧硯君翹了翹唇角,紅唇輕啟:“既然如此,那朕來當眾宣佈一件事吧。”

“朕決定,立攝政王為皇君。”

這話一出,瞬間掀起驚濤駭浪。

所有人都驚駭地看著顧硯君,一副莫不是自己聽錯了的模樣。

“陛下,萬萬不可啊!”

丞相聽了這話,顯然也是一驚,忙出聲道。

話音一落,站在上面的尊貴的人兒面色似乎有些不虞。

美眸流轉,眸光落在了丞相身上,語氣淡淡地說:“朕當眾宣佈這件事,不是在詢問你們的意見,只是知會你們一聲,反對沒用。”

“畢竟……是朕娶妻,又不是你們娶妻。”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該從哪裡來就回哪裡去,朕的事輪不到你們指手畫腳。

“今日的早朝上到這裡,待一月後,舉行封君大典。”

隨著話音落下,顧硯君已經起身,往門口走了出去。

顧硯君都走了,其他的大臣也陸陸續續地離開了。

只不過走的時候,她們還在搖頭嘆息:“陛下……這是被攝政王的美色給迷惑了啊。”

“要是能擁有攝政王那樣絕色的人兒,哪怕讓我死,做鬼也風流,陛下想娶攝政王,倒也不出奇。”

“說的也是……”

議論的聲音漸走漸遠……

而在府裡聽說了顧硯君要立攝政王為皇君的訊息的殷鳶,臉色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

殷君這個賤人……竟然要立攝政王為皇君?

手上拿著的絲帕,被他抓的緊緊,就差被撕碎了一般。

之前的毒藥沒讓她長記性,還敢惦記著攝政王?

殷鳶心裡藏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就是他……喜歡男子。

在騰鳳帝國,這樣的感情是不被允許的。

他一方面深深痛恨不是女子的自己,一邊無可救藥地愛上了攝政王雲餘轉。

那個風光霽月的男人,多看一眼,都讓人心動。

他嫉妒顧硯君,嫉妒她能光明正大地喜歡雲餘轉,如今……還能光明正大地把雲餘轉立為自己的皇君。

要是……他是皇帝。

是不是就能改了這律法,是不是也能明媒正娶,讓攝政王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