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怎麼會來這?”毛利小五郎訕笑著,拿酒杯的手輕輕放下,掩飾不住地發抖。
“嘿嘿,當然是問住持了呀。”鈴木園子吐了吐舌頭。
“那你們幾位也請坐吧,這邊還有位置。”龍圓和尚笑著邀請他們落座。
雖然一個和尚來居酒屋聽上去很抽象,但實際上日本的和尚是不修戒訓的,全看個人。
無論是喝酒吃肉,亦或是結婚生子都是可以的,只不過不準殺生這一點倒是全世界都一樣。
“不好意思,那我就打擾了。”鈴木園子笑嘻嘻地坐下,雖然嘴上這麼說,卻完全看不出半點不好意思。
櫻屋的媽媽桑也從善如流地搬來幾隻新的草蒲,在一旁又擺了個桌子。
等到幾人走進來,毛利小五郎才看到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他完全沒料到的人。
“凜小子?!”
他這麼一喊,幾人才驚奇地發現不知何時身後多出來個凜尺羽。
“毛利先生好。”凜尺羽平淡地打了個招呼,還是那種波瀾不驚的樣子。
這倒是讓其他人顯得大驚小怪了。
服部平次和柯南也好奇地看過來,要知道,他們跟那個襲擊服部的人在京都裡繞了一下午,直到前不久在火車軌道上被暗算,摔了一跤跟丟後遺憾地去處理了一下摔傷,前不久才接到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的電話,到了這家居酒屋門口集合。
那時候可完全沒看到凜尺羽的影子。
“下午你們追的那個人,我查了查他騎的那輛車,發現車主是隔壁菸酒店的老闆,就帶人過來看看,正好路過看到你們的背影。”凜尺羽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服部和柯南彼此對視,同時變成了豆豆眼。
他們怎麼沒想到查車牌?
“不過店主是個老婆婆,而且有不在場證明,據她所說那輛車子已經很久沒騎過,早就被她扔在後院不管了,直到今早才發現不見,但她也不是很在意,所以也就沒有報案。”
看樣子線索又斷了。
“原來你們早就見面了!”鈴木園子悲鳴一聲,只知道自已嚇尺羽哥一跳的計劃還沒開始就破產了。
在他們吵吵鬧鬧的時候,包間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凜尺羽用眼神詢問了一下幾位成年人的意見,得到首肯後便開啟了門。
是一位蓄了長髮,藝術家一般扎著狼尾,看起來十分有品味的中年男人。
他笑著招了招手,禮貌打了個招呼:“各位好啊,在下藤原貴方,不才作為本店的老闆,希望在這裡消費還算愉快。”
凜尺羽在一旁附和介紹道:“我舅舅。”
“原來是凜小......小凜的舅舅啊,久仰久仰!”毛利小五郎笑呵呵地和他握了握手。
“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毛利偵探吧?尺羽在東京受您照顧了。”藤原貴方看起來十分親切易近,臉上帶著真摯的笑容。
“哪裡哪裡,他也幫了不少的忙,嘿嘿......”毛利小五郎笑得更開心了,很沒形象地摸了摸後腦。
一旁的服部平次和柯南都擠出了死魚眼,只覺得大叔這副模樣太丟人了。
“不過還真巧,你舅舅居然是這家店的老闆啊?”柯南過去扯了扯凜尺羽的袖子。
凜尺羽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先鬥町這一塊的店面藤原家都有佔股,因為地皮是屬於藤原家的,店家只是租借,所以大多都有藤原家參股,而且股份一般都不小。”
柯南和服部平次沉默了。
隨後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悲憤。
狗大戶!!
凜尺羽想了想,又說:“其實京都大部分地皮都是有主的,就比如隔壁的久御山町、東邊的綴喜町以及同樣靠河的井手町,它們就分別屬於大岡家、綾小路家還有白鳥家。”
日本因為歷史遺留問題,絕大多數土地都是私有的,政府雖然不鼓勵,但也沒辦法改變這點。
要知道著名的富士山都是淺間神社私有的,日本政府只有租賃權而已。
“其實這邊我們都沒怎麼管,都是放著他們自已發展,說是老闆,但除了享受分紅以外也沒做什麼,很少會動用股東的決策權。”
凜尺羽解釋了一下,“這次過來主要還是貴方先生查到了那輛車的事情,帶人過來看一看,然後正巧碰上了你們,所以我才會過來,完全是巧合罷了。”
服部平次和柯南完全沒有覺得被安慰到。
另一邊,成年男人們可謂是觥籌交錯,相飲甚歡。
毛利小五郎還好,完全是個人性格使然覺得藤原貴方很對他胃口,其他幾位在京都發展的,則是聽到“藤原”這個姓氏的第一時間便決定要跟藤原貴方打好關係了。
“我那邊還有些事,也不多打擾各位了,大家玩得開心,今天的賬就記在我頭上好了。”藤原貴方沒有久留,招呼著媽媽桑將幾位招待好,便告辭離開了。
毛利小五郎還有些遺憾他走太早,沒喝盡興呢。
這大叔就差站桌子上灑淚拜別撒酒瘋了。
毛利蘭注意到這邊開始亂起來了,連忙走過來奪走毛利大叔的酒杯,有些生氣:“爸爸,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
一旁的櫻正造打著圓場勸道:“小蘭小姐,我們其實也才坐下沒多久,直到你們到來時毛利先生只才喝了兩杯呢,就讓他盡興吧。”
捧著果汁的柯南一對眼睛滴溜溜地到處亂看,聽到這話愣了下。
他還以為這幾個大叔坐這喝了一下午呢,結果才只是剛聚嗎?
......說起來,那個人為什麼要襲擊服部呢?
雖說那輛摩托是偷來的,沒辦法鎖定犯人身份,但為什麼偏偏是這家菸酒店呢?
明明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
唯一的解釋就是,犯人很清楚菸酒店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婆婆,而且不會因為失竊而去報警!
也就是說,犯人就算不是這條街上的住戶,也至少在這裡踩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點!
他靈光一現,忽然理清了這一點,興奮地舔了舔嘴唇,正打算將這個推論分享給一旁的小夥伴,然而轉頭卻發現身旁的位置空了。
人呢?
他下意識找了找服部平次的身影,結果忍不住黑了臉。
只見服部平次不知什麼時候摸到那白麵妓身邊坐去了,還一臉悶騷地搭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