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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速破武關,劉封兵指關中地(6k)

時值陽春三月,春暖花開。

武關上。

夏侯楙帶著美妾眺望關前巍峨群山。

凹凸有致的身材、吹彈可破的嬌容、瑰麗柔順的錦服......

看得武關上的魏軍將士一陣羨慕。

王衝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人比人,氣死人。

同樣是鎮守武關,王衝等將士別說女人了,吃不好穿不好還得時刻謹記軍規。

再看夏侯楙。

美酒在手,美人在懷。

吃的是山珍烤肉,喝的陳年老釀,穿的是蜀錦華服,抱的是妖嬈美姬......

【狗豪猾......】

王衝暗暗唾罵,目光在夏侯楙的美妾身上流轉,又艱難的移開目光。

每看一眼,王衝就感到身體燥熱難耐,又多了幾分對狗豪猾的嫉妒羨慕。

對於周圍將士的眼神,夏侯楙見怪不怪。

昔日在長安時,就有不少將士對夏侯楙投來同樣的眼神。

夏侯楙不僅不以為惱,心中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暢快。

那種我有你沒有,我在這享受你只能乾瞪眼的優越感,能讓夏侯楙得到更多的心靈慰藉。

要不怎麼說。

皇親宗室多邪僻呢。

尤其是夏侯楙這種皇室女婿,平日裡被皇室女掌控,出門在外遠離了皇室女的掌控,心理多多少少有些問題。

【武關雖然偏僻,但偶爾換個環境,倒也別有滋味。

常人皆笑我夏侯楙不通武略只知經營家業,我卻笑一群賤匹夫只知道舞刀弄槍,放著美酒美人不去享受

所謂的建功立業名垂青史,不過是愚者安慰自己的謊言,哪有及時行樂來得痛快?】

捏了捏美妾的嬌頰,美妾發出一聲驚呼,惹得夏侯楙更是開懷大笑。

而周圍的武關將士,眼神也更火熱了。

正樂間。

一輛輛輜重車自南鄉而來。

看其規模,綿延如蛇,少說也有二百輛。

而最前方護衛輜重車的騎士,扛了一面大旗,上書“許”字。

夏侯楙眼一眯,喚來偏將王衝:“可認得那旗號?”

王衝定睛一看,面色一喜:“是南鄉許氏兄弟的車隊。”

夏侯楙托起下巴回憶:“就是那個為了偷賣蜀錦,給左將軍送了一車蜀錦的許信?”

王衝點頭:“就是此人。”

頓了頓,王衝又補充道:“左將軍已經將那一車蜀錦都送給太子了,沒有私留。”

夏侯楙瞥了一眼有些緊張的王衝,玩味而笑:“王偏將,你多心了。太子對左將軍信任有加,又豈會懷疑左將軍暗收賄賂?”

王衝被說中心思,有些訕訕:“那,我先去給許氏車隊放行?”

夏侯楙眉頭瞬間皺起,笑容一變,輕喝道:“太子令你我駐守武關,一個老鼠都不能放入武關,豈能放許氏車隊入內?

若出了差池,你擔當得起嗎?”

王衝被夏侯楙這忽然的變臉一喝問,頓時有些悚懼,也沒了主意,連忙請罪道:“是末將失言了,還請將軍示下。”

夏侯楙回頭盯著關外的車隊,眼神掩飾不住貪婪:“去給那車隊的主事說,武關換人了。如今駐守武關的,乃是大魏故大將軍之子、先皇武帝之女婿、當今陛下最親近之人、安西將軍夏侯楙是也。”

王衝本還以為夏侯楙不肯放許氏車隊入內,這一聽瞬間就明白了。

這哪裡是不肯放行,分明是覺得沒拿到好處心頭不舒坦。

當即會意道:“將軍之意,末將知曉了。”

看著匆匆跑下關樓的王衝,夏侯楙哂笑一聲,又拍了拍美妾的嬌頰:“你這身錦服我已經看膩了,今日就給你挑幾匹上等的蜀錦。”

美妾又驚又喜,偎依夏侯楙懷中,看向夏侯楙的眼神滿是柔色和嫵媚,柔指輕輕在夏侯楙身上滑動,嬌俏而謝:“謝將軍垂憐賞賜。”

夏侯楙哈哈大笑,再次感受到了在清河公主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的舒爽感。

關下。

一箇中年“商人”笑呵呵迎上王衝。

“我乃南鄉許氏兄弟的許忠,先前得到仲弟許信的回信稱,武關王將軍乃豪邁之人,今日一見,王將軍果然器宇軒昂,人中之貴,將來必能官運亨通,以後許家的商路,可就得仰仗王將軍的照料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問禮間。

許忠將袖口中的銀袋滑入王衝手中,整個過程絲滑無比,一看就是老手。

王衝不動聲色的捏了捏銀袋,嘴角也泛起了笑意。

【不愧是敢往北方偷賣蜀錦的人,就是大氣。】

收了好處,又想到關上夏侯楙的意圖,王衝提醒道:“許兄,原本我是可以直接放你的車隊入關的,只是武關如今換了守將。

乃是大魏故大將軍之子、先皇武帝之女婿、當今陛下最親近之人、安西將軍夏侯楙。

若想入關,許兄還得給夏侯將軍見面禮才行。”

許忠臉色一僵,壓低聲音問道:“不知夏侯將軍,可好說話?”

王衝不置可否:“這可不好說。”

許忠暗罵一聲,只能先讓車隊候著,跟著王衝孤身入關。

而在車隊後方密林。

一支兵馬藏於其中。

正是奉令奇襲武關的劉封、法正等人。

得知許忠孤身入關,法正不由蹙緊了眉頭:“沒想到換防武關的竟然是夏侯楙,此人乃是夏侯惇之子,武關難取了。”

劉封卻是臉色多了幾分怪異,不由發聲哂笑。

夏侯楙?

那個被戲稱“吾放夏侯楙,如放一鴨耳;今得伯約,得一鳳也”的夏侯楙?

要說夏侯惇這一脈還真是多奇葩。

夏侯惇被戲稱為“打仗沒贏過,升官沒停過。”,竟然還被呂布派去詐降軍士生擒了,也因此讓曹操新增了“有持質者,皆當並擊,勿顧質”的軍法。

夏侯惇的兒子夏侯子臧、夏侯子江不遵禮度,被夏侯楙斥責後,竟然勾結清河公主誣陷夏侯楙,氣得曹叡差點就將夏侯楙砍了。

能被妻和弟弟勾結陷害的夏侯楙,自然也不是什麼賢士大家,不通武略就算了,還喜歡揹著清河公主養伎妾;連治家都治不好,更別說治民治軍治國了。

聽到劉封的哂笑,看到劉封流露的蔑意,法正有些奇怪:“殿下何故發笑?”

劉封也不隱瞞:“夏侯楙有名無實,怯而無謀,我笑那曹真竟會以夏侯楙為武關主將,換他兒子曹爽來都比夏侯楙強。”

頓了頓。

劉封又託著下巴尋思道:“不對。以曹真之能,應不會不知夏侯楙的才能,莫非這長安的主將,換人了?”

張郃會調離武關,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夏侯楙調來武關,倒讓劉封感到意外。

劉封跟曹真交過手,結合史載評價和交手評價,在劉封的預料中,曹真應不會如此安排。

故而這次奇襲武關,劉封不僅帶來了法正,還尋了走私蜀錦的許氏兄弟。

許氏兄弟走私蜀錦的事,早就被劉封的細作探得。

對於走私的事,劉封其實也沒去阻止。

要讓馬兒跑,也得讓馬兒吃草。

當初在房陵謀取南鄉諸縣的時候,劉封也是用蜀錦開路收買了大量南鄉豪強。

換而言之:與其說許氏兄弟在走私蜀錦,不如說劉封在刻意引導許氏兄弟走私蜀錦。

若無豪強走私,劉封又如何能借助豪強之力向北方滲透?

張郃能砍了劉封的細作並將其懸掛關頭,砍不了自發走私蜀錦的豪強。

自古以來,借商行計,屢見不鮮。

白衣渡江被詬病,並非是借商行計不能用,而是當時的劉備和孫權雙方是盟友關係。

白衣渡江導致雙方正常的友好通商變得劍拔弩張。

倘若一開始就是敵對國,那麼呂蒙的白衣渡江就是不亞於暗度陳倉的奇策了。

而敵對國,一直都是禁止商貿往來的。

就譬如,曹叡就曾下詔勸說“袞袞諸公,應少買蜀錦為妙。”

事有反常,就容易出意外。

劉封不知道關中的主將已經由曹真換成曹叡,且曹真已經前往安定郡平叛,故而對夏侯楙換防武關既有不屑也有疑惑。

約莫半個時辰後。

前方的許忠傳回訊息稱“夏侯楙需要扣下二十輛蜀錦”才允許車隊今夜入關。

“真是夠貪的!許忠就帶了二百輛車的蜀錦,夏侯楙竟然要二十輛!”

“不貪,車隊也入不了關啊。”

劉封和法正相視一笑。

雖然許忠並未傳回更多有用的情報,但夏侯楙肯讓這二百輛蜀錦入關,劉封的奪關計劃就已經完成了一半。

為了避免被覺察到異樣。

劉封並未趁著車隊入關的時候奪關。

武關前道路狹隘,裝載蜀錦的輜重車就已經佔了一半的路,並不適合大軍突入。

更何況。

劉封也不肯定,武關的夏侯楙就百分百的中計了。

隨著二百輛裝載了蜀錦的輜重車全部入關,天色也變得昏暗。

夏侯楙下令緊閉了關門,隨後在關內宴請許忠。

二十輛蜀錦,是夏侯楙威逼利誘得來的。

看著許忠損失了二十輛蜀錦還得陪著笑臉的模樣,夏侯楙的內心也多了一股暢快。

這,就是權力的味道。

南鄉豪強又如何?

還不是得看我夏侯楙的臉色才有資格去走私蜀錦?

我夏侯楙賞你飯吃,你就是橫行兩國境內的巨賈;我夏侯楙不賞你飯吃,你就只是偽漢的細作。

許忠陪著笑臉,心頭卻是在不停的咒罵:笑吧,笑吧,明早你就笑不出來了。

又想到劉封的許諾,許忠的內心又泛起一陣喜悅。

劉封的許諾很簡單:走私能賺幾個錢?打下關中,你就能在關中獨家經銷蜀錦!還能因功給子嗣封個侯,走走仕途。

錢權名利,劉封全都許諾了。

還有比這更有利益的事嗎?

誠然。

助劉封會有極大的風險,比如還在北方的許信就有可能被羈押問罪。

但相對於劉封許諾的利益,許信那點風險就不足為道了。

走私走私,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不助劉封,許信同樣有可能被羈押問罪。

不過是利弊的權衡罷了。

為了能讓今夜的計劃成功,許忠一面奉承夏侯楙,一面又與王衝親近。

更是表示:不會因為夏侯楙強取了二十輛蜀錦就怨恨上王衝,只要王衝今後還在武關,那一直都是南鄉許氏的朋友。

王衝也是趁著酒醉暗暗透露:夏侯楙不會在武關待太久,不會次次都扣一成的蜀錦。

飲酒到半夜。

夏侯楙摟著美妾就往被窩裡鑽。

雖說三月陽春季,但武關的夜晚還是有涼意的。

許忠瞅準機會,說要送王衝一點小禮物,帶著王衝就往車隊走。

王衝也不疑有他,醉醺醺的跟著許忠來到車隊駐紮處。

“不是我吹,今後我王衝,定可成為武關的主將,既不會有左將軍又不會有安西將軍,等我當了武關主將,以後這武關,你許氏的車隊,想過就過,哪怕是深更半夜,我也能替你開關門。”

王衝一邊吹著牛,一邊大腹便便的東瞅西瞅,看著那一車車的蜀錦忍不住又吞了口唾沫。

忽然間。

耳邊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

“王將軍,你剛才說,深更半夜也能開門,此話當真?”

王衝大笑:“當然!我王衝可是......嗯?”

話音未落,王衝頓覺不對勁,下意識的按住了刀柄,剛要轉身時,卻被一柄寒刀架在脖子上。

“王將軍,昔日你懼罪而逃,讓陛下蒙羞,今日可知罪否?”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

感受到脖子邊的刀芒,王衝只感覺頭腳都在冒冷汗:“兄臺,你在說什麼?我不太聽得懂。許兄,莫非這就是你要送我的禮物?”

許忠攤了攤手:“王將軍,很抱歉,方才我騙了你。我乃大漢之民,不會與曹賊為伍。念及王將軍是我的朋友,故而我也願保王將軍一命。”

王衝這才反應過來,蹙眉問道:“你們是誰的部下?既不殺我,那諸事都可商量。”

見王衝沒有大呼小叫,背後戲謔的聲音也斂了笑意:“你倒是挺識趣的。我乃大漢徵北將軍兼車騎將軍、燕王麾下破虜將軍李平。殿下有令,願降者,皆可免罪。”

王衝瞳孔一縮:“燕王?他不是在宛城嗎?”

李平聲音一冷:“不該問的別問,否則你的命可就難保了。若非看在許忠面上,方才我就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沒有你,也最多是辛苦一點,又不是開不了關門。”

王衝身體更僵,忙道:“刀劍無眼,李將軍莫要激動,我並非是要背叛陛下,實是那李嚴威逼太甚,不得已而為之。”

頓了頓。

王衝又道:“夏侯楙初來,軍威未立,又常在關上逗玩美妾,關上將士多有不滿。

若李將軍肯信我,我願親往關門,迎燕王入關。”

李平這才將刀放下,又取出諸葛連弩,當著王衝的面對著地上就是一箭。

“這是諸葛連弩,一弩十發,五十步內殺人如探囊取物,別怪我沒提醒你。”

看著沒入地面一半的弩矢,王衝更感寒意,忙道:“李將軍放心,我絕無二心!”

隨後。

王衝帶著許忠、李平等人,來到關門口,吆喝人開門。

門口的屯將疑惑道:“王將軍,現在已經是深夜,無令不得開關。”

王衝喝罵道:“深夜不能開關,我難道會不知道?

安西將軍一個人就得了二十輛蜀錦,一輛也不肯分給我們,你們難道心中不氣?

還是許兄知道我等辛苦,在關外還藏了些好東西要送給我們。”

屯將更疑:“可白日沒看見關外還有車輛啊?”

王衝罵道:“要不說你只能當個窮屯將,不知道無奸不商嗎?”

似乎覺得當著許忠面罵不太好,王衝又回頭笑道:“許兄勿怪,我不是在罵你。”

許忠表示不在意。

屯將撓了撓腦袋,沒聽出有什麼問題,又見王衝喝了酒脾氣有點大,想了想,還是開了關門。

王衝則招呼許忠動作快點:“許兄,深夜開關門,被安西將軍知道了我也要受罰的,你動作快點。”

一旁的屯將見王衝也是急切,暗道自己想多了,也不再生疑。

李平向左右使了個眼神,舉起火把向關外搖曳。

“成了!”

早已埋伏在關外的王平,帶上滇馬騎兵快速而來。

由於馬蹄裹了布勒了口,又值深夜難以視物,隔得遠的時候武關魏卒也覺察不到異樣。

等入了眼簾後,滇馬騎兵已經不到百步了!

眼尖的屯將大驚失色:“王將軍,有賊兵突進,快快入關!”

王衝故作不知:“瞎嚷嚷什麼,哪來的賊兵,這是許兄送我的戰馬。”

屯將腦門滿是問號?

送的戰馬?

你當我眼瞎?

見屯將有拔刀的跡象,李平卻是一個轉身,抽刀劈了屯將,喝問王衝:“王將軍,還在等什麼?”

驟見屯將被劈死,周圍的魏卒驚駭的看向李平,王衝亦是如此。

又聽得李平的喝聲,王衝自知無法善了,只能硬著頭皮大喝:“大漢燕王麾下,將軍王衝在此,燕王命我潛伏多年,今日終於尋到了機會。爾等隨我擒殺夏侯楙,共享富貴!”

王衝叛逃的時候,劉封都還沒甚名聲,劉備也才剛剛拿下西川不久。

壓根就不存在什麼潛伏之事。

王衝倒也精明,知道反覆無常最受人詬病,這一喊直接就將身份給立起來了。

今後人人都知道:他王衝不是反覆無常之輩,而是劉封在幾年前就安插在曹魏的細作,得罪李嚴也不是懼罪而逃也是受劉封指使。

【這廝,倒也奸滑。】

李平看向王衝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驚訝。

原本李平是想將王衝也砍了的,能懼罪叛逃去曹魏,能出賣夏侯楙開關門,就必然還會再叛劉封。

李平私下砍了王衝,也最多在明面上受劉封斥責處罰,暗地裡依舊會劉封信任器重。

就如同許攸被殺,史載罪名是“恃舊不虔”,實際上是曹操正好尋到了這個理由。

而演義中更形象,許褚一刀將許攸給砍了,曹操也就象徵性的罰了許褚。

王衝這一喊,那李平也就沒辦法動手了。

由於夏侯楙酒醉、偏將王衝倒戈、關門口的屯將又被殺,王平這支騎兵再無阻攔,洶湧入關。

隨後。

劉封又引大軍衝入。

武關的曹魏將士頓時亂做一團。

或是負隅頑抗,或是倉皇而逃,或是跪地請降。

亦有小校直奔夏侯楙宿處,急催夏侯楙主持大局抵擋劉封。

得知劉封引兵入關,夏侯楙驚得冷汗直冒,酒意全無。

聯想到今日許忠那二百輛蜀錦入關,夏侯楙也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得逃!】

夏侯楙腦中此刻只有一個想法。

主持大局抵擋劉封?

我是不通武略不是蠢!

我要能擋得住劉封,徵西將軍就不是曹真而是我了。

夏侯楙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最重要的是:若被劉封抓住,必死無疑!

夏侯楙可沒曹仁有分量,可以讓曹丕妥協割地換俘。

真要被劉封抓住然後帶去長安,曹叡必會將夏侯楙一箭射殺。

別看曹叡平日裡看起來和和氣氣的,那可是自小就跟著曹操左右的。

狠起來可不會留情面!

更可能來一句,先帝有訓“有持質者,皆當並擊,勿顧質”。

見夏侯楙直接跑路,報信的小校頓時蒙了。

安西將軍跑了,我們怎麼辦?

小校回顧左右,咬了咬牙,緊隨夏侯楙而逃。

一個月就三石粟米,還玩什麼命啊!

不到半個時辰。

武關就被漢軍奪取,擒了降卒千餘人。

“夏侯楙這廝倒是逃得挺快!”得知夏侯楙逃了,劉封倒也沒太在意。

一隻鴨,留著也沒多大用處。

如今得了武關,劉封就有了入關中的跳板了。

在瞭解到長安的主將是曹叡後,法正也不由面有驚喜:“沒想到連曹真都不在長安,真是天助我等成此大功。”

隨後。

法正立即提議:“殿下,武關雖破,但武關到長安山路險峻,又多有關卡、亭、驛。

如今有不少武關魏卒逃跑,後方關卡必會聞訊嚴防。

兵貴神速,趁著曹真張郃都不在長安,可速遣精銳輕兵急襲,速破沿途關卡,兵進嶢關。”

劉封亦知兵貴神速之理。

武關到長安,劉邦輕兵疾行用了七天,赤眉軍因輜重繁多用了十五天遭到伏擊。

現在正是爭分奪秒搶時間的時刻。

劉封也不遲疑,立即下令王平、李平二將,引步騎兩千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