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
聽到這個重磅訊息,眾人都是驚呼。
雖然報紙上確實是這樣說的,但他們大部分人都不抱希望。
畢竟這太珍貴了。
“不過,”果然,金谷裕之很快一個轉折,“在此之前,我想請各位證明一下,自己有多瞭解福爾摩斯。”
“證明?”大學生情侶中的女生大木綾人問道。
“現在由女侍發放給各位關於福爾摩斯的一千題問卷!”
“一,一千?!”
幾人都被這恐怖的數字嚇了一跳。
金谷裕之笑呵呵地說:“交卷期限是在明天晚餐之前,而且只有總分在990以上的人,才可以參與晚餐後的推理問答。”
一字胡男人藤澤俊明流下一滴汗:“如果拿不到990分以上的話呢?”
“哼哼,那當然是......”
“立刻滾出我的旅店!”金谷裕之臉色兇狠地吼道。
“這種不上道的人沒資格留在這裡。”
他突然的變臉讓幾人都驚愕了一陣。
“為了慎重起見,我想請各位將行動電話和參考書籍都交給女侍,我不希望看到有人作弊。”
他得意洋洋地揮舞著手中的裝置:“即使不交出來也無妨,因為室內到處都有攝像頭和竊聽器在監控各位,作弊的人一概記為0分,清楚了嗎?”
毛利小五郎整個人都頹了下來,弱弱地舉手:“喂,我也得參加這個測驗嗎?”
“不,您是特別來賓,只要在最後進行一場演講就好。”金谷裕之十分和氣地笑道。
大叔鬆了口氣。
柯南抱著剛收到的題目,期待地問道:“只要超過990分,我也可以參加嗎?”
“嗯。”金谷裕之點頭。
柯南滿意地走掉,眼中燃起鬥志的火焰。
凜尺羽沒有管這些亂七八糟的,早就到房間去了。
手機當然沒有上交。
他沒記錯的話,這個老闆是在唬人,什麼攝像頭竊聽器都是假的。
如果有那種多餘的資金,他就不需要拿那本書當噱頭,為這所旅館吸引人流了。
他拿出手機,發出幾條資訊,收到想要的答案後,就關上燈準備睡覺。
你說那些題目?
明天老闆人就沒了,不寫也罷。
更何況就算金谷裕之沒死,也不可能把那本書送出去的。
那可是他的搖錢樹。
而且凜尺羽也不需要。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上午,凜尺羽下樓吃了個早餐,便開始在旅館裡逛來逛去。
結果找了一圈,連個健身房都沒有。
“喲,早上好啊,姓凜的小哥。”
服部平次從樓梯上走下來,精神不錯。
看樣子他也完全沒做那份題。
“從我的房間看出去,海灘的風景還不錯哦。”
這附近的景色確實蠻可以的,凜尺羽在檢視車庫的時候到海邊走了一圈。
按理來說,有這種海景,這家旅館不應該生意那麼慘淡。
可惜這邊交通實在太爛了,只有一條單車道,而且處境很偏僻,更多人會選擇去北海道那邊玩。
再加上作為老闆的金谷裕之實在不懂運營,只知道抱著那本初版《血字的研究》啃老本。
不過凜尺羽也沒有什麼興趣教他做生意就是了。
“會玩麻將嗎?”他問向服部平次。
“啊?”服部摸了摸鼻子,訕笑道,“只會一點。”
不打算做題,就只好用這種娛樂來消磨時間,好在這旅館裡至少還有棋牌室。
拉上毛利父女兩個,四個人搓起了麻將。
只不過這三個男人沒有意識到他們在和什麼存在為敵。
“自摸。”
“哦,又胡了。”
“咦,天胡?”
隨著毛利蘭的又一局國士無雙,臉上貼滿了紙條的三個大男人選擇了結束這無趣的遊戲。
“搞不好小蘭可以靠打職業發家致富。”凜尺羽撕掉臉上的紙條,吐槽道。
“尺羽哥不要開玩笑啦。”幾局下來,關係也拉近了不少,毛利蘭便學著園子的叫法。
“不,我覺得凜小哥完全沒在開玩笑。”服部平次還在懷疑人生。
“畢竟小蘭的運氣一直好得嚇人......”毛利大叔也是一副愁容,他輸得最慘,臉上幾乎看不到肉色,全是白花花的紙條。
“話說一直沒看到柯南,他還在房間裡?”凜尺羽隨口問道。
“那小子碰上福爾摩斯就跟瘋魔了一樣,昨天晚上熬夜把問卷填完了,這會兒應該還在補覺吧?”毛利大叔吹了口氣,幾片紙條呼呼掉到地上。
“不要管他了,我看我們還是來玩撲克吧!”他一下把臉上抹乾淨,從旁邊的桌上拿過一副撲克牌。
“可是我不太懂撲克誒。”毛利蘭有些為難。
“你就在一旁看著好了,接下來是男人的時間。”毛利大叔輕而易舉地就將這個大魔王踢出戰局,張羅著開始發牌。
毛利蘭吐了吐舌頭,回去房間打算看看柯南有沒有餓醒。
時間一下來到了晚上8點。
沒了毛利蘭,三個大男人勢均力敵地對抗了一下午,玩得很盡興。
把東西都收好,他們一同下樓到餐廳,準備吃晚飯。
這家旅館別的不說,伙食還是很不錯的,分量足夠,味道也好,由於靠海,海鮮也很不吝嗇。
“好撐好撐!”毛利大叔灌下最後一罐啤酒,抱著肚子心滿意足地攤在椅子上。
藤澤俊明拿起餐巾擦嘴,抬頭看了看鐘:“都這個點了,怎麼沒見到旅館主人出來?”
“趕快叫他出來改卷吧。”大木綾子也催促道,拿出寫得滿滿當當的問卷。
名為川津鬱夫的平頭男笑道:“他一定是準備突然現身,嚇我們一跳,就像小說裡那樣啦。”
服部平次無聊地撐著下巴。
他可是用寶貴的假期時間來參加這個活動的,本以為可以遇到工藤,結果只是碰到了他的鄰居和同學。
雖然認識些新朋友也不錯啦,但多少還是有點遺憾。
眼見客人都有些不耐煩了,女侍連忙說:“我家老爺要我招待各位直到晚餐後他進來為止。”
“也就是說,他遲遲不出現是意料外的情況?”凜尺羽淡淡問道。
“誒,應該......”女侍不是很確定。
眼見時間一點一點過去,馬上都快十點了,毛利小五郎捧著肚子站起來,帶著酒意豪爽道:“好!那麼我們一起去找到他的蹤跡吧,就當作推理活動的預熱了!”
“是個好主意啊大叔!”服部平次贊成,一同站起身。
“反正總比在這裡乾等好多了。”
其他人也被說服,跟著離開了餐廳。
凜尺羽喊住走出門口的眾人:“等等!”
他們不解地回頭。
“看那邊。”他伸手指向座位正對面的窗戶,窗外很黑,但隱約能看見一個模糊的黑影,正在慢慢移動。
“那是......我們來時搭乘的車?”大木綾子走到窗邊,看見了那道黑影的模樣。
“不好!”服部平次和柯南反應最快,同時湊上前去,直接從窗戶翻到外面,往那輛車子跑去。
“那個方向是海崖!”
“什麼?!”毛利大叔大驚失色,酒都醒了不少,立刻追了出去。
隨著那輛車向前滑去,它的速度開始逐漸加快。
“裡面是旅館老闆!”服部邁開步子跑著,透過車窗看見駕駛座上的金谷裕之,他正穿著那身福爾摩斯的裝扮,手握著方向盤,對外界不理不睬。
啪啪!
“老闆伯伯!你在幹什麼啊!快點剎車,不然會掉下去的!”服部平次拼命拍打著車窗,急得臉都紅了。
可惡!
柯南只能在他腳邊跟著跑,完全碰不到車窗,也看不清車內的情況。
光是聽服部平次的聲音,就知道局勢不妙!
但他靈敏的聽覺發揮了作用。
什麼聲音?
聽著不像是引擎......
到最後,車子已經加速到他們根本趕不上的速度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它一往無前地墜下懸崖。
咻——
轟!!!
汽車摔在懸崖下的礁石上,綻放出劇烈的火光。
其他人陸續從旅館中趕了出來。
“發生什麼事了?”
服部平次咬緊牙關,又一個人在他眼皮子下死了。
“旅館老闆死了!”
他站在懸崖邊,看著下面的慘狀:“打扮成福爾摩斯模樣的老闆,剛剛就在我面前......”
“跟著這輛車一起掉下了懸崖。”
“怎麼會,老爺他......”女侍驚恐的捂住了嘴巴。
“肯定是自殺啦。”毛利小五郎打了個哈欠,往海里瞄了一眼。
“一定是捨不得讓你們得到福爾摩斯初版書,才會帶著書一起衝下去。”
凜尺羽提醒道:“還無法確定那本書有沒有被他帶在身上哦,毛利先生。”
毛利小五郎用半月眼瞥了他一眼。
“我認為老闆是被人謀殺的!”大學生情侶中的男生戶十研人興奮地說。
“我看到了那輛車滑下去的過程,速度相當慢,只要事先殺死老闆然後把他弄進車裡,再將檔位調到前進擋,車子就會自動往前滑了。”
“而且很有可能就是在車庫中動手的!”
藤澤俊明恍然大悟:“是這樣啊,兇手只要在餐廳裡等著,假裝聽到爆炸聲在前來檢視情況,就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了!”
“那就是說,兇手在我們當中了?”
“嗯,應該是。”戶十研人閉著眼用食指頂了一下眼鏡,感覺自己帥呆了。
“那如何解釋車子中途突然加速?”服部平次眉頭緊鎖,語氣凌厲。
“很顯然,車子並非線性加速,而是中途有個明顯的提速,這不是你所說的手法能夠做到的。”
“只有他自己踩下油門才行啦,你看,我就說是自殺吧?”毛利大叔攤開手,“你們推理小說看太多了,現實中哪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案件。”
戶十研人被接連拆臺,小聲“嘁”了一下。
“說是自殺也很牽強,”柯南摸著下巴從崖邊回來,“吶服部,你有透過車窗看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嗎?”
“我好像有聽到一種很奇怪的聲音,不像是引擎聲。”
怪異地看了柯南一眼,服部回憶起來:“這麼一說確實是有一種像風一樣的聲音,而且車內的儀表盤上蓋著毛毯。”
“啊,那一定是空調的冷氣!應該是本來沒關,結果一發動引擎就自動開啟了。”平頭男川津鬱夫猜測。
“確實,最近天氣很熱,而且我們乘車來的時候,車子裡的冷氣還開了一路。”一直存在感很低的短髮女生清水奈奈子也附和道。
藤澤俊明給自己點了一支菸:“搞什麼嘛,自殺還整這麼麻煩,還特地打扮成福爾摩斯,難道以為這樣就可以像他一樣復活嗎?”
“真的好可惜......”清水奈奈子低聲嘆道,“那套福爾摩斯的衣服。”
“總之屍體暫時是找不回來了,先報警吧,大家到屋裡等警察趕來。”毛利小五郎提議。
“真的是冷氣嗎?”凜尺羽幽幽開口。
“誒?”幾人聞聲看去。
“汽車搭載的空調,不只有冷氣這一個功能吧,還是說有人渾水摸魚,試圖用慣性思維擾亂大家的思路?”他意有所指地看向車子一路在泥土上碾出的痕跡。
“柯南,你在幹什麼,怎麼盯著車輪的印記看?”毛利蘭順著他的目光,發現柯南正蹲在那裡檢視著什麼。
“我在找東西......痛!”柯南漫不經心地回應,突然一聲痛呼,抱著自己的腦袋坐到地上。
“嘶,你這個小鬼腦袋真是硬啊,怎麼又撞到你了!”服部平次摸著自己的額頭,眼皮一跳。
等等......
又?
“我只是在看是不是真的有開冷氣而已!”柯南抱著腦袋抗議。
上次也是在找線索的時候撞到這個小子。
服部平次愣了下,沒有像上次一樣把柯南丟給毛利蘭,而是悄悄觀察這個奇怪的小鬼。
“太暗了根本看不清嘛。”柯南趴回地上,嘴裡唸叨著。
“這樣子呢?”大木綾子蹲在他身後,手中打著一隻火機,溫柔笑道,“兩位年輕的偵探?”
“啊,謝了。”服部平次回頭給了她一個感謝的笑容。
凜尺羽默默走到一個角落,給目暮警官打了電話。
等他報完警回來後,發現他們已經準備回旅館了。
“要報警的話,電話都被老闆收走了誒?”
平頭男川津鬱夫問向女侍:“你們把手機放到哪裡去了?”
“應該是在老爺的房間裡。”
幾人連忙往回趕去。
凜尺羽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沉默了片刻,將它塞進兜裡,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喂,你們兩個,不要落單哦!”毛利大叔衝著還在看車轍的一大一小兩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