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少說有幾百人,若是真的衝出來,那圍著黑漢子的十幾名士兵立刻會被踩成肉泥。
現在他們是真的怕了,精神極度緊張,冷汗簌簌地往外冒,很快內裡的衣衫都溼了。有心理承受力差的,手裡的刀都開始抖動了。
還好山斧及時趕了過來,現場立刻沉寂了下來。
“好漢,出了什麼事,你見我是為什麼?”山斧在路上已經聽了什長說了個大概,但他還要聽一下另一方的說法。
那黑漢子向山斧點了點頭,算是施禮了,“山斧將軍,這幾位兄弟,之前受到飛虎營的羞辱。現在他們報仇,也算理所應當,大家都理解。但是,報仇也有個限度,沒必要置人於死地。我斗膽來勸勸,卻也被羞辱一番。士可殺不可辱,我就想和將軍討個說法,這禁軍的軍規是這樣的嗎?是可以隨便殺俘,是可以在俘虜頭上撒尿嗎?更何況,山斧將軍說過,我們留下來,就是加入了軍隊,我們也是自己人。還請山斧將軍為我等做主!”
眼看著這黑漢子身材魁梧而壯碩,武功應該是了得。而這一口氣說完事情緣由,並講道理提訴求,有禮有節,條理清晰。山斧心想,我可沒這水平呀。當下便對這黑漢子喜歡的不得了。
但是表面卻不能流露出喜歡的神色來。山斧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十幾名士兵,又回頭看了看那個什長,“禁軍的軍規是什麼?告訴我!”
幾人都沒有回答。
“你說,說個大概就行!”山斧指著什長問道。
“這……”
“久疏戰陣!”山斧嚴厲地說,“就這樣的水平,我們能走多遠?”
山斧又抬起頭,環視四周,他能看到周圍的帳篷裡的人都在注視著自己。他心裡也是一陣後怕,他清清嗓子,大聲說,“兄弟們,這位兄弟說的對!你們留下來加入我們,那麼大家就是兄弟了。大家都是當兵的,應該理解,將你們整編需要一個過程。大家別急。然後,我宣告,我一定會重申軍規,嚴加要求,不能讓你們受委屈!”
人群短暫地沉默後,忽然掌聲大作,叫好聲此起彼伏。
山斧又對著那黑漢子說,“你叫什麼?”
黑漢子一仰頭,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叫鄧玉生。”
山斧笑了笑,知道他以為自己是給他記小黑賬呢,“你收拾一下東西,一會去中軍大帳報到!”
這下輪到鄧玉生傻眼了,呆呆地抱拳,“是!”
山斧又命令什長將這片區域換防。
-
等回到中軍大帳後,等了一會兒,千城帶著小山也回來了。
千城正式地向山斧介紹了小山,並且說,小山娘叫小山跟著咱們了。
千城笑著說,“斧子哥,我經驗還是不足,讓小山跟著你吧!你看,你叫山斧,他叫小山。你呢,就是專門來修練他的。”
聽千城這麼一說,大家哈哈大笑起來。
“行!”山斧爽快地答應了,又對小山說,“以後日子可苦呀,你可不能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