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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與張羨光

幽靈船上的墨雨持續的落下,慘白的痕跡覆蓋了大半的船隻。

陳少新跟葉真就站在甲板上。

“嘀嗒!”

雨水持續的落下,但是這些雨水沒有落在陳少新跟葉真的身上,所以葉真的身上還是正常的顏色沒有被浸染的慘白。

而陳少新的身子就是徹底的漆黑。

隨著時間的推移,墨色雨水已經把幽靈船的大部分浸染了,只剩下了跟死海連線的一點點船底板。

“好了,該離開了。”

陳少新朝著腳下用力一踩,原本還能維持形狀的船隻一下子像是融化了一樣,大量的鬼墨朝著周圍的死海散落下去。

而陳少新用鬼墨朝著外界快速的浸染出去,強行浸染同化了周圍的薄霧。

在塔斯曼海的洶湧海面上多出了兩個人,慘白的雨水落在這片正常的海面上把海浪都浸染的慘白。

“不算太晚,至少幽靈船還存在現實之中,要是等到幽靈船不存在現實了想要出來就需要動用其他手段了。”

陳少新看著周圍波濤洶湧的海面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對於混跡靈異圈的人這裡的風險遠遠沒有靈異之地的多。

甚至可以說這裡海面上的危險完全就不算是危險。

“現在國王組織只剩下畫家跟列車長了。”

陳少新看著遠方薄霧之中只剩下一個船底的老舊船隻思索著,那個船底還在薄霧之中逐漸駛離。

某種恐怖的靈異力量還在支撐著幽靈船遠行,但是想要承載其他的乘客多半做不到了。

“葉真,你還記得幽靈列車嗎。”

陳少新站在傘下,他對著旁邊的葉真開口說道。

葉真此刻肩膀上的大衣已經脫落,只剩下了手中抓著的利劍。

葉真開口說著:“記得,當時你不是讓我們都去北邊麼,我應該算是第一個趕到的,那是一輛非常長的列車,在列車停下後從車上下來了幾隻鬼,我沙包內的那隻鬼就是從那裡帶回來的。”

此刻陳少新是準備優先去把鬼郵局給處理了,畢竟鬼郵局有顛倒的詛咒。

那隻鬼被葉真捶打幾下之後沒多久就開始復甦,恐怖程度非常的高。

陳少新在心中思索起來,“可以見得列車長確實是想要在北方製造混亂,只不過幽靈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跑了,所以列車長最後也跑了。”

“現在我的狀態看起來非常穩定,但實際上也確實如此,我只需要控制我的鬼墨入侵源頭雨水的速度,

同時讓源頭雨水可以持續增加我就能持續平衡下去,但是如果駕馭了顛倒,這種穩定可以更甚,而且顛倒也是我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

畫家跟列車長的事情其實我也想處理,放過他們兩個人沒有可能,但是我也很好奇陳無難的行為,沒了船長幽靈船,我可以做的事情還真不少,所以說完全可以做了這個事情之後再做別的事情。”

思索之後,墨雨朝著北方落去,陳少新要帶著葉真先回到大海市。

沒花費多少的時間大海市的上空多出了兩個人,此刻天邊還是夕陽但是那夕陽的餘暉一下子就被忽然出現的烏雲覆蓋住了。

陳少新對著葉真繼續道:“這次多謝了,要是你有啥需要幫助的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葉真聽到陳少新這麼說忽然開始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陳無敵現在你就繼續拿著亞洲第一的名頭吧,總有一天這個名頭會重新回到我的身上,巔峰強者孤獨如雪我不會讓你等太久!”

說完,葉真就在陳少新的旁邊消失的無影無蹤,按照消失的方向看來應該是去了福壽園。

見到葉真離開陳少新往西邊看去,此刻他的視線之中一座老舊掛著霓虹燈的建築若隱若現。

“去郵局,還有林生的事情也應該處理了。”

墨雨朝著西邊落去,陳少新的身影不斷的墨雨之中閃爍著,因為他的化虹在天空之中留下了一條肉眼可見的慘白痕跡,但是眨眼之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僅僅十秒的時候,陳少新已經從大海市來到了大漢市,這並不是他的速度極限。

“現在的我身上沒有信件任務,進入郵局也不會出什麼事情。”

陳少新的周圍已經從一片繁華的城市變成了爛尾樓,這片爛尾樓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周圍都已經被拉起了警戒線,一般人想要進來還真做不。

外邊夕陽餘暉撒在爛尾樓上卻沒有把這片建築照耀的熠熠生輝。

隨著雨水的落下,在陳少新面前的爛尾樓逐漸發生了變化。

在爛尾樓的原地多了一棟老舊的建築,那建築有五六層高,樣式不是近代的風格,是民國的風格。

隨著墨雨的沖刷,那老舊的建築愈發的明顯,而且這棟老舊的建築竟然逐漸變的法寶。

這是一棟五六層高的民國風大樓,有窗戶,有大門。

在大門的正上方,卻用繁體字掛著一個牌匾“鬼郵局”,旁邊原本五顏六色的霓虹燈此刻都只剩下了白色。

“要是雨水持續落下,這個鬼郵局也會毀在我的手中。”

隨即陳少新收起了手中黑色的紙傘朝著鬼郵局走了進去。

這郵局的大門不像是為了阻攔人存在的。

沒有絲毫的光亮,在熄燈的狀態下陳少新強行闖入了鬼郵局,他朝著深處一掃就看到了一個往高處通著的樓梯,現在的陳少新已經送出了三樓的信件只需要上樓就是四樓的信使。

不過陳少新沒有選擇上樓,他朝著大廳牆壁上掛著的油畫走了過去。

此刻已經過了六點,郵局已經熄燈,在這種狀態下強行闖入郵局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時間應該不算久,按照我給林生承諾的那天應該也就過去了不到一個月,對於油畫之中的他們時間或許更加煎熬。”

陳少新沒有特意選擇某一幅油畫,而是隨便找了一副油畫就走了進去。

“在這裡的油畫本質沒什麼特別的,只要他們還被人記著就不會死,但是沒人去復活他們的話他們也活不了,就這樣陷入了想死不得想活不能。”

只見陳少新的手跟油畫碰觸在一起就像是陷入了某種水潭之中一樣,隨著他往深處一走就進入到了油畫之中。

這油畫的世界之中跟外邊的郵局差不多的昏暗。

而且走到了裡邊再一回頭就能看到外邊郵局的一切,非常的詭異。

陳少新手中抓著黑色的紙傘,表情冷峻無比,那雙漆黑幽綠的眼眸朝著深處看去。

隨即他朝著深處走去,岔道在他面前就好像不存在一樣,每次陳少新都能正確的走在主路上。

不多時,在陳少新的面前又出現了一棟五六層高的建築,跟剛剛陳少新走進來的郵局沒有區別,但油畫之中的郵局大門敞開著

又走了幾步路,陳少新再度站在了鬼郵局的大門前。

往裡邊看去,陳少新看到了不少還算眼熟的面孔。

“他又來了。”

在郵局的大廳內有聲響傳來。

陳少新沒有理會那些聲響直接走進了郵局之中,他的視線掃視了大廳一圈很快找到了林生。那是一個表現略顯麻木的男子。

“那把雨傘……”

大廳的信使之中有人看著陳少新手中的黑色紙傘發出了聲音,像是認識這個黑色紙傘一樣。

“時間過得真快啊,刺青鬼對你的幫助有吧。”

林生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他跟陳少新上次見到的樣子沒什麼區別。

可以說刺青鬼的存在確實給了陳少新極大的幫助,這種幫助如虎添翼,也是雪中送炭,畢竟有了刺青鬼陳少新才敢隨意的同化靈異。

“確實如此,不過我在外邊見到的刺青鬼只有一個手掌。”

說著陳少新把右手抬起來給林生看了看,他的右手此刻略微發白跟其他的身子截然不同看起來非常的另類。

而且手指有些修長看起來像是女人的手。

林生看著陳少新的手好像有些意外,畢竟此刻陳少新的右手跟他的右手有著不小的差別。

“不過比起這些,林生,你想好要我替你做什麼了麼,只要是我的能力範疇內都可以。”

陳少新沒有在刺青鬼的事情上繼續聊下去,畢竟陳少新其實不是很在意這個事情,無論刺青鬼完不完整都無所謂陳少新現在已經不是很需要了。

林生原本跟陳少新聊聊刺青鬼的事情,但是見到陳少新撇開了話題也就順著他的話題說了下去。

林生朝著陳少新一步一步走過來:“身為油畫之中的人實際上也沒什麼願望,畢竟外界也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留在這裡半死不活的最終也不知道哪裡是終點,復活吧,讓我復活,我想重新去看看外邊的世界。”

身為油畫之中的人記憶也定格在了送出五樓信件的那一刻。

沒有外界記憶的人最終都是存在遺憾的,而這種遺憾一般會持續下去,直到外界最後一個記著他們的人死去。

但是陳少新的存在讓復活成為了可能。

在林生說出復活的時候大廳之中的信使一下子躁動起來。

想被遺忘然後死去的人不少,但是如果有了復活的機會誰又會不想要復活?

“後生,把我也復活了,我葉家有個漂亮的女娃娃給你當妻子。”

陳少新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

剛剛是人群之中一箇中年男人開口說著。

很快,信使的話題一下子就被帶偏了。

“我也有我也有。”

“讓我復活我妻子也給你。”

陳少新冰冷的視線掃過周圍,在他的身後出現了十道身形相似的身影。

“我說,都安靜。”

許願鬼的靈異被重疊後瞬間讓剛剛說話的那群信使安靜了下來,郵局的大廳陷入到了死寂之中。

動用許願鬼的靈異陳少新就需要承擔厲鬼復甦的代價,在他手中的慘白人皮一下子擴大了不少。

從手臂處已經蔓延到了肩膀的附近,但是陳少新完全懶得管。

“只要是我能夠做到的範疇內都能滿足你,復活你也是這個範疇內的事情,等我一段時間很快你就能看到外邊的世界了。”

陳少新說罷就準備轉身離開,但是在大廳之中的那些信使一下子湧了上來,看起來是不想讓陳少新這麼輕易的離開。

人群之中,張羨光走了過來,他好像可以無視許願鬼的影響開口說道:“已經沒有必要裝傻了。”

張羨光那麻木的面龐一下子發生了變化,並不是容貌發生了變化而是氣質發生了改變。

“我沒有想過一個初入靈異圈的人竟然會在短短時間內走到這一步。”

陳少新看著張羨光,剛剛他使用了疊加跟許願鬼的靈異讓在場的信使不能說話,所以哪怕那群信使想要阻止陳少新離開也沒有開口發言,因為他們做不到,但是許願鬼的靈異好像在張羨光的身上沒有生效。

“這把雨傘也被你拿到手了,那個酒店之中的火焰竟然也被你竊取了,那個老頭的鬼墨也在你的身上,我為了等待一些事情必須無視一些事情,但是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點時間你走到了這一步。”

張羨光越說越是激動,他現在的狀態讓其他的信使覺得非常的陌生。

陳少新看著張羨光,他們兩人的視線交匯在一起,別人或許不懂但是陳少新猜到原因了。

“看起來張羨光本來想要等到老秦死了再行動,原著之中的楊間跟老秦有著不小的關係所以張羨光想要安排難送的信件讓楊間死在送信任務中,但是我的存在又偏偏是這個例外,看起來我這隻蝴蝶還是讓靈異圈產生了大風暴。”

陳少新瞥了一眼後方,在油畫之中鬼郵局的外邊此刻一個男人正在靠近。

沒錯,一個人正在主動的接近這裡,那個人的手中抓著一把怪異的大刀,那刀滿身鏽跡,佈滿汙穢,像是埋在土裡許久才挖出來似的。

樣式倒是不算特別,只是民國時期常用的那種大刀,比較詭異的是那刀的刀口在不斷的滲出鮮血,像是剛剛殺過人一樣,永遠沒辦法搽拭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