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進來?要朕親自去請?”
顧硯君的聲音落入時蒼的耳朵裡。
聽見這句話後,時蒼就推開了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時蒼就僵住了,怔怔地看著前面。
因為……顧硯君身上的衣服,已經脫掉一半了。
半脫的衣服要掉不掉的,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隱約可見那肌膚,又白又滑,宛如剝了殼的雞蛋一般。
“過來。”
即使場面香豔曖昧,顧硯君的嗓音還是一如既往地淡,彷彿絲毫情緒都沒帶。
時蒼頓了頓,還是走了過去,只是眸光閃了閃。
如今他只是一個侍衛,還是一個聽命於顧硯君的侍衛,她讓他過去,就必須過去。
哪怕……這不合禮數。
時蒼越走越近,面不改色,眼眸微微下垂,不敢看那白嫩的肌膚。
“抬頭,看著我。”顧硯君已經把身上的外衣脫了。
這次,時蒼沒有聽她的話,依舊低垂著頭。
顧硯君看著時蒼這副油鹽不進的死樣子,嗓音帶笑,卻無端泛著冷:“怎麼?跟蹤我的時候不是很能嗎?怎麼讓你抬個頭,還不敢?”
時蒼聽出了那話裡的意思,微微抬頭,入眼就看見了那嫩白的肌膚。
“時蒼,朕給你的懲罰,便是要你今晚,給我侍寢……”
“你,意下如何?”
顧硯君纖細白嫩的手,褪下了最後一件衣裳,只剩下了一件薄薄的貼身裡衣。
妙曼玲瓏的身材,清晰地出現在他面前。
時蒼嗓子有些發乾,嚥了咽口水,依舊是拒絕道:“陛下,這不合禮數。”
這一句不合禮數……聽著真是讓人討厭啊。
顧硯君的脾氣也上來了,那一雙漆黑如墨的鳳眸不帶半分笑意:“要麼侍寢,要麼你滾回去你主子那裡,朕不需要不聽話的侍衛。”
“你走了的話,朕讓下一個侍衛給朕侍寢。”
這番話,直接在時蒼心裡紮了根刺。
他驀然抬頭,微微發怒道:“陛下,你……”
夾雜著憤怒,以及震驚不可置信的目光。
“既然如此,屬下……願意受罰,陛下休怪屬下冒犯了。”
時蒼的眼眸深邃,壓著微微發啞的嗓音,深呼吸了一口氣。
最後,時蒼把顧硯君壓在身下……
……
一夜春光旖旎。
第二天早上,時蒼早早地醒了。
他看著似乎還在沉睡的顧硯君,默了半晌。
最後悄無聲息地穿好衣服,離開了屋子。
時蒼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後,撕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張俊美如刀刻的臉龐。
低沉的嗓音在房裡輕輕地響起:“你對誰……都是這樣麼?”
漆黑的眼眸想起昨晚那般妖魅,舉手投足皆是風情的女人,便一點點地冷了下來。
沒想到……他昨晚竟然這麼輕易地就被顧硯君誘惑,甚至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交了出去。
略路嘶啞低沉的嗓音再度在空氣中落下:“陛下,做任何事,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這句話不知是說給顧硯君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既然招惹了他,那麼最好,她能招惹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