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頭，壞得很！下次見面，我非把他鬍子拔了！”
張逗豆感覺自己被騙了，說道。
“他確實幫了我們，談不上壞，我覺得就是不太負責，該出手時不出手。”
荀君吐槽道。
“咳咳！誰說我不負責？誰要拔我鬍子？”
一個妖嬈的紅色身影，突然出現在荀君和張逗豆麵前的沙發上。
“啊！鬼啊！”
荀君正吐槽別人，心虛得很，突然聽到面前有人說話，又出現一個紅衣女子，嚇得高聲慘叫。
“啊！鬼在哪裡！”
張逗豆本來很淡定，被荀君這一叫，嚇得嗷嗷亂叫，果然最嚇人的不是鬼，而是人。
“你們剛說完妾身的壞話，就裝作不認識妾身了？負心漢！”
這個妖嬈的紅衣女子，媚聲媚氣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埋怨，一股保護欲在心底油然而生，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呵護她。
“我們認識嗎？”
張逗豆和荀君異口同聲的問道。
“這個柔軟的座椅，很是舒服。”
紅衣女子沒有回話，摸著沙發自顧自的說道。
“你是誰？”
白畫不僅沒被誘惑，甚至還有些反感。
“你沒見過我，自然不認識我。”
紅衣女子聲音讓人骨頭都酥了幾分，張逗豆和荀君則聽的從小腹處升起了一團邪火。
“你們兩個，我這個樣貌，喜歡嗎？”
紅衣女子說著，用一隻手沿著自己的身形，勾勒了一下自己的曲線。
張逗豆和荀君哪裡見過這等誘惑的場面，頓時口乾舌燥。
“那這樣呢？”
話音未落，紅衣女子頓時變成一個白衫老者。
張逗豆和荀君如同從頭淋了一盆冷水。
“哈哈哈！”
白衫老者就是之前在遺蹟遇見的老者，戲弄了張逗豆和荀君讓他十分開心。
“你敢耍我？這麼久不見了，能耐見長啊？”
荀君尷尬的不知所措，張逗豆卻一臉不屑的質問。
遺蹟老者笑容逐漸消失，雙目緊緊地盯著張逗豆看，一隻手悄悄地縮到寬大的袖子中，輕輕地微動，不知道在幹什麼。
對視片刻，張逗豆麵前突然傳來爆響，遺蹟老者在沙發上的身影逐漸消失。
張逗豆抬手抓著遺蹟老者的手，這隻手中捏著一張黃色的符篆。
遺蹟老者鬆開符篆，符篆飄下，不等飄下多遠，突然向張逗豆飛去，原來是擋住了遺蹟老者另一隻手，趁機用另一隻手點在符篆上面，向張逗豆按去。
張逗豆另一隻手快速抓住符篆，將符篆握在遺蹟老者另一隻手上，讓其無法寸進。
突然符篆噴出一股煙霧，向張逗豆麵部飛去。
張逗豆一口氣將迎面而來的煙霧吹散。
“吐！”
遺蹟老者突然朝向張逗豆麵門吐出三個紅點，張逗豆來不及躲避，被三個紅點正中額頭。
三個紅點在張逗豆額頭處快速蔓延了一下，各自勾勒出一個簡單的花紋。
“就知道你會藏一口氣，以前是，現在也是。”
遺蹟老者看到花紋逐漸成型，鬆了口氣說道。
隨著花紋成型，張逗豆抓著遺蹟老者的手鬆了開來。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
張逗豆被荀君、白畫和遺蹟老者盯著，疑惑的問道。
“封印住了，沒事了。”
遺蹟老者開口說道。
“前輩，您說封印住了，封印了什麼？”
荀君開口問道。
“封印了這小子的另一面，這段時間我找了不少地方，小心翼翼不被發現，耽誤不少時間。”
遺蹟老者放鬆的說道。
“另一面？小子不懂，還請前輩解釋一下。”
荀君不解地問道。
“人都有善惡之分，知道吧？”
遺蹟老者問道，荀君點點頭，白畫聽到後也跟著點了點頭。
“那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呢？”
遺蹟老者繼續發問。
“做好事就是善事，做壞事就是作惡。”
荀君回答後，遺蹟老者搖搖頭。
“好事並非善，壞事並非惡。要看這個人做事的目的，是為了幫助別人，還是害別人。”
白畫想了想，開口說道。
“這個女娃子不錯，但還是差了一點意思。”
遺蹟老者點了點頭，稱讚了一下白畫。
“還請前輩明示。”
荀君和白畫一同起身問道。
“你覺得呢？”
遺蹟老者不答，而是看著張逗豆問道。
“我覺得要看立場，比如殺豬吃肉，在人的角度看，是善待吃肉的人，但是在豬的角度，就是殺生，而豬成長需要吃食，比如說其中的豬草，在豬的角度看，吃豬草是善待豬，在豬草的角度，同樣是殺生，被吃掉了。所以善惡要看立場。”
張逗豆站起來，想了想，說道。
“你們說的都對，但都是人間的看法。”
遺蹟老者說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張逗豆，似是回憶起了曾經，第一次見到魂主的時候。
“我和他第一次見面，我提出的也是這個問題，他當時說的就是這番話，一模一樣。”
短暫的回憶過後，遺蹟老者繼續說道。
“人有善惡之分，那是客觀評價，人出生後什麼都不懂，他的成長，所見所聞，讓他有了自己的準則，按照自己的準則去辦事，常說的善與惡，正是對其所做之事的評價。而我問的善與惡，是真正的善惡，是人的本性！”
老者頓了頓，繼續說道：“人性既然分善惡，那一個人自然有兩面，是與生俱來的本性，無論是誰，只要是人，那必然是善惡共存的，後天的學習，大多會揚其善性，抑其惡性，但這不對。”
“為什麼不對？”
遺蹟老者說到這裡，突然停住，於是荀君就勢發問。
“你們知道洞虛，為何叫洞虛嗎？”
遺蹟老者不答反問。
“不知道。”
張逗豆三人異口同聲回答道。
“洞虛，不只是洞察虛實，掌握體內虛空之力，這是實力提升，但終究會卡在這一境界，要突破，就要做到融合，不止是融合體內虛空，還要融合本性，融合善與惡的本性，否則就算融合了體內虛空，也是缺失一部分自己，無法突破這一境界。”
遺蹟老者停頓，看向張逗豆，說道：“你體內那個人，就是做到了這一步，所以實力很高，但現在不知為何，惡的那部分本性，又出現了，如同伴生一般，我剛剛封印的，就是他留在你體內的另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