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完成一次扮演】
【扮演角色:從犯17%】
【扮演角色:篡位者29%】
【扮演角色:幕後黑手31%】
【扮演角色:告密者23%】
【此次扮演評語為“公共安全的毀滅推手”】
【您的酬勞已發放至郵箱,請注意查收】
得到了一個看上去很危險的評價,凜尺羽沒有在意,轉而察看自己的酬勞。
照例開啟郵箱,安靜躺在裡面的是一套黑色風衣。
嗯,琴酒同款的那種。
【時裝:法外狂徒(爆破專家版)】
【敏捷+3】
【力量-3】
【智慧-1】
【要想加入犯罪者的狂歡,沒有一套合適的服裝怎麼能行?穿上這款為您量身定做的時裝,將您的犯罪氣質展露無遺!】
【時裝特性:不毀、偽裝】
【附加屬性:爆破專家——對爆炸物的理解大幅提升】
他將這套黑色風衣穿上,在鏡子前自我端詳。
就像介紹裡說的,這身衣服彷彿為他量身定做一般,很是合身。
凜尺羽屬於那種腿長身短的身材,很多衣服的比例其實他穿起來都不合適,這套時裝難得將這點考慮到了。
除此之外,鏡子中的自己相貌也有些變化,不同於帶上“莫里亞蒂的備用眼鏡”,這一次是在眼角與唇邊進行了細微的拉長,鼻樑挺翹了許多,原本血氣方剛的面相顯得竟有些嫵媚。
就連頭髮都長成了琴酒那般長度,只是不像他那樣是銀白色,仍是一頭烏黑。
他注意到鬢邊甚至還多了顆小小的痣,生生襯出幾分媚意。
凜尺羽本以為這身衣服行動起來會很兜風,但事實上空氣阻力並沒有很明顯,反倒是輕便得讓他忍不住驚歎一聲。
不愧是+3的敏捷。
不過力量也相應的被削弱了,幾乎讓他弱了六成。
倒扣屬性的裝備,他還是第一次見。
哈?
你問智慧-1是什麼效果?
不好意思,沒感覺出來。
也許是因為初始數值就很高,所以削減的這一點無足輕重吧。
凜尺羽這樣樂觀地想。
對於所謂的“不毀”,他在簡單測試過後,也有了一點理解。
無論是用燒的還是剪的,都無法真正徹底毀壞這件時裝。
火焰在風衣上燃燒無法蔓延,反而會逐漸自己熄滅,然後被燒破的地方就會自己長出來,被剪開的破損也是一樣,能夠自主恢復。
至於“偽裝”,應當就是指的相貌的改變。
估摸著變小後的工藤新一應該早已離開,凜尺羽往手機上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靜靜望著多羅碧加樂園的方向。
在他的視野中,一個十分明顯的橙黃色球形區域正在緩緩擴大,並急劇向深紅色轉變。
炸彈的位置,爆炸範圍,爆炸時間,一目瞭然。
這便是這件時裝帶給他的“爆炸物理解”。
轟——!!
幾乎整個多羅碧加樂園的遊客能清晰地感受到了震動,爆炸的火光剎那湧現,又很快被其他佈置抑制住,只吞沒了現場留下的某些痕跡。
看著那抹火光的軌跡與預判中毫無差別,凜尺羽打了個哈欠,將風衣脫了下來。
這一身黑的太惹眼了。
只能幹壞事的時候穿。
......
“多羅碧加樂園發生了爆炸!”
萩原研二很快發現了爆炸出現的地點,立刻著手搜尋更多細節。
“在這麼偏僻的角落麼?”松田陣平湊到他座位後面,雙手撐著椅背,越過他肩膀瀏覽情況。
“不太像是設施故障產生的爆炸,中心位置不對。”
他伸手在一張火災一課拍攝的現場照片上指出焦黑痕跡的蔓延起點。
“是人為引爆的炸彈,原料比例計算得應該很精確,除此之外還控制了燃液的壓強,威力十分集中。”
“安裝這種炸彈的人恐怕並不是想造成傷亡,而是用來掩蓋什麼痕跡。”
諸伏景光開始聯絡風見裕也,“風見,請幫忙查一下今天警視廳裡,關於多羅碧加樂園的報案!如果能干涉進去接手對爆炸案的調查就更好了。”
“拜託了!”
風見裕也嘆了口氣,這些上司還真是會使喚人,他現在可是公安的身份,想插手一直不對付的警視廳?
但最後他還是答應了下來,“是,是,我儘量......”
“從有記錄的書面內容來看,今天在多羅碧加樂園發生的事件其實不多,一共有兩起偷盜事件,一起打架鬥毆,還有一起剛結束筆錄的殺人案......”他將電話夾在肩上,翻看著手上的資料。
“哦,好像還有一起疑似兒童走失的事件,只不過並沒有形成卷宗,那個小孩就跑掉了。”
“我知道了,多謝你了風見!”諸伏景光結束通話電話,開始翻看他發過來的卷宗照片。
“零,你要到現場看看嗎,我總覺得有點組織的影子在後面。”伊達航雖然這樣說,但言辭裡有股勸阻的意味。
“啊,我明白的,波本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那裡,放心吧。”
穩重地笑笑,安室透拍了拍伊達班長的肩膀。
不過他還是起身到電腦前的兩人身後,這一行動揭示了他心中並不平靜。
“好在現場沒有發現屍體。”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降谷醬,來看這起案子,有兩個穿黑衣服的黑衣人哦。”松田陣平刻意提高了聲調,顯得有些滑稽。
“是琴酒和伏特加。”
只是簡單推理了一下最近幾個任務的動向,安室透就猜到了這兩個人的身份。
“炸彈是他們放的?為什麼?”
“不知道,說不定是為了掩蓋他們在這裡的行動?”松田陣平隨口猜測。
“你們沒發現一個很奇怪的地方嗎?”
萩原研二將雲霄飛車殺人案的卷宗圖片放大,用滑鼠在一個地方畫了個圈。
“這起案子明明是一個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破解的,為什麼去做筆錄的只有這個毛利蘭?”
安室透與松田陣平對視了一眼。
諸伏景光的聲音從另一側響起,“在現場沒有發現工藤新一的身影......”
他頓了頓,用一種奇怪的語氣,像是懷疑人生,“但據那些現場警察所說,那個跑掉的小孩,除了滿頭是血以外,還穿了一身不合適的大人衣服......?”
眾人沉默。
“你懷疑工藤新一因為某些原因,變成了一個小孩?”
安室透有些牙疼地說出這句話。
諸伏景光不置可否,反倒是萩原研二插了一句,“關注一下不就行了,一個高中生不可能一直不回家吧?”
“祈禱這件事不是真的吧,零,”諸伏景光低嘆一聲,“如果工藤新一真的變成了小孩,那一定跟組織脫不了干係。”
“那樣你作為波本的任務就又重了不少。”
伊達航十分突兀地吐出一句:“那個提交證物的凜尺羽也注意一下吧,他也沒去筆錄不是麼。”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給風見裕也打去電話。
“零,‘idea’的訊息。”
香格里拉的賬號“Zero”忽然收到訊息,萩原研二扭頭看向安室透,向他徵詢一下意見。
安室透點點頭,示意他開啟看看。
idea:【圖片】
idea:是你朝思暮想的那個男人哦(笑)。
萩原研二點開那張圖片,是一張從高處向下拍攝的照片,看樣子是在摩天輪上拍的。
畫面左上方,則是兩個站在旋轉木馬設施旁的黑衣男人,儘管離了很遠,那頭標誌性的銀色長髮還是揭示了那人的身份。
Gin!
拍攝者很瞭解琴酒,為避免被琴酒發現,並沒有直接拍攝他的位置,而是將畫面中心聚焦在了另一邊的噴泉,只給琴酒留了個小角落。
最大程度的避免了讓琴酒產生窺視感。
眼力好的萩原研二注意到畫面中的兩人在看手中的什麼東西,他很快將圖片匯出來,經過處理,提高了清晰度,放大後再次裁剪,將琴酒和伏特加放在畫面正中心。
“他們在看......一個信封?”安室透皺了下眉。
“還能再清晰些嗎?”
萩原研二也嘆了口氣,“沒辦法,這張照片本身的畫素就過低了。”
安室透眼神晦澀難明。
“那是張機票。”剛打完電話的諸伏景光走了過來,用他那曾身為組織狙擊手的眼力如此判斷道。
“更多的就看不出來了。”
但這一條線索就已經足夠了。
“赤井秀一......”安室透目光中閃爍著危險的光,彷彿見到肉的狼。
“他要來日本了!”
不會有別人的,除了黑麥,沒人能讓琴酒只看見一張機票就興奮成這樣。
“秀要來日本了嗎......這個推論合理。”諸伏景光晃了下神,語氣有些複雜。
伊達航對於他們的各種反應無法共情,畢竟他和那個FBI的王牌探員沒什麼交集,比起這個,更讓他放在心上的,恰是這個存在感十足的“idea”。
他直覺那張機票和這個“idea”脫不了干係,如果是那樣的話,這個人就有些恐怖了。不僅知曉零組的存在,還與組織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掌握著FBI的動向。
不過也只是他的一種直覺罷了,看了眼幾人激動的樣子,他還是把這個猜想藏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只是自顧自地咬著牙籤。
還未化名為江戶川柯南就已經險遭掉馬的工藤新一併不知曉零組發生的一切,自多羅碧加樂園逃出來後,他沿著記憶中自己家的方向,撒開兩條小腿沒了命的跑。
隨著縮水的似乎不只是他的身體,還有體力,才跑出沒多遠,就累得氣喘吁吁。
奈何天公不作美,還下起了大雨,本就不合身的衣服被雨水打溼後越發厚重,像壓在他身上的枷鎖。
等到他好不容易跑到工藤宅,已然是精疲力盡。
可惡,竟然連自己家門都進不去......
往常隨手就能拉開的栓鎖,從小孩的角度看去竟是那樣遙不可及,工藤新一幾番跳躍,也沒能摸到。
嘭!
他正懊惱著怎麼回家時,一旁的建築中猛然發出劇烈的爆炸聲,隨後濃濃黑煙自裡面飄了出來。
難,難道?
恐懼從心底浮現,工藤新一想到之前那道差點將他毀屍滅跡的大爆炸,驚恐地張大嘴巴。
這些傢伙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濃煙之中,幽幽響起幾聲咳嗽,一個滾圓的輪廓若隱若現。
工藤從鐵欄杆上跳下來,如臨大敵。
那道身影緩緩走來,龐大的身軀給人的壓迫感絲毫不下於琴酒!
待到他完全從煙霧中走出來,稀疏而光滑的頭頂讓工藤新一呼吸一滯——
“博士!?”
“啊呀,怎麼有個小朋友在這裡,下大雨了不回家嗎?”
所以為什麼博士的發明總是會爆炸啊!嚇死我了!
工藤新一這樣譴責著阿笠博士的科研素質,但終歸還是鬆了口氣,至少不是那些黑衣服的傢伙找上門來了。
用自己精妙的口才說服博士相信他就是工藤新一,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
工藤宅的書房中,工藤新一一邊換上自己小時候的衣服,一邊給博士描述自己變小的來龍去脈。
“所,所以為了滅口,才把你變小?”
“我是不知道他們怎麼做到的啦,畢竟他們應該是抱著殺死我的目的才打暈我的,失去意識前我還隱約看到那個白頭髮的傢伙拿出了手槍!”
他整理了一下領口的蝴蝶結,“那直接一槍打死我不是更方便嗎?我身上並沒有槍傷,只有頭上被擊打的痕跡,我猜測他們是顧忌到處理謀殺案的警察,放棄了用槍吧。”
“轉而使用了不知道什麼手段,陰差陽錯造成我現在變小了。”
阿笠博士非常嚴肅地抱住他的肩膀,“新一,你變小的事情絕不可以和別人說!”
工藤新一乖巧地一動也不動。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你會變小,但這個結果一定不是那些歹徒的本意!如果讓他們發現工藤新一不僅沒有死,還變成了小孩的話,一定會來要你命的!”
“到時候甚至會波及到你身邊的人!”
“我知道了博士,這個秘密絕不能暴露出去!”
變小後的工藤新一用圓潤的小臉擺出莊重的樣子。
“新一,原來你在家啊!”
毛利蘭抱怨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真是的,回來了也不打個電話給我,大門也不鎖好。”
“小,小蘭!”
剛剛豪言壯志絕不暴露身份的工藤新一此時大驚失色,手足無措地轉來轉去。
“如果讓她看到我這張臉的話,肯定一下就暴露了!”
“趕,趕快躲起來!”阿笠博士用他那龐大的身體擋在毛利蘭面前,為工藤新一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阿笠博士,怎麼會在新一家裡?”
“好,好久不見啊,小蘭,哈......哈哈。”
毛利蘭走進書房,驚歎一聲,“哇,他的書還是那麼多,而且還都是推理小說。”
“是,是啊,因為新一的爸爸是世界聞名的推理小說家嘛。”阿笠博士絞盡腦汁地沒話找話。
“咦,誰在那裡?”
注意到書桌後有異動,毛利蘭彎下腰看去。
“啊,這小孩是......”阿笠博士張開雙臂擋住,強顏歡笑,飛快思考著怎麼編。
工藤新一手忙腳亂地翻找著能遮掩身份的東西,終於在一個抽屜裡翻出了工藤優作的眼鏡,連忙戴在臉上。
“這裡怎麼會有小孩?”毛利蘭靠近過去,一把抓住變小後的工藤新一,將他轉了過來。
“來,轉過來面對我。”
工藤新一吞了口唾沫,彷彿等待宣判的犯人。
“......”
毛利蘭一愣。
隨後眉開眼笑地抱住他,“好可愛的孩子!”
“這孩子是誰啊?”她轉過頭去問博士。
“是我遠方親戚的小孩啦。”
阿笠博士撓了撓頭,強笑道。
“你叫什麼名字?”她湊到工藤新一面前,笑著問道。
名字,名字......
工藤新一靠在書架上,思緒如電。
忽然,背後的磕碰感給了他靈感,他餘光掃去,連忙大聲喊出:“江戶川柯南!”
“我的名字叫江戶川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