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清面色凝重,深深吸了口氣,沉聲道:“前輩,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就請您盡情施展您的招式吧,我陳玄清接著便是!”
眾人都聽出陳玄清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決絕,似乎他已經做好了迎接狂風驟雨的準備。
事實上,經過與毒鬥羅和骨鬥羅那兩場激烈的戰鬥,陳玄清的魂力消耗已然相當恐怖。
原本,以他自身的魂力精純程度,也足以支撐他繼續戰鬥下去。
然而,當陳玄清拿出青芒劍,一時興起挑戰劍鬥羅時,他才發現自己的魂力竟有些不濟。
青芒劍雖然威力無窮,但對魂力的消耗也是極為巨大的。
劍鬥羅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他點了點頭,沉聲道:“好,既然你如此堅定,那老夫就全力出手了,你可要小心了!”
可以說劍鬥羅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在這一刻,他已經將陳玄清視為了一個值得認真對待的對手。
瞬間,磅礴的魂力從劍鬥羅的周身洶湧而出,猶如狂風驟雨般席捲而來。
他的魂力波動之強烈,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顯然,這一擊劍鬥羅已經拿出了全力,不容任何小覷。
“第七魂技·七殺真身!”
隨著劍鬥羅一聲低喝,只見他的身形突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手中的七殺劍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銳利無比的氣息。
劍鬥羅整個人好似化為一柄絕世寶劍,散發著璀璨的光芒,令人不敢直視。
在這一刻,劍鬥羅已經不再是一個普通的魂師,而是一位真正的劍道宗師。
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個動作,都透露出一種凌厲無匹的氣勢。
“七殺驚雷起,一劍破長空!”
劍鬥羅的喝聲震天動地,他的魂力如同沸騰的熔岩,瞬間化作一個四臂巨魔的形象。
這巨魔手持四把七殺劍,劍身閃爍著凌厲的寒光,每一次揮動都彷彿能撕裂空間,斬殺一切阻擋在前的敵人。
面對這雷霆萬鈞的一擊,陳玄清心中再無猶豫,咬緊牙關,調動體內絕大部分的魂力,全部傾注在青芒劍之上。
青芒劍好像感受到了主人的決心,劍身閃過一絲耀眼的亮光,彷彿被注入了新的生命。
緊接著,青芒劍以極快的速度朝著空中的四臂巨魔激射而去。
這是青芒劍自登場以來第一次主動發起攻擊,它的目標直指那四臂巨魔的心臟。
“來吧!”
劍鬥羅大喝一聲,聲音中充滿了中氣和自信。
他操控著四把七殺劍同時斬向青芒劍,劍與劍之間的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
“轟!”
一聲巨響後,剎那的光芒亮起,直接將整個戰場都照亮。
在這光芒之中,只見那四臂巨魔的身軀直接被青芒劍洞穿,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它瞬間消散在空中。
武魂真身被破的劍鬥羅立刻感覺一陣眩暈感襲來。
而看著這一幕,劍鬥羅語氣深沉地說道:“你贏了,小子。你的青芒劍確實非凡,老夫今日算是開了眼界。”
然而,陳玄清卻並沒有感到勝利的喜悅。
陳玄清僵直著身體,低語道:“不,是前輩你贏了。我已經沒有魂力了,而前輩你還有能再發動一次武魂真身,還有第九魂技沒有用出來。”
劍鬥羅聞言,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哈哈哈,你小子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不過,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你能與老夫戰到如此地步,已經足以自傲了。”
兩人相視一笑,彼此之間唯一的一點芥蒂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接著在所有人一片驚愕的目光中,陳玄清突然身體一晃,如被重錘擊中般,狠狠地倒在了地上。
原本熱鬧的武魂殿演武場,頓時陷入了死寂,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小舞和朱竹清兩人幾乎同時衝上前去,一左一右扶住了陳玄清。
小舞眼中淚光閃爍,雙手顫抖著輕撫著陳玄清的臉頰,聲音帶著哭腔:“玄清哥哥,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朱竹清則是一臉凝重,她伸出手指輕輕搭在陳玄清的脈搏上,試圖感知他的狀況。
薩拉斯主教見狀,連忙走上前來,仔細檢視了陳玄清的情況後,才鬆了口氣。
接著薩拉斯掃視了一眼圍過來的眾人勸解道:“大家不必驚慌,聖子殿下無事。他方才那一戰消耗了太多魂力,現在只是暫時脫力了而已。只要好好休息兩天,便會恢復如初。”
寧風致在一旁看著,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薩拉斯的判斷。
他微微一笑,向薩拉斯拱了拱手,說道:“既然聖子殿下需要休息,那我們七寶琉璃宗就先告辭了。過幾日,待聖子殿下恢復過來,我們再來拜訪,與他一敘。”
而看了一眼周圍已經變成廢墟的演武場,寧風致繼續說道:“既然此地因我們的戰鬥破壞成這樣,薩拉斯主教放心,重建演武場的費用由我七寶琉璃宗承擔。”
原本對七寶琉璃宗幾人不太感冒的薩拉斯立刻熱情起來,畢竟誰能跟錢過不去呢?
薩拉斯微笑著回應:“寧宗主,您客氣了。聖子殿下這邊我會安排人好好照顧的,您放心。待他恢復後,我們再一起共商大事。”
此時,葉纖蕁和獨孤博也走上前來,葉纖蕁輕聲說道:“薩拉斯主教,我們也先告退了。”
獨孤博點了點頭,補充道:“沒錯,雖然這小子暈過去了,但事情可還沒有結束,過幾日,我們再來看望他。”
薩拉斯微笑著點頭,表示贊同:“二位說得極是。聖子殿下確實需要好好休養。你們放心,我會親自監督他的恢復情況,確保他能夠儘快恢復過來。”
就這樣,三方人馬因為陳玄清的昏迷而暫時離開了武魂殿。
等三方勢力徹底走後,只剩下武魂殿眾人時,他們小心翼翼地將陳玄清抬回了屋內,輕輕地放到柔軟的大床上。
小舞和朱竹清緊張地站在一旁,守護著床上的陳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