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把你自己作為賭注如何?”
“攝政王長得如此貌美如花,傾國傾城,讓朕……可是念念不忘啊。”
顧硯君的語氣滿是輕佻,像極了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
但是雲餘轉聽見這句話,臉色瞬間黑了。
他最厭惡的便是別人這種眼神。
其他人聽見顧硯君這句話,已經快把下巴驚掉了。
他們是覺得這個小皇帝不靠譜,但是沒想到她竟然不靠譜到這種程度,還想要戲弄自己的臣子!
而且,戲弄的人還是攝政王!
這朝廷上,誰人不知攝政王最厭惡那些覬覦他美色的人?
顧硯君這是觸到雲餘轉的逆鱗了。
雲餘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重重地撥出來,臉色黑沉如水。
“陛下莫要開玩笑。”
袖子裡的大手早已緊握成拳,黑眸中帶著隱忍的怒氣,還有幾分殺意。
第一次,雲餘轉升起了想要殺顧硯君的心。
但是,現在殺不得。
“請陛下換個賭注。”雲餘轉冷淡地說。
顧硯君惋惜地看了雲餘轉一眼,嘆了口氣說道:“可是朕也不知道要換什麼賭注啊,世間萬物都不及攝政王風華絕代。”
雲餘轉聽著這話,明知這是顧硯君故意說出來惹怒他的,但是他還是生氣了。
“臣可以……把吏部作為賭注。”
“陛下覺得如何?”
他不覺得,憑顧硯君能把水患治好。
若她當真有這等才能,從心女帝也不會把大權給了他,讓顧硯君只做個逍遙的傀儡皇帝。
吏部,她拿不走。
雲餘轉的想法被顧硯君看穿了,她的手指輕敲著旁邊的扶手,滿是無奈地說:“既然如此,那就隨攝政王所願吧。”
“朕贏了,吏部以後就歸朕管了,朕輸了的話……該給攝政王什麼獎賞呢?”
顧硯君頗為苦惱。
“攝政王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金銀珠寶這些俗物也配不上大人這等風清月霽之人。”
“好像,朕除了這皇位,沒什麼東西可給攝政王大人的。”
顧硯君這句話一出,其他大臣瞬間就坐不住了。
“陛下,做事要三思而後行啊!”
騰鳳王朝的血脈不容玷汙,哪怕顧硯君再昏庸無能,也決不能讓別人坐上皇位!
“攝政王大人,騰鳳帝國的血脈不容玷汙,還請攝政王大人有大量,不要與陛下開玩笑。”
蘇丞相雖是對男子沒有偏見,但她作為丞相,蘇家也是世代忠於騰鳳帝國的正統血脈。
因此,蘇丞相嚴肅地向雲餘轉警告道。
雲餘轉自然是明白蘇丞相話裡的意思,冷笑一聲後,看向顧硯君:“若陛下輸了,以後便天天早上來上早朝吧,莫要再找各種藉口,比如裝病。”
他從來就不屑於這個皇位。
若不是當年從心女帝對他有救命之恩,連這個攝政王,他都不稀罕。
聽見雲餘轉的話,顧硯君原本帶著笑的嘴角僵住了。
雖然達到了想要的結果,但是能別揭她老底嗎?
雖然這是原身做的,但頂了這個身份,這些也相當於她做的。
“多謝攝政王提醒,朕一定會好好上朝的。”顧硯君扯了扯嘴角,畢竟她還要做一個受萬民敬仰的明君。
目的已經達到,顧硯君又看向在座的所有大臣:“諸位愛卿還有什麼事要上奏嗎?”
大臣們紛紛搖頭,顧硯君見此,便道:“那就退朝吧。”
下朝後,顧硯君沒有回寢宮,反而往書房走去,但走到一半,便來了男嬪。
對,你沒看錯,就是男嬪,通俗來說,就是原身的後宮。
“陛下,妾身給你做了糕點,陛下可要嚐嚐?”
柔柔弱弱的聲音,臉龐妖媚,還畫了精緻的妝,怎麼看怎麼一言難盡。
男子身姿妖嬈,有一種偏陰性的柔美,說話還嗲聲嗲氣,聽了讓人起雞皮疙瘩。
說著,他還想要靠過來。
顧硯君後退了幾步,眸子裡滿是厭惡,冷冷地說:“離我遠點。”
原身喜歡尋歡作樂,因此後宮佳麗多不勝數。
雖然她從來沒有讓任何人侍寢過,但是在外人看來,她就是個荒淫無道的君主。
男嬪聽見這句話,多情的桃花眼瞬間就盈起一片水霧。
往日陛下可是最愛吃他做的糕點了,每次聽見他做了糕點都會很高興,怎就突然對糕點沒有興趣了?
而且還對他這麼冷淡。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顧硯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就轉身走了。
再多看一眼,她怕她想吐。
那脂粉味重的,都快把她燻死了。
那個男嬪聽見顧硯君這麼說,哭哭啼啼地跑開了。
嗚嗚嗚,他要失寵了,陛下不愛他了。
當天,顧硯君就下令遣散後宮,讓那些嬪妃從哪兒來回哪兒去,如果是民間來的,就給一大筆錢送出去,夠他安安穩穩活到老。
想要重新嫁人,也沒有問題。
後宮裡的嬪妃聽到這個訊息,有人歡喜有人愁,但不管是憂是喜,最後還是被遣散出去了。
在王府裡的雲餘轉聽見屬下傳回來的訊息,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聲音淡淡:“繼續盯著。”
他倒要看看,顧硯君想要玩什麼花樣。
此時的顧硯君正在書房處理奏摺,她翻了十幾本奏摺,奏摺裡面的內容大多是大臣們之間的無病呻吟。
她翻開了一本奏摺,裡面寫:陛下應該作為一國之君,應該多納妃子廣開後宮,延續皇室血脈。
顧硯君微微無語,她昨天才下令遣散後宮,後腳就有大臣在上奏批判她了?
扔開這本奏摺,顧硯君又翻開另一本:某某大臣喜歡逛青樓,被正室抓到打了一頓,品行不端。
連著好幾本奏摺,都是這些流水賬。
越看,顧硯君的眉頭皺的越緊。
這些大臣是閒著沒事幹嗎?把這些無用的東西上奏有什麼用?
她放下了手中的奏摺,轉身問旁邊的一個小太監:“所有的奏摺都在這裡嗎?”
顧硯君的聲音很平靜,卻讓聽見這句問話的小太監毛骨悚然。
他唯唯諾諾地說:“陛下,這些奏摺,是經過攝政王手裡才送過來給你的。”
聽見這個,顧硯君鳳眸微微眯起,又是攝政王。
怎麼辦,她看攝政王很不爽啊。
“來人,備車,朕要去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