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9章 死限三日2

瑞國作為華夏大國,幅員遼闊,北起黑龍江,南至海南島;東起海濱,西至嘉峪關。因為近年國事疲敝,斬殺了李奇光之後,原本所轄的西域之地,已被胡番佔領。

瑞京城作為皇都,氣象萬千。四海之人云集於此,三教九流各安其所。近百萬的人口,令瑞京城熙熙攘攘,繁華異常。

皇宮在瑞京城的正北方,規模宏大,紅牆黃瓦,金碧輝煌。皇宮正門德勝門的左側有一高樓,名望海樓,高有數十米,可俯視全城。

天龍府今日要向皇帝彙報宰相刺殺案的重大案情,為了方便介紹,便把地點定在望海樓。

此刻樓上站滿了焦急的朝中大員。為首的兩人正探著身子向錦鑫坊張望。正是年輕的皇帝趙寅和另一宰相杜德文。

德勝門正對著的大街是瑞京城的主街道,朱雀大街。寬有二十多米,長有十多公里,直通城門。兩邊同東西橫向街道交接,坊門和店鋪林立,所有建築都是兩層以上高樓,排面甚是壯觀。街上人頭攢動,車馬如龍,煙氣繚繞。

越近皇宮,街上的人車越是稀少。此刻近乎空曠的朱雀街上,單人一騎,紫衣紅馬,向皇宮飛馳而來。來者正是吳崢。

吳崢走到樓梯口,面已泛紅,氣喘吁吁。他稍稍喘歇,整了整衣衫,然後邁步上樓。

直接走向皇帝處,叩拜行禮。

然後先將玉魚符呈遞給宦官。此時的玉魚符已經被盤得溜光水滑的。

“吳統領,和大家說說吧。”皇帝不緊不慢,端詳著手裡的玉魚符了。

吳崢突然有些躊躇,又定了定神,乾脆地回答,“回皇上,經過我們天龍府全府上下幾天的努力,終於找到了兇手。”

眾人連著皇帝都驚詫於天龍府的辦案效率。

吳崢內心得意,繼續說道,“但是兇手武功高強,我們死傷多人,最終也沒有抓捕到。但是可以確定兇手的一些特徵,現在已經開始全國排查了。”

“武功高強?”皇帝對這個詞顯出了特別的興趣,“到底有多高強?”

“天龍府的高階捕快不能近身。”吳崢回答,“但是經過我們周密部署,還是重傷了他。”

“如此短時間之內,取得如此成就,天龍府不負朕之所望!”趙寅面無表情地誇讚道。

“陛下過獎了,這都是天龍府應該做的!”吳崢謙虛道。

“那按部就班地繼續抓捕兇手不就成了,還有什麼需要動用朝中大臣來聽的事情?還這麼早的,來這裡呢。”趙寅打著哈欠,流露出一絲不滿。

“有個證據需要陛下決斷!”吳崢說著,掏出來“刑”字令牌。

趙寅身旁的小宦官邁步向前,接了令牌,將其遞到皇帝手中。

“這個令牌是在劉宰相被刺殺的現場發現的。而且我們緝捕的時候,發現兇手背後的勢力很大。所以……”

趙寅端詳著令牌,“所以什麼?這是……刑部的令牌?”

“皇上英明,這正是刑部的令牌。刑部乃朝廷中樞,牽一髮動全身,要查這條線索,不能不請陛下做主了。”

-

“陛下!”群臣之中邁出一人,正是刑部尚書謝安生。

謝安生手持笏板,撩袍下拜,“陛下,此事重大,事關刑部,還請天龍府將此證據的來路及輔證同刑部做個對接!已證實情!”

“謝大人,意思是我們天龍府栽贓陷害刑部了?”吳崢冷笑道。

此時,身後的一個宦官走上前來,示意皇帝將令牌給他。此人五十年歲,一張長臉,顴骨高立,吊著眼眉,正是皇宮內總管大太監傅恆。

這傅恆現在是帝國炙手可熱的人物。當年老皇帝暴病而亡,太子趙宏還在巡視邊防,宮裡一時間亂了陣腳。傅恆果斷出手,派刺客裝作胡番刺殺了還不知情的太子。同時聯絡了禁軍,推舉同自己關係非同一般的臨淄王趙寅登上皇位。

而很多的傳聞,都說,連老皇帝都是傅恆殺死的。而這種懷疑又不能不聯絡到當今皇帝。可是,趙寅是傅恆扶上位的,怎麼會理會這種謠言。

傅恆雖然是宮內的總管太監,但是朝政的很多事,都由他代替趙寅決斷。而趙寅年紀輕輕,大把的時間都在吃喝玩樂中消磨了。

年輕的皇帝斜著眼看了看傅恆,把令牌交給他。

“齊尚生,你來看看,這令牌是真是假?”傅恆將令牌捏起來,向前方遞過去。

聽著傅恆的吆喝,走出一位清瘦的老人。這老人便是戶部尚書齊尚生。因為戶部主管朝廷財務和後勤,這令牌就是戶部配發的,所以傅恆就喊著齊尚生來做個真假識別。

齊尚生不緊不慢在前立定,也不看傅恆手中的令牌,直接答,“回傅總管,老臣不知真假。”

“好呀,齊尚生,你這是尸位素餐。身為戶部尚書,連朝廷如此重要的信物是真是假都不知道!要你何用?”傅恆邊說,邊瞅著皇帝。

齊尚生隻立在一旁,不再搭話。

傅恆盯著齊尚生,眼中冒火。有高聲喊道,“劉敏德!你來看看,這令牌是真是假?”

劉敏德應聲出列,中氣十足,“卑職亦不知真假。”

傅恆非常生氣,“劉大人,看都不看一眼嗎?”

“不用看,便知!”

“好一個不用看,便知!”傅恆似乎想要發笑一般。當下回頭,便向皇帝告狀,“皇上,作為戶部和工部負責人,齊尚生和劉敏德竟然不能識別如此重要的符印,這是嚴重的失職。請皇上追責齊尚生和劉敏德失職之罪。”

“那傅總管是否能識別此符印呢?”沒等皇帝答覆,劉敏德立即接過話頭。

傅恆萬沒想到劉敏德在這個時候反擊了,倉促間回道,“我當然能識別了。”

“那還請傅總管賜教,此令牌是真的還是假的?”劉敏德不打算輕易罷休。

“當,當然是真的了。”傅恆瞪著眼睛盯著劉敏德,像是馬上要把他殺了一樣。

“何以見得此令牌是真的?怕不是……”劉敏德適時地吊起了大家的胃口。連年輕的皇帝都側目等待。

“怕不是什麼?”傅恆厲聲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