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拍了拍從剛才就一直挎在臂彎的大包包:
“美女出門在外總是會受累一點的。”
只見雲傾從包裡拿出一條黑色的裙子,還有一雙高跟鞋。
江念嘉看也沒看直接接了過去,順帶還拿了雲傾的梳子上了車。
再下車時,她的髮型已經變成了長髮微卷的模樣。
但是那裙子可是雲傾的裙子,裙邊甚至還是蕾絲的,能勾勒出她完美的身材。
雖然有些不適應,但江念嘉覺得總比被攔在門外要好。
再次進入伎町時,守衛甚至都沒認出她來,直接把江念嘉放了進去。
歌舞伎町屬於是不夜城,再加上水晶蘭的名氣很大,因此裡邊異常熱鬧。
歌舞廳內到處都坐滿了人,男女客人都有。
在那歡快的音樂聲中,有人在舞池內熱烈地蹦迪,還有人則是點了牛郎或者陪酒小姐,甚至連喝酒談生意的都有。
周聿白他們早就在一處人還算少的卡座上坐了下來。
見江念嘉進來,許木一瞬間還認不出她了。
周圍也有不少人在打量著江念嘉,似乎對這個氣質特殊且有著絕色容貌的少女十分感興趣。
當了人家大半天的“老父親”,許木莫名有一種吾家有女初成長的感覺。
江念嘉走進來的時候,一直在四處觀望著周圍的環境。
這會兒在卡座上坐下,她也是細細地看著選單。
許木覺得玉衡側寫師應該是生怕錯過什麼線索,所以才這麼認真。
結果過了一會兒,江念嘉指著選單問雲傾:
“傾姐,你看這個怎麼樣?”
雲傾看了眼她指向選單的地方,眯了眯眼:
“還不錯,中等偏上吧。”
只見江念嘉若有所思地託了託下巴,低聲嘟囔了一句:
“那應該不是這個……”
她抬頭環視了一下四周,視線似乎落在了什麼地方。
隨即,她招來了不遠處的領班。
周聿白和陸景佑拿著酒杯,就想看看江念嘉想幹些什麼。
許木覺得玉衡估計是要幹正事兒了,連領班都招來了啊。
朝他們走來的領班是受過專業訓練的,服務態度也很好:
“這位美麗的小姐,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江念嘉朝遠處一個男人揚了揚下巴:
“領班,幫我們把那個小哥哥請來吧。”
聽到她的話,周聿白瞬間被酒嗆了一下:
“你要點牛郎?!”
江念嘉轉頭白了他一眼:
“去,叫這麼難聽幹什麼,服務行業,請叫人家服務員。”
領班則是露出了一副為難的神色:
“這位小姐,那個男生藝名叫牧川,是我們店的頭牌……”
見領班這麼說,雲傾反而有些感興趣了。
雲傾看不清前邊的男生長什麼樣子,只是挑了挑她那雙風情萬種的狐狸眼:
“你這樣說我可就有點好奇了啊……”
江念嘉微微勾了勾唇,笑意越發明顯,她伸出白皙的手,朝領班比了個數字:
“噢,那就不知道這個數夠不夠請這位牧川小哥哥了。”
領班看到江念嘉比的數字,眼神瞬間一亮:
“我這就把牧川給帶來!”
轉身的時候走得那個急啊,生怕江念嘉下一秒就不要那位頭牌了似的。
周聿白的那對濃眉微微一蹙:
“你真要花這麼多錢請這個男的?”
江念嘉慵懶地靠在了卡座的邊上,視線落在了周聿白的身上,眼底帶著幾分危險的意味:
“不是說你出錢的嗎?”
聽到這話,陸景佑也想起了他倆早上的賭注,臉上略帶著看熱鬧的神色:
“大白,要不要我幫你看看哪個天橋下邊睡的比較舒服?”
話音落下,領班把牧川也給帶來了。
剛在卡座前站定,就看見周聿白望向牧川的目光深邃。
其實就是他在心疼錢……
領班趕忙往後護了護牧川:
“這位先生,我們牧川可是賣藝不賣身的啊!”
此話一出,周聿白的臉色更差了:
“我不喜歡男的……”
聽他這麼說,領班這才放心地把牧川留在了他們這裡,江念嘉還衝他招了招手:
“把賬都記在這位周先生的頭上。”
說罷,她回過頭,目光落在了牧川的身上。
牧川是一個長相格外清秀的男生,若不是剛才瞭解過,江念嘉真要以為他們招了個純情男高當頭牌呢……
而云傾那雙魅惑地眼睛也是有意無意地落在了牧川身上。
好在牧川做慣了這個職業,什麼奇葩沒見過,難道還會怕這些女流氓?
他定了定神色,在江念嘉的旁邊空出來的沙發上坐下,面含著淡淡的笑意:
“兩位小姐,牧川該怎麼稱呼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