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鬧劇,到此總算落下帷幕。
恰巧此時衛錢的助理也回來了,她辦理好了屈珍的入學檔案和一系列手續,從這一刻開始,屈珍就正式成為一中的學生了!
衛錢親自帶著三人去了尖子生班,路上又帶他們參觀了一下學校的環境,講解了各處的用途和學校的一些規矩。
屈珍沒在國內上過高中,看什麼都感覺非常新奇,表現的倒還算是乖巧。
尖子生班的老師對於班級裡,突然要來一個之前一直在國外學習的學生,心裡多少是有點牴觸情緒的,擔心會拉低自己班的成績。
但眼看著衛錢親自把人帶了過來,不僅幫她安排書本課桌,還笑眯眯的叮囑自己,一定要好好照顧這位學生。
老師心裡頭就算再有怨言,多少也琢磨出了些滋味。
能夠得到如此特殊待遇的,想必身份很不一般,自己就是個教書的,沒必要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陳凡對衛錢的這一系列安排非常滿意,對方的各種舉措甚至比他想象的還要周到的多。
這讓陳凡對衛錢的哥哥衛道,和祁為都更有好感了。
尤其是祁為,若不是他苦心孤詣的給自己安排接風宴,帶自己認識這些朋友,眼下也沒有這樣的便利。
想到祁為,陳凡就想起了秦受。
昨天臨別之前,祁為苦苦哀求陳凡一定要幫秦受想想辦法,當時陳凡多少也有點在氣頭上,覺得秦受自作孽不可活,完全不肯相信自己的話,那就活該吃苦,所以不太願意幫他。
但是現在陳凡受到了祁為的恩惠,心裡便也不得不重新盤算一下這件事了。
入學的手續安排完畢,屈珍便留在學校裡學習了,任安妮對屈珍又叮囑了一番,然後就跟陳凡一同離開了學校。
屈珍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本來想跟陳凡說聲謝謝,但是轉念一想,衛錢態度這麼積極熱絡。
指不定是陳凡提前把自己和任安妮的身份爆料了出來,藉著任天才的身份狐假虎威呢。
要不然的話衛錢後來怎麼會跟項毛說,陳凡和任安妮看起來才是更加般配的一對,這怎麼看都是在睜眼說瞎話吧?
屈珍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慧過人,還打算回頭把這個發現講給任安妮聽,免得任安妮上了陳凡的當。
明明是陳凡藉著他們中州州長家屬的身份,在外面耀武揚威,現在卻搞得好像是他們沾了陳凡的光一樣,這可不行!
事實上,屈珍完全是太想當然了,假如衛錢是看著任天才的身份才幫忙安排入學的話,那這件事確實不難,但他沒有必要把自己珍藏的老樹大紅袍都拿出來招待陳凡。
而且以衛錢的身份來說,他並沒有什麼要求到中州州長的地方,賣他面子,也不過是因為大家同在一個職場做事。
相比之下,陳凡可就不一樣了,衛錢覺得自己指不定哪一天會有求於陳凡。
本著種善因得善果的想法,他才對陳凡格外敬重有加,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
離開學校之後,任安妮笑眯眯的抱著陳凡的手臂,心中盡是甜蜜。
“陳凡,你真的太棒了,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樣的人脈,看來若不是那個項毛硬要搗亂,事情早就能辦成了!”
陳凡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過有他搗亂也挺好的,讓咱們看了一出猴戲,我覺得蠻有意思,哈哈哈!”
“是啊是啊,真是笑死我了,看著他四仰八叉的被那些保安拽出去,我真恨不得拿手機錄下來給我小姨看!”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回到了家中,兩人回來的時候,舒暢已經到家了。
顯然舒暢並沒有約朋友一起出去逛街購物,她自始至終都是想給任安妮和項毛製造機會罷了。
一看到任安妮回來了,舒暢馬上就贏了過來,一臉關切的問道:“安妮事情辦的怎麼樣?阿珍進了尖子班了嗎?”
“進了進了,有陳凡在,這件事還能不順利嗎?你放心吧,只要阿珍肯下功夫,好好學,考上重點大學肯定不成問題的!”
舒暢聽到這話喜笑顏開,一想到自己的女兒能有個好前程,她這個當媽的就要多高興便有多高興。
不過舒暢剛轉過頭,就覺得任安妮這話有點不對勁。
“怎麼會是靠著陳凡呢?明明是項毛給安排的啊。”
“還有怎麼是你們兩個回來了,項毛呢,不會是被你們氣走了吧?”
“那孩子可是這回阿珍入學的大恩人,你們兩個別太過分啊!”
舒暢心心念唸的想要請項毛吃飯,好好感謝他一番,此時此刻,她誤認為項毛是受了陳凡和任安妮的氣,所以才沒回來,便立刻對兩人興師問罪了起來。
任安妮聞言,翻了個大白眼,坐到沙發上一臉嫌棄的說道:“小姨,你到底是什麼眼光啊,真的不要太離譜。”
“項毛在這件事上不僅沒幫上什麼忙,還差點就幫倒忙了!”
“這回的事情,完全是因為有陳凡在,才會進展順利的,你要是真想感謝,那就好好感謝陳凡吧,別老惦記著那個上不得檯面的傢伙了!”
“你是不知道他今天有多丟人現眼!”
提起學校的事情,任安妮便忍不住笑出了聲,抿著嘴,繼續說道:“那傢伙今天在學校裡大鬧了一番,把校長氣的不輕,最後甚至叫來了學校的保安,抬著他的手腳把他給丟出學校去了!”
“如果他是個要臉的,以後估計就不會出現在咱們面前了。”
“不會吧,你在跟我開玩笑嗎?這都是哪兒跟哪兒啊?!”
任安妮的話在舒暢聽來,實在是太過於驚世駭俗,以至於舒暢甚至懷疑任安妮是在胡說八道,可就算編故事也編不出這麼離譜的啊。
“我怎麼會拿這種事開玩笑,項毛自不量力,阿珍入學的事情明明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他卻不停的往自己臉上貼金,最後終於把校長給惹毛了,當然要把他給丟出去了。”
陳凡點了點頭,也順勢說道:“是啊,項毛明明沒有什麼能幫阿珍入學的人脈,卻強攬瓷器活兒,像個變態似的追著人家校長,糾纏了好幾天。”
“人家校長被煩的,就差報警抓他了。”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舒暢越聽越覺得蒙圈。
“等等,如果項毛沒有這樣的人脈,今天辦入學怎麼會這麼順利?別跟我說是陳凡的人脈,你這種話我是絕對不會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