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陽春三月,春暖花開。
武關上。
夏侯楙帶著美妾眺望關前巍峨群山。
凹凸有致的身材、吹彈可破的嬌容、瑰麗柔順的錦服......
看得武關上的魏軍將士一陣羨慕。
王衝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人比人,氣死人。
同樣是鎮守武關,王衝等將士別說女人了,吃不好穿不好還得時刻謹記軍規。
再看夏侯楙。
美酒在手,美人在懷。
吃的是山珍烤肉,喝的陳年老釀,穿的是蜀錦華服,抱的是妖嬈美姬......
【狗豪猾......】
王衝暗暗唾罵,目光在夏侯楙的美妾身上流轉,又艱難的移開目光。
每看一眼,王衝就感到身體燥熱難耐,又多了幾分對狗豪猾的嫉妒羨慕。
對於周圍將士的眼神,夏侯楙見怪不怪。
昔日在長安時,就有不少將士對夏侯楙投來同樣的眼神。
夏侯楙不僅不以為惱,心中反而有一種別樣的暢快。
那種我有你沒有,我在這享受你只能乾瞪眼的優越感,能讓夏侯楙得到更多的心靈慰藉。
要不怎麼說。
皇親宗室多邪僻呢。
尤其是夏侯楙這種皇室女婿,平日裡被皇室女掌控,出門在外遠離了皇室女的掌控,心理多多少少有些問題。
【武關雖然偏僻,但偶爾換個環境,倒也別有滋味。
常人皆笑我夏侯楙不通武略只知經營家業,我卻笑一群賤匹夫只知道舞刀弄槍,放著美酒美人不去享受
所謂的建功立業名垂青史,不過是愚者安慰自己的謊言,哪有及時行樂來得痛快?】
捏了捏美妾的嬌頰,美妾發出一聲驚呼,惹得夏侯楙更是開懷大笑。
而周圍的武關將士,眼神也更火熱了。
正樂間。
一輛輛輜重車自南鄉而來。
看其規模,綿延如蛇,少說也有二百輛。
而最前方護衛輜重車的騎士,扛了一面大旗,上書“許”字。
夏侯楙眼一眯,喚來偏將王衝:“可認得那旗號?”
王衝定睛一看,面色一喜:“是南鄉許氏兄弟的車隊。”
夏侯楙托起下巴回憶:“就是那個為了偷賣蜀錦,給左將軍送了一車蜀錦的許信?”
王衝點頭:“就是此人。”
頓了頓,王衝又補充道:“左將軍已經將那一車蜀錦都送給太子了,沒有私留。”
夏侯楙瞥了一眼有些緊張的王衝,玩味而笑:“王偏將,你多心了。太子對左將軍信任有加,又豈會懷疑左將軍暗收賄賂?”
王衝被說中心思,有些訕訕:“那,我先去給許氏車隊放行?”
夏侯楙眉頭瞬間皺起,笑容一變,輕喝道:“太子令你我駐守武關,一個老鼠都不能放入武關,豈能放許氏車隊入內?
若出了差池,你擔當得起嗎?”
王衝被夏侯楙這忽然的變臉一喝問,頓時有些悚懼,也沒了主意,連忙請罪道:“是末將失言了,還請將軍示下。”
夏侯楙回頭盯著關外的車隊,眼神掩飾不住貪婪:“去給那車隊的主事說,武關換人了。如今駐守武關的,乃是大魏故大將軍之子、先皇武帝之女婿、當今陛下最親近之人、安西將軍夏侯楙是也。”
王衝本還以為夏侯楙不肯放許氏車隊入內,這一聽瞬間就明白了。
這哪裡是不肯放行,分明是覺得沒拿到好處心頭不舒坦。
當即會意道:“將軍之意,末將知曉了。”
看著匆匆跑下關樓的王衝,夏侯楙哂笑一聲,又拍了拍美妾的嬌頰:“你這身錦服我已經看膩了,今日就給你挑幾匹上等的蜀錦。”
美妾又驚又喜,偎依夏侯楙懷中,看向夏侯楙的眼神滿是柔色和嫵媚,柔指輕輕在夏侯楙身上滑動,嬌俏而謝:“謝將軍垂憐賞賜。”
夏侯楙哈哈大笑,再次感受到了在清河公主身上完全感受不到的舒爽感。
關下。
一箇中年“商人”笑呵呵迎上王衝。
“我乃南鄉許氏兄弟的許忠,先前得到仲弟許信的回信稱,武關王將軍乃豪邁之人,今日一見,王將軍果然器宇軒昂,人中之貴,將來必能官運亨通,以後許家的商路,可就得仰仗王將軍的照料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問禮間。
許忠將袖口中的銀袋滑入王衝手中,整個過程絲滑無比,一看就是老手。
王衝不動聲色的捏了捏銀袋,嘴角也泛起了笑意。
【不愧是敢往北方偷賣蜀錦的人,就是大氣。】
收了好處,又想到關上夏侯楙的意圖,王衝提醒道:“許兄,原本我是可以直接放你的車隊入關的,只是武關如今換了守將。
乃是大魏故大將軍之子、先皇武帝之女婿、當今陛下最親近之人、安西將軍夏侯楙。
若想入關,許兄還得給夏侯將軍見面禮才行。”
許忠臉色一僵,壓低聲音問道:“不知夏侯將軍,可好說話?”
王衝不置可否:“這可不好說。”
許忠暗罵一聲,只能先讓車隊候著,跟著王衝孤身入關。
而在車隊後方密林。
一支兵馬藏於其中。
正是奉令奇襲武關的劉封、法正等人。
得知許忠孤身入關,法正不由蹙緊了眉頭:“沒想到換防武關的竟然是夏侯楙,此人乃是夏侯惇之子,武關難取了。”
劉封卻是臉色多了幾分怪異,不由發聲哂笑。
夏侯楙?
那個被戲稱“吾放夏侯楙,如放一鴨耳;今得伯約,得一鳳也”的夏侯楙?
要說夏侯惇這一脈還真是多奇葩。
夏侯惇被戲稱為“打仗沒贏過,升官沒停過。”,竟然還被呂布派去詐降軍士生擒了,也因此讓曹操新增了“有持質者,皆當並擊,勿顧質”的軍法。
夏侯惇的兒子夏侯子臧、夏侯子江不遵禮度,被夏侯楙斥責後,竟然勾結清河公主誣陷夏侯楙,氣得曹叡差點就將夏侯楙砍了。
能被妻和弟弟勾結陷害的夏侯楙,自然也不是什麼賢士大家,不通武略就算了,還喜歡揹著清河公主養伎妾;連治家都治不好,更別說治民治軍治國了。
聽到劉封的哂笑,看到劉封流露的蔑意,法正有些奇怪:“殿下何故發笑?”
劉封也不隱瞞:“夏侯楙有名無實,怯而無謀,我笑那曹真竟會以夏侯楙為武關主將,換他兒子曹爽來都比夏侯楙強。”
頓了頓。
劉封又託著下巴尋思道:“不對。以曹真之能,應不會不知夏侯楙的才能,莫非這長安的主將,換人了?”
張郃會調離武關,這是預料之中的事。
夏侯楙調來武關,倒讓劉封感到意外。
劉封跟曹真交過手,結合史載評價和交手評價,在劉封的預料中,曹真應不會如此安排。
故而這次奇襲武關,劉封不僅帶來了法正,還尋了走私蜀錦的許氏兄弟。
許氏兄弟走私蜀錦的事,早就被劉封的細作探得。
對於走私的事,劉封其實也沒去阻止。
要讓馬兒跑,也得讓馬兒吃草。
當初在房陵謀取南鄉諸縣的時候,劉封也是用蜀錦開路收買了大量南鄉豪強。
換而言之:與其說許氏兄弟在走私蜀錦,不如說劉封在刻意引導許氏兄弟走私蜀錦。
若無豪強走私,劉封又如何能借助豪強之力向北方滲透?
張郃能砍了劉封的細作並將其懸掛關頭,砍不了自發走私蜀錦的豪強。
自古以來,借商行計,屢見不鮮。
白衣渡江被詬病,並非是借商行計不能用,而是當時的劉備和孫權雙方是盟友關係。
白衣渡江導致雙方正常的友好通商變得劍拔弩張。
倘若一開始就是敵對國,那麼呂蒙的白衣渡江就是不亞於暗度陳倉的奇策了。
而敵對國,一直都是禁止商貿往來的。
就譬如,曹叡就曾下詔勸說“袞袞諸公,應少買蜀錦為妙。”
事有反常,就容易出意外。
劉封不知道關中的主將已經由曹真換成曹叡,且曹真已經前往安定郡平叛,故而對夏侯楙換防武關既有不屑也有疑惑。
約莫半個時辰後。
前方的許忠傳回訊息稱“夏侯楙需要扣下二十輛蜀錦”才允許車隊今夜入關。
“真是夠貪的!許忠就帶了二百輛車的蜀錦,夏侯楙竟然要二十輛!”
“不貪,車隊也入不了關啊。”
劉封和法正相視一笑。
雖然許忠並未傳回更多有用的情報,但夏侯楙肯讓這二百輛蜀錦入關,劉封的奪關計劃就已經完成了一半。
為了避免被覺察到異樣。
劉封並未趁著車隊入關的時候奪關。
武關前道路狹隘,裝載蜀錦的輜重車就已經佔了一半的路,並不適合大軍突入。
更何況。
劉封也不肯定,武關的夏侯楙就百分百的中計了。
隨著二百輛裝載了蜀錦的輜重車全部入關,天色也變得昏暗。
夏侯楙下令緊閉了關門,隨後在關內宴請許忠。
二十輛蜀錦,是夏侯楙威逼利誘得來的。
看著許忠損失了二十輛蜀錦還得陪著笑臉的模樣,夏侯楙的內心也多了一股暢快。
這,就是權力的味道。
南鄉豪強又如何?
還不是得看我夏侯楙的臉色才有資格去走私蜀錦?
我夏侯楙賞你飯吃,你就是橫行兩國境內的巨賈;我夏侯楙不賞你飯吃,你就只是偽漢的細作。
許忠陪著笑臉,心頭卻是在不停的咒罵:笑吧,笑吧,明早你就笑不出來了。
又想到劉封的許諾,許忠的內心又泛起一陣喜悅。
劉封的許諾很簡單:走私能賺幾個錢?打下關中,你就能在關中獨家經銷蜀錦!還能因功給子嗣封個侯,走走仕途。
錢權名利,劉封全都許諾了。
還有比這更有利益的事嗎?
誠然。
助劉封會有極大的風險,比如還在北方的許信就有可能被羈押問罪。
但相對於劉封許諾的利益,許信那點風險就不足為道了。
走私走私,本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
不助劉封,許信同樣有可能被羈押問罪。
不過是利弊的權衡罷了。
為了能讓今夜的計劃成功,許忠一面奉承夏侯楙,一面又與王衝親近。
更是表示:不會因為夏侯楙強取了二十輛蜀錦就怨恨上王衝,只要王衝今後還在武關,那一直都是南鄉許氏的朋友。
王衝也是趁著酒醉暗暗透露:夏侯楙不會在武關待太久,不會次次都扣一成的蜀錦。
飲酒到半夜。
夏侯楙摟著美妾就往被窩裡鑽。
雖說三月陽春季,但武關的夜晚還是有涼意的。
許忠瞅準機會,說要送王衝一點小禮物,帶著王衝就往車隊走。
王衝也不疑有他,醉醺醺的跟著許忠來到車隊駐紮處。
“不是我吹,今後我王衝,定可成為武關的主將,既不會有左將軍又不會有安西將軍,等我當了武關主將,以後這武關,你許氏的車隊,想過就過,哪怕是深更半夜,我也能替你開關門。”
王衝一邊吹著牛,一邊大腹便便的東瞅西瞅,看著那一車車的蜀錦忍不住又吞了口唾沫。
忽然間。
耳邊響起一個戲謔的聲音。
“王將軍,你剛才說,深更半夜也能開門,此話當真?”
王衝大笑:“當然!我王衝可是......嗯?”
話音未落,王衝頓覺不對勁,下意識的按住了刀柄,剛要轉身時,卻被一柄寒刀架在脖子上。
“王將軍,昔日你懼罪而逃,讓陛下蒙羞,今日可知罪否?”戲謔的聲音再次響起。
感受到脖子邊的刀芒,王衝只感覺頭腳都在冒冷汗:“兄臺,你在說什麼?我不太聽得懂。許兄,莫非這就是你要送我的禮物?”
許忠攤了攤手:“王將軍,很抱歉,方才我騙了你。我乃大漢之民,不會與曹賊為伍。念及王將軍是我的朋友,故而我也願保王將軍一命。”
王衝這才反應過來,蹙眉問道:“你們是誰的部下?既不殺我,那諸事都可商量。”
見王衝沒有大呼小叫,背後戲謔的聲音也斂了笑意:“你倒是挺識趣的。我乃大漢徵北將軍兼車騎將軍、燕王麾下破虜將軍李平。殿下有令,願降者,皆可免罪。”
王衝瞳孔一縮:“燕王?他不是在宛城嗎?”
李平聲音一冷:“不該問的別問,否則你的命可就難保了。若非看在許忠面上,方才我就一刀抹了你的脖子。
沒有你,也最多是辛苦一點,又不是開不了關門。”
王衝身體更僵,忙道:“刀劍無眼,李將軍莫要激動,我並非是要背叛陛下,實是那李嚴威逼太甚,不得已而為之。”
頓了頓。
王衝又道:“夏侯楙初來,軍威未立,又常在關上逗玩美妾,關上將士多有不滿。
若李將軍肯信我,我願親往關門,迎燕王入關。”
李平這才將刀放下,又取出諸葛連弩,當著王衝的面對著地上就是一箭。
“這是諸葛連弩,一弩十發,五十步內殺人如探囊取物,別怪我沒提醒你。”
看著沒入地面一半的弩矢,王衝更感寒意,忙道:“李將軍放心,我絕無二心!”
隨後。
王衝帶著許忠、李平等人,來到關門口,吆喝人開門。
門口的屯將疑惑道:“王將軍,現在已經是深夜,無令不得開關。”
王衝喝罵道:“深夜不能開關,我難道會不知道?
安西將軍一個人就得了二十輛蜀錦,一輛也不肯分給我們,你們難道心中不氣?
還是許兄知道我等辛苦,在關外還藏了些好東西要送給我們。”
屯將更疑:“可白日沒看見關外還有車輛啊?”
王衝罵道:“要不說你只能當個窮屯將,不知道無奸不商嗎?”
似乎覺得當著許忠面罵不太好,王衝又回頭笑道:“許兄勿怪,我不是在罵你。”
許忠表示不在意。
屯將撓了撓腦袋,沒聽出有什麼問題,又見王衝喝了酒脾氣有點大,想了想,還是開了關門。
王衝則招呼許忠動作快點:“許兄,深夜開關門,被安西將軍知道了我也要受罰的,你動作快點。”
一旁的屯將見王衝也是急切,暗道自己想多了,也不再生疑。
李平向左右使了個眼神,舉起火把向關外搖曳。
“成了!”
早已埋伏在關外的王平,帶上滇馬騎兵快速而來。
由於馬蹄裹了布勒了口,又值深夜難以視物,隔得遠的時候武關魏卒也覺察不到異樣。
等入了眼簾後,滇馬騎兵已經不到百步了!
眼尖的屯將大驚失色:“王將軍,有賊兵突進,快快入關!”
王衝故作不知:“瞎嚷嚷什麼,哪來的賊兵,這是許兄送我的戰馬。”
屯將腦門滿是問號?
送的戰馬?
你當我眼瞎?
見屯將有拔刀的跡象,李平卻是一個轉身,抽刀劈了屯將,喝問王衝:“王將軍,還在等什麼?”
驟見屯將被劈死,周圍的魏卒驚駭的看向李平,王衝亦是如此。
又聽得李平的喝聲,王衝自知無法善了,只能硬著頭皮大喝:“大漢燕王麾下,將軍王衝在此,燕王命我潛伏多年,今日終於尋到了機會。爾等隨我擒殺夏侯楙,共享富貴!”
王衝叛逃的時候,劉封都還沒甚名聲,劉備也才剛剛拿下西川不久。
壓根就不存在什麼潛伏之事。
王衝倒也精明,知道反覆無常最受人詬病,這一喊直接就將身份給立起來了。
今後人人都知道:他王衝不是反覆無常之輩,而是劉封在幾年前就安插在曹魏的細作,得罪李嚴也不是懼罪而逃也是受劉封指使。
【這廝,倒也奸滑。】
李平看向王衝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驚訝。
原本李平是想將王衝也砍了的,能懼罪叛逃去曹魏,能出賣夏侯楙開關門,就必然還會再叛劉封。
李平私下砍了王衝,也最多在明面上受劉封斥責處罰,暗地裡依舊會劉封信任器重。
就如同許攸被殺,史載罪名是“恃舊不虔”,實際上是曹操正好尋到了這個理由。
而演義中更形象,許褚一刀將許攸給砍了,曹操也就象徵性的罰了許褚。
王衝這一喊,那李平也就沒辦法動手了。
由於夏侯楙酒醉、偏將王衝倒戈、關門口的屯將又被殺,王平這支騎兵再無阻攔,洶湧入關。
隨後。
劉封又引大軍衝入。
武關的曹魏將士頓時亂做一團。
或是負隅頑抗,或是倉皇而逃,或是跪地請降。
亦有小校直奔夏侯楙宿處,急催夏侯楙主持大局抵擋劉封。
得知劉封引兵入關,夏侯楙驚得冷汗直冒,酒意全無。
聯想到今日許忠那二百輛蜀錦入關,夏侯楙也想明白了前因後果。
【得逃!】
夏侯楙腦中此刻只有一個想法。
主持大局抵擋劉封?
我是不通武略不是蠢!
我要能擋得住劉封,徵西將軍就不是曹真而是我了。
夏侯楙有自知之明,也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最重要的是:若被劉封抓住,必死無疑!
夏侯楙可沒曹仁有分量,可以讓曹丕妥協割地換俘。
真要被劉封抓住然後帶去長安,曹叡必會將夏侯楙一箭射殺。
別看曹叡平日裡看起來和和氣氣的,那可是自小就跟著曹操左右的。
狠起來可不會留情面!
更可能來一句,先帝有訓“有持質者,皆當並擊,勿顧質”。
見夏侯楙直接跑路,報信的小校頓時蒙了。
安西將軍跑了,我們怎麼辦?
小校回顧左右,咬了咬牙,緊隨夏侯楙而逃。
一個月就三石粟米,還玩什麼命啊!
不到半個時辰。
武關就被漢軍奪取,擒了降卒千餘人。
“夏侯楙這廝倒是逃得挺快!”得知夏侯楙逃了,劉封倒也沒太在意。
一隻鴨,留著也沒多大用處。
如今得了武關,劉封就有了入關中的跳板了。
在瞭解到長安的主將是曹叡後,法正也不由面有驚喜:“沒想到連曹真都不在長安,真是天助我等成此大功。”
隨後。
法正立即提議:“殿下,武關雖破,但武關到長安山路險峻,又多有關卡、亭、驛。
如今有不少武關魏卒逃跑,後方關卡必會聞訊嚴防。
兵貴神速,趁著曹真張郃都不在長安,可速遣精銳輕兵急襲,速破沿途關卡,兵進嶢關。”
劉封亦知兵貴神速之理。
武關到長安,劉邦輕兵疾行用了七天,赤眉軍因輜重繁多用了十五天遭到伏擊。
現在正是爭分奪秒搶時間的時刻。
劉封也不遲疑,立即下令王平、李平二將,引步騎兩千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