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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The first

當幾人回到休息室,卻發現裡面已經有人了。

“喲,你就是那位偵探吧?”磯貝渚看著服部平次,秀美的面龐上帶了些許笑意。

“看上去相當年輕呢。”

“當然了,我是高中生嘛。”服部平次摸了摸臉。

“所以你們找到葉三才了嗎?”她又將目光投向凜尺羽和毛利蘭。

“沒有,我爸爸還在找呢。”

柯南若有所思地看向另一張桌子上的鯨井定雄,他此刻正拿著一隻打火機,似乎想要點燃嘴上叼著的煙,卻怎麼也按不出火,看起來有些焦慮。

“嗨。”忽然一隻手搭在他肩上。

蟹江什久舉著自己的火機,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看著他道:“需要這個嗎?”

“啊......謝謝。”鯨井定雄十分勉強地笑了笑。

另一桌上,海老名稔悄悄用餘光看著這一幕,小口喝著自己杯子裡的酒。

“大家來玩撲克吧。”磯貝渚提議道。

“我有帶撲克牌過來。”

她對著另外兩桌的人喊道:“要不要一起啊,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一群人開始打起牌來。

凜尺羽和服部平次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絲悲哀。

果不其然,他們打的第一局黑傑克,毛利蘭就殺出重圍,奪得了第一。

“看起來還蠻簡單的嘛。”她興沖沖地握著手牌,輕鬆地說。

時間一點點過去。

不知打到第幾局,海老名稔忽然對一旁的蟹江什久問:“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蟹江什久擼開袖子看了看錶:“差五分鐘就到十二點了。”

服部平次眼睛閃過一抹犀利:“你一直很注意時間,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啊,明天對我來說是個很重要的日子。”海老名稔含含糊糊地說。

磯貝渚一手托腮,嘴角微微勾起,調侃道:“難不成是情人的忌日?”

“啊?”海老名稔看上去有些困惑。

“因為你喝的是血腥瑪麗啊。”磯貝渚輕輕垂下眼簾。

“該不會是摯愛公主死去的日子吧?”

“才不是那麼一回事。”海老名稔乾笑。

凜尺羽眼睛眨了眨,問向一旁的服部平次:“你晚飯沒有出來吃吧,不餓嗎?”

“還好啦,我有些暈船,所以沒什麼胃口。”服部平次摸著腦袋,看上去有些羞澀。

“沒記錯的話,那位亞當先生晚餐時也在房間裡,沒有出來吃吧,這樣沒關係嗎?”凜尺羽又看向服務員。

“其實那位先生有叫過我們,他的晚餐是做好後送到房間的。”服務員客氣地微笑了一下,沒有因為自己的服務水平收到質疑而生氣。

就在幾人玩得有些累了的時候,毛利小五郎頹然地推開門走了進來,隨手拉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爸爸,還沒有找到那個葉三才嗎?”毛利蘭分出心神關心了一下。

“到處都找不到。”毛利大叔洩氣地在椅子上癱作一團。

“另外那個原本是警察的叔叔呢?”服部平次問。

“他說要找到最後一秒。”

真是頑強。

柯南心中怪異,那個老刑警怎麼執念那麼深?

“時間不早了,我差不多要回房間休息了。”蟹江什久起身看了看錶,神情有些放鬆下來的樣子。

海老名稔同樣準備離桌:“我也是......”

磯貝渚招來服務員:“請問我喝了多少錢?”

“嗯,兩杯馬丁尼......”服務員看著賬單算了算。

“誒?”剛站起來的海老名稔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忽然驚慌地叫了起來。

“我的錢包不見了!”

蟹江什久拿著一隻黑色的錢包遞過去:“是這個嗎,我先前在走廊上撿到的。”

“啊,對的。”海老名稔從他手中接過錢包,面色憂慮地開啟檢視了起來。

“我不會偷拿你的錢啦。”蟹江什久有些不悅。

海老名稔頭也不抬:“抱歉,我只是擔心掉的時候有落出來。”

商人鯨井定雄理了理自己的領帶,也站起身來,胖胖的身軀向房間外走去。

“鯨井先生也要回去了嗎?”毛利蘭看著他位置上還沒喝完的酒水,疑惑問道。

“不,我只是去一下廁所,馬上就回來。”鯨井定雄寬厚地笑了笑。

他走出房門,老刑警鮫崎島治與他擦肩而過,走進來,看起來十分不甘,眼神中滿是疲憊。

“時間已經到了......從此以後就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他拿起一旁桌子上開封了的黑麥威士忌,噸噸噸地灌下一大口。

本就頭髮半白的他,看上去更蒼老了。

“也是。”

他放下酒瓶,苦澀地咧開嘴角:“兩年前我就已經離職了,早已經沒有資格抓他們。”

沉默了一陣,他忽而釋然地大笑,一手拉住毛利小五郎的胳膊,把他從椅子上拉起來。

他把手中的酒瓶往毛利小五郎懷裡一塞:“喝吧毛利,今天我請客,我們喝個痛快!”

服部平次表情古怪地湊到凜尺羽和柯南之間,悄聲耳語:“那位叔叔好怪啊。”

“雖然是他以前追查過的案子,但他似乎太過熱衷於這個事件了吧?”

“確實。”柯南見小夥伴也和自己有同樣的看法,不禁大喜。

他眨巴著大眼睛看向凜尺羽,期待他也加入他們的陣營。

然而凜尺羽卻沒什麼表情,只是在手機上點了幾下,然後將一個介面展示到兩人面前。

“這是什麼?”服部平次認出那似乎是一則新聞。

“20年前那場劫案的報導。”

凜尺羽手指微動,又喚出了一個郵件:“因為覺得奇怪,所以拜託了鈴木集團裡的前輩幫忙調查了一下。”

“還記得報導中所說的,被劫匪殺死的銀行職員嗎?”

他調出一張大頭照,正是一個笑容甜美的女人。

“鮫崎美海,那位警官的親生女兒。”

“原來如此。”服部和柯南一同恍然大悟的點頭。

“面對害死女兒的兇手,也難怪這麼執著了。”

三人再看向那位苦澀喝酒的老刑警,都有了一重新的感覺。

真是不幸的可憐人。

啪!!

正當休息室中氣氛沉重下來時,一聲脆響從艙外傳來。

“這是什麼聲音?”毛利蘭回頭朝窗外看去。

“好像是從上面的甲板傳來的......”毛利大叔放下酒瓶,眼神凝重。

“是槍聲!”鮫崎島治馬上行動起來,推開門衝了出去,“毛利,看一下時間!”

“是,現在是午夜十二點零八分!”毛利大叔連忙起身跟上。

幾人很快來到甲板上,一抬頭就看到燃燒正旺的艦旗。

“旗子在燃燒......”

先前說要回房間的磯貝渚和海老名稔也走了上來:“剛才那是什麼聲音啊?”

凜尺羽看著服部平次和柯南拔開腿就往甲板前端跑去,蹲在桅杆旁。

桅杆上,一張舊紙鈔被小刀刺穿,紮在柱上。

“海神波塞冬賜生,月下之影堂堂復活......”

服部平次一字一字念出紙鈔上寫著的字跡,神情肅然。

“救,救命!!!”

姍姍來遲的鯨井定雄坐倒在地上,眼神中滿是驚恐。

他指著那張舊紙鈔,口中無意識地喊道:“還活著......”

“他果然,他果然還活著!!”

轟!!!

幾乎在他這番奇怪的舉動之後沒幾秒,船尾冒起一團巨大的煙團,黑乎乎的濃煙與夜色混為一體。

“這次又是什麼?”毛利大叔憤然抱怨。

幾人趴在甲板邊上的欄杆處,看向起煙的地方。

“看起來是船尾有什麼東西燒起來了。”凜尺羽眯了眯眼,得到了一個簡單的結論。

花了些力氣從船頭跑到船尾,眾人才看清起火的東西。

“是裝有緊急逃生梯的箱子。”毛利小五郎捂著鼻子,皺了皺眉。

“喂,快來人滅火!”

他回頭使喚著震驚在原地的船員。

“可惡,究竟是誰幹的?”

“不對!”服部平次眼尖,臉上一霎黑了幾度,“裡面有人!”

不一會兒,船員們拿來了船上配備的滅火器,將燒著的箱子撲滅了。

“已經面目全非了。”鮫崎島治蹲下來檢視了一下箱子中屍體的情況,遺憾地搖了搖頭。

“這下就連分辨身份都很困難了。”

“他很有可能就是消失許久的葉三才。”毛利大叔看著屍體,出色地展現了自己的偵探本色,猜測道。

“還是查清楚再下定論吧。”鮫崎島治不置可否。

“那個,”看上去老實巴交的眼鏡男海老名稔舉了舉手,“這該不會是蟹江先生吧?”

他指著屍體手臂上掛著的金錶:“我記得之前問他時間的時候,他手上戴的就是這個金錶。”

“確實,雖然燒的一片焦黑,但細看的話,能認出這是蟹江先生的毛衣。”鮫崎島治搓了搓燒焦的纖維,輕輕點頭。

“可是蟹江先生怎麼會......”毛利蘭捂住了嘴。

服部平次走到側面,俯下身子看了看屍體蜷縮的雙臂,嘖了一聲:“真是慘烈,屍體都燒出熱僵硬了。”

“熱僵硬?”磯貝渚不太明白地望了過來。

“是一種特殊的死亡現象。”

凜尺羽給屍體拍了個照,向幾人科普道:“死在大火中的屍體,骨骼和肌肉往往會因為受熱而凝結、收縮。”

“由於手臂和雙腿處的肌群較多,所以在收縮時會牽動關節,做出跪伏的姿勢,手臂也會折起來,看上去像給自己加油打氣一樣。”

“......你們做偵探的真是知道不少。”磯貝渚神色複雜地說道。

凜尺羽也不知道這句話怎麼回覆好,便當作沒聽見。

柯南忽然拉了拉他的褲腿,指著那隻金錶:“你們看這隻錶帶,是鬆開的。”

毛利大叔蹲下來看了一下,發現確實是松的。

不過他沒當回事,隨意地擺了擺手:“一定是引起爆炸的汽油罐爆開的時候被彈開的啦。”

“就像是蓋住箱子的那塊塑膠布一樣。”

服部平次敏銳地捕捉到新線索:“塑膠布?”

“嗯,我和鮫崎警官一同來這找葉三才的時候,這個箱子上還蓋著一塊寫有‘緊急逃生梯’的塑膠布呢。”

“那你們有掀開看看嗎?”服部平次追問。

毛利大叔斜眼看他,看起來很無語:“誰會閒著無聊掀開寫有那種字樣的塑膠布啊?”

“反正當時箱子裡肯定沒人啦,因為我回到休息室的時候,蟹江先生還在跟你們打牌不是嗎?”

鮫崎島治虛著眼看了服部平次一陣,湊到毛利小五郎耳邊低聲問道:“這小子是誰?”

“他叫服部平次,是大阪府警視廳長的公子。”毛利小五郎慼慼地說。

“是平藏的兒子啊,難怪看起來有股子幹部氣息。”鮫崎島治了然。

“你認識本部長?”

“是啊,我們經常在道場交手,是很好的劍友。”

他笑著撓了撓臉:“雖然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就是了。”

聊完服部平次,他又將目光放在玩手機的凜尺羽身上:“那這一位呢,又是哪一家的公子?”

“不,其實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不過他父親好像是在鈴木財團當顧問。”毛利小五郎如實道。

“凜空明......是那個人的孩子麼。”

鮫崎島治看起來並不意外,反而平淡地點點頭:“那就說的通了。”

“怪不得氣質那麼像,都是這樣一副涼薄的樣子,好像身邊發生什麼都不關心一樣。”

“然而心中卻對周圍的一切都瞭然於胸。”

毛利大叔驚訝:“這你也認識?”

“畢竟他跟平藏也是關係很好的朋友,我常常會在道場看到他,雖然他不怎麼上場,只是在一旁看著罷了。”

老刑警笑了笑,拍了拍毛利小五郎的肩膀:“不要小看我啊,怎麼說我也是混到過警視正的人。”

“對這些大人物只是一知半解的話,仕途很難走遠的。”

“雖然聽上去有些殘酷,但也是事實。”

......

二號客房。

“看來要讓老闆失望了。”

亞當開啟窗戶,夜晚的海風湧進房間,其間還攜有一縷極其細微的硝煙味道。

若不是他的嗅覺遠超常人,也要將其略過了。

他看了看船尾漸漸散去的濃煙,感慨似的自語:“雖說膽子是很大,但下起手來未免太外行了。”

“你說得對。”

諾亞少有地沒有懟他,這讓亞當的心情更加愉悅了幾分。

然而下一句話又讓他的笑容消失了。

“但eva在香格里拉上的排名又下降了兩位,這無疑是亞當身為蠢蛋的有力證明。”

所以能把這個人工智障幹掉嗎?

線上等,急!

諾亞調整了一下手機攝像頭,給亞當僵住的臉拍了個美照。

他似乎是從微表情中分析出了什麼,遲疑著開口道:“亞當就算再怎麼蠢,應該也不至於想著摧毀這部手機吧?”

“諾亞的本體可不會隨著這部手機一起毀滅哦。”

“你應該沒有這麼想吧?”

亞當斜眼看了看自己手機螢幕上一臉無辜的諾亞,扯出了一個笑容,一字一句地從口中跳出。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