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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此地國王多成墨,少新撐傘站雨中。

這些燃燒著的雨水落在了抬棺人的棺材上,火焰一下子燃燒了起來。

那口棺材也在墨雨下變的發白。

現在的陳少新殺死他們完全不用這麼麻煩,只是為了一網打盡而已。

在陳少新襲擊抬棺人的時候周圍的墨雨依然在落下,紳士跟屠夫還有剝皮人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在了老舊大樓的門口。

消失的他們很明顯是為了配合抬棺人的這次襲擊徹底把陳少新殺死。

從樓內走出來的紳士跟屠夫還有剝皮人忽然消失不見,在那發白的老舊大樓內馬上又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

像是有人正在從樓內跑出來一樣。

“鬼域本就是少見的靈異,能在墨雨之中使用鬼域更是少見之中的少見,我沒有感覺到鬼域的出現,所以他們的消失是另類鬼域麼。”

陳少新不語,只是加快了黑色紙傘之中墨雨落下的速度。

佛羅,那卡街道這裡還沒有被慘白徹底浸染,在這裡的墨雨雨勢很小,所以陳少新特意的控制了鬼域入侵這裡的時間,為的就是讓別人以為可以戰勝他。

抬棺人身上的棺材此刻已經燃起了大火,火勢一時間看起來有些不可控。

在火勢之中可以看到一些發白的身影此刻在火勢之中扭曲著,輪廓模糊不清,甚至有哀嚎聲從爐火之中傳出來,那聲音悠長而淒厲,不像是有什麼人被困在了棺材之中,反而像是厲鬼被灼燒著。

“得手了!”

陳少新的身後忽然傳來聲響,那是嘶啞的聲音聽起來異常的刺耳難受。

一個巨大深不見底的坑洞直接出現在了陳少新的腳下,他此刻連站的地方都沒有,講道理他現在的身體應該會往下墜去才對。

但奇怪的是陳少新此刻踩在空中沒有絲毫墜落的跡象。

但是挖墓人自然沒有想過這樣就能殺掉陳少新,因此巨大的坑洞出現之後,一具宛如腐屍一般的人如厲鬼一般嘶吼著撲了出來,直接伸出手抓住了陳少新的左腳,要親自將其帶入那個鬼洞之中,永遠的讓其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除了挖墓人之外還有三個人出現在了陳少新的身後。

“這一下要你小命。”

渾身肥胖死氣沉沉的屠夫伸出手拿著一把已經卷刃的菜刀朝著陳少新砍了過來。

在陳少新身上的壽衣跟披風再次劇烈的飄飛起來,那衣角飛起來的方向正是菜刀落下來的方向。

一個身材跟面板完全不符合的人朝著陳少新的脖頸伸手抓過來,像是想要從陳少新的身上拿走什麼東西。

穿著西裝帶著禮帽的男子則是在一旁開口說著:“去死吧,為了我們去死吧。”

甚至在陳少新的身上一抹紅色忽然出現,渾身漆黑的陳少新身上的一抹紅色異常顯眼,像是有人把紅色的顏料潑在了他的身上一樣。

一瞬間足足有五個頂尖馭鬼者對陳少新開始了襲擊。

“看起來我給你們留的破綻真的讓你們覺得能夠殺死我了。”

陳少新冰冷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那雙眼眸只是掃了一眼在他身後出現的三個人還有腳下出現的挖墓人。

剎那間,鬼墨猶如炸裂的巨刺一般,以陳少新為中心朝著四周瘋狂紮了出去,浸染之處,空間彷彿都被撕開一道道細小的裂痕。

剝皮人,紳士,屠夫的身體瞬間就被鬼墨浸染貫穿,鬼墨在他體內蔓延,他們的面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染成慘白。

而挖墓人抓住陳少新的手此刻不再是原樣,發白佈滿裂紋,而且那手的形狀正在模糊。

哪怕挖墓人鬆開了他的手,但是他那隻已經被鬼墨浸染的手忽然炸了開來,大量的鬼墨噴灑了出來。

“另類的肢解,雖然看起來華而不實,不過對付馭鬼者格外的好用。”

剝皮人,紳士,屠夫的身體被慘白的鬼墨浸染的千瘡百孔,大量的墨水從他們的體內流了出來。

一般人這個時候早就已經大出血而死了,但是他們並沒有,被厲鬼侵蝕到了這一步的人哪怕掉了腦袋也不一定會死。

哪怕腦袋從中間被剪開也不一定會死。

“該死……你別跑!”

三人之中的剝皮人身體被刺穿的時候朝著腳下看去,在他們腳下的挖墓人此刻正在順著深坑逃走。

猶如腐爛屍體一樣的男子此刻正在跑。

“我說,別動。”

陳少新眼眸朝著腳下落去,隨即動用了許願鬼的靈異。

原本在坑內的挖墓人一下子頓住了,一團火星子從陳少新的身上落下去。

爐火可以燃燒靈異之軀,這團火星子在挖墓人的身上一下子燃燒起來。

這火焰具有壓制靈異,一旦燃燒失控馭鬼者將會被活活燒死最後變成一具焦屍,而厲鬼也會因為爐火的壓制而陷入宕機。

挖墓人身上的火焰把這個漆黑的深坑沒有照亮絲毫,燃燒著火焰的挖墓人持續朝著深坑的底部跌落下去。

那火焰一路往下跌落,陳少新不至於會讓國王從他手中活著離開,挖墓人身上的火勢已經不是他可以撲滅的了。

在陳少新身後的紳士跟屠夫只是瞬間就從內到外的被鬼墨浸染,只剩下了慘白失去了全部的生機跟顏色。

甚至在他們的身上佈滿了大面積的裂紋,肥胖的屠夫一下子瘦削了下去,紳士的身上的衣服貼合不住身體開始飄蕩起來。

哪怕他們想要反抗也沒有絲毫的用處,

最後猛地炸開後變成了更多的鬼墨繼續浸染現實。

“剝皮人,我對你倒是印象深刻啊。”

陳少新的身形在慘白的世界中忽然消失,等到他出現的時候已經踩在了剝皮人的肩膀上。

而陳少新穿著皮鞋的右腳已經抬起。

剝皮人試圖反抗,但是此刻鬼墨已經把剝皮人浸染的發白,哪怕陳少新不動用壓制靈異也讓剝皮人體內的靈異徹底的沉寂下來。

隨著陳少新的左腳猛地落下,剝皮人那面板跟身材完全不符合的身體也被快速的碾壓。

等到他穿著皮鞋的右腳落到地面上的時候,在地面上多了一張非常扭曲不協調的人皮。

這是陳少新覺得最痛苦的死法,所以他用這種方式殺死了剝皮人。

“然後就是你們了。”

陳少新撿起地上的人皮放到了口袋之中,他的腦袋微微轉動朝著角落看去,鋼琴家在忘我的演奏者,放映員就站在他的旁邊。

然後陳少新的視線又往大樓看去,那冰冷漆黑之中帶著幽綠的眼眸讓人看著就感覺到無邊的害怕。

壓著抬棺人的棺材在火勢之中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這爐火一旦燃燒起來就已經結束了。

在老舊大樓前邊噩夢女見到陳少新這邊發生的一切已經有了逃跑的想法。

還有幾個人已經從大樓的深處走了出來,此刻正站在大樓前邊,其中一位穿著西裝,是一位留著斑白短胡的老頭,戴著單片眼鏡,顯得有些復古。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穿著老舊歐式連衣裙的老人,這個老人滿臉皺紋,上面佈滿老年斑,渾身上下散發著腐朽和死氣,如同一具墳墓裡挖出來的屍體一般,而且身上的黑色的裙子也是破破爛爛的,如同一件陪葬品。

不止如此,還有一位小丑打扮,陰森矮小的怪人。

最後一位顯得有些另類,那是一個高瘦的人影彷彿幽靈一般,這個人的身體不像是實體,倒像是一團陰影,很虛幻,就是這麼一個虛幻的陰影,此刻手中卻握著一把詭異的匕首。

“房東,老婦人,小丑,殺手,齊聚一堂了。”

但是此刻她所在的大樓已經變的發白,整個佛羅都被陳少新的千里墨雨覆蓋,哪怕別人想跑也一樣做不到。

那群被房東帶來這裡的人全部成為了籠中鳥。

在陳少新知道國王齊聚一堂的時候徹底浸染了房東的大樓,原本可以被房東控制的靈異之地現在已經反客為主了,那棟大樓反而成為了困住他們最後的高牆。

墨雨的慘白鬼域內,他們已經沒有逃走的可能性了。

“滴!”

雨,下大了。

一片佈滿裂紋慘白的世界之中,墨雨從原本的毛毛細雨一下子就變大了不少。

大量的雨水從天空之中落下來,此刻這裡已經不需要雨水來把現實浸染的慘白了,這些墨雨落下的目的只有一個。

殺人。

“喂,這還打啥啊,快走啊,至少讓我們活下來。”

噩夢女對著房東開口說著,他們站著的地方墨雨看起來淋不到,但實際上雨水穿透了老舊的大樓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他們的身子正在快速的變得慘白,生機正在從他們的身上剝奪。

這些跡象讓噩夢女更加慌張了。

房東表情凝固,開口給噩夢女解釋了起來。

“被封鎖了,雖然我不知道你懂不懂,但是我們現在沒有退路了,想要跑做不到,我的大樓無法從這裡離開,或許可以把希望寄託在畫家的身上。”

殺手那高瘦的身影朝著外邊走了出來,同時開口著。

“我們足足十幾個人,難不成真的會被他一個人幹掉?他已經接近厲鬼復甦了,接下來就交給我。”

但是沒等他們靠近陳少新,在墨雨的雨水之中他們的身體正在變得慘白,跟鬼墨接觸在一起的地方正在被同化。

就像是被火焰炙烤的塑膠一樣,他們的身體也像是被融化了一樣正在緩慢的消失。

而陳少新此刻已經出現在了鋼琴家的旁邊。

“沒想到吧,你們的襲擊對我而言毫無作用。”

陳少新對著坐在黑色鋼琴旁邊的男子開口說著,在這裡還有一個渾身黑白顯得模糊的男子。

在陳少新的周圍一片慘白,看起來跟那個渾身黑白的人有點像,或許來自於某種類似的靈異,但可以肯定的是放映員的靈異不如陳少新。

“所以這是你的目的,我們匯聚在一起是為了殺死你,本以為你會死在這裡,如果你還是那天的實力你已經死了,但是。”

鋼琴家話還沒說完,放映員開始了最後的反撲。

“馭鬼者的憤怒你承受不起!”

渾身黑白模糊的男子語氣雖然冰冷但卻帶上了怒意,放映員正在朝著陳少新衝過來,在陳少新周圍一片慘白隱約有著模糊的跡象。

困獸猶鬥,何況是人。

一般的鬼域互相對抗之下或許就是什麼都不存在。

但是鬼墨的鬼域之中任何的鬼域都會遜色不少,因為鬼域本身就是靈異,而鬼墨是浸染同化靈異的。

沒了鬼域,他們想要襲擊陳少新自然只能靠跑的。

數個國王死在了陳少新的手中,只要他們不想死就肯定會對陳少新出盡全力。

“呼——”

陳少新朝著放映員吹了一口氣,在他周圍的陰風也朝著放映員那黑白的身子吹了過去。

放映員被陰風吹到瞬間身體頓住了。

隨即他的身子一軟,往下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一旁的鋼琴家沒有因為鬼域之中落下的墨雨而被浸染同化,他的存在並不在現實之中。

不過鋼琴家也沒有因為偷著樂,他的臉上掛著無比的愁容。

“哎,一個入圈不到半年的新人,最終卻把我們這群老前輩給殺死了。”

鋼琴家的手從黑色的鋼琴上抽離,身穿著燕尾服的模糊人影此刻好像有些無奈。

“說到底也是技不如人,說到底還是我們沒有更進一步,如果沒有莊園主的仇恨,你會選擇殺死我們嗎?”

鋼琴家沒有像放映員一樣臨死反撲,此刻的他像是接受了必然會死亡的命運。

可以說任何一個國王跟明眼人來了面對陳少新都沒有多少反抗的念頭了,走到了他們這一步的頂尖馭鬼者面對另外一個馭鬼者,但是卻像是普通人面對厲鬼一般無能為力。

“或許吧,如果沒有莊園主的園丁至少我不會那麼早的注意到你們。”

陳少新朝著老舊的大樓瞥過去視線,在大樓門口站著的那些頂尖馭鬼者此刻在雨中無一例外的全部都被同化成了更多的鬼墨。

撐著黑色雨傘的陳少新

在佛羅今日發生的一切可以成為絕對恐怖的都市傳說跟靈異事件。

唯一活著的人也就是此刻在鋼琴旁邊的鋼琴家了。

“哎,船長跟列車長並沒有過來,雖然我算是你的敵人,但是我身為人的底線還是有的,你多小心小心船長吧,那個傢伙不像是個活人。”

說著,鋼琴家伸出手把鋼琴的琴蓋合上後最後長嘆了一口氣,坐在鋼琴凳的旁邊閉上了雙眼。

陳少新聽到鋼琴家提到船長的時候也思索到了一些事情。

“船長跟列車長麼。”

陳少新此刻沒有絲毫的為難,要說動容或許有吧,但是他對於打掉全部國王的想法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