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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雲大怒,屬於趙雲的高光局(補更)

林中。

五十匹戰馬咀嚼著草料。

戰馬後方,密密麻麻的漢軍席地而坐,餓了就啃一口懷中的乾糧,渴了就飲一口水囊的淨水。

趙雲挨著純白無雜質的駿馬旁坐下,也拿起懷中的乾糧細細咀嚼。

這匹駿馬是趙雲在漢中之戰時繳獲的西域良馬,不僅爆發力強,耐力也足。

而在趙雲左右,則是偏將軍陸文、牛憲、嶽舉和楊興。

這次回軍去取石陽,劉封兵分了兩路。

一路由趙雲先引兩千人馬走陸路去石陽城跟關平和關興匯合,一路由劉封走水路先回夏口再轉道去石陽城。

奇襲歸奇襲,戰船和輜重糧草是不能丟下的。

跟著劉封去江東,趙雲的本意就是要立軍功,對劉封的軍令安排,自然也是義無反顧。

劉封對趙雲也頗為照顧。

將軍中騎卒幾乎都調撥給了趙雲,給趙雲湊了五十騎,又將陸文、牛憲、嶽舉和楊興四員猛將都調撥給趙雲。

另外還有兩千悍卒,都是昔日跟著關羽反奪江陵的猛士。

換而言之:劉封調撥給趙雲的兩千人,是從一萬水軍中精心挑選出來的精銳!

趙雲也清楚。

這次,是欠了劉封大人情了!

趙雲雖然是徵南將軍,又奉皇命而來,但劉封若有心不讓趙雲立功,趙雲再驍勇也無濟於事。

個人的力量終究有限。

趙雲也不可能單槍匹馬的就去跟文聘于禁死磕。

即便是在漢中的時候,那也是有數十騎在手的,那時面對的魏兵將校,也不是文聘于禁這個級別的。

噠噠噠。

斥候策馬而回,面有急色。

“老將軍,石陽有變。”

正在咀嚼乾糧的趙雲,猛地站起身來。

“有何變故?”

沉穩的聲音在斥候耳邊響起,斥候不敢隱瞞,連忙將探得的石陽戰事細細陳述。

原來關平和關興想將計就計的拔掉文聘在城外的疑兵,不曾想文聘技高一籌。

關平到了文聘的虛寨後,就有魏卒點火焚寨。

得知中計的關平想要抽身返回,又被溶洞中鑽出的于禁等人截住。

于禁雖然兵少,但勝在以逸待勞。

關平雖然兵多,但軍士因火而慌。

就在關平想要帶著軍士奮力殺出時,文聘又引了五千軍來圍殺關平。

其實這個時候,關興若直接去打石陽城,在文聘于禁圍殺關平的同時也能拿下石陽城。

可關興是不可能不救關平的。

文聘也是吃準了這一點,幾乎將石陽城的戰兵都帶出城了,就為了化被動為主動,將戰場的節奏掌控在手中。

關平和關興雖說都是關羽的兒子,一個久隨關羽征戰,一個又通讀兵書戰法,但比起文聘和于禁,依舊是不如的。

文聘和于禁又都是以治軍和指揮見長,在將關平和關興同時誘出寨後,即便兵力稍遜,也將關平和關興雙雙壓制!

聽得關平和關興危急,趙雲不敢遲疑。

論私,關平和關興是關羽的兒子,趙雲是不可能看著關羽的兒子遇險而不救的。

論公,關平和關興若是折在石陽城下,會直接影響到劉備的整個對曹戰略。

“我引騎兵先往,爾等速速跟來!”

趙雲當機立斷,就要帶著五十騎先去救關平和關興。

嶽舉吃了一驚:“老將軍只有五十騎,如何能救?不如步騎同往!”

趙雲搖頭:“兵不在多,在於調遣,騎兵之利,在於主騎;更何況戰場兇險,諸事難料。

倘若步騎同往,及時趕上則罷,若不及時,不僅前線會兵敗,燕王殿下也會因此而受責罰。”

嶽舉、楊興、陸文和牛憲皆是面色一變。

即便都是關羽麾下,諸將校也是互有派系的。

當初決定跟著關平去上庸的那批將校,與反攻江陵而立功的嶽舉等人,並不和睦。

故而。

在陸口、夏口和鄂城三處,嶽舉八將和盧義五將都被分配在了陸口。

劉封這次走陸口調兵,而非走夏口和鄂城調兵,也是這個原因。

換而言之:陸口眾將校,可以稱得上是傾向於支援劉封的軍中新秀,劉封受罰,嶽舉等人也會受到牽連。

論私論公,都不能讓前線兵敗!

“老將軍,我等明白了。你且速去,我等定會跟上!”嶽舉、楊興、陸文和牛憲皆是凝聲而應。

趙雲點頭,翻身上馬,抖擻手中的亮銀槍,招呼五十騎呼嘯而走。

嶽舉則是立即取出了軍用地圖,一面讓諸校尉整軍,一面與楊興、陸文和牛憲三人商討戰術。

“文聘于禁在石陽城只有數千人,關太守和關蕩寇這次帶了近兩萬人,即便除掉輔兵,能戰者也有萬餘。

文聘于禁用計誘關太守和關蕩寇出寨,所需兵力必不會少!我料其城中能戰的兵馬不會超過一千,甚至可能更少!

關太守和關蕩寇雖然戰事不利,但寨中兵馬又擔心城中還有兵馬來襲,不敢輕離大寨,才有了探子口中所言‘變故’。

我以為,可兵分兩路,一路去助老將軍,一路直接去寨中調兵攻城。”

嶽舉的提議,得到了楊興、陸文和牛憲的認可。

四人迅速分配了軍務,由嶽舉引百人持將印去寨中調兵,楊興、陸文和牛憲三人去助趙雲。

隨後。

大軍扔掉不必要的負重,迅速向石陽城南部的密林戰場而走。

而此時的密林戰場。

關平和關興已經被文聘和于禁分割包圍。

文聘甚至還有餘力分出一支兵馬去盯著漢軍的大寨。

“倘若能擒殺關羽的兩個兒子,就可報大將軍樊城受辱之仇了。”文聘冷冷的盯著廝殺的戰場。

不時的下達軍令,將想要突圍的漢軍擋住,尤其是關平和關興,更是重點關照物件。

不僅如此。

此刻石陽城也是城門大開,千餘魏兵扛著旌旗立在城門下。

嶽舉猜中了一半。

漢軍大寨的漢兵不是不想去救關平和關興,而是不敢去!

守寨的副將不知道石陽城到底還有多少魏軍,而關平和關興已經帶走了八千戰兵,再分戰兵出寨,副將擔心寨不能守。

萬一關平和關興殺出重圍發現大寨又丟了,那就真成了屋漏偏逢連夜雨了。

這就是將領的能力差距了。

兵不在多,在於調遣。

調遣不如人,即便有多餘的兵也發揮不出應有的軍威。

“我要亡於此地了嗎?”

戰陣中。

關興握緊了手中的長矛。

原本的武器已經在廝殺中斷裂,這柄長矛還是自一魏軍小校手中搶來的。

關興自認為已經足夠謹慎了,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

憤恨間,關興又感到一陣懊悔。

若不是想為關平爭功,今日也不會中計。

若是等劉封的大軍到來,文聘再能料算也只能退回石陽城,而不是像現在一般,被文聘用那嫻熟的指揮分割包圍。

分神間。

一柄長槍刺向關興,手臂上傳來的刺痛感,讓關興不敢再亂想。

而在戰場另一處,關平則是冷著臉,正往關興的方向廝殺。

其實以關平的武勇,在關興加入戰場後是可以突出重圍的。

可正如關興不會放棄關平,關平也不會放棄關興,有一個還沒突圍,都得繼續在戰場上廝殺。

“先是弟救兄,而後兄救弟,兄弟情義倒是不錯,只可惜太過意氣用事,若是放棄一人而捲土再來,或還有勝機。”

于禁也是冷冷的盯著戰場。

對於這種兄弟互相救而失去破圍機會的行為,于禁是不屑的。

于禁能被曹操看重,除了本身的武勇和統兵能力外,更有于禁個性冷酷遵行法令的原因在,哪怕是朋友昌豨,也是照殺不誤!

換于禁是關平或者關興,必會優先奪下石陽城,哪怕奪城的代價是犧牲兄弟。

“也該結束了!”

注視著戰場的文聘和于禁,表情皆是冷冽。

而在外圍。

趙雲遇到了幾個僥倖突圍而出的漢兵,連忙喝問:“關平和關興何在?”

這幾個漢兵已經喪膽,被趙雲一喝,反而愣在了原地。

緊接著。

又有一隊魏兵追殺而來。

趙雲策馬向前,提升喝問:“關平和關興何在?”

魏兵小校不識趙雲,貪婪的盯上了趙雲的戰馬,大笑而道:“二賊已死,留下你的戰馬,饒你一命!”

趙雲大怒,轉瞬間戰馬就衝至小校身前,一搶挑飛了還在發笑的小校。

身後的五十騎見趙雲如此驍勇,皆是士氣大振。

這五十騎並非趙雲的嫡系,而是劉封自陸口水軍中挑選的,大部分都是斥候。

原本跟著趙雲來救關平和關興,眾騎卒還感到心惶惶。

此刻見到趙雲竟然一槍就挑死了魏軍小校,更是一人殺散一隊魏兵,皆呼“虎威”。

發愣的漢兵也反應過來,一個漢兵認出了趙雲的身份:“你是虎威將軍!”

自漢水退敵後,軍中就常呼趙雲“虎威將軍”,顯然,這個漢兵也聽過趙雲的名號。

趙雲再問:“關平和關興何在?”

漢兵順手一指:“還在重圍。”

趙雲將魏軍小校的戰馬分給漢兵,呼道:“前方帶路!”

漢兵應了一聲,連忙近前上馬,帶著趙雲等人往戰場而奔。

不多時。

趙雲就見到了前方密密麻麻的魏軍。

見形勢危急,趙雲也不敢耽誤,忙令眾騎高呼。

如雷鳴般的齊呼隨即響起。

“徵南將軍趙雲,奉命擊賊!”

聽到呼聲。

又見戰馬馳騁,將旗飄舞,當先一將,白馬銀槍,如尖刀一般殺入戰場。

不論是文聘還是于禁,皆是駭然。

“趙雲?趙雲怎會來此!”

“難道來取石陽的不止關家二子?”

文聘和于禁都是沙場多年的宿將了,趙雲雖然只有五十騎,但不代表趙雲就只有五十騎。

這五十騎明顯是探得此地戰事先行而來!

文聘和于禁不知道趙雲背後,到底還有多少兵馬!

可眼看就要擒殺關家二子了,不論是文聘還是于禁都不甘心。

就差一點!

思緒急轉下。

于禁策馬來到文聘跟前,呼道:“趙雲只有數十騎,可急戰!”

文聘也反應過來。

誠然,趙雲有後軍將至。

然而,趙雲現在只有數十騎,優勢尚在!

若能擊殺趙雲,遠比擊殺關平關興更有價值!

“趙雲驍勇,你我同往急戰!”

文聘將指揮交給副將,吩咐副將在趙雲後軍到來時再鳴金。

隨後。

文聘帶上親衛騎兵,與于禁齊上,欲與趙雲急戰。

“趙子龍,休得猖狂,可識得大將文聘!”

“于禁在此,趙子龍,你命當絕!”

見文聘和于禁引兵殺來,趙雲大笑:“想要我的命,就怕你們沒這個本事!”

尋常情況,文聘和于禁是不會親自上陣的。

就如同圍困關平和關興時,文聘和于禁都是在高處指揮。

此刻情況不同。

若是不能攔住趙雲,任由趙雲衝散陣型,那麼被圍困的關平和關興就有能突圍殺出,今日一戰就前功盡棄了。

故而。

文聘和于禁要趁著趙雲只有數十騎,要麼擒殺趙雲,要麼攔住趙雲爭取圍殺關平和關興的時間。

趙雲雖勇,但文聘和于禁自恃兵多,亦敢一戰!

砰!

槍矛相碰,于禁頓感右臂發麻。

“這老匹夫!”

于禁暗罵一聲,舉矛再擊。

文聘也斜刺裡殺來,與于禁同戰戰雲。

然而。

即便是兩人急戰,也未能壓制趙雲,趙雲還有餘力嘲諷:“文聘,你受劉表大恩,不思報主抗曹,卻為曹賊賣命,可知羞恥乎?”

文聘又羞又惱,有心反駁,又怕分神被趙雲刺中,只能用喝哈聲來表示憤慨。

面對于禁時,趙雲同樣嘲諷:“于禁,你本為大漢左將軍,何故屈從賊身,甘心去當偽魏的鎮南將軍?莫非是樊城的大水,讓你的腦子進水,變得痴傻了嗎?”

于禁同樣又羞又惱。

什麼叫大漢的左將軍?

是先帝封我當左將軍,我才是左將軍!

樊城乃是天災,非戰之罪!

雖然憤懣,但于禁也同文聘一樣,不敢分神反駁,也只能用喝哈聲表達憤慨。

趙雲笑聲更大:“以多欺寡,竟不敢高聲語,如此武藝,如何能上陣為將!”

囂狂的笑聲,力壓文聘和于禁二將的武勇,不僅振奮了跟著趙雲來的數十騎兵,也驚嚇了周圍的魏卒。

“那是何人,竟如此驍勇?”

“是漢軍的虎威將軍趙雲,相傳此人在河北時就已經揚名了,怎還活著?”

“虎威將軍趙雲?就是那個漢水數十騎在數千人中橫行無阻的趙雲?我們怎麼打得過!”

“連文將軍和於將軍都壓不住趙雲,你我若上,恐怕一槍都擋不住!”

“......”

文聘和于禁沒想到趙雲的名頭威勢對己方計程車氣竟有如此大的衝擊,頓感不妙。

廝殺間。

又聽得急促鳴金聲響起,卻是文聘的副將瞥見了趙雲的後軍出現。

“果然還有後軍!”

“來得好快!”

文聘和于禁對視一眼,不敢再跟趙雲戀戰,紛紛虛晃一矛,撤出了戰鬥。

後方。

楊興、陸文和牛憲,各引悍卒殺來。

“大漢偏將軍楊興在此,何人敢戰!”

“大漢偏將軍陸文在此,魏狗死來!”

“大漢偏將軍牛憲在此,吃俺一矛!”

隨著漢軍增援的到來,戰場的形勢也出現了逆轉。

與此同時。

嶽舉也到了漢軍大寨。

留守大寨的副將,也早探得了趙雲的旗幟,此刻見嶽舉要調兵攻城,頓知被城門口的魏卒給騙了。

“難怪魏軍要出城列陣,可惡!”

被文聘的“空城計”欺瞞,大寨的副將也是一陣羞惱,當即抽調了兩千戰兵交給嶽舉。

副將則是繼續留在大寨,將輔兵也組織起來守護大寨,謹防變故。

嶽舉得了兵馬,直往石陽城而衝。

忽如其來的變故,也嚇住了石陽城門口的魏軍。

疑兵當得好好的,沒想到漢軍不去密林助戰,反而直接殺向城門!

“快,退回城中!”

“可文將軍還沒回城!”

“該死!擋住他們!”

在密林戰場的文聘和于禁,也覺察到了城門口的變故,更不敢再戰。

“文將軍先退,我來斷後!”

于禁高呼一聲。

文聘也不遲疑,帶兵先退。

眼下也不是互相推讓的時候,倘若城門被漢軍搶了,那今日一戰就得丟了石陽城!

魏軍的退走,也讓關平終於殺到了關興身邊。

看著關興垂下的左臂,關平不由心驚:“安國,你的手?”

關興見到關平,暗暗鬆了口氣:“無恙,只是皮外傷。是我料算失誤,險些讓兄長喪命,我之罪也!”

關平輕斥:“休得胡言!此戰是你我一同商議,即便要論罪,也是你我兄弟一同擔罪。只是不知文聘為何退兵?”

關平隔得遠,廝殺太專注也注意到趙雲的到來。

關興離得近,已經得知詳情,輕嘆道:“是趙老將軍來了。定是燕王殿下怕你我二人有失,故派老將軍先行增援。我兄弟不如燕王殿下多矣。”

雖然獲救,但關興卻高興不起來。

若非劉封安排趙雲先行增援,今日就得栽在此地。

見關興面有頹色,關平卻是安撫道:“安國,勝敗乃兵家常事,不必如此沮喪,能活命就是最大的幸運了。

你入戰場的時間短,要學會坦然面對失敗,知恥而後勇,方可為勝。”

關興更感羞慚:“愚弟受教。”

關平笑了笑,抬頭尋找趙雲的蹤跡。

雖然天賦和才能不如關興,但關平的心性遠勝於關興,心性的磨礪需要時間,現在的關興還太年輕!

由於文聘退得及時,城門口的嶽舉沒能一舉奪下石陽城,只能看著文聘和于禁有條不紊的將兵回城。

趙雲策馬掃向石陽城頭,見文聘和于禁已經在城頭立旗,又見眾將士疲乏,知道今日是拿不下石陽城了。

“能鎮守石陽多年而不失,文聘倒也非尋常之輩。”

“只能等燕王殿下來了再議了。”

看著轉身離去的趙雲,城頭的文聘和于禁同樣面色凝重。

一開始以為是關平和關興想趁著濡須口曹丕和孫權大戰來奇襲石陽城,故而文聘的戰術運用也僅僅只是針對關平和關興。

不曾想。

趙雲竟然也來了!

“有最先被趙雲殺散的軍士來報,趙雲是從邾城的方向來的,而邾城方向的漢兵,只有去了江東的劉封。莫非是濡須口戰事有變,故而劉封才會折返?”

于禁蹙眉猜測。

文聘亦是眉頭緊蹙:“劉封此去江東,明顯是想打著‘孫慮救父’的名號入江東,趁機瓜分江東之地,怎會忽然返回?

難道陛下在濡須口已經戰敗,劉封不得不放棄原有計劃,所以折回來取石陽?”

于禁沉吟:“陛下親征濡須口,大將軍和徵東將軍等大將皆在,應不會被孫權擊敗。

有沒有一種可能:劉封一開始的本意,就不在於瓜分江東,而在於偷取石陽!”

文聘更疑:“倘若劉封的本意在於偷取石陽,又何必捨近求遠的跑一趟江東?沒這個必要吧。”

于禁猜測道:“假如劉封是故意跑去加劇陛下和孫權的戰事衝突呢?

劉封怕孫權打不過陛下直接請降,故意打出旗號要去增援孫權,然後等陛下增兵濡須口的時候,劉封又謊稱要用圍魏救趙之計奇襲石陽,抽兵而走。

孫權為了不向陛下稱臣,或會死戰。”

文聘倒吸了一口涼氣:“倘若真如你猜測,石陽就沒援兵了!”

于禁亦是面色沉重:“劉封的大軍尚未到來,必須得有奇計方可退敵!”

文聘閉眼沉思。

良久。

文聘徐徐而道:“我有一計,不知道能不能騙過漢軍。”

于禁側頭:“計從何處?”

文聘目光一冷:“疫病!疑冢!”

.......

數日後。

石陽城傳出“疫病”流言。

又有探子探得,城北的沼澤墳地,夜半時有魏軍埋棺,晝時城頭有魏軍祭酒而哭,又有大量將士墓碑、番號出現在墳地。

似乎都在顯示,石陽城有大量將士因疫病而亡,文聘和于禁不得不半夜偷偷將棺木埋入沼澤墳地。

而城頭的哭泣聲,也顯示魏軍計程車氣變得低迷。

在這個戰亂年代,疫病猛如虎,不知多少人都因疫病而亡!

一時之間。

石陽城疫病之言,在漢軍中快速瀰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