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回任天才這邊,他回到了包廂之後,就當著眾人的面對任安妮說了,剛才碰到陳凡的事情。
“安妮,我真是想不通,你這丫頭的眼光怎麼能那麼差,為何就偏偏看上了那樣一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
“你是不是把咱們要在這裡見面的訊息告訴他了?所以那小子才渾水摸魚,故意湊過來的?”
聽到任天才這樣說,任安妮感到非常委屈:“爸,你在說什麼呀?可能那麼做呢?”
“不過陳凡現在去哪兒了?他還沒走吧?”
“我不知道他走沒走,不過我要是他的話,肯定會灰溜溜的離開,因為他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跟我保證說,他能把秦受和祁為都給請過來。”
“因為他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那兩個人請他吃飯,還說秦受有事讓他幫忙,真是快把我的大牙都給笑掉了!”
當著蔣刀和夢遺長老這兩個外人的面,任天才毫不留情的貶損著陳凡,簡直把他罵了個一文不值。
蔣刀並不知道陳凡是什麼人,但聽了半天之後,多少也琢磨出了些滋味,看來這傢伙應該就是自己的情敵了。
不過他並不為此感到擔憂,因為從任天才的口吻當中就能感覺得到,這個叫陳凡的傢伙不僅不足為懼,而且在他的襯托之下,反而更能顯示出自己的優秀。
因此,蔣刀不僅沒有任何危機感,反而還笑眯眯的裝好人,說道:“任叔叔,我覺得你不必為此大動干戈。”
“安妮年輕,少不更事,會被一些只會說花言巧語的傢伙,迷惑雙眼,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可能是以往的追求者都不夠優秀,所以才沒能讓安妮明白自己的內心。”
“但我不一樣,不是我蔣刀太過於自信,但有一點我敢說,那就是放眼整個中州,絕不會有人比我更配的上任小姐!”
“因此不管這個陳凡能耍出什麼花招來,對我而言都不在話下!”
任天才就喜歡蔣刀這種有實力,有風骨,又有氣度的。
他轉過頭對任安妮說道:“安妮你聽聽,這才是真正的高門子弟風範,相比之下,那個陳凡算什麼東西啊?”
“你不知道他剛才有多誇張,昨天那個老城區的事情,明明是祁為和梁堂看在夢遺長老的份上,才化干戈為玉帛的。”
“結果這小子竟然跳出來邀功,口口聲聲跟我說,他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肯收手的,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
“就憑他也配踩著夢遺長老嗎?!”
任天才這話,令夢遺長老也非常憤慨。
夢遺長老跟在任天才身邊沉浮多年,早就已經生出了一身的功利之心,他非常好面子。
認為這次的事情是自己難得的,能到處吹噓的實績。
沒想到這種功勞,陳凡竟然也要跳出來搶,這未免也太誇張了!
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陳凡的壞話,任安妮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夠了,你們不要再說了,陳凡不會是那種人!”
“他既然說這件事跟他有關,那必然就跟他有關,他和祁為有交情,這件事我可以作證,絕不是他誇大其詞的!”
任安妮之所以對此這麼肯定,是因為她聽到過祁為給陳凡打電話,還邀請他去吃飯。
更何況陳凡絕不是那種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博面子的人,這一點任安妮確信無疑!
然而任安妮的作證,在其他三人看來就是死鴨子嘴硬,根本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就在任安妮還準備繼續開口,據理力爭的時候,包廂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任天才聽到動靜,愣了一下,但很快他又放鬆了下來。
“應該是服務員來上菜了,進來吧!”
任天才不相信陳凡有膽子來,因此他大咧咧的讓人進來了。
然而在房門被推開的一瞬間,屋裡的幾人全都愣住了。
因為進來的不是陳凡,而是秦受和祁為。
兩人進來之後,像門神一樣,一左一右的站在了兩邊,做出了迎賓一樣的手勢,緊接著陳凡才款款邁進屋內。
秦受和祁為,一個是堂堂船業大佬,一個是赫赫有名的江南賭王,有這兩人為陳凡開道行禮,實在是給足了他排面!
“你......你們二位......”
任天才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雙手無措的放在腿邊,就好像站軍姿一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夢遺長老也一臉謹慎,想要開口打招呼,心裡卻總有點惴惴不安的。
蔣刀是全場最放鬆的一個,大大咧咧的的開口叫道:“祁叔叔......秦叔叔,你們怎麼來了?”
然而面對這位天之驕子,不論是祁為還是秦受,都沒有表現出太熱情的樣子。
“我們為何而來,你應該問任州長啊。”秦受不鹹不淡的回答道。
祁為則更加直白,轉頭看向夢遺長老,頗帶著幾分興師問罪的架勢說道:“夢遺長老,有件事你好像誤會了。”
“昨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不是已經明確表示了,希望你不要摻和這件事,你的發言,也不會對我的決策有任何改變的嗎?”
“我明明都已經把話說的這麼直白了,你為什麼還要在任州長面前邀功,說是因為你,我們和梁堂的紛爭才得以解決呢?”
夢遺長老聽到這話,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腳底恨不得在地上摳出個城堡來,他這輩子還從來沒這麼丟人現眼過。
自己口出狂言過後,竟然被當事人當面澄清對峙,天底下不會有比這更讓人沒面子的事情了。
任天才聽到這話,心裡頭咯噔一下,他依舊無論如何都不願意相信這一切會是因為陳凡。
蔣刀同樣也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聽到祁為提起了老城區改造的事情,又想到了剛才任天才說的話。
為了討好任天才,在任安妮心中博一個好印象,蔣刀主動開口說道:“祁叔叔,我正打算跟你談這件事呢,你能不能看在我們蔣家的面子上,不要再為難任叔叔了。”
“你又不缺錢,為了那幾個億就讓任叔叔難做,這未免也太過分了,不如就......”
“蔣刀,你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嗎?”
蔣刀還在那裡自命不凡的說著,祁為卻已經冷臉打斷了他的話。
“你們蔣家算什麼東西,為了你的一張面子,我就得白白虧幾個億,你也太把自己的面子當成一回事了吧?!”
“今天別說是你來找我說,就算是你爹,你爺爺親自來,他也不敢這麼狂妄,讓我祁為虧幾個億,給你們做臉面!”
蔣刀聽聞此言,笑容一下子就僵在了臉上,包廂裡的氣氛一時之間尷尬無比。
就在此時,陳凡開口了。
“任叔叔,現在孰是孰非,你心裡應該清楚了吧?”
“有些事情我本不願意公之於眾,但一想到我心愛的女人,正因為我的低調而左右為難,我就不得不改變自己的計劃了。”
“祁為,老城區改造的事情別為難任叔叔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我女朋友的父親。”陳凡輕聲吩咐道。
原本冷著臉的祁為在聽到陳凡這話之後,當即笑眯眯的回答道:“陳先生,我要是早知道你們有這層關係,我肯定不會為難任州長啊!”
“不如這樣,今天就由我和秦受來做媒,任州長若是答應陳先生你和任小姐在一起,並不日完婚的話,那老城區的地皮,我就當是隨禮送給你們了!”
“到時候要拆不拆,全都由你們小兩口做主,我絕不插手,如何?”
此言一出,今天才和夢遺長老全都驚呆了。
老城區的那些地皮,價值上百個億,祁為竟然說送就送,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這未免也太大方了吧?
陳凡到底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能讓他為陳凡做到這個地步!
秦受一聽祁為這樣說,也不甘示弱,緊接著就開口道:“任州長我要是沒有猜錯,老城區的改造計劃完畢之後,應該就到了港口的改造計劃了吧?”
“這樣吧,我也隨個大禮,如果你願意將你的女兒嫁給陳先生,那等兩人完婚之時,我將從我所擁有的二十五個港口當中,送出其中兩個給這對小兩口做賀禮!”
“到時候不管你想怎麼改造,我秦受一定鼎力配合!怎麼樣?”
任天才只覺得腦袋嗡嗡的,揉了揉太陽穴,甚至懷疑自己這是在做夢。
秦受和祁為竟然在幫著陳凡逼婚,而且兩人就好像在打擂臺一樣,生怕屈居於人後,送出來的賀禮一個比一個驚人?
“你二位......你二位不會是在開玩笑吧?陳凡何德何能?你們當真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他?!”
任天才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他深深的懷疑祁為和秦受是被陳凡給詐騙了。
“我們當然沒有開玩笑,陳先生是我的貴人,這點禮物我還嫌拿不出手呢!”
“沒錯,陳先生剛剛救了我一條命,就算他跟我要更貴重的禮物,那我也是理所當然要出的!”
兩人一唱一和的說著,就連任安妮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看著任安妮一臉驚訝的模樣,陳凡默默的走到她身邊,摟住了她的腰。
任安妮小臉一紅,就聽陳凡在自己耳邊輕聲說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任安妮紅著眼眶,重重點頭。
“當然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