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的手下得意洋洋地教訓起來來求情的人。拳腳相加之下,那人跌坐在營帳間的土地上。
這人面容黢黑,身材魁梧,聲似洪鐘,神情堅毅。一看就是條漢子。或許正是因為他這樣的氣勢,讓胡三的手下感覺到了不安和威脅,所以才痛下打手。
周圍是被打的奄奄一息的幾名折磨過胡三手下的飛虎營計程車兵。雖然捱打是這些人該著的,但是也罪不至死。
從周圍營帳的縫隙裡,獨眼的,雙眼的目光都在靜靜地注視著這個場面。都是當兵的出身,大家不認為復仇有什麼問題。但是,作為降者,又有息息相關的牽扯。他們又不得不關心這些人的安危。
到了求情之人被打,營帳裡的降兵有些不淡定了。
也是這求情之人,性情耿直了些。不過,話說回來,若是性情不剛硬,也不會出頭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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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胡三的手下竟然脫褲,向著那黑漢子撒起尿來。
士可殺不可辱,那人騰地拔地而起,一個跨步便來到那撒尿的人身旁。
那人提褲子也不是,抽刀也不是,慌亂之中,他的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
“哄……”
帳裡帳外圍觀的人,幾乎是同時發出驚歎之聲。
其他士兵看到自己人被挾持,趕緊跑來,抽刀將黑漢子團團圍起來。
黑漢子一隻手反扭著那士兵的胳膊,另一隻手握著鋼刀,將刀橫在士兵的脖子邊。因為黑漢子比士兵高出一頭,此情景,頗有些殺雞的意味。
“把你們頭兒喊來!我要讓他評評理!”黑漢子對著周圍計程車兵說,“如果沒理可講,那麼我就拉著他一塊死!”
被挾持計程車兵這會兒也緩過來神,看著周圍都是自己人,又強硬起來,“你他媽的放了老子!你可想好了,放了我或許還有一命。不然被亂刀剁成肉泥啊!”
黑漢子從容淡定,不僅沒有慌張,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禁軍竟然是如此德行,也是仗勢欺人之徒!”
這笑反而讓圍著他的武士有些緊張了。
而那個被挾持計程車兵更是從這笑裡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哎!我看你,你也是條好漢,咱們不打啊,不相識。你,你呢放了我,我呢給,將軍求,求一個個情,也放了你。皆,大歡喜,是不是?”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有什長搭話,語氣硬的很,“敢挾持禁軍將士,敢侮辱禁軍,罪該萬死!趁現在,你快快投降,我們還能保一條命!”
黑漢子不為所動,輕蔑一笑,又說,“要不然瑞國現在成了這個亂樣子。原來是從中心就爛了!你那什麼維護禁軍的臉面?就你們這樣草菅人命的能耐嗎?”
“好!”
從身後的帳篷裡傳來一句喝彩。
胡三的手下突然醒過味,自家其實是在飛虎營的包圍圈裡呢。眾人警覺地四處張望,還好,沒有人從帳篷出來。
那什長終於明白過來,趕緊說,“你別急,等著,我去通報將軍!”說完一溜煙地跑了。
此刻,營帳裡嗡嗡的討論聲越來越響,越來越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