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黎曾經辛苦的在冥府中補魂百年得來的功德,如今終於全都回到了她的身上,只覺得心中一陣暢快。
而姬月夜這邊,已經被那雷劫打的體無完膚、口吐鮮血,她驚慌失措的嘶吼著,乞求她那無所不能的母親救救她。
然而,如今的夙敏元君,對眼下的狀況根本束手無策。
曾經她們母女二人聯手,將韶黎的功德和氣運盡數剝離,如今韶黎終於變得強大,回來報仇了!
韶黎招來了天劫,破解了夙敏元君曾經施下的術法,將姬月夜身上的那些搶奪而來的功德和氣運,全都要了回去。
夙敏元君心疼的望著不遠處,正被天劫籠罩的姬月夜……
她的夜兒可怎麼辦啊?
在這麼厲害的天劫籠罩下,夜兒還能活麼?
夙敏元君哭的梨花帶雨、哀哀慼戚的,跪在少昊帝君腳邊,想要乞求他的憐憫,卻絲毫撼動不了這位冷心冷情的帝君半分。
夙敏元君見狀,面色漸漸頹敗,曾經她那樣地拼命想要得到這個男人的愛,竟是那樣的可笑而滑稽。
此刻的少昊帝君,正一臉複雜的望著,已從龍形重新換回人形的韶黎。
她那張熟悉的容顏,令他的心中搖擺不定。
“帝君既然不打算動手,那本尊可就不客氣了!”
說罷,韶黎手一揮,將夙敏元君一把抓了過來,
“雖然只有七分相像,但是你這令人噁心又卑劣的靈魂,卻用著同我母親相似的臉,實在是令本尊十分不快。”
說罷,一股紫青色的火苗順著韶黎的手掌蔓延到指尖,火苗瞬間舔舐著那夙敏元君那張絕美的臉……
“啊————,你這賤人,竟敢加害本君,夫君,救我!”
這位高高在上的天妃,終於露出了絕望而刺耳的尖叫聲,那張淒厲扭曲的臉,同她平日裡美豔溫柔的形象大相徑庭。
少昊帝君見狀微微皺眉,身形不可控制的微微動了一下,韶黎見狀冷笑了起來,
“怎麼,少昊帝君莫不是真對這個替身動了情不成?
只不過,是一點小小的懲戒而已,帝君便捨不得了?”
少昊帝君聞言身形一凝,頓時不再挪動半分。
夙敏元君見狀越發淒厲的嘶吼起來,
“夫君、你救我啊,求求你!
一日夫妻百日恩,求夫君看在我伺候你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救救我吧,夫君,求你了————”
韶黎指尖的火苗瞬間粗壯了一倍,
“你這樣骯髒、卑劣的靈魂,享受著別人善意的恩德,卻恩將仇報,壞事做盡,今日,定要叫你也嚐嚐那生不如死之苦!”
說著,韶黎又加大了火焰灼燒的力度。
夙敏元君頓時又一陣淒厲的慘嚎,此刻,她的臉已經完全被灼燒的面目全非,她淒厲的辱罵著,
“你這個小賤人,當初,我就該派人將你徹底的幹掉,留下你的命,真是本君的失策!”
韶黎神色越發的冷厲,手中的火焰瞬間加高了一倍,朝著夙敏元君身上撲去…..
“啊————好疼!
救命,夫君你快救救我,該死的小賤人,本君詛咒你不得好死!”
韶黎冷笑著挑眉望向少昊帝君道,
“不知帝君可知曉,這姬月夜並不是你的親生女兒?”
此話一出,被火燒的面目全非的夙敏元君,頓時停下了慘嚎,驚慌失措的望向少昊帝君。
姬月夜確實不是少昊的親生女兒,乃是她同彌仙城的城主夫晏一夜歡愉之後得來的。
她並不想背叛少昊帝君,但她沒有辦法啊。
少昊帝君的心中,向來只有姬曼君那賤人,從不肯正眼瞧她半分,即便她使盡招數嫁給了他,他也不曾碰她分毫。
眼看她的天妃位置形同虛設,叫她怎能甘心。
好在她與少昊之間,終是有一次陰錯陽差的肌膚之親。
於是,夙敏元君便用同夫晏所生的姬月夜,李代桃僵的,假稱是同少昊帝君所生的女兒。
即便此後,少昊帝君極度厭惡她,再也不曾觸碰她,但是她依舊靠著這重身份,在仙界裡過的風生水起。
原本,這許多年來,一切都很圓滿。
但姬月夜畢竟是她同那修為低下的彌仙城主夫晏所生。
所以,姬月夜的仙根體質便很差,根本不像是少昊帝君這般厲害的仙尊的種。
於是,夙敏元君為了掩蓋姬月夜的身份,同那大明孔雀族的雀皇蘭落衣勾結在一起,想要從下界氣運之子的身上偷取功德和氣運,轉嫁給姬月夜。
那時的韶黎,身為凡魂,正在冥域中補魂。
終究是韶黎的補魂技術太好了,仙界幾乎所有因為仙魔大戰受重傷瀕死的仙尊、帝君們,都是被韶黎給補好的魂魄。
於是,即便是韶黎身在冥域,但那濃郁的功德金光,終究引來了貪婪的夙敏元君母女。
那時不過才幾歲的姬月夜,便已經知曉利用其母親的勢力,使了手段,將冥域中補魂功德圓滿,即將投胎的韶黎身上,所有的功德與氣運都搶了過來。
甚至,連韶黎製造的補魂器都一併搶走,姬月夜更是將所有補魂的功勞,都按在了自己身上。
姬月夜得到了這些功德和氣運之後,終於彌補了自身廢柴的靈根體質,堪堪將修為提升到金仙,勉強保住了地位。
又在夙敏元君的授意下,刻意將容貌也用仙力塑造的,同韶黎的母親姬曼君,有八九分的相向,以此來博取少昊帝君的歡心。
夙敏元君知道,唯有這樣,唯有她生出了一個同姬曼君容貌七分相似的女兒。
哪怕少昊帝君肯能會有些懷疑,卻也會因為女兒的容貌而善待她們母女幾分。
令她們母女,在仙界可以依仗著少昊帝君的權勢,享受著榮華富貴。
如今這一切都要毀了!
夙敏元君憤恨的望著面前的韶黎,她竟然是昔日情敵姬曼君的女兒,她們之間完全沒有和解的可能。
如今,韶黎輕而易舉的道出了她心中隱藏最深的秘密,夙敏元君無比惶恐的,望著一旁默默無語的少昊帝君。
夙敏元君轉而又焦急的望向不遠處,那正不斷被雷罰轟擊的殘破不堪的女兒。
頓時,她撕心裂肺的哭嚎起來,她滿身火焰,努力伸出血肉模糊的手,想去拉扯少昊帝君,乞求他救救他們的女兒。
然而,昊帝君只是冷漠的望著她道,
“之前,本君讓你們同本君說實話來著。
可惜你們不聽,非要瞞著本君。
如今本君也救不了你和你那蠢貨女兒。
還有,別老是喊我夫君,本君同你,從來就沒有半點的情分。
這個你與別人私通得來的女兒,本君早就知曉她並不是本君的親生女兒。
只不過,看她長的與曼君有幾分相似,這才留了她的命下來。
否則本君怎會一直攔著,不讓她跟著本君姓,而只讓她跟著你姓姬?
如今看來,便是連這個姬姓,都是便宜了她。
曼君的姓,她又如何配的上!”
無奈,你這姬姓,便是曾經的曼君之前所賜,否則,連你,也是配不上這個姓氏的。
好在你跟著本君來到這仙界之後,本君便即刻替你取了個道號:夙敏,便是不希望你再去玷汙曼君的姓氏!”
夙敏元君聞言,頓時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淋了個透心涼。
果然,一直以來,少昊他什麼都知道,卻一直將她們母女矇在鼓裡。
夙敏元君睚眥欲裂,絕望而頹喪的,死死的瞪著這個,曾經她費盡心思奪來,深深愛著的男人……
可嘆他竟是這般的陰險、涼薄,他的心裡從來也沒有她,可笑她還一直以為,終有一日,她能將姬曼君那賤人,從這個男人的心裡永遠的抹去。
夙敏元君大聲的冷笑起來,笑聲悲涼,
“所以,我的夜兒,這仙界人人稱她:月夜仙子,便是連個道號也沒有,也是你的授意?”
少昊帝君點頭,冷漠地道,
“自然,一個長得有些似曼君的野種而已,怎配有道號?”
夙敏元君聞言,牙呲欲裂,像是瘋魔了一般,猛地朝少昊帝君撲了過去,
“我這般深愛著你啊,為何你要如此對我!
想當初,並不是我想從姬曼君那裡將你搶來的,是你勾引我的。
你幾次三番的勾引我,最終,引的我對你動心之後,你卻將我棄如敝履!
我也想同你白頭到老,恩愛不疑,可是你從來不肯多看我一眼啊。
既然你不肯碰我,自然有別的男人會愛我,我生下了月夜,又有什麼錯?”
少昊帝君聞言冷笑道,
“看,這就是你與曼君的區別。
曼君她,永遠不會同你這般水性楊花、惡毒自私!”
夙敏元君聞言笑的越發悽偟,
“是啊,她冰清玉潔,深得你的寵愛。
但你不還是勾引了我,你讓她的妹妹背叛她,以此來傷她的心,你對她所謂的深情,也不過如此虛偽又噁心!”
少昊帝君聞言袖袍一甩,將夙敏元君血肉模糊的身影,一把扇出老遠,
“放肆,誰給你的膽子,竟敢編排本君。”
夙敏元君渾身是傷,虛弱的躺在地上,嘴角露出嘲諷的笑意。
少昊帝君冷冷地道,
“當年,本君不過是稍稍給了你點甜頭,你便迫不及待地撲了上來。
本君不過是拿你當個消遣,氣氣曼君罷了,你又算個什麼東西!”
夙敏元君聞言,越發淒厲瘋狂的慘笑起來,她一邊哀嚎般的哭泣,一邊又狠厲的笑著,
“反正不管怎樣,你心愛的女人,她都已經死了,死在了我的算計下,你再多的深情,她也感受不到了,啊哈哈哈哈…….”
少昊帝君聞言怔愣了一下,然後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眼眸腥紅,狠厲的一把抓過夙敏元君急切的問道,
“你在說什麼,曼君怎麼會死?
她的修為那般高,就憑你,也妄想殺她!”
夙敏元君依舊瘋魔的狂笑著,
“本君如何不能殺她,當初姬曼君用她的一縷分魂,救活了瀕死的我。
那時,我的體內便有了她的一縷強大的神力。
後來,我從你這裡學到了許多的法訣、咒文,其中有一項,正好能用來對付當時初初懷孕,身體正虛弱的姬曼君。
哈哈哈……就這樣,我輕而易舉的將她困住,出賣給了那些喪心病狂的研究所,可不是輕輕鬆鬆地就將她弄死了麼。
這可還有你的功勞呢,若不是你親自教會了我那麼多的術法,我又怎麼打的過姬曼君!
這麼說起來,你也是害死姬曼君的幫兇呢,啊哈哈哈哈……”
少昊帝君聞言,頓時驚愕的愣住了。
夙敏元君趁他失神的片刻,脫離他的掌控,連滾帶爬的來到姬月夜身旁,一把抱起重傷的姬月夜,便想遁走。
韶黎在一旁聽見了,當年母親被夙敏元君陷害致死的所有真相,怎麼還會讓她輕易逃走?
立時,韶黎便祭出一張仙網,將夙敏元君母女二人困在其中。
此時,天空中的雷劫還在不斷的醞釀準備落下,大有不將姬月夜打的魂飛魄散,就不罷休之勢。
於是,緊緊抱著姬月夜不肯放手的夙敏元君,自然也成了雷劫要劈的物件。
韶黎似乎還不解恨,緩緩的走到此刻已被天劫雷罰,打的奄奄一息的姬月夜面前,狠狠地瞪著這張同母親太過相似的臉,
“嘖,真是對我母親的侮辱!”
說罷,韶黎指尖又燃氣一小撮火苗,對著那張臉狠狠地摁了下去…..
頓時,姬月夜淒厲的慘叫起來,夙敏元君在一旁恨的牙呲欲裂,但她此刻正被雷劫包圍,毫無餘力……
韶黎冷冷的盯著匍匐在姬月夜身旁的夙敏元君,腦海中浮現出,母親多年前被研究所裡的鐳射網,割成碎片的場景,美眸中漸漸泛起猩紅。
曾經的夙敏元君不過是凡人界的一個小乞丐。
那年大雪紛飛,冰天雪地之中本該凍死的她,因著母親的一絲憐憫,給她瀕死的體內送入了一縷分魂進去,這才將瀕死的姬敏君救了回來。
母親可憐這小乞丐無名無姓,便讓她冠以母親的姬姓,取名敏君,姐妹相稱,養在家中。
可沒曾想,這女人不但不感激母親的救命之恩,反而仗著母親送予她的這縷神魂,修為大成之後,便將自己的臉幻化的同母親九分相像,而後便去勾引了她的姐夫,如今的少昊帝君。
當年幾人的糾葛,母親並沒有同韶黎詳細的說過。
只是她們母女,被困在研究所的那些年裡,曾聽母親同她提過一嘴,這姬敏君的來歷和背景。
但是當年提及此事時,母親的臉上,並沒有遺憾和後悔。
母親曾說過,少昊帝君不過是她要渡的情劫而已,而姬敏君則是她必須要經歷的另一個劫難罷了。
但是終究,母親沒能渡過這兩個劫難,反而為了將韶黎救出研究所,而死在那裡。
韶黎望著面前這令人痛恨的母女倆,淡淡的同少昊帝君道,
“不知帝君認為,我母親若是泉下有知。
曉得這千年來,你竟一直讓這麼個卑賤、無恥的東西頂著她的容貌,代替了她的位置,享受著她們根本不配享受榮華富貴,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會不會恨的想要將你一箭穿心!”
少昊帝君聞言,並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韶黎,隨後嗤笑一聲道,
“你不用拿你母親來威脅本君,如同你母親這樣強大的存在,就姬敏君這樣的貨色,如何能害得了她?
這千年來,我一直在等著你母親的歸來。
然而,她遲遲不曾出現,不過是因為她不想見我罷了。
你母親一貫看不上本君,嫌棄本君修為低下,這些本君都知道,你也休想用你母親來哄騙本君。
當然,這兩個女人,多少會讓你母親有些不快。
她們死不足惜,本君並不會攔你,你不必如此試探本君。”
說著,少昊帝君手一揮,一道仙光朝著姬敏君、姬月夜二人衝去,瞬間,便將她們的丹田擊碎,兩人頓時慘嚎一聲,昏死了過去。
少昊帝君隨意的將兩人,扔到韶黎的腳邊,隨後道,
“這下你滿意了吧,快些告訴本君,你母親如今究竟在哪裡?”
韶黎聞言挑了挑眉,淡淡的道,
“本尊說過了,母親已死,帝君不信便罷了。
反正就算母親還活著,她也不會樂意見你。
另外,這兩個女人本尊自會處置,不必帝君你假惺惺。
你若真心想處置這母女倆,多年前就該動手了,何必一直留著她們。”
韶黎冷冷的說著,瞟了表情有一瞬間僵硬的少昊帝君一眼,也不想同他多說,手一揮,便將母女倆抓在手中,轉身欲走。
此時,少昊帝君飛速閃身來到韶黎身旁,猛地抓住她的手,
“你不準走,告訴本君,你的母親到底在哪裡?”
韶黎冷冷的望著他,將他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狠狠甩開,
“本君說過許多遍,本君的母親,早就死在了你這天妃的計謀裡,帝君怎地就不肯信呢?”
少昊帝君頓時臉色蒼白地踉蹌了幾步,
“曼君,曼君她真的死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
你騙我,曼君這麼強大,她怎麼會輕易就死了,本君不信!”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姬敏君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她趁我母親懷孕,法力消失大半的時候,用你跟她戀姦情熱時,送她的仙器,生生地毀了我母親的丹田,造成她所有修為慢慢潰散。
之後,那惡毒的姬敏君,趁我母親受重傷昏迷之時,將我母親賣給了喪心病狂的私人研究所。
從那以後,修為全無還懷著孕的母親,為了保住我,只能任由人宰割!
受著非人的折磨,好不容易生下我,將我養大。
後來,母親為了保護我逃出研究所,生生被研究所裡的防護鐳射網割成了肉泥!
而這一切,全都拜你所賜!
當年,母親若不是壞了你的孩子,她又怎麼會法力盡失,被姬敏君算計!
而你用情不專,招惹了姬敏君。
因你的背叛,將我的母親從此推向了深淵!
我母親經受的這些劫難,不都是拜你所賜麼?
如今,你又在這裡假惺惺什麼?”
“不,姬敏君她只不過區區一個凡人,如何能用的了那仙器?
而你母親,當時已是大乘修為,怎麼可能會怕一個凡人手中的仙器?”
少昊帝君眼眸腥紅,不可置信的大聲嚷嚷著。
“是啊,怎麼可能,我母親當時也想不明白。
後來,母親才想起,定是姬敏君用你教的法術,將母親給予她的,那縷分魂中的神力給煉化了。
只不過姬敏君一直掩飾的很好,這才騙過了我母親。
最終,姬敏君趁我母親懷孕身體虛弱之際,一朝將她打入了地獄,這是事實。
可笑的是,這麼多年來,你雖然口口聲聲愛著我的母親,卻將殺害我母親的女人封為天妃,你放任她在這仙界之中,享受了上千年的福祉,這就是你所謂的愛,真是可笑至極!”
說到此處,韶黎眼眸猩紅,狠狠的瞪著少昊帝君,
“這些事情少昊帝君既然親手做下了,如今又何必一副對我母親用情至深的樣子,真是虛偽的令人作嘔。”
少昊帝君聞言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
“不,你胡言亂語,本君從來都只心悅你的母親,對她用情至深,怎麼會害她,我怎麼捨得......”
“情深?”韶黎冷冷一笑,
“少昊帝君你若是真的心悅我母親,那如今你身邊這位天妃又是怎麼來的?
更何況這位天妃,還是我母親親手救回來,結拜過的姐妹,對著母親的姐妹下手,你這種禽獸不如的男人,怎配說深情?
當時母親身陷囹吾,被研究院的那些喪心病狂的科學家們抓住。
整日裡關在那恐怖的實驗室裡受盡折磨,但是為了肚子裡的我,母親她不敢有絲毫反抗。
母親的丹田破損、修為全無,但是,那些科學家們,卻對母親修煉過的肉身虎視眈眈。
本就憂心忡忡的母親,被他們整日整夜的綁在手術檯上,幾乎將她弄的支離破碎。
割肉放血、扒皮抽筋,母親一日日不停歇的被如此折磨著。
若不是那些喪心病狂的科學家,還想得到母親肚子裡的我,早就將母親弄死了!
母親在那些日子裡過的生不如死、受盡折磨時,你又在那裡?
她被困在實驗室裡,像只牲畜一樣任人宰割,直至喪命時,你又在哪裡?
那時的你,正在這仙界裡過的風生水起、春風得意,摟著你的天妃過的逍遙自在。
你,可真是情深呢!!!”
少昊帝君神色發黑、臉上血色全無,
“不,不可能,曼君怎會遭受那樣的折磨。
你不知道,你的母親有多強,就算丹田被破壞,她也不會死的,一定是你騙我的,一定是!”
“呵呵……”
韶黎嘲諷的冷笑著,懶得理他,顧自提著手中二人,就要離開。
少昊帝君再次閃身來到韶黎身旁,狠狠地抓住她的手,
“告訴本君,你母親到底在哪裡?”
韶黎冷冷的看著他,
“本尊說過許多遍,本尊的母親,早就死在了姬敏君的算計之下!
況且,方才姬敏君不是自個都親口承認了麼?
你認為像姬敏君這樣惡毒善妒的性子,不將我母親徹底的弄死了,她能安心麼?”
少昊帝君的神色,終於垮了下來,他踉蹌地退了幾步,
“曼君,曼君她真的死了?
她,她可是神邸啊,她怎麼會死呢!
你騙我,她不可能死的,她是神邸啊,神邸怎麼會死?”
韶黎狠狠的瞪著少昊帝君
“到底是誰告訴你,我母親是神邸的?
你確定,那個人沒有騙你嗎?
我母親根本不是什麼神邸!
若她活著,怎麼可能會任由我一個人,在這修仙界裡受苦,受那母女二人的算計?”
少昊帝君終於奔潰的大哭起來,
“不,你胡言亂語,本君從來都心悅你的母親,對她用情至深,怎麼會害她,我怎麼捨得害她!”
少昊帝君猛地跪倒在地,
“我從未背叛過你的母親,跟姬敏君的那一夜,也是她趁我不備對我下毒,導致我中了幻術,以為那個人是你母親,我才————”
“是啊,你不小心的麼。
所以,你將她當成了我母親,又不小心教了法術給她,還透露了怎麼遏制我母親的修為,當年的你怎麼這般不小心呢……”
韶黎踢了踢手中提著的夙敏元君,
“這樣一個賤人,受著我母親的救命之恩,轉頭卻搶了恩人的夫君,又使計陷害恩人,將恩人打入無間地獄。
這麼個心思如惡毒、卑鄙無恥的女人,你竟然冷眼旁觀,任由她在這九重天上享受了千年的時光。
這種諷刺且可笑的事情,也只有你這種,自以為是,自私至極的人,才能做的出來,還在這裡同我扮情深,我,呸————
你可知這姬敏君把我母親害死後,還不願意放過我,愣是差遣了鬼差破開虛妄,將我的魂魄從那異界勾了來,把我扔到冥府裡百年無人問津。
後來,又讓姬月夜奪了我百年補魂所有的功德和氣運,將我扔到那下界的一方小世界中,遣她女兒的一縷分身下界,繼續奪我氣運,想讓我遭盡欺凌,含恨而亡!
這就是,千年來你的天妃,你的女兒乾的好事!”
少昊帝君臉色煞白,怔愣的望著一旁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