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間,寧風致周圍的空氣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扭曲,瀰漫的魂力如同沸騰的開水,四處翻滾,變得凌亂不堪。
寧風致本人則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陶醉之中,他閉著眼眸,臉色蒼白,卻帶著一種異常的寧靜。
劍鬥羅見狀快步走上前來,用他銳利的目光審視著寧風致的情況。
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像是要將周圍的空氣都吸入肺中,然後緩緩吐出,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和沉重。
“原本,風致已經是七十九級的魂聖,他的魂力經過多年的打磨,已經變得異常渾厚。”劍鬥羅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其中卻透露出一種深深的憂慮。
“然而,這次他吸收的仙草能量太過龐大,遠遠超過了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他無法吸收這股能量,也無法控制自己的魂力。如果這種情況持續下去,風致恐怕會爆體而亡。”
聽到劍鬥羅的話,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們無法想象,如果寧風致真的爆體而亡,會給七寶琉璃宗帶來怎樣的打擊。
寧榮榮更是瞬間淚流滿面,她望著劍鬥羅和骨鬥羅,聲音顫抖著哭喊道:“劍爺爺,骨爺爺,你們一定有辦法的,是吧!”
劍鬥羅和骨鬥羅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們深知這種情況的棘手程度,即便是他們這樣的封號鬥羅,也無法將寧風致體內的魂力吸出來。
而且,正在吸收仙草的寧風致彷彿陷入了沉睡之中,無法釋放魂技來消耗多餘的魂力。
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了,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緊緊地盯著寧風致。
見在場的所有人都束手無策,寧榮榮心如刀絞,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準備緊緊抱住正在痛苦掙扎的父親寧風致。
然而,在她即將觸碰到父親的那一刻,陳玄清猛地拉住了她,聲音堅定而嚴肅:“榮榮,你現在過去太危險了。”
寧榮榮的淚水如同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她哭喊著:“我父親正在面臨生死危險,我怎麼能袖手旁觀!”
瘦小的少女聲音充滿了無助和絕望。
陳玄清看著寧榮榮悲痛欲絕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揪痛。
無奈的陳玄清怒喝一聲:“你衝過去又能改變什麼!”
雖然陳玄清的語氣十分嚴厲,但更多的是對寧榮榮的關心和擔憂。
說完,陳玄清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眾人,此刻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拯救寧風致了。
陳玄清緩步走向激盪的魂力中心,來到寧風致面前。
其實,陳玄清也沒有料到吸收仙草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本以為仙草的力量能夠助寧風致一臂之力,卻沒想到因為能量過於龐大,反而成為了致命的威脅。
陳玄清緊握著手中那把名為青芒的劍,輕聲呼喚道:“小青,現在只能靠你了。”
青芒劍感應到了主人的呼喚,劍身微微顫抖,發出低沉的嗡鳴聲,像是在回應陳玄清的話。
然後,陳玄清小心翼翼地將青芒劍放進寧風致的手中,緊接著他對青芒劍囑咐道:“小青,用你的力量,將風致體內的過多魂力吸走,只留下一部分即可。”
劍靈小青彷彿聽懂了陳玄清的話,它不再猶豫,劍身光芒大盛,開始緩緩吸收寧風致體內的魂力。
一剎那,原本如同狂暴的洪水般洶湧激盪的魂力,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撫平,變得平靜而內斂。
緊接著,這股魂力像是被抽絲剝繭般,開始緩緩消散,漸漸融入寧風致的身體之中。
不久,寧風致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清澈與明亮。
看到父親醒來,寧榮榮心中一喜,立刻衝上前去緊緊抱住他。
她的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聲音中充滿了關切與欣喜:“父親,你沒事了!”
劍鬥羅和骨鬥羅也迅速圍了上來,他們關切地打量著寧風致,眼中滿是擔憂與關切。
劍鬥羅率先開口問道:“風致,你現在感覺如何?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骨鬥羅則解釋道:“剛才那株仙草的能量確實太過旺盛,你的身體短時間內無法容納如此龐大的魂力,險些爆體而亡。好在關鍵時刻,有人出手相助,才讓你轉危為安。”
三人的對話讓寧風致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疑惑地看了看手中的青芒劍,卻發現它不知何時已經脫手而出,飛到了站在一旁的陳玄清手中。
寧風致心中一動,看向陳玄清問道:“賢侄,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感覺自己明明在吸收仙草的能量時狀態極佳,但突然間卻感覺魂力快速流失,然後就醒來了。”
寧榮榮見狀立刻解釋道:“父親,剛才你的身體因為沒有魂環的支撐,無法容納那麼多仙草的能量。就在你即將爆體而亡的關鍵時刻,是陳玄清手裡的青芒劍及時吸收了你多餘的魂力,才救了你一命。”
青芒劍彷彿聽懂了寧榮榮的話一般,劍身再次顫抖起來,發出陣陣清脆的劍鳴聲。
寧風致聽完女兒的解釋後恍然大悟,頓時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他走上前去恭敬地對陳玄清一禮道:“多謝賢侄救命之恩!若非你及時出手相助我恐怕已經命喪當場了。”
陳玄清微笑著擺擺手道:“寧叔叔客氣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嘛!!”
寧風致聽到陳玄清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聲音中充滿了喜悅和滿意:“哈哈哈,好好好!我們本就是一家人,無需多言。”
說著寧風致望向陳玄清,眼中閃爍著讚賞和期待。
然而,寧榮榮雖然內心對陳玄清充滿了感激,但她的性格卻讓她難以輕易表露。
寧榮榮撇了撇嘴,有些不滿地說道:“哼!誰跟他是一家人,花心大蘿蔔!”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這安靜的氛圍中卻顯得尤為清晰。
寧風致聽到女兒的話,頓時臉色一沉,自己女兒還是被自己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