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受撇著嘴,把項鍊戴回了自己的脖子上,很是陰陽怪氣。
“陳先生也不過如此嘛,我還以為你真能說出什麼來,結果鬧了半天,你也就只是順著苦主的話說而已,這種心理騙術我很精通,陳先生騙錯人了。”
“我實話告訴你吧,這條項鍊其實是我老婆找一個牧師求來的,這東西很是聖潔,絕對不會是你說的那種汙穢之物。”
陳凡看著自鳴得意的秦受,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他點什麼好了。
“秦先生,恕我直言,那項鍊你最好別再戴了,就算你命再硬,成天處在不利的磁場當中,不出半個月的工夫,也必然會大難臨頭。”
“給你設下此局的人,一定是對你恨之入骨,因為想要形成這種磁場,就必須要用血祭,對方寧可折損自己的壽命,也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可見其用心之歹毒。”
陳凡好言相勸,秦受卻無動於衷。
“行了,陳先生,你就別再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了,你說的這些我根本就不信!”
“秦先生,你不信我的話不要緊,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最近既然接二連三的出了那麼多異狀,你自己就該好好排查一下,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如就先聽我的,把項鍊摘下來,看看效果再說。”
陳凡之所以這樣苦口婆心,是因為覺得秦受挺可憐的,虧他還覺得他老婆對他不錯。
這項鍊有大問題,送他項鍊的人能不知道嗎?
當然了,秦受在外面和那些女人摟摟抱抱的確實不合適,但就算這樣,他老婆也不能一心想把人往死裡害啊,甚至還想用這種手段搞成意外的樣子。
為的是什麼,已經幾乎不言而喻了,就只有秦受這個當局之人執迷不悟,一點都不肯相信陳凡的話。
然而就算陳凡都已經說的這麼委婉了,秦受依然聽不進去他的話。
“行了行了,你別在這裡挑撥離間了,你不就是在暗示我老婆害我嗎?我告訴你這是不可能的!”
“一個大男人這麼愛嚼舌根子,你也是夠了!我懶得聽你說話了。”
戴好了項鍊,秦受又自顧自的把陳凡批評了一番,一口咬定他沒安好心之後,就說什麼也不理他了。
這讓陳凡很是無奈,只能對著祁為聳了聳肩膀,做出了個苦笑的表情。
祁為眼看兩人鬧得這麼僵,心裡多少覺得有點尷尬,不過他相信陳凡不是那種會信口開河的人。
尤其是這種夫妻關係的問題,本就非常敏感,陳凡如果真想騙錢的話,大可以拿自家的房子大做文章。
但上一次祁為讓陳凡幫忙去檢視祖宅風水的時候,陳凡卻一五一十的表示沒什麼問題,讓他照原樣不要動。
可見,陳凡並不是一個會危言聳聽來騙取錢財和信任的人。
祁為對陳凡非常信任,便打算開口勸一勸秦受。
可哪知還沒等他張嘴呢,秦受就抱怨了起來:“祁為,我看你是老糊塗了,以前你找來的人雖然能力參差不齊,但至少沒有江湖騙子。”
“你這回給我介紹的人真是叫我失望極了,行了,你倆聊吧,我要回去歇著了。”
秦受說著,便氣呼呼的準備離開,說什麼也待不下去了。
“你別走啊,老秦!”
祁為一把拽住了秦受,還想再好好勸一勸他,可是秦受卻一句也聽不進去,非常氣憤的甩開了祁為的手。
“你不要拽我,我在江湖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從沒遇到過這麼離譜的大師。”
“上嘴唇挨天下,嘴唇碰地,張口就來是吧?竟然還挑撥起我和我老婆的關係了,他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誒!老秦,東西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陳先生是真的有本事在身上的,你別這麼激動,咱們坐下來好好分析分析。”
“你以前也沒少到國外出差,哪一回的時差也沒像這回這麼嚴重啊,今天你來見我的時候,不是還在車道上恍恍惚惚的,差點叫車給撞了嗎?我都覺得你不對勁,你自己難道沒感覺?”
“祁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被這小王八羔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就這麼相信他的話?!”
秦受聽出祁為這是在幫陳凡講話,火氣頓時更勝了。
“我告訴你,我跟我老婆結婚這麼多年,她對我什麼樣我心裡有數,反倒是你,你和這小王八蛋才認識了幾天,你就任由他在這裡裡挑外撅的,我看真正有毛病的人是你才對!”
“我可沒理挑外撅的。”對於秦受的評價,陳凡表示不能接受。
“若不是看在你是祁先生朋友的份上,我才懶得管你死活,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你不領情也就罷了,還在這裡胡亂罵人,真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去你丫的良言,你在這裝什麼好人呢?我告訴你,你這種騙子老子見的多了,你想騙我,還嫩了點!”
面對秦受的無端指責,陳凡搖頭說道:“你有什麼值得騙的?做人不要太自信。”
“你有這功夫胡亂編排,我倒不如好好想想你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老婆的事情,讓她不惜花這麼大的代價弄死你。”
“放屁!你這小王八羔子再敢胡說八道一句,信不信老子找人把你腦漿打爆?”
罵完了陳凡,秦受又轉頭看向祁為說道:“祁為啊祁為,我是真想不到,你會糊塗到這個份上。”
“把這種人捧做大師,我看你的好日子是要到頭了!”
“算了,我懶得跟你說這麼多,你自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
秦受說完之後,頭也不回的摔打著離開了,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就好像真的要殺人似的。
祁為看他氣成這樣,也不好再做阻攔,只能由著他離開了。
秦受走了之後,祁為轉過頭來,憂心忡忡的詢問陳凡道:“陳先生,你剛才說的都是板上釘釘的嗎?有沒有可能是你看走眼了呢?”
“說真的,老秦和他老婆的感情確實一直不錯來著,若說是他老婆要害死他,我也有點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