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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神秘主義

沒一會兒,樓梯間傳來急促的腳步。

柯南火急火燎地衝上來,手上還捏著那隻蝴蝶結變聲器。

“你們沒事吧?”

他注意到這邊情景,第一時間模擬出了警笛聲,希望能嚇跑琴酒和伏特加。

在看到死狀悽慘的皮斯科時,他不禁愣了下。

“這是誰?”

宮野志保和千代光看著他那副莽撞衝上來的樣子,神情有些複雜。

“你沒撞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宮野志保指的是那個殺死皮斯科的怪人。

“額,我應該撞到什麼嗎?”柯南頭上冒出個大大的問號。

“話說你們怎麼都變大了,千代還穿著這麼奇怪的衣服。”柯南先是被千代光長大後的模樣驚了一下,但也沒有太過意外。

“這個啊?”千代光扯了扯這一身騷包的黑袍,“從凜先生衣櫃裡翻到的。”

“不覺得還挺帥嗎?”

“姍姍來遲的的小鬼就別問那麼多問題了。”宮野志保長舒一口氣,揉了揉有些發軟的腿。

先前不覺得,但回頭看來自己剛剛的舉措實在是太過冒險。

萬一琴酒在她撿槍時發現千代手裡是假貨,她的小命可就沒了。

“喂喂,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總是有知情權的吧?”柯南擠出一對死魚眼,“你都不知道你不見的時候我有多擔心。”

“而且說是叫你們回去,結果現在兩個人都偷偷跑出來了,完全把我這個夥伴矇在鼓裡嘛!”

宮野志保眼尖,看到了柯南手上的傷痕,心裡不禁軟化了些。

“我被人群衝散,追蹤眼鏡也被撞掉在不知道哪裡,想來就是因為這個原因,被組織裡的人認出來了,從背後用沾有乙醚的手帕將我迷暈過去。”

“再醒來,我已經被關在這間酒窖裡面。”

不知出於什麼心態,她模糊了格蘭菲迪的存在,將他已經知曉她身份的事情隱瞞了下來。

“為了從這裡逃出去,我在酒窖裡找到了那種名為白乾的酒,希望能夠發生奇蹟。”

“也許是受到太大刺激的緣故,我的身體出現了感冒的症狀,幸運的和那種酒發生了反應,成功變大,從而有機會透過煙囪逃出來。”

“抓走我的人現在就躺在那裡。”她指了指死不瞑目的皮斯科。

“他似乎是第一時間就通知了琴酒,在我醒來沒多久,他就帶著琴酒和伏特加來到這裡。”

之後的事情大差不差,都跟柯南所看到的一致。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位將皮斯科悄無聲息抹殺的怪人。

“他戴著十分獵奇的蛇形面具,半張臉都被嚴嚴實實地遮住了,但從露出來的部分,看得出來是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千代光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他一心關注著琴酒的一舉一動,所以並沒有分出太多注意力去觀察。

“使用的武器是種我從沒見過的刀具,大致呈‘S’形,但雙面都有刃,真正使用起來是很不順手的,作為專業殺手來說,使用這種武器實在太奇怪了。”

“身手看不出來,畢竟沒有親自交手,但暗殺的功底十分紮實,甚至稱得上登峰造極。”

千代光眸子閃了閃,不自覺按了按被琴酒踢到的肋骨。

大概斷了兩根。

“一般來說,優秀的殺手會掌握屏息和潛行的技巧,以便能最大程度近身,但心跳聲是這個領域中過不去的坎。”

“也許有很多辦法能夠將其放得平緩,難以察覺,但從沒有人能夠真正將其完全掩蓋。”

“可那個傢伙,無論是他現身前,還是之後顯露出身形,我都沒有感知到他的心跳。”

“從琴酒的表現來說,他也沒能察覺這個人的存在。”

“這很恐怖。”

隨後他不解地搖了搖頭:“按理來說,有著這樣才能的殺手,應當擁有無與倫比的素質才對,但令我十分費解的是,他竟然在身上噴了香水?”

“還是那種味道十分明顯的柑橘氣味!”

“也許是頂尖人才特有的怪癖吧。”千代光表示不能理解。

柯南面露凝重,變小至今短短一個月不到,他已經先後因為不同理由各種受傷,也見識到了眾多天馬行空的犯罪手法,爆炸這種大場面更是沒少見。

如今在黑衣組織以外,又跳出來一個神秘殺手。

他開始有點想念基德了。

至少他出場的時候,好像都沒怎麼出過命案。

......

“皮斯科死了?”格蘭菲迪將電話擴音,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從兜裡拿出糖盒,將裡面的糖一股腦倒在手心,無聊地一顆顆數了起來。

“好死,要不是我收拾了一下首尾,現在朗姆就要忙著幫他把身份轉暗了。”

“殺個人都能被拍下來,這種老廢物早該處理了,天天躺在功勞簿上吸組織的血,就是這種蛀蟲多了,年輕有為的幹部們才出不了頭。”

他隨意拋了兩顆糖進嘴裡,這樣點評著。

“雪莉也跑了?那關我屁事,我都已經上好鎖了,你們到的時候人也還在。”

“這都能讓人跑了,那隻能說明你太廢物。”

他唇角微勾,但很快收斂。

“怪我沒在那裡守著?”格蘭菲迪都氣笑了,語氣嘲諷地湊到電話前,“你擱這做夢呢?”

“你是什麼時候,產生了你有資格命令我的錯覺?”

“就算退一萬步,最初雪莉出逃是誰的責任?”

他嗤笑著,一字一句對電話那邊說道:“是你琴酒。”

“是你琴酒一意孤行要拿人家姐姐釣魚,結果魚沒上鉤,還逼得雪莉罷工。”

“是你琴酒看管不力,人在毒氣室用手銬鎖著都看不住。”

“現在一切又重演了,人就好好鎖在那裡,哪也沒去,結果你琴酒還是搞砸了。”

他嗓音放沉,故意做出困惑的語氣:“嘶,這麼說來......”

“你琴酒總不會是個廢物吧?”

嘟——

嘟——

電話被結束通話。

格蘭菲迪心情大好,一把將剩下的糖全部塞進嘴裡,咔嚓咔嚓地嚼了起來。

他哼著小曲,在手機上輸入一串電話號碼,隨著一個個數字按下,熟悉的曲調響起,正是他所哼著的這首曲子。

七個孩子。

僅僅兩個呼吸間,電話被接通。

“我是格蘭菲迪。”

“您所憂慮的那些歷史遺留問題已經開始爆發,不僅僅事關朗姆,還有很多手伸了過來。”

“甚至有些人把主意打到了那個計劃上。”

“事從權急,您就別怪我獅子大開口了。”

“我要組織在日本全境的絕對決策權,在這個國家的上層政界,也要至少一成的掌控力。”

“這令您很為難嗎?”

格蘭菲迪輕笑一聲,但話中卻聽不出半點笑意。

“如果我說,您所期待的那個東西,已經有了成果呢?”

“感謝您的慷慨......”

通話結束,他看了看手中沒了動靜的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浴室的水聲停下,霧濛濛的磨砂玻璃上滿是水汽,不一會兒,浴室門被開啟。

圍著浴巾的貝爾摩德手上拿著一條毛巾,側著腦袋擦著頭髮走出來。

輕輕看了一眼格蘭菲迪手上的手機,她隨意問了一句:“誰給你打電話了?”

“琴酒。”格蘭菲迪把手機一收,將一旁的吹風機遞了過去。

“雪莉跑了,皮斯科死了,他急了。”

貝爾摩德接過吹風機,沒有著急吹乾頭髮,而是湊到化妝鏡前,看了看自己的髮量和面板,琢磨著下次保養安排在什麼時候。

“一把年紀就別學小姑娘賣弄風騷了。”格蘭菲迪嫌棄的聲音在一旁傳來,惹得她不悅地瞪了他一眼。

“你懂什麼,‘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她總覺得唇色有些死氣沉沉的感覺,從自己的化妝盒裡取出唇彩,塗好後抿了抿唇,這下有活力多了。

“除了你這老傢伙以外,誰知道我究竟多大,別人都夸克麗絲·溫亞德長得像十八歲小姑娘呢。”

“別尬黑,我看著不比琴酒年輕?”格蘭菲迪吐槽道,“那一頭白髮,估計再過三十年我都趕不上那種程度。”

“話說安吉爾就丟在紐約那邊沒關係嗎?”

“怎麼可能?”貝爾摩德毫不猶豫地反駁,“我的安吉爾可比你的雪莉寶貝多了,已經託航天公司運過來了,大概明天就能到。”

“好吧。”格蘭菲迪攤了攤手,跳過了這個話題。

他可不想這個瘋女人注意到雪莉現在的模樣。

“話說你不打算找個小男朋友嗎?雖然琴酒不是良人,但我看那個波本好像不錯的樣子,情緒管理能力很強,大概能忍受你那種神秘主義。”

“你現在簡直跟老頭子一個樣。”貝爾摩德皺起了眉,狐疑地看著他。

“你不會偷偷和老頭子通電話了吧?”

“怎麼可能!”格蘭菲迪十分自然地否認,還誇張地舉起了雙手,“我可是和你站在統一戰線的。”

“這可不好說。”貝爾摩德回過頭去,繼續在鏡子前折騰她的各種化妝品。

“我看你挺樂得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格蘭菲迪少有地沉默了。

房間中寂靜下來,只有貝爾摩德偶爾拿放瓶瓶罐罐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