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看著荀君走過紗簾,想制止,卻又抱有僥倖心理,萬一這藥有用呢?就算沒用,那又能怎樣呢?反正都是將死之人了。
荀君來到城主床邊,床是木製大床,拉著帷幔,透過帷幔可以看到城主蓋著厚厚的被子,有規律的微微起伏,就連呼吸都比普通人微弱了。
掀開帷幔,看到床上的城主,只露一個纏滿繃帶的頭在被子外,看到城主繃帶縫隙中的嘴,嘴唇已經潰爛,散發著臭氣。
城主感覺到有人進來,第一時間想喊來侍女讓這人出去,但荀君走進來後,她心裡升起一股奇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明明不認識,心裡卻覺得可以相信這個人。
“臭臭的怎麼下嘴,我這還是初吻啊!算了,救人要緊!”
荀君心裡說著得罪了,親了上去。
藥液被渡到城主口中,入口的瞬間就被吸收的一乾二淨,很快一口藥液吸收完畢,荀君的嘴離開了城主的嘴。
就在這時,荀君發現城主的嘴唇飛速痊癒,潰爛的死皮乾燥在嘴唇上,像是吃過食物沾了一嘴唇,透過這些死皮,可以看到下面紅潤的嘴唇。
城主全身潰爛的面板都在經歷這個過程,潰爛的面板化作死皮,逐漸乾燥,健康的面板在死皮下面重新生長出來。
“衛生間在哪裡!?”
荀君突然衝了出來,對著侍女火急火燎的問道。
“衛生間?是哪味藥材?”
侍女看到荀君急迫的樣子,驚慌了起來。
“不是藥材!是廁所!茅房!”
荀君捂著肚子,快速解釋。
“哦哦哦!我不能離開這裡,讓別人帶你去吧。”
侍女略顯尷尬的回應著,帶荀君開門走出房間,讓門外的下人帶荀君去茅房。
“薇薇!”
侍女剛交代完,荀君還沒離開,就聽到了城主的聲音。
城主的聲音不再沙啞,充滿了溫柔與虛弱。
“這城主的聲音還挺好聽。”
荀君心裡想著,同時催促著帶路的人快些帶他去茅房。
“奴婢在!”
侍女走到城主的床邊。
“通知後廚,我要宴請這幾位神醫!先帶幾位神醫去天香樓休息。再安排一下,我要沐浴更衣,現在身上太髒了。”
城主對薇薇說著,薇薇有些驚訝,天香樓可是隻有貴客才能去歇息的。
“那這午宴按照接待城主的標準做嗎?”
薇薇沒有什麼權力,只是猜測了一下規格標準,這是她能想到最高規格的標準了。
“不!要最高的標準!按照接待神族族長那種!拿出我們能拿出來的最頂級的食材,城裡最好的歌舞團也請來!不止午宴,還有晚宴,還有夜宴!要一直開,直到三位神醫需要歇息為止!”
城主有些激動,拿出了最高的誠意,薇薇先是因為這待遇吃了一驚,隨後想明白城主的意思,這不是宴會,而是向威脅她的人下戰書!
“二位神醫請隨我來。”
城主交代清楚後,薇薇來到張逗豆和白畫面前,帶領其前往天香樓。
門外的領頭兵士看到侍女薇薇帶著張逗豆二人出來,薇薇還十分客氣,猜到城主的病十有八九是被這三位神醫給治好了,不由得大喜,不但他可以獲得一筆賞賜,對這個城來說,愛民如子的城主被治好,也是一件大好事!
薇薇出門後,遺蹟老者化身的揭榜之人卻消失不見,門外的領頭兵士也沒看到他何時離開的。
張逗豆和白畫跟著薇薇來到城主居住的小樓下面,薇薇讓一個下人帶路,並囑咐一定要客氣,隨後回到城主住所,為城主服侍沐浴更衣去了。
“二位神醫,城主的病能治好嗎?”
帶路的女子開口問道。
“應該已經治好了。”
張逗豆也有些不確定,畢竟荀君餵過藥之後誰都沒有說結果,只是從城主的態度來看,成效應該不錯。
“真的嗎?那太好了!”
帶路女子開心的說道。
“二位神醫知道嗎?我們城主愛民如子,對我們城所有人都很好,如果有人欺負我們,一定會為我們討回公道!”
不待張逗豆和白畫開口,帶路女子自來熟一樣講述著城主的功績,可見城主十分受愛戴。
張逗豆和白畫聽了一路,來到了天香樓。
這棟樓是在一個獨立的院落中,院落是一個陣法,將整個樓包住,從外面看只能看到一個白色的球,進入院內,看向四周,如同處在雲端,天香樓則立在突破這雲的山巔。
“二位神醫,這天香樓是我們城最高階最豪華的場所,只有同級別的城主或更高階別的貴客來,才會到這裡接待,這周圍是陣法,地面也是,可以根據賓客的喜好來改變樣貌場景。”
領路的女子為張逗豆和白畫講解,講解的同時還演示了幾種場景,草原曠野,竹林小築,懸崖飛瀑,海底世界,宇宙星河,讓張逗豆和白畫完全沉浸在這美景之中。
“這麼炫酷!還能改!我要金碧輝煌,全是黃金打造的!”
荀君從茅房裡出來後,被帶到了這裡,看到演示的幾種場景,格外真實,於是開口要了一個俗氣的場景。
“這位是?”
“這位就是親自配藥治療城主的那個神醫,我們一起的。”
張逗豆開口解釋,這個女子知道荀君是配藥那個,頓時臉上掛滿了笑容,將場景切換成黃金鄉,腳下是黃金地板,周圍是黃金做的花草樹木,遠處是黃金山,放眼望去,滿眼都是黃金,簡直俗破天際,卻又充滿美感。
“我要全是白天鵝,充滿白色羽毛的!”
白畫突然開口,看到這似是夢境的場景,也說出了自己喜愛的畫面,隨即領路這個女子花了一點時間,將這個場景變成了天鵝湖。
湖中棲息著無數天鵝,天鵝們有的靜止不動,有的相互纏綿,有的比翼雙飛,十分自在快活。
天上飄落羽毛,地面鋪滿羽毛,如同童話夢境一般。
張逗豆三人輪流不斷提出各種場景,玩的不亦樂乎,領路這個女子有的時候無法理解張逗豆和荀君提出的畫面,二人解釋,讓這個空間充滿了這個世界沒有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