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忽視這個女人。
本來這次行動就沒有她的事,狙擊手和情報人員都有了安排,而且也不是那種需要近身刺殺的活。
如果不是她前段時間惹的事太大,導致Boss親自下場把她安排到自已小組裡,琴酒連理都懶得理她。
這女人跟格蘭菲迪那個男人完全是一丘之貉,早在好幾年前他就看透了。
“任務期間,按照行動方案中所標示,以DJ稱呼任務目標,獵場則是以ADP簡稱,不要弄出差錯了。”
為了防止出現低階錯誤,這種大型行動都是會編輯代號的,這樣一旦有差錯,就可以快速判斷是失誤還是行動中有“老鼠”。
“現在最後確認一遍流程……”
隨著琴酒意味深長地收了聲,其他人順暢地接上自已所負責的行動。
“下午一點,由我以採訪的名義將DJ引到ADP。”基爾的任務最簡單,這也是考慮到任務完成後還要維持她明面上運營的身份。
“我會埋伏在提前決定好的地方,給DJ來個狠的,送他去見上帝!”基安蒂興奮不已,她最享受的就是子彈離膛,將目標擊殺的那種感覺。
“……我作為狙擊輔助,確保在初次狙擊失誤後有第二槍的機會。”科恩甕聲甕氣地補充。
波本輕鬆地笑了笑:“在暗殺完成,他們按規劃好的撤退路線離開現場後,就是我回收監聽裝置和狙擊用的槍械的時候了。”
“啊,那我就摸魚好了……”
琴酒掏出伯萊塔上膛,格蘭菲迪呵呵笑了下,連忙改口道:“開玩笑的,到極端情況會由我佈置炸彈把局勢搞亂,給你們創造撤離機會。”
琴酒這才面無表情地收回槍,隨後還是沒忍住瞥了一眼美美照著鏡子的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一臉奇怪地挑了挑眉。
“看我幹嘛?你不會真想給我找什麼活做吧?我只是來湊數的而已。”
果然,就不該對這兩個傢伙抱什麼不切實際的希望……
“這附近方圓500米的區域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了,大概一個小時後會恢復正常,現在……開始行動。”
吐了口濁氣,琴酒冰冷地下達命令,讓伏特加開離了這間廢棄的地下停車場。
格蘭菲迪也懶得在這裡多待,瀟灑地一腳油門,燒胎起步,車尾燈在一片灰塵中消失。
剩下四個老老實實的打工人面面相覷。
“所以……其實做實事的就只有我們而已?”
安室透沉默了一下,用一種斟酌過後的語調說道。
“如果沒理解錯的話,大概是吧。”
水無憐奈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這就是臨時工的下場麼?
兩個懷揣著偉大擺爛願望的可憐人對視一眼,忽然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樣顏色。
確認過眼神,都是打工魂!
......
杯戶公園不遠處的一家商務酒店,頂層的套房中。
身穿常服的男人單手握著望遠鏡,夾著煙吸了一口,隨後吐出煙氣。
“唯一的好訊息,今天下雨。”
松田陣平放下望遠鏡,心情有些沉重。
前不久,許久未跟他們聯絡的zero忽然發來了一條訊息,讓他們嚇了一跳。
組織竟然策劃了一起對自衛隊少將土門康輝的暗殺!
要知道,土門康輝的父親是自衛隊七位大將之一,而他本身也是將官軍銜的少將,老將軍正是到了要退伍的年紀,準備進行權力交接給土門康輝,退居幕後。
在這個關口上,若是土門康輝出了事,那真是會出大亂子的!
因為擔心被組織監聽到,所以zero也沒辦法給更多的資訊了,只發來了目標和時間地點,具體的行動仍是未知。
但根據萩的推斷,組織大機率還是會選擇傳統的遠距離狙擊,畢竟身為敏感人物,土門康輝的身邊保全力量很牢靠,不太可能被他們摸到近身刺殺的機會。
再加上動手的地點在杯戶公園,並不是一個適合安放炸彈的地方,地形開闊,不確定具體站位的情況下,炸彈的威力也很難確保成功擊殺目標。
所以綜合考慮下來,他們決定優先將那些優勢狙擊點控制下來,並找到了這個位置最好的酒店,作為這次保全行動的臨時指揮部。
就是花費有點高,最頂層的套房住三天竟然要十五萬!!
松田陣平轉過身,就看到諸伏景光坐在沙發上看著帶來的通訊裝置,臉上還帶著些許陰霾。
他可肉痛了,現在的臉色甚至還算好,最開始掏錢的那個瞬間讓松田陣平感覺他像回到了“蘇格蘭”的時期。
眼神恐怕得像能吃人。
但儘管面對著這樣可怕的眼神,前臺還是用那張完美的微笑臉扯下了他捏得死死的鈔票。
......反正這次也是為了保護土門康輝,事後還是找土門老將軍要點資助好了,正好他要退居幕後,支援公安也是一個好選擇嘛。
“這種情況下,他們想成功狙擊,應該可以說是天方夜譚吧?”
松田陣平讓自已的語氣盡量輕鬆了些,那種特色的痞裡痞氣的笑容掛上了臉。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他並不是很樂觀。
“雖然下雨讓路人都撐起了傘,但對有經驗的狙擊手來說,並不算什麼困境,兩槍的機會,如果還是來自不同角度,基本上可以保證必殺。”
“如果可以叫停今天的採訪就好了......”
如此期望著,他隨後遺憾地嘆息一聲,倒是自已搖了搖頭。
對於土門康輝來說,現在這個權力交接的關頭,不可能取消這次至關重要的在大眾面前露臉的採訪。
這都是他上位的資本,也是讓議閣那些人閉嘴的重要武器。
他們倒是可以選擇提前埋伏,將可疑的人包括狙擊手在內都一網打盡......
可那樣的代價就是,有人告密的事情會敗露,零八成會被組織抓出來,代價太大了。
而且收益其實也不高,因為最重要的琴酒根本不會露頭。
完全不值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