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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米花劍聖初顯威

“真,真中老闆......”

落合館長看見來人,臉色很不好看。

“再過十天,這裡就要關閉了。”真中老闆得意地笑了起來,小鬍子都一顫一顫的。

“在閉館之前,這些生鏽的破銅爛鐵,就麻煩你們了。”他挑釁般看向落合館長,向身後的助理招了招手。

“把設計圖紙拿出來。”

毛利蘭見落合館長在內的工作人員都忍氣吞聲不敢說話,擔憂地抓住落合館長的衣袖,“請問,這家美術館真的要關閉了嗎?”

落合館長嘆了口氣,卻也沒什麼辦法。

“是的,預計下個月就要拆除了,據說是要建一個大飯店......”

毛利小五郎都驚訝了,“飯店?為什麼?”

“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前任老闆的公司宣告破產......”落合館長娓娓道來,“只好把美術館賣給了真中老闆。”

他眼神兇狠地看著真中老闆,握緊了拳頭,“原本真中先生承諾過會繼續經營美術館的。”

飯島氣憤地接過話,“可是那個混蛋,買下後沒多久,就說自己改主意了,要把這裡改建成大飯店!”

“這家擁有五十年曆史的美術館,就這樣生生被......可惡!”

“飯島......”

哐當!

眾人被這聲響一驚,紛紛回頭。

這個人是怎麼回事啊......柯南忍不住流下一滴冷汗。

那個叫窪田的工作人員此時正手忙腳亂地去撿一隻滾落在地的頭盔。

“喂!注意點!那些東西雖然很破,但還是挺值錢的!”真中老闆大聲呵斥。

“哦?你就是窪田吧。”真中老闆似乎認出窪田,走上前去,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是,是的。”

“我聽過不少關於你的傳言啊——”

他意有所指,意味深長地拖了個長音,“你最好趕緊把錢準備好。”

說完,他就揹著手走開了,只留下窪田咬著牙怒視著他。

“可惡!”窪田將頭盔用力往運輸車上一摔。

“請各位慢慢欣賞。”落合館長跟著愁眉苦臉的飯島走掉了,臨走前還露出了個禮貌性的微笑。

柯南心裡忽然感覺有些怪異。

“他剛剛明明那麼生氣,怎麼忽然又冷靜下來了?”凜尺羽蹲在他身後,幽幽說道。

“你是這樣想的,對吧。”

柯南手舞足蹈地跳開,無語地看了一眼這個惡趣味的傢伙。

這傢伙的洞察力,不會已經發現我是工藤新一了吧?

凜尺羽沒有繼續逗他,說完話就跟著毛利父女走了。

柯南搖搖腦袋,怎麼可能!

再強大的洞察力,也不可能推理出別人變成小孩這種異想天開的結論吧!

“柯南,走啦!”毛利蘭注意到他還在發呆,不時還用力甩腦袋,以為這個孩子傻掉了,忍不住出聲呼喚。

“哦!”

柯南連忙跟上去,在最後面悄悄觀察凜尺羽。

結果一路上,凜尺羽都沒做什麼可疑的舉動,也沒有在偷偷觀察他,就好像真的只是來參觀藝術品的一樣。

柯南無奈洩氣。

這所美術館分為一開始的主展廳,以及後面的四個分展廳,分別對應海洋、大地、天空、地獄四個主題。

“咦?禁止入內?”一路逛過海洋、大地和天空展廳的一行人止步於一個立牌,毛利蘭看著美術館的手冊有些疑惑。

“奇怪,這前面應該還有一個展廳才對啊......”

毛利小五郎滿臉不耐煩,“沒有就算啦,我們趕快繞回去吧。”

柯南湊上去看著遊覽手冊。

凜尺羽打了個哈欠,沒有說話。

於是他們繞回去又逛了一圈。

“小蘭姐姐,我們回去吧!”

“肚子好餓啊!”

柯南和毛利大叔已經精疲力盡了,凜尺羽好笑地看著這爺倆癱成一塊。

看樣子全世界的男人在逛街這方面的精力都差不多。

約等於無。

“你們真沒用啊。”毛利蘭嫌棄地看了一眼兩個快要累癱的傢伙,看上去還很有精神。

“你們看凜先生,就沒你們那麼誇張。”她指了指一旁欣賞一隻摺扇的凜尺羽。

凜尺羽回應似的衝他們笑了笑。

柯南扯了下嘴角,鬼知道為什麼這個傢伙精力還那麼旺盛,明明都是一樣的路線。

這下他信凜尺羽是真心來參觀的了。

“咦,剛剛那塊告示牌怎麼不見了?”毛利蘭看向走廊盡頭的轉角處。

原來他們走一圈又走回來這個位置了。

“難得來這裡,就去參觀參觀吧!”

“什麼!”

愁眉苦臉的兩人異口同聲的抗議。

“要先回去也可以,不過晚飯就麻煩你們自己做咯。”毛利蘭對付他們還是很有一套的。

於是他們只好垂頭喪氣地跟了上去。

凜尺羽靜靜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

他掏出手機,心裡默默開始倒數。

5、4......

“呀!!!”

一聲貫穿心靈的海豚音應時響起,凜尺羽撥出了早已輸入好的報警電話。

“您好,我要報警。”

當毛利大叔衝出來大聲吼道“快報警”的時候,他已經結束通話電話了。

向呆滯的毛利小五郎晃了晃自己的手機,凜尺羽這才慢悠悠地走進地獄展廳。

入眼的是坐倒在地滿眼驚恐捂著嘴的小蘭,而柯南不見了蹤影。

他往前走近了幾步,仰頭看了眼巨大的《天罰》,此時昏暗的展廳燈光打在上面,正好讓其上沾染的幾滴血跡沒那麼顯眼,完美地融入畫作之中。

他收回目光,轉身才看見被長劍釘在牆上的真中老闆。

哦,怪不得第一眼沒看到柯南,原來要走近後轉身才能看到案發現場。

死不瞑目的屍體正好與《天罰》相對,死得頗具儀式感。

不愧是米花劍聖。

老熟人目暮警官很快趕到了現場。

“怎麼回事,又是你第一個發現的啊......”目暮警官見到毛利小五郎,脫口而出。

毛利小五郎嬉皮笑臉地敬了個禮,“是的,目暮警官!”

此時美術館中的嫌疑人都被集中起來,叫到了現場。

“有沒有人看到兇手?”目暮警官照例問道,當然,答案也是一如既往。

“沒,沒有......”

不過還是有些收穫的,飯島指了指展廳角落的一隻攝像頭,“警官,或許那個監視器有拍到兇手!”

“哦?”目暮警官受到鼓舞,期待地望了過去。

“因為我們一般都用錄影來監視。”

於是一眾人又急忙趕到警衛室去查監控。

“啊,有了有了!”

毛利小五郎激動得叫了一聲,“呵呵,這個兇手恐怕是個笨蛋啊,自己被拍到都不知道。”

畫面中出現了真中老闆的身影,他正左顧右盼地走進地獄展廳,好像在找什麼。

不久後,他停在一個盔甲前,開始頻繁地看錶。

“什,什麼!”

下一秒,畫面中的內容讓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在真中老闆背後,那隻盔甲竟然動了起來,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向著面前之人狠狠劈去!

真中老闆幾乎被劈倒在地,他的表情正如監控前的眾人,十分驚恐和不敢置信。

盔甲一擊得手,慣性前進了幾步,越過了爬到角落的真中老闆,真中老闆很快回過神來,慌忙趴在桌上做了些什麼。

盔甲很快收住趨勢,回過身來抓住真中老闆的衣領,單手將他整個人拎了起來,然後另一隻手握住長劍,刺穿他的喉嚨,將他直接釘在了牆上。

長劍很穩,一顫也沒顫。

“好殘忍的手法......”目暮警官目瞪口呆。

“等一下!”毛利小五郎神色震驚,但很快發覺了畫面中的一個特點。

“這個構圖好像在哪見過!”

柯南同時一驚,“對了!”

“和屍體對面那副畫一模一樣!”

“真,真的嗎?”目暮警官張大了嘴巴。

“是的,那副名為《天罰》的畫作。”毛利小五郎確認。

從開始存在感就很低的凜尺羽突然發話:“是儀式感殺人。”

柯南點了點頭。

“在犯罪心理學當中,儀式感殺人往往伴隨著十分鮮明的作案動機。從兇手本身,到作案動機,再到作案手法,之間一定存在某種如同符號的聯絡。”

凜尺羽接過他的話,“所以這個案子裡,兇手對《天罰》有某種執念,你們可以從畫中的意象入手,兇手恐怕是將真中先生比作了惡魔,將自己比作了正義的騎士,這種象徵意義對於兇手身份的篩查是有很大幫助的。”

說著,他還忍不住瞥了一眼正認同他的小學生。

您能不能收著點,專門到我眼前舞一下您廣闊的知識儲量,是生怕我不懷疑你嗎?

他象徵性地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瞄著柯南,可惜媚眼拋給了瞎子看,此時沒經過琴酒毒打的柯南明顯沒有那麼強的危機意識,根本沒注意到他的窺伺。

“這位是......”目暮警官問道。

一旁的警官告訴他:“這位是今天的報警人,而且還是前幾天案子的相關人員,對破案有過幫助。”

目暮警官馬上想了起來,這不是給工藤老弟救了兩次場子的那位嘛!

“啊,是凜老弟啊,我還沒注意到是你呢哈哈哈......”他熱絡地笑了笑,找到了一些工藤老弟在時的感覺。

話說工藤老弟到哪去了,都幾天沒見他出現在案發現場,有點不習慣。

“凜老弟,關於這起案子,你有什麼看法?”

“毫無疑問,兇手是這所美術館中的人員,而且是工作人員之一。”凜尺羽自然地開始發表看法。

嘶——

一群警察認真聽你推理的感覺還怪爽的,工藤新一那小子每次就是沉浸於這種快感嗎?

“監控裡真中老闆很顯然是赴某人的約,所以兇手一定是當時在美術館內的人員。”

“至於為什麼是工作人員,一方面是因為,地獄展廳在案發時擺放著除工作人員外禁止入內的告示牌,除了在美術館工作的人士,外來的遊客是不可能弄到這個告示牌的。”

“哦,是的,我們下午就看到那個告示牌了。”小蘭適時出來作出佐證。

凜尺羽頷首,補充另一點:“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作案時兇手穿著的那套盔甲,正是美術館傳聞中夜晚出現的‘盔甲亡靈’,那恐怕是兇手預演作案時被看到了,才流出的傳聞。”

“具備這種條件的,只有美術館本身的工作人員。”

目暮警官點了點頭,“那麼嫌疑人就只剩下你們三個了!”

他指的正是窪田、飯島、落合館長三人。

柯南趁著大夥注意力都在嫌疑人身上,上手開始操作監控。

“喂,你們看真中老闆在做什麼?”

“這小鬼竟然擅自倒帶......”

毛利小五郎頭頂冒出個十字青筋,握著沙包大的拳頭上前準備給柯南來個大的。

凜尺羽若無其事地走快一步,擋在他和柯南之間。

柯南不知道自己冥冥中被凜尺羽救了一命,興沖沖地爬到桌上,指在畫面中一個地方。

“你看,兇手砍到第一刀後往前踉蹌了幾步。”

“然後真中老闆好像發現了什麼。”

“確,確實。”毛利小五郎也意識到這小子好像真的發現了什麼線索,湊上去仔細看。

“他撕下了牆上的標籤,然後又拿起了桌上的筆......”

柯南出聲重複了畫面中真中老闆的動作,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他背過身在桌上幹什麼了。

柯南:“他好像寫了些什麼!”

毛利大叔:“然後呢?”

目暮警官:“把筆......扔了?”

凜尺羽不想和他們一樣不雅地擠在一塊,抱著臂遠遠問道:“那紙呢?”

柯南:“還抓在手裡。”

畫面最後定格在真中老闆被釘在牆上。

手緊緊攥著什麼。

“難道那張紙......”毛利小五郎喃喃。

“還在真中老闆手中?”目暮警官接上。

兩人對視一眼,柯南早已跳了下去,往外面跑遠了。

地獄展廳內。

“還真有!”

“在被害者的手裡發現了這張紙!”

“哦!那太好了!”目暮警官從搜查警員手中接過裝入證物袋的紙條,謹慎地問了一句,“你確定沒有任何人碰過屍體?”

“是的!除了警方人員以外沒有人碰過!”

凜尺羽看到柯南和毛利大叔正望著天吹口哨。

目暮警官凝重地看著紙條上歪歪扭扭的字跡。

“窪,窪田?!”

“什麼!”窪田臉都驚得拉長了幾分,“怎麼會有我的名字?!”

毛利大叔冷酷地看向他,“呵呵,你為了避免被拍到,故意穿上盔甲......可是沒想到卻還是被死者認了出來!”

“恐怕你和真中老闆有什麼過節吧!那時在主展廳也是,他提到還錢什麼的。”

毛利大叔越說越自信。

“我記得你還手忙腳亂地拿著一個頭盔,原來那個時候就做好作案的準備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