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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合肥之戰,劉封的十萬大軍(求票)

在官吏的選拔任用上,劉封幾乎很少過問。

或是直接交給新城郡太守鄧範,或是乾脆讓丞相諸葛亮統籌。

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

變革,尤其是在官吏選拔制度上的變革,得慎重。

不是劉封知曉一個科舉取士就可以將其變革成功的。

科舉取士與兩漢察舉制和魏晉九品中正制最大的區別在於:

一、士子應試,是由朝官“品評舉薦”,還是士子“投牒自進”。

二、士子及第或黜落,是由家世、出身、名望、財富、權力來決定,還是一切以考場上的文章來決定。

要論這三種取士誰更優秀,得從立場上來評價。

然而。

一旦涉及到了立場,對錯優劣就不在於取士制度本身了。

不考慮時代土壤強行推行新制,必遭反噬。

世代享受利益的既得利益者是不會放棄到手的利益的。

汲汲營營十餘載或數十載計程車子,苦盡甘來,終於要享受利益時,忽然遇到取士變革,必會心生怨恨。

底層士子因制度變革摸著石頭過河而迷茫,蹉跎了歲月後,又會心生怨言,同樣會抨擊新制。

王莽新政,即是如此。

即便是皇帝,步子邁得太大,都會扯著蛋。

劉封還沒傻到去效仿王莽,在時代土壤不具備的時候強行推行新政。

不過。

有句話說得好:實踐出真知。

漢承秦制,唐承隋制。

秦隋實踐,漢唐改良。

科舉取士能否將魏晉南北朝世家大族通往門閥士族的程序掐斷,得實踐了才知道。

正好。

曹丕是個有集權想法的皇帝。

曹魏的世家大族又在向門閥士族發展。

正好讓曹魏效仿秦隋來實踐。

等以後一統天下後,有了曹魏的先例,再開科舉壓力就小了。

曹休的生死對劉封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就如同昔日項羽擒了劉邦的老父想令劉邦就範,結果劉邦來了一句“你我結拜為兄弟,我爹就是你爹,你要烹你爹你就烹,烹了分我一杯羹”直接讓項羽無可奈何。

現在的曹休,就如同昔日的劉太公。

殺之無益,棄之可惜。

不能殺,又不能輕易釋放。

那麼拿曹休來為科舉取士的實踐做貢獻,也不枉劉封養了曹休幾個月。

至於曹休會不會將科舉取士獻給曹丕、曹丕敢不敢用科舉取士,那就得看運氣了。

用,劉封達成意圖。

不用,劉封無損失。

放走曹休後,劉封將重心迴歸到了合肥。

合肥。

劉封是必須要拿下的。

這關乎到劉封在江東的威望。

花了大半年的時間以及三十萬匹的蜀錦,若最終折戟合肥城下,劉封今年就白乾了,不僅投入的成本收不回來,江東的官吏士民定還會再生投魏心思。

仔細考慮後。

劉封又派人去給柴桑的關興、周魴等人送信,牽制平春、義陽的于禁司馬懿。

大戰一觸即發。

江東六萬大軍,對外謊稱十萬之眾。

浩大的聲勢,令曹魏的細作探子紛紛驚駭,密報如雪花般飛入合肥城。

自曹休被擒後,滿寵一直都在密切關注濡須口的動靜。

同時向曹丕上表,斷定劉封會在秋收後對合肥用兵,希望曹丕能增調兵馬入壽春。

曹丕認同了滿寵的判斷。

除了本就在壽春的兗州刺史賈逵、豫州刺史王凌、徐州刺史鄒岐外,又徵調了開陽侯臧霸、陽平太守孫禮萬餘人入壽春,皆歸徵東將軍滿寵節制。

滿寵在合肥部署了七千餘人,在壽春部署了三萬餘人,再加上平春、義陽的于禁和司馬懿萬餘人,總計兵力五萬人。

但平春、義陽距離壽春太遠,又要防著江夏的漢兵,不能擅離。

滿寵實際能動用的兵馬,不到四萬。

雖說面對江東時敵眾我寡習慣了,但這次統兵的不是孫權而是劉封,滿寵不敢掉以輕心。

策反、收買、流言......

等等手段,滿寵同樣在用。

如潘濬父子等人,都是被滿寵派細作策反的。

沙場無情,無所不用其極。

“報!賊將潘璋,正於城外立寨!”

合肥城內。

斥候急急而來,將探得的軍情報知滿寵。

一聽到潘璋的名字,朱靈之子朱術大怒請戰:“潘璋狗賊竟還敢來合肥!末將請精兵三千,出城生擒潘璋!”

昔日潘璋在合肥反叛,趁著朱靈不備,將其生擒,又獻了合肥。

朱靈不甘受辱,羞憤而亡,其子朱術為報仇,放棄了在洛陽的安穩生活,自請入合肥。

如今仇人再來,朱術難忍怒火,若不能擒殺潘璋,就無法替朱靈洗去恥辱。

與朱術同樣盛怒的,還有張遼之子張虎。

潘璋復叛,張遼難辭其咎。

只因張遼未能識破潘璋的詐降,又留潘璋在合肥,才導致了朱靈被擒、合肥失守,

雖然奪回了合肥,但張遼也因帶病出徵而病亡於合肥,在履歷上又多了汙點。

如朱術一般,張虎同樣放棄了在洛陽的安穩生活,自請入合肥統兵。

不論是朱術還是張虎,跟潘璋都有不共戴天之仇!

朱術話音剛落,張虎就出列請戰。

看著兩人那怒目圓瞪的凶煞樣,滿寵並沒有同意兩人的請戰。

“臨敵對陣,憤怒乃是大忌!你二人皆是虎將之後,當忍一時之氣。退下吧!”

滿寵不怒自威,語氣雖然不高但卻有不容置疑的威勢。

朱術和張虎欲言又止,忿忿退下。

隨後,滿寵又下達了斬令:“賊兵初來,士氣正盛,不可輕出,違令者斬!”

倘若對手是孫權,滿寵不會如此謹慎。

然而對手是劉封,出城挫其銳氣的戰術就不能用了。

誰挫誰的銳氣,猶未可知。

這便是主將的威懾力。

同樣的江東將士,換個主將就能有不同的威懾。

城外。

大寨近水而立。

引兵提防了三天的徐盛和丁奉,頗感奇怪。

“我等就一萬人,滿寵竟然不敢出城?”

以前十萬大軍圍合肥,張遼都敢率八百人來突陣。

如今萬人來立寨,滿寵卻在合肥按兵不動。

難免讓人有落差感。

尤其是徐盛,當年逍遙津的時候被張遼殺得戰矛都丟了,一直都想著找回場子。

潘璋冷笑:“滿伯寧老奸巨猾,又豈會輕易出城。殿下給我等的軍令有兩個,一個是立寨,一個是搦戰。如今大寨已立,正是搦戰之時。丁奉守寨,徐盛隨我前往搦戰。”

二將遂引了三千人,直衝合肥城下。

看著城頭戒備森嚴。

潘璋持矛而呼:“滿寵何在?你的兗州老鄉,今日特來勸降。”

滿寵是兗州山陽郡人,潘璋是兗州東郡人。

昔日張遼朱靈會輕信潘璋投降,亦是受潘璋東郡人的出身影響了判斷。

城頭執勤的,正是朱靈之子朱術。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雖然被滿寵勒令不得出戰,但朱術的怒火按捺不住:“潘璋老匹夫,可認得我朱術!”

潘璋瞥了一眼朱術,鄙夷而道:“我乃大將,不認得無名小輩!”

朱術大怒:“我乃朱靈之子!”

潘璋樂了。

正愁沒激將的物件。

這朱術就主動送上門來了。

潘璋大笑:“原來是朱靈的兒子。朱靈都被我生擒了,你不過是區區一孺子,怎敢在我面前狂吠?小兒,速速退下,我不殺老弱。”

朱術氣得眼都瞪圓了:“老匹夫,我定要將你生擒!”

潘璋勾了勾手:“來!來!來!我就在這等著,有膽你就出城,若是無膽,就滾回冀州,莫要再來丟人。”

“老匹夫,給我等著!”朱術抄起長矛,轉身就要下樓出城。

城頭屯將連忙攔住:“不可衝動!徵東將軍早有嚴令,違令出戰者斬。”

朱術一把推開屯將:“我要出城,誰敢攔我!”

屯將可不敢真讓朱術出城,再次將朱術攔住。

爭執間。

一聲厲喝響起。

正是得到訊息趕來的滿寵。

“朱術,你敢違我軍令?”滿寵的眼神,如刀一般鋒利,盯得朱術心中發悸。

朱術語氣忿忿:“稟將軍,那潘璋羞辱家父,末將不能忍。”

“哼!你不招惹潘璋,潘璋如何認得你是誰?給我退到一邊去。”滿寵一口戳破,這等蹩腳的理由,滿寵見多了。

朱術被呵斥得滿臉通紅,低頭不敢再言。

滿寵徑自向前,看著下方耀武揚威的潘璋,不由蹙眉。

【江東的將士上了岸,竟還有如此威勢?】

滿寵不是第一次跟江東的將士交手了。

在滿寵的印象中,江東的將士都是水上厲害,到了陸上就一群軟腳蝦。

然而今日所見。

潘璋所帶的三千人,旌旗嚴整,士氣如虹,與往日印象截然不同。

滿寵不知道的是:

這群江東將士之所以有今日面貌,主要原因在於劉封那三十萬匹蜀錦,戰前預支兩匹,戰後再補三匹。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尤其是江東特有的流氓團伙式部曲兵制,只要加錢,摯愛親朋手足兄弟都可以砍,更遑論合肥的敵對陣營了。

假如合肥的是張遼,提前來一場奇襲“挫銳氣”,或許能讓這群江東將士產生驚懼之心。

然而合肥的是滿寵,智利有餘武勇不足,不能如張遼一般“挫銳氣”,這群江東將士自然是士氣如虹,看誰都是不堪一擊。

“潘璋,你不為故主孫權保守江東,卻甘心去當劉封的爪牙,為臣不忠,必受唾棄,你就不擔心劉封今後,卸磨殺驢嗎?”

滿寵一開口,離間計行雲流水。

然而。

面對滿寵的離間,潘璋卻是不以為意,反諷道:“滿寵,這等離間的話就不要來獻醜了。吳王都去長安覲見天子了,我跟著燕王殿下征討合肥,何來為臣不忠一說?

燕王殿下器量寬宏,非常人能及,又豈會如你所言卸磨殺驢?

不要用你那狹隘而卑劣的心思去揣度燕王殿下的器量,只會徒增笑料罷了。

如今,燕王殿下引江東十萬之眾來伐合肥,你若識相,就獻城投降,否則來日城破被擒,曹丕可不會再割城贖你。”

滿寵目光一寒。

昔日在樊城,跟曹仁一併被劉備生擒,是滿寵最大的汙點。

此刻被潘璋重提,滿寵內心不由泛起了怒火。

若不是心性足夠沉穩,滿寵都得出城跟潘璋爭個高低。

朱術再次請命:“將軍,潘璋太囂張了,不如出城將其殺退,以振士氣。”

滿寵冷笑:“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何須理會。劉封若真有十萬大軍,又何須派潘璋來多此一舉。”

離間不成,滿寵遂不再理會潘璋。

只令眾將士謹慎守城,又再次強調無令不得出戰,更是對阻攔朱術的屯將加以獎賞肯定。

潘璋見滿寵說了兩句就走了,眉頭亦不由緊蹙。

“這老匹夫,真能沉得住氣!”

留下徐盛繼續在城下搦戰,潘璋又返回了大寨,將戰報傳回後軍,同時安排軍士打造攻城軍械。

兩日後。

次軍的全琮和孫皎、孫奐也抵達了大寨。

且帶來了劉封的最新軍令:強攻。

潘璋昔日在合肥城時,對合肥城的內部構造都十分了解,得到劉封的最新軍令後,很快就制定了強攻的計劃。

沒有花裡胡哨。

只有正面廝殺。

或是雲梯強攀城牆,或是衝車集攻城門,或是弓手列陣壓制城頭守軍,或是步卒持盾抵近填平壕溝。

潘璋更是親督中軍,晝夜不停施壓。

誓要趁著士氣正盛的時候,對合肥守軍造成最大的殺傷。

魏軍則以箭矢木石阻截。

強攻十日,直到劉封親至,合肥城依舊固若金湯。

“我等無能,請殿下責罰。”

潘璋、徐盛、丁奉、全琮、孫皎、孫奐六將,皆入帥帳,向劉封請罪。

自潘璋抵達合肥城,已經過去了半月,軍士軍械士氣損耗不少,卻沒能佔得優勢。

士卒疲憊,再加上天氣寒冷和飲水原因,患腹洩、凍瘡的不在少數,各營彙報的病患數目也在每日增加。

這給潘璋六將都帶來了不小的壓力。

劉封不由蹙眉。

考慮到冬季用兵,劉封是準備了大量的禦寒物如厚麻布、毛皮、酒類、草蓆、黃連、生薑、大蒜、花椒、石炭等。

沒想到竟然還會讓士卒大量患腹洩、凍瘡。

潘璋等人心中惶恐,忙又請命道:“請殿下再與我等數日,我等定當竭力。”

“讓軍士都退回大寨吧。”

劉封沒有同意潘璋等人的請命,強攻帶來的疲憊兼之腹洩、凍瘡的影響,是劉封需要立即解決的。

隨後。

劉封帶上潘璋等人,開始檢查營寨。

這一檢查,劉封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王平、李平等將校成長後,劉封基本上很少再關注營寨的立寨和選址,又想到潘璋等將都在軍中多年了,立寨和選址應不會有大問題。

故而讓潘璋為先鋒、全琮為次軍後,劉封就督促後軍運送物資輜重。

卻沒想到。

潘璋等人立寨和選址的水平,大失所望。

平心而論。

若論立寨和選址的水平,潘璋等人在江東將校中,算不錯的了。

只不過,劉封的要求更高!

尤其是,劉封發現,準備的大量禦寒物資,潘璋等人竟然用得摳摳搜搜的!

就譬如。

劉封準備的大量草蓆,是為了鋪設在營地地面,隔絕溼冷的,結果潘璋等人覺得“太浪費了”,又擔心用多了會受到劉封責罵,於是用了一部分,囤積了一部分。

又譬如。

劉封準備了大量生薑,就是給將士熬湯禦寒用的,同時減少喝生水引起的腹瀉,潘璋等人也覺得“太浪費了”,除非實在是某營受不住了,軍需官才會酌情發放。

等等。

從頭到尾,都一股子“小家子氣”。

“是孤疏忽了。”

劉封扶額一嘆。

仔細一問,劉封才瞭解到,以前孫權就是這麼幹的。

江東的將士有很多都是強徵的山越人壯丁,故而準備的物資大部分都是為了提高士氣,是用來看的,而不是真的要用。

潘璋等人的潛意識中,壓根就沒想過劉封準備的物資可以“大量”使用,更沒想過強徵的山越壯丁也可以用。

簡而言之:江東的將校都是一群窮怕了的!

就譬如潘璋,征戰駐紮時,習慣在軍中設立市場,然後在軍中販賣,甚至還會搶奪富有將士的財物,其餘江東將校,亦大抵如此。

畢竟。

孫權歷來的習慣就是:誰的部曲誰養。

久而久之,江東將校基本都是養成了摳摳搜搜小家子氣的習慣。

這讓劉封想起了後世某個梗“你沒去過正規公司吧”。

雖說一時疏忽,但好在發現得及時。

劉封直接接管了合肥城外的大寨,重新整頓營地,向諸營發放禦寒物資,並嚴令禁止一切剋扣行為。

除此外。

劉封更是帶著親衛藥物入諸營探問傷患,更是不嫌棄髒賤,與軍中醫工一併替傷患塗抹藥物。

令潘璋等人汗顏不已。

而劉封對軍士的愛護,也引起了朱桓的共鳴。

朱桓善養士卒,記憶力又極強,不僅麾下部曲都認識,部曲的妻子都能記得,號稱人形印表機。

不同的是:朱桓善待的都是自己的部曲,劉封善待的是全體將士;哪怕這些將士都是潘璋等人的私兵,劉封都一視同仁!

經過三日的整頓。

因疲憊、傷病而跌落計程車氣,再次恢復,軍中皆呼“燕王”之名。

朱桓更是請命稱,要替代潘璋、全琮攻城。

這讓潘璋和全琮大急。

雖說沒能攻破合肥,但好歹強攻了十日,這合肥城內的魏軍將士亦有死傷。

現在你朱桓一來就要替代攻城,豈不是強行搶功?

好在劉封並未打擊潘璋和全琮的積極性,而是令潘璋、全琮和朱桓,各引一軍,分別攻打合肥的東門、南門和西門,獨留北門。

以眾敵寡時,圍三闕一的戰術最是適用。

又令朱然等其餘將校備戰輪換。

三萬生力軍的加入,讓滿寵壓力倍增。

前十日的強攻,護城河早被填塞。

城內的箭矢木石也耗費大半,越來越難以抵擋漢軍將士攀上城頭,城頭魏軍的傷亡也在不斷擴大。

“壽春的援軍為何還未抵達?”

朱術一刀砍翻了登上城頭的漢卒,忿忿不已。

壽春到合肥,相距二百餘里。

半個月多月的時間,爬都能爬到合肥來了。

一旁的張虎黑著臉。

壽春的援軍不到,張虎能猜到原因。

除了劉封提前派了偏軍攔截外,定還有壽春眾將對戰事的判斷出現了失誤。

如張虎預料。

在支援壽春上。

賈逵、王凌等人出現了分歧。

賈逵認為:應當兵貴神速,搶在劉封主力未抵達前抵達合肥城。

王凌則認為:進攻的一方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因此應該善於用詐巧,不要跟劉封力爭,滿寵又是經驗豐富的老將,必能守得住合肥。等劉封攻城疲憊了再出兵,不僅能事半功倍,還能防止被劉封圍城打援。甚至於,可能還沒出兵,劉封就因為天寒地凍撤兵了。

鄒岐插不上嘴,保持了中立。

臧霸和孫禮則是來得晚,需要時間整軍,故而也未加入爭討。

最後賈逵沒能說服王凌,再加上陸遜有進攻壽春的跡象,賈逵也只能暫時在壽春候著。

正常而言:王凌的推斷其實是沒問題的。

就譬如潘璋全琮那兩萬人受凍染病,若無劉封及時應對,都可能直接被滿寵給“突臉”了。

王凌不知道的是:

劉封為了能穩拿合肥,光是物資的籌集都花了幾個月,更是將江東的將校們當親兒子一般對待,要啥給啥。

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即是如此。

劉封故意不用荊州兵,只用江東將士,亦是為了在戰術上麻痺曹魏諸將:讓曹魏諸將對江東將士形成固有的印象的同時,產生輕視之心。

跟以往圍城打援的戰術是不同的。

這回,劉封用的是強攻!

用最豐厚的重賞,最大的兵力,不惜一切代價,強破合肥!

劉封的運氣不錯。

壽春晚出兵一日,劉封在合肥就能多攻城一日。

直到合肥城被強攻了二十餘日,王凌才與賈逵達成共識,令臧霸和孫禮引兵走陸路增援合肥,王凌則走水路增援合肥。

賈逵則留在壽春,提防陸遜趁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