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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孫權是用來坑的,劉封撤兵(6k)

劉封援軍的到來,同樣令孫權驚疑。

如曹丕一般,孫權也不相信劉封會如此好心的來增援濡須口。

尤其是在探得劉封沿途走走停停,一邊宣揚孫慮孝名一邊宣傳劉備仁德,孫權內心的疑慮就更甚了。

要增援就增援,非得打著孫慮的旗號?

“泣血三日而請兵”,這樣的話也就能騙騙腐儒,孫權是半個字兒都不信的!

養了九年多的兒子,有什麼樣的性格脾性有什麼樣的才識眼見,孫權會不知道?

更何況。

孫權只是暫時不利,又不是到了不得不求援的程度。

有城池險要,有江水屏障,有水軍戰船,只要拖到豐水期就有反擊曹丕的機會。

孫權甚至有懷疑,劉封是不是故意挑這個時候來增援的。

偏偏就卡在曹丕略佔優勢又不能速破孫權的點上!

如此。

即便孫權最終不依靠劉封的軍力也擊敗了曹丕,劉封都能分功:劉封的增援讓江東士氣大增,憑藉天時地利反敗為勝,江東皆傳頌劉封不計前嫌之美德。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孫權就感覺如鯁在喉,咽又咽不下,吐又吐不掉。

“至尊,慮公子回來了。”

近侍谷利,進身稟報。

孫權微微一驚:“劉封將孤之子放回來了?這怎麼可能!”

孫慮不僅是質子,還是劉封目前對外打出的旗號,孫權對劉封放回孫慮的用意感到疑惑和忌憚。

事出反常,必有圖謀。

孫權本就是多疑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的相信所見所聞。

“喚仲郎來見孤。”

孫權蹙緊了眉頭,讓谷利去傳喚孫慮。

不多時。

孫慮和一個被綁得結結實實的魏制服飾大漢入內。

見到孫權,孫慮躬身就拜:“孩兒見過父王!”

孫權再次蹙眉。

【奇怪!仲郎去了趟荊州,怎越發的精壯有神采了?】

正常而言。

質子都是吃不好睡不好整天戰戰兢兢生怕被牽連治罪,度日如年,精神萎靡,去上了幾個月都能變得乾瘦。

反觀孫慮。

衣服穿的是蜀錦華服,鞋子穿的是虎皮鞋,腰間繫的是獅蠻紋腰帶,面色紅潤,眉清目秀,身材挺拔,就連發型也是精心打理過的。

“仲郎,你在荊州,受苦了。”儘管心中有疑,但孫權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語懷關心。

孫慮一聽,頓時興奮起來了:“父王,孩兒在荊州不苦。”

一句“不苦”聽得孫權眼皮直跳。

孫慮以為孫權不信,遂又將在荊州吃得好喝得好穿得好住得好,還跟劉林等人一起讀書習武,以及來時接受老將軍趙雲的指點等等。

挑其中最有印象的,具言給孫權。

末了還來了一句“燕王殿下對孩兒一視同仁,對祖父也頗為敬佩,希望孩兒能跟祖父一樣,為了大漢而戰。”

聽到最後。

孫權只感覺一股熱血上湧!

彼其娘也!

這哪裡是去當質子!

說是去了趟荊州當王爺都不過分!

劉封狗賊,用心竟如此險惡,孤的仲郎啊!

沒有什麼比看到親兒子當著面兒吹捧劉封更令孫權扎心的了!

到底誰才是你阿父啊!

最令孫權鬱悶鬧心的是:孫權還只能聽著!

以孫權的心計不用想都能猜到,這個時候說劉封的壞話反而會讓孫慮覺得孫權的器量太狹隘。

瞧孫權做了什麼?

三次背盟!

瞧劉封做了什麼?

救孫權!

這叫以德報怨!

而劉封那句“你想留在江東就留在江東,若你想來荊州了,派人捎個信,孤也會親自來接你的”,更讓孫慮篤定劉封乃是當世罕見的大器量者!

有了劉封作對比,孫慮也希望孫權也有如此的器量!

當父親的望子成龍。

當兒子的同樣希望父親是龍而不是蟲。

不想繼續聽孫慮狂吹劉封的孫權,將目光移到了被捆綁的魏制服飾大漢:“仲郎,此為何人?”

孫慮笑容一滯,隨即忿忿:“此人乃曹丕派去見燕王殿下的死士,一心想要離間燕王殿下與父王!

燕王殿下識破了曹丕的險惡用心,就將此人交給了孩兒,一應審訊都是孩兒在負責!這有搜出來的書信!”

孫慮一邊將書信遞給孫權,一邊又忿忿不停:“孩兒審訊了很久,此人就是不開口,有膽子離間,沒膽子承認,真是可惡!”

孫權更驚。

掃了一眼信中的內容,孫權的臉色也變得陰沉:“曹丕狗賊,竟然妄想以死士離間,小覷孤了!來人,將此人押下去,嚴加審訊!”

見狀。

孫慮誇道:“父王英明!豈能讓曹丕狗賊如願!”

孫權又道:“仲郎,你遠來疲頓,且先去休息吧,孤會與劉封商議,不會再讓你當質子的。”

話音剛落。

孫慮就一臉認真地道:“父王,雖然這裡無外人,但也不應該直呼燕王殿下之名。

父王不用跟燕王殿下商議的,孩兒來的時候燕王殿下就說了:‘孩兒想留在江東就留在江東,若孩兒想去荊州了,派人捎個信,燕王殿下也會親自來接孩兒的。’”

孫權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

彼其娘也!

你是孤的兒子,不是劉封的兒子!

讓谷利將孫慮帶下去安頓後,孫權恍惚了很久才穩住心緒,長嘆一聲:“罷了!罷了!劉封狗賊一向奸詐,今後不讓仲郎再與劉封接觸便是!”

兩日後。

孫權邀劉封相見。

濡須口南岸陸地。

雙方的兵馬停留在相隔百步遠的地方,中設宴席,諸將校都帶著單刀赴會。

劉封一方。

趙雲、嶽舉、楊興、嚴成、何元五人與會。

孫權一方。

潘璋、全琮、孫桓、朱然、馬忠五人陪同。

都是熟面孔。

儘管雙方心底都有將對方幹掉的心思,但劉封和孫權不表態,一個個都只能佯裝“和氣”。

孫權又喚來樂女舞女於宴席中奏樂起舞,亦是借聲樂來掩蓋與劉封的交談聲。

“燕王此來,可有他意?”一陣客套虛禮後,孫權也試探詢問。

劉封淡笑反問:“莫非吳王以為,孤別有居心?”

孫權暗罵一聲狡詐,遂又笑道:“燕王誤會了。孤只是不明,燕王為何不直接出兵攻打石陽,反而捨近求遠的來一趟濡須口?”

劉封輕輕搖晃著酒樽:“連吳王都這般想,想必曹丕也不會多疑。吳王可曾聽聞,昔日韓信欲奪關中,故意明修棧道,迷惑章邯,暗中卻繞道奔襲陳倉舊事?”

孫權微驚:“燕王果真意在石陽?”

看著孫權這不知真驚還是佯驚的模樣,劉封嘴角泛起笑意:“倘若孤真的意在石陽,吳王可願助孤?”

孫權狐疑不定。

【劉封竟無隱瞞,直言要取石陽。莫非是在詐孤?若孤得知此訊,暗中再告知曹丕,劉封或會以此為理由攻打孤。】

想到這裡。

孫權笑道:“燕王肯助孤退曹丕之兵,孤又豈能不助燕王奪取石陽?孤麾下眾將,燕王皆可借用,一應糧草,孤也會備齊!”

劉封讚道:“吳王快人快語,孤若客氣,反壞了吳王器量。昔日周公瑾攻打江陵時,也曾借用大將軍和司隸校尉同破曹仁。孤也不借旁人,只需柴桑的都督陸遜和將軍丁奉、徐盛,聽孤調遣即可!”

孫權暗暗蹙眉,又生疑心。

【孤讓伯言在柴桑,本就是為了抵擋荊州,不曾想伯言竟不向孤請命就放劉封入江東,莫非伯言已經暗投了劉封?

不,不對。伯言連孤的侄女都娶了,又改了名以示不記舊怨,妻子族人又都在吳郡,不應會叛孤。

丁奉和徐盛二人,也受孤恩義多年,應不會棄孤。

劉封一向狡詐,莫非是故意如此,想壞孤與伯言三人的信任,藉此離間?

嗯!

定是如此!可惡的劉封,竟敢如此小覷孤!

孤又豈會是多疑之輩!】

看著孫權在那低頭沉吟,劉封卻是不急。

真言才是快刀。

對於多疑的人,越是講實話就越容易讓對方起疑心。

片刻。

孫權謊稱道:“燕王莫怪,方才忽然想起一事,一時遲疑。”

“哦。”劉封順著孫權的話問道:“可否說來聽聽?”

孫權嘆道:“不瞞燕王,如今的鄱陽太守乃是韓當之子韓綜,孤怕將伯言三人調撥給燕王后,會讓韓綜生怨。

屆時韓綜若是洩密,不僅會壞了燕王的大計,還會造成孤與燕王之間的誤會。不如等孤先將韓綜調回建業。”

說歸說。

真要讓陸遜三人去助劉封奪取石陽,孫權也是不願的。

有石陽的文聘和于禁在,還能替孫權分擔荊州的壓力。

可石陽若被劉封奪取,那麼荊州對江東的威脅將成倍提高!

即便孫權想再請求曹丕庇護,曹丕也是愛莫能助。

沒了石陽的文聘和于禁去攻打夏口侵擾後方,荊州的水軍能在江東暢通恣意!

看著在那想拖延時間的孫權,劉封徐徐的自懷中取出絹布傳與孫權。

看到信中的內容,孫權大驚失色,驚呼而起:“這不可能!”

一聲驚呼,打亂了聲樂。

聽樂賞舞的眾將,紛紛看向了孫權。

“啪”的一聲。

孫權一巴掌拍在桌上,呼吸也變得粗重。

潘璋見狀,連忙讓樂女和舞女退下,近前詢問:“吳王,發生何事了?”

孫權直接將絹布甩給潘璋,難掩忿忿:“自己看吧!”

接住絹布的潘璋,快速的掃了一眼內容,亦是大驚:“韓綜勾結大盜彭綺、董嗣,欲獻鄱陽?這,這,這怎麼可能!”

再看信尾的“陸遜”二字,潘璋又生疑惑:“陸都督的傳訊,怎會在燕王手中?”

劉封淡淡而道:“陸都督的信使,於半路被韓綜截殺,孤的人趕到時,信使已經斷氣了。潘將軍若不信,可派人去鄱陽一探便知。

眾將勸孤,應儘早返回,萬一韓綜是吳王指使,而吳王又暗中投了曹丕,孤就危險了。

然孤以為,吳王對此應該是不知情的。韓綜恨孤殺了韓當,私下勾結大盜彭綺、董嗣反叛,私為報家仇,公為求富貴,應與吳王無關。

吳王,孤猜得可對?”

說話間。

趙雲、嶽舉、楊興、嚴成、何元五人已經按住刀兵來到了劉封身側。

潘璋、全琮、孫桓、朱然、馬忠五人也連忙挎刀來到孫權身側。

方才還“和諧”的酒宴,瞬間變得緊張。

孫權只感覺冷汗都浸溼了背衫。

雖說劉封將曹丕的使者捆綁了,但這不意味著劉封就不能繼續跟曹丕“暫時結盟”,若此時跟劉封和曹丕同時開戰,孫權絕無生機!

“燕王,這是誤會!孤絕無加害之心!”

孫權一面呵斥潘璋無人退下,一面向劉封解釋。

“韓綜自任鄱陽太守後,一向專橫跋扈,禍害地方,孤看在韓當的面上不與計較,然韓綜卻不思悔改,對孤也頗有怨言。

此番勾結大盜,定是韓綜自生歹心,想獻鄱陽給曹丕求取富貴,又妄想害孤與燕王生隙,不殺此賊,孤難洩心頭之恨!

潘璋聽令,即刻引一軍入鄱陽,務必要擒殺韓綜惡賊!”

未等潘璋領命,劉封揮手阻止:“如今曹賊強攻濡須口,不可疏忽。

吳王若是分兵,孤恐濡須口不保。韓綜想殺孤,孤又豈能任由韓綜猖狂?孤會替吳王解決韓綜的。”

孫權也不想再多生事端,連忙道:“孤會下令讓柴桑的伯言配合燕王調遣!”

劉封的目的達到,孫權也沒了飲酒的興致。

片刻後。

看著離去的劉封,孫權再也忍不住情緒,拔劍斷桌:“韓綜狗賊,可恨啊!”

孫權本還想借劉封的軍力去跟曹丕打,結果劉封人剛來,轉頭就要走。

原因竟然是因為韓綜反叛!

這不僅僅打擊了孫權在江東的威望,還讓劉封在江東盡得便宜。

現在的情況變成了:

劉封打著來救孫權的旗號,然後因為韓綜的反叛“不得不”先去攻打韓綜,而濡須口的孫權依舊得獨自面對勢盛的曹仁等人,同時還得將陸遜三將臨時調撥給劉封!

孫權如果不想死,就只能拼盡全力的去抵擋曹仁等人,然後等著劉封成功的滅掉韓綜奪下石陽。

這哪裡是來幫孫權的!

分明是來增加孫權的難度的!

孫權還得感謝劉封!

江東的豪族世家也會感謝劉封!

......

樓船。

趙雲不解詢問:“燕王殿下就不擔心,孫權在濡須口擋不住曹兵嗎?”

劉封輕笑:“孤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有此擔心,然而見了孫權後,孤就沒這個擔心了。

倘若孫權真的勢弱到了擋不住曹兵的程度,他今日就不會有閒暇來見孤,更不會跟孤玩心眼兒。

不用擔心濡須口,江東諸將雖然在合肥的表現不佳,但那只是他們想要儲存實力,可一旦發現濡須口就要保不住了,他們就會拼死而戰的。”

頓了頓。

劉封又看向壽春的方向,眼神逐漸凜冽。

“曹丕得到韓綜反叛的訊息的同時又見孤匆匆回軍,必不會派兵接應韓綜,而是會將剩餘的兵力也投入濡須口戰事,以求在孤解決韓綜前擊敗孫權。趁此機會,速襲石陽!”

趙雲凜然:“那柴桑的陸遜三人,是否也要調去石陽?”

劉封搖頭:“陸遜雖有合作之意,但丁奉和徐盛必不會為孤盡心效力,調三人去石陽,反會壞孤大計。到了柴桑後,可與陸遜交換戰船,互打對方旗號,借迷惑魏方探子。”

趙雲瞭然:“換船耗時,可先派人去柴桑通傳陸遜。”

劉封點頭,遂令岳舉引了數十艘戰船帶上孫權的手令先入柴桑。

如劉封預料。

即便有孫權的手令,丁奉和徐盛也不願為劉封效力。

陸遜令丁奉和徐盛引兵去平韓綜叛亂,隨後按劉封的吩咐提前在柴桑準備了有吳軍旗號的空船。

待得劉封一到,就交換戰船,互打對方旗號。

見到陸遜後,劉封不吝許諾:“陸伯言,孤會記住你的大禮的,待孤奪了石陽後,只要孫權不再生歹心,孤不會再兵入江東。”

直到此時。

陸遜才明白劉封的真正用意。

救孫權?

或許有。

劉封一開始的目的就是在靜候“天意”,一個能奪石陽的“天意”。

然而石陽背靠豫州,曹丕要想調兵增援也很容易。

故而劉封得尋個機會,觸發一些衝突,讓曹丕無法分兵石陽。

施壓陸遜,觸發了陸遜為了自身利益讓韓綜提前反叛的衝突。

兵入濡須,觸發了曹丕想要聯合劉封瓜分江東的衝突。

赴會孫權,觸發了江東諸將為求自保而死戰的衝突。

等等。

劉封所做一切,包括為孫慮揚名,都只是為了將曹丕和孫權的濡須口之戰衝突變得更激烈!

激烈到孫權及江東諸將必須堵上性命!

激烈到曹丕必須壓上剩餘的兵馬!

只有兩人打得難解難分,劉封才能抓住奪石陽的“天意”!

“燕王殿下所慮之深,令人驚歎。”

陸遜語氣複雜。

誠然。

陸遜有謀略有能力。

然而大勢決定了謀略和能力的上限。

哪怕陸遜猜得到劉封的用意,也無法去阻止劉封,反而還得去配合劉封。

對陸遜而言:孫權的恩義要報,陸氏家族更要保!

想要平衡其中的利益,就必須有取捨!

看著離去的荊州水軍,陸遜望江而嘆:“大勢所趨,不得不為。”

如劉封預料。

當曹丕先後得到韓綜的請降和劉封回軍的訊息後,沒有選擇派兵去接應韓綜。

一者是曹丕已經上過潘璋的當了,不想再為了韓綜而上當,若韓綜是真心降魏,那就應該有為魏效死的決心。

二者是濡須口的戰事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曹丕的兵力都不足用了,又哪還有多餘的兵力去接應韓綜?

最重要的是:濡須口之戰贏了,哪怕韓綜死了,鄱陽也能得到;濡須口之戰若是輸了,哪怕得了鄱陽,也守不住!

這其中的利弊,曹丕是分得清的!

曹丕下達了最後的作戰軍令,也將壽春的兵馬都調去了濡須口,誓要將孫權一戰而滅!

孫權一方,同樣也下了狠心。

儘管知道被劉封給坑了,孫權此刻也不敢將劉封的用意示之諸將,反而藉助劉封去鄱陽代為平叛來振奮軍心。

一方兵多將廣,一方佔據地利。

而在雙方激戰期間。

劉封的軍令也分別到了鄂城和夏口。

“奉車騎將軍令,召江夏太守關興,速起鄂城、樊口、邾城之兵,攻打石陽!不得有誤!”

“奉車騎將軍令,召蕩寇將軍關平,速起夏口之兵,攻打石陽!不得有誤!”

關興和關平本就知曉劉封的用意,自劉封去了江東後一面散佈“孫慮救父”的流言,一面在暗中準備。

此刻得到劉封的軍令,皆是大喜。

身為關羽之後,兩兄弟欲破石陽久矣!

探得夏口和樊口漢軍異動,石陽的文聘和于禁雖然心驚但無心慌。

關平和關興會趁著曹丕和孫權在濡須口大戰,偷偷來打石陽,這並不是什麼難以預料的事。

常年鎮守石陽,提防奇襲是基本。

更何況。

在石陽的還是文聘和于禁這兩個曹魏宿將。

“劉封小賊果然居心不良,故意大張旗鼓的散佈‘孫慮救父’,實則是想讓我等疏忽大意,給關平和關興這兩犢子製造奇襲的機會。

呵呵。即便是關羽親至也破不了石陽城,更何況是關羽的兩個犢子。我必生擒二子,以報舊日之恨!”

說話的是于禁。

由於有被關羽生擒投降的黑歷史在,于禁的仕途就顯得很尷尬。

分明是五子良將中曹操最器重的一個,結果如今還得位居於文聘之下,隨同文聘一起鎮守石陽。

這讓于禁深感苦悶。

文聘謹慎道:“話雖如此,但石陽城如今只有數千兵馬,不可大意。若是不慎中了兩個犢子的詭計,你我英名盡毀了。”

于禁點頭:“文將軍放心,如何應對,我皆會聽命,絕不會擅自決斷。謹慎起見,可再派人給陛下傳信。”

關平和關興的行動很快,不幾日就兵臨石陽城下。

關平更是直接策馬臨陣,高呼喝罵:“于禁,可還記得昔日樊城時被生擒之事嗎?你若有膽,就出城與我一戰!你若無膽,就喊我一聲阿父,我就再饒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