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嘉看了眼一身正氣,眼神堅定地好像要入黨一般地許木,有些許無語:
“叫我玉衡吧。”
雲傾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漫不經心道:
“你看著年紀不大,喊我傾姐吧。”
看著雲傾這不冷不熱的態度,周聿白和陸景佑也都瞭然。
一般在這個時候,海王星應該早就拿著帶麻藥的暗器給人小弟弟拐走了。
看她現在這個態度,估計是對這種型別男生的不怎麼感興趣。
江念嘉給牧川遞了杯酒,進入了正題:
“牧川,你在這工作多久了啊?”
這問題許多女客人都會問,不過一般都會帶著調戲的態度,牧川很少聽到這樣公事公辦的語氣:
“我在這個伎町入職兩年了……”
江念嘉單手輕輕轉著那紅酒杯,微微垂著頭,饒是坐在他旁邊的牧川都看不清她此時的神色。
過了許久,牧川才聽見江念嘉不動聲色地說道:
“那牧川,既然來了,陪我們喝幾杯酒吧。”
見對方這麼小的要求,自己還能掙到不少錢,牧川自然是樂意之至的。
再加上牛郎本身就是經過專業培訓的,他也十分上道,陪著江念嘉他們一起喝酒聊天。
而且江念嘉也點了不少貴的酒,也讓牧川能掙不少提成,牧川聊得也格外賣力。
酒過三巡之後,雲傾已經跑去其他地方撩小帥哥了,周聿白則跑去吧檯和酒保聊天去了。
卡座這邊只剩下江念嘉、陸景佑,還有坐在那兒跟門神一樣,一杯酒都不喝的許木。
牧川可能是沒見過這麼能喝的女客人,他這會兒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了,江念嘉還是一副什麼事兒都沒有的樣子。
為了保證不發生什麼事兒,牧川想去休息室喝點茶醒醒酒。
剛起身,就聽見身旁的江念嘉在他耳邊低聲問了一句:
“牧川,平常找你的女客人多嗎?”
牧川“啊”了一聲,愣愣地搖了搖頭:
“不多,因為如果我出場的話,領班的要價也會比較高……”
許木這一聽,也有些詫異了起來。
他雖然沒進過歌舞伎町,不過對這種經營模式還是略有了解的。
一般在R國,就算是頭牌的牛郎也是會去招待客人的。
怎麼到了水晶蘭這地方,這頭牌就光掛個名號,都不怎麼出場的啊?
似乎在這個水晶蘭伎町,牛郎在裡邊並不是重點一般。
江念嘉見牧川已經完全放鬆警惕了,她便正式開始套話:
“那你最近幾次接待客人是什麼時候啊?”
牧川這會兒聽到什麼問題就立馬回答,跟參加什麼有獎問答節目一樣:
“就在前兩天,一幫年紀不大的富二代女生點了我……
那天領班心情似乎也不錯,就算對方出價比預想的低一些,他還是同意了。”
江念嘉朝許木眨了眨眼,許木也默默拿出了手機記錄了起來。
牧川說的那幫富二代女生,應該就是景舒和她的朋友們了,那天是她們的女生聚會。
站在那邊打算去喝茶的牧川回答問題有些上頭了,他又坐回了沙發上,端起一杯酒,坐得離江念嘉近了一些:
“那天有個女生有點掃興,突然說肚子疼去上個廁所,就沒再回來了。
那幾個富二代女生跟她也是塑膠朋友的關係,說她應該是怕花太多錢,就提前溜了,也沒太在意……”
後來的事情估計是領班沒提起過,牧川也並不知道景舒已經死了。
見問得差不多了,江念嘉打算去進行下一步的調查。
她剛想起身喊陸景佑,牧川突然又靠近了她一些,兩個人離得只有一拳的距離了。
江念嘉有些嫌棄地推開了這個醉醺醺的傢伙:
“你去喝點茶吧,人都臭得跟死了好幾天一樣了。”
一聽自己“臭了”,牧川頓時清醒了幾分。
他聞了聞自己身上的味兒,皺了皺眉,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卡座。
許木已經在手機上記錄好了牧川所說的話,還錄了音:
“看來景舒的死可以排除掉在場的熟人作案了,這麼多人在歌舞廳裡,都沒人管她死活……”
江念嘉拿著酒杯,輕輕伸了個懶腰,順帶喊了一聲正在邊上小憩的陸景佑:
“景佑哥,給傾姐他們發個訊息,我們去後門。”
陸景佑應了一聲,掏出手機給周聿白和雲傾撥了電話。
——丸子表演一個劈叉——
牛郎的工作就是陪這些人喝酒聊天,幫助顧客忘記生活上面的壓力。
正規的牛郎是不會用身體做生意的,所有的收入都是靠客人點的酒來計算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