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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要有決戰聲勢,全明星登場(6K)

用兵之法,以正合,以奇勝。

即是說:

正面戰場上要採取常規戰術,能結堅寨,能打呆仗,如洪流向前推進,步步為營;

側面戰場上要採取突襲戰術,出其不意,直擊要害,以奇兵一擊制勝,打破僵局。

正與奇,是相輔相成的。

想以奇勝,正面戰場就得打出令敵人膽寒的攻勢來。

就如曹丕那聲“劉備老兵子,這是要與朕決戰嗎?”的怒喝。

只有正面戰場殺紅了眼,才能給予側面戰場上出奇兵的機會。

同樣。

劉備也存心要打出“決戰的氣勢”來,藉以掩飾真正的意圖。

如此。

才有機會讓劉封奇襲武關。

若不用奇,單一在正面戰場上擊敗曹丕,即便是劉備,以現在的條件也是辦不到的。

若在漢水流域、劉備的主場,那麼曹丕來再多人劉備也能將曹丕給攆回去,甚至還有機會如上次擒曹仁一般生擒曹丕。

可如今的宛城曹丕的主場,劉備的水軍優勢派不上用場,反而還得想辦法遏制曹丕的騎兵優勢。

劉備雖然有北伐的野望,但也沒自大到可以橫推一切。

守正用奇的本質,就是一個字:窮!

窮有窮的打法。

富有富的計略。

若劉備足夠富,直接就火力覆蓋了,還跟曹丕玩什麼戰術穿插啊。

話雖如此,但劉備也從不會因為勢弱於人就自怨自艾。

基業是打出來的,不是哭出來的。

劉備也有信心,只要能覓到出奇的機會,該哭的就會是曹丕了!

幾十年的顛沛流離和百折不撓都過去了,劉備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

沉穩應對,方為道理。

關羽亦是如此。

獨鎮荊州有獨鎮荊州的打法,大將軍有大將軍的打法。

現在的關羽,亦如劉備一樣,雖然執掌大局,但更側重於培養小輩以及給小輩歷練的機會。

這對君臣對小輩給予的厚望,也是劉封的北伐方略能被採納的原因之一。

能不能成,看天命。

重點在於:小輩們有沒有積極進取的心思。

只要進取心不失,那就一定能覓得進取中原的機會。

戰馬馳騁,塵土飛揚。

劉備的調令,很快就傳到了南鄉城的張飛手中。

張飛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帶上近衛悍卒以及南鄉城的飛軍五部,往宛城而走。

南鄉城只留了少量縣兵駐守。

為了安撫南鄉及附近丹水、順陽、析縣計程車民,“張郃暗降劉備”的流言也在諸縣開始流傳。

如虞翻預料,部分貪圖走私暴利的南鄉的豪族商人們,開始蠢蠢欲動。

在確認張飛率軍離開南鄉後,就有豪族商人率先帶著蜀錦來到了武關。

對豪族商人而言:只要利潤足夠大,就值得鋌而走險!

自古以來,錢權名利的獲取,都是十字箴言: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除非天命眷顧,老實人是發不了財也獲不了名的。

數日後。

武關外停駐了數十車的蜀錦。

一個面容“和藹”的中年男人,跟武關的偏將王衝侃侃而談,如逢舊友。

片刻後。

王衝返回關上,將詳情報給武關主將張郃。

聽到王衝的彙報,張郃不由蹙緊了眉頭:“可有仔細試探,真不是細作?”

戰亂年代,假冒豪族商人的細作亦或者甘願當細作的豪族商人比比皆是。

昔日曹操在濮陽差點被呂布甕中捉鱉一把火給燒死,就是因為濮陽城中巨賈聯合呂布用詐降計引誘曹操入城。

這事在曹魏不是什麼秘密。

曹操也將濮陽之戰的教訓列入了所著兵書中,用於警醒軍中諸將。

故而。

張郃不敢對前來武關的豪族商人有絲毫大意。

去歲,張郃雖然斬殺了劉封的細作以及幾個犯事的軍侯用於震懾,但武關是否還有其他人也收了劉封的錢財,張郃也不得而知。

張郃可以肯定的是,劉封對武關的滲透是一直都存在的。

攻城之法,攻心為上,攻城為下。

暗中收買武關的將士,同樣也屬於攻心法的一種。

王衝看向張郃的眼神有幾分畏懼,連忙道:“稟將軍,末將仔細檢查過了,關下的三十六車皆是上等的蜀錦,並無他物。

領頭是南鄉豪強許氏四兄弟‘忠信仁義’中的許信,推車的和護衛的,我也仔細查過了,不是軍中人。”

頓了頓。

王衝又補充道:“末將以為,許信等人應不是細作,三十六車蜀錦,在北方都能換兩萬石米了。若劉封真如此大方,末將倒希望這樣的細作多來一些。”

一車蜀錦三十匹,三十六車蜀錦就是一千零八十匹。

如今漢魏關係緊張,蜀錦在北方十分緊缺。

而蜀錦對於達官貴人而言又是極其貴重的奢侈品,甚至於某些士人寧可吃糠咽菜也要穿一身蜀錦製作的衣冠。

越是嚮往上流的又越注重蜀錦的品質。

如武關下這三十六車上等蜀錦,洛陽已經有人開價二十石米一匹了。

而曹魏的普通錦,一匹價值不到二石米。

可見一斑!

馬克思曾引用一句話:資本害怕的是沒有利潤或利潤太少,就如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旦有適當的利潤,資本就會變得膽大。為了50%利潤就會鋌而走險,為了100%的利潤就敢於踐踏法律,為了300%的利潤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於不惜被殺。

這話放在豪族商人身上,本質亦是相似。

走私蜀錦去北方販賣的利潤太大了!

至於販賣蜀錦後能否將糧食、戰馬、銅鐵等物資走私到南方,那就得看走私的豪族商人們本事如何了。

本事大的,走私就不叫走私,那叫有錢一起賺。

本事小的,走私也不叫走私,那叫移動的財庫。

就如王衝所言,“若劉封真如此大方,末將倒希望這樣的細作多來一些”。

有錢不賺王八蛋,不賺白不賺。

見張郃沉默,王衝又補充了一句:“若將軍不喜,末將就將這三十六車蜀錦都搶了,城下的許信等人也都當細作殺了,以儆效尤。”

說話間,王衝再次瞥了一眼張郃的表情,暗暗吞了口唾沫。

平心而論。

王衝是希望能細水長流的。

竭澤而漁雖然能暫時得到好處,但不能長久。

似王衝一般武力智力都平平且又無顯赫家世的偏將,想升遷是很難的,大機率這輩子也就一個偏將了。

既然升遷無望,那麼在就任的關卡上撈點油水也就很合理了。

替人賣命,總得有個追求,或是權、或是錢、或是名、或是利,王衝就想要錢。

驚懼張郃的凜威,王衝不敢將心中的想法表露太甚。

關門之上,除了劉封的細作,還有幾個武關軍侯的首級,都已經風乾了還懸掛著。

就是為了震懾有貪念而生異心的武關將士。

別看張郃平日裡喜好附庸風雅,看起來似乎很“和藹”;可要真動起手來懲處觸犯禁令的將士時,那是絕不會手軟的。

張郃微微低頭,認真的權衡著。

如虞翻猜測的一樣:張郃,也想收買人心。

許信敢鋌而走險的走私,那就意味著許信對劉封並沒忠誠,不是一條心。

不是一條心,就可以利用。

能被劉封收買,也就能被張郃收買!

不外乎,誰給的好處更多罷了。

“放他們入關,再備些好酒好菜,我要親自招待他們。”張郃否掉了王衝殺人越貨的提議。

王衝暗暗鬆了口氣,心底也生了喜悅。

張郃都要親自招待了,那意味著有油水可以撈了。

肉,可以給張郃;湯,王衝想要喝!

許信誠惶誠恐的入了關,看到張郃備下的酒菜,許信也放下了心。

“只要將軍能給我行個方便,今後商路打通後,必有厚報!”

許信一臉的誠懇。

內心,許信又補充了一句:許氏四兄弟,向來以忠信仁義聞名,絕無虛言!

張郃則是一邊附和許諾,一邊向許信打探南鄉的情報。

許信以為張郃肯“行方便”,心中大喜,除了“張郃暗降劉備”的流言佯裝不知外,皆是有問必答。

還沒跟張郃建立友好的關係前,貿然扯這流言,那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

更何況:許信也不相信張郃在南鄉沒細作,必然早就聽聞了“張郃暗降劉備“的流言。

事實上也如許信所料,張郃早兩日就收到了細作的回報,不僅知道南鄉有流言,還知道張飛去了宛城。

向許信打探南鄉的情報,一是進一步確認許信是否是細作,二是確認張飛去了宛城的情報是否屬實。

將許信口中的情報跟細作回報的情報一對比,張郃也進一步確定了心中的猜測:看來劉備是準備一鼓作氣拿下宛城了,也不知徐晃等人能否擋住。

張郃隱隱擔憂。

假如宛城也沒守住,劉備的聲勢將會變得更猛。

大魏的都城洛陽也會時刻被劉備盯著,這對曹丕的聲望影響是極其嚴重的。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天天都得去提防劉備會在什麼時候跑來攻打洛陽,也是很痛苦的。

張郃也曾想過,伺機走武關南下,替宛城分擔壓力。

想法還沒實施,近日剛被冊封為太子的曹叡在抵達長安後,就給張郃下達了“待命”的軍令。

以前曹真的軍令是“駐守武關,圖謀南鄉”,意味著張郃可以根據具體的情況來選擇守關和出關。

而“待命”就不同了,這意味著張郃隨時都可能被徵調去雍、涼戰場,也就更不能出關南下了。

張郃更擔憂的是,曹叡會下達“待命”的軍令,就意味著隴右的局勢比預想中更嚴峻!

在宴請了許信後,張郃並未為難許信,而是放許信過武關前往潼關。

許信想要開啟走私的商路,這三十六車的蜀錦必然是要去送給洛陽的達官貴人的。

正好張郃也要在南鄉收買人心,一拍即合,就愉快的放行了。

許信也是個會做人的,直接留了一車蜀錦在武關,以作人情用。

看著許信留下的一車蜀錦,張郃也不由感慨:“北方花錢都未必能買到一匹的蜀錦,這個叫許信的竟然輕易就能拿出一車來作人情用。先帝當年未能拿下西川,甚是可惜啊。”

蜀錦在北方是稀缺物,在西川卻不是。

據不完全統計,西川的蜀錦年產量去年是十萬匹,這個規模隨著專管生產的錦官出現,以及機杼的改良、官營作坊的擴大,產量還在遞增。

這也使得大量的豪強商人鋌而走險,想方設法的走私蜀錦,試圖開啟北方市場。

硬通貨就是如此,哪怕曹魏官方嚴禁嚴打,也擋不住為了利益而瘋狂的豪強商人們。

只是很快。

張郃又斂起了笑容,讓王衝將派人將這一車蜀錦送到長安交給太子曹叡處置。

王衝臉色有些難看:“全送?將軍不留幾匹嗎?”

張郃冷哼:“本就有誹謗我暗投劉備的流言在傳,這個時候我再收了這一車蜀錦而不上報,豈不是坐視了流言?

陛下剛令太子來長安督雍、涼二州事,我就自恃功高收受南鄉豪族商人的好處,你讓太子怎麼想?

別忘了,你和我,都是降將。”

王衝臉色再變。

張郃是官渡之戰時由袁紹陣營叛逃投降曹操。

而王衝原本是李嚴麾下的牙門將,因被李嚴憎恨,懼罪投魏,繼而歸入張郃麾下。

如今。

李嚴跟著劉禪攻打隴右,曾在李嚴麾下的王衝這個時候卻慫恿張郃收受好處,若讓曹叡得知此事,王衝不死都得脫層皮。

你說你被李嚴憎恨才懼罪叛逃?

萬一你是詐降呢?

罪名扣下來,王衝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將軍恕罪,是末將貪心了。”王衝只感覺背脊發涼,連忙向張郃請罪。

張郃冷哼:“別怪我沒提醒你。身為降將,你要時刻擺正自己的身份和立場,否則將來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得了張郃的警告,王衝不敢再貪戀這一車的蜀錦,自去安排人手。

張郃則是將進一步確認後的情報匯總成文書,也派人一併派人送往長安,以助曹叡決策。

與此同時。

張郃又派了大量細作深入南鄉到宛城一帶,打探宛城的戰事變化。

張飛和飛軍五部出現,讓宛城的夏侯尚和徐晃更感壓力。

截至當前。

除了關羽和馬超外,劉備麾下的大將如劉封、張飛、趙雲、黃忠,都齊至宛城了。

“竟然連張飛都來了!劉備這老兵子,定是想要強破宛城。”夏侯尚憤憤不已,忽然有些理解曹仁昔日被圍樊城的窘境了。

被一群猛將圍住,出城吧打不過,不出城吧守著憋屈。

什麼時候,劉備也能以多打少了?

雖然是區域性的以多打少,但如今這“少”是夏侯尚,夏侯尚心中除了憋屈還是憋屈。

“陛下的增援,怎麼還沒到?”看不到增援,夏侯尚更感煩躁。

徐晃則是有所猜測:“應是劉封提前派人去迎擊陛下的增援了,我等只需固守宛城即可。”

夏侯尚一巴掌拍在城牆上,難掩憤懣:“守,守,守,只是守,如何能退敵?可恨!”

徐晃無語。

我也知道守不能退敵,可我們打不過啊!

宛城雖然有騎兵,但劉封也有騎兵。

劉封的騎兵雖然少,但宛城的騎兵也不多。

那如龜殼般的大盾,讓劉封的騎兵有極強的防禦力,宛城騎兵的騎射並不能對劉封的騎兵造成多少傷害。

再加上劉封、趙雲、黃忠那百餘驍騎給宛城騎兵造成了極大的震撼,讓夏侯尚徐晃不敢再自恃騎兵之利驅兵出城。

而此刻。

夏侯尚心心念唸的增援,正被擋在宛城東北六十里外的博望坡。

與演義中的火燒博望坡不同,劉備昔日設伏擊敗夏侯惇、于禁的博望坡其實地處宛城東北的丘陵地帶。

博望坡是宛城的東北門戶,控制伏牛山礙口與淯水,因其山道狹窄、草木叢生,一向是兵家用兵的戰略要衝之地。

黃忠選擇在這裡迎擊曹仁,也是為了藉助山川險要,儘可能的削弱曹仁騎兵的優勢。

當然。

博望坡立的旗號不是黃忠,而是寇安國。

黃忠則是化實為虛,隱於寇安國身後,負責核心的作戰部署和指令。

博望坡下。

寇安國正帶著方月、潘風、俞射、穆舜四將,耀武揚威的挑釁曹仁。

策馬持槍時,倒也有幾分劉封的風采。

搦戰呼喊間,皆是對曹仁的“友情問候”。

“曹子孝,我聽聞你有‘天人將軍’的稱號,可你不過一介莽夫,插標賣首之徒,如何能當得起‘天人’之稱?”

“昔日在樊城被生擒的敗軍之犬,竟還有臉再引兵南下,匍匐馬前之態,猶在眼前啊。”

“你如今龜縮甲陣之內,莫不是自哀老邁骨朽,稍縱馬蹄便散架乎?”

“老匹夫,可識得大漢偏將軍寇安國?敗軍之骨,可敢出陣與我一戰?”

“......”

曹仁左右。

長子曹泰,將軍常雕、諸葛虔、王雙(同名)、朱蓋、殷署、徐商、呂建等人,皆是惱怒難忍,紛紛請命出戰。

曹泰更是揚言,要替曹仁生擒寇安國獻於帳下。

若來的是劉封,眾將或許還不會動怒,或會去思考劉封是否有什麼陰謀。

然而來的是偏將軍寇安國,眾將只感受到了羞辱!

什麼時候,大魏的大將軍竟然能被一個小小的偽漢偏將軍貼臉搦戰、恣意嘲諷了?

曹仁同樣感受到了羞辱。

但曹仁沒有放縱憤怒,而是選擇了剋制,讓頭腦變得冷靜。

“寇安國乃劉封未改姓前的寇氏同宗族弟,雖然久隨劉封,但不以善戰揚名,能力遠不如劉封麾下的王平和李平。

按常理而言,劉封即便不用趙雲這等老將來攔截我,也應當用王平和李平二人之一。

如今卻選擇讓一個名聲不顯的寇氏同宗族弟為主將,這其中恐怕有詐。”

曹泰不屑冷哼:“必是劉封自以為憑藉博望坡險要可以擋住大將軍,故而才以寇安國為主將,想讓其立功升遷。如此任人唯親,安得不敗?”

常雕等人的想法,與曹泰也類似。

將立功的機會分給親族兄弟,這本身就是很合理的。

若連自家人都信不過,又如何能信外姓人?

有大功自然是優先分給自家人的。

將心比心。

若常雕等人是劉封,也會優先安排自家人。

至於曹泰口中的“如此任人唯親,安得不敗?”,眾人也只是故意當沒聽見。

論任人唯親,誰比得上曹家和夏侯家啊?

你曹泰要不是大將軍的兒子,也沒資格在這大言不慚。

曹仁依舊在猶豫。

樊城被生擒的恥辱,已經將曹仁這個“天人將軍”徹底的釘死在了恥辱柱上。

本想刷孫權來重新立威,不曾想孫權也守住了濡須口。

以至於曹仁到現在都還是“恥辱”加身,讓人詬病更甚於昔日被擒的于禁。

畢竟。

于禁雖然被擒,但只是外將。

而曹仁姓曹,是曹丕的本族。

現在的曹仁,統兵打仗,都是如履薄冰,比以往更為謹慎。

“博望坡是通往宛城的必經之地,如今賊兵士氣正盛,我軍又遠來疲憊,不可輕易與之交戰。傳令下去,若無我軍令,任何人不得出戰!”

曹仁最終選擇了穩妥。

眾將校更感憋屈。

堂堂大魏大將軍,竟然要避一個偽漢偏將軍的鋒芒?

曹泰、常雕等人再次請命,但都被曹仁駁回。

見曹仁鐵了心的不與寇安國交戰,眾將校也只能強忍憋屈,各自回營。

眾將校的反應,被曹仁盡收眼底。

但曹仁並沒因此而改變決定。

因為曹仁很清楚:宛城易守難攻,又有夏侯尚和徐晃在,守上兩三個月都不成問題。

寇安國只是劉封的先鋒。

而劉封又是劉備的先鋒。

曹仁著眼的對手並非是寇安國,也非是劉封,而是劉封背後的劉備!

昔日被劉備生擒之辱,曹仁是刻骨銘心的。

而在博望坡大寨。

得知曹仁不戰的黃忠,也感驚訝:“曹仁竟然連這都能忍?”

被一個偏將軍貼臉搦戰,曹仁竟然忍了!

這樣的結果讓黃忠不由感到奇怪,也生出了凝重。

一旁的嶽舉則是提議:“既然曹仁不戰,不如我今夜前往劫營,不論成功與否,皆可引曹仁入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