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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書寫未來

在這個昏暗的房間內聲音重疊起來,明明只是一句話,有的聲音跟著陳少新說完了話,但是有的聲音又缺少了幾個字導致詛咒變得不完整,還有的聲音直接發生了改變。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許願鬼跟鬼言兩種恐怖的詛咒此刻被重疊了數倍,只為了襲擊一隻鬼,這些恐怖的詛咒配合起來到底會發生什麼無人而知。

陳少新使用疊加,鬼言跟許願鬼多種靈異的配合下襲擊了鬼櫥的源頭。

哪怕鬼櫥的源頭或許很恐怖,但是現在的陳少新何嘗不恐怖。

絕大多數的厲鬼都不如陳少新兇險,單拼恐怖程度甚至會被陳少新給硬生生比下去,很難想象那種數量的鬼墨跟爐火可以出現在一個馭鬼者的身上。

不過被鬼墨浸染的狀態陳少新也就是厲鬼了。

渾身沾染血液的屍體一下子頓住了,原本無法浸染那具屍體的鬼墨此刻在鬼言的媒介聯絡下竟然成功的影響了非現實。

“鬼言本身的襲擊或許不恐怖,但是如果讓鬼言跟漆黑眼睛配合起來就能影響非現實,如果再用鬼言當做媒介連線非現實的話,就能讓鬼墨成功影響非現實了。”

在陳少新面前的鬼櫥正在變得發白佈滿裂紋。

靈異的對抗已經結束,鬼櫥在鬼墨面前完敗。

“鬼櫥之中的東西一點也不少,拿著這個可以去血池那邊了。”

陳少新抓起鬼櫥跟鬼鏡馬上化虹到了血池旁邊,在這個鬼地方至少三種恐怖的源頭匯聚在了這裡。

站在鬼鏡,鬼櫥,血池旁邊的陳少新那背影異常的孤單傲然。

陳少新從口袋之中拿出了未來日記跟鬼筆。

隨即就是蘸取跟書寫。

“鬼公交的下一站會出現在撐著源頭黑色雨傘的厲鬼的旁邊,厲鬼會乘坐鬼公交。”

這一句話之中影響的東西一點也不少。

在鬼墨快速缺少的同時陳少新又繼續把鬼櫥同化著,但是隻是這樣竟然還不夠,他的鬼墨此刻正在同化爐火的情況下並且往鬼鏡之中入侵了進去,那是佈滿裂紋跟火焰的慘白世界。

這樣的景象讓人望而生畏。

對厲鬼而言更是如同天災一般的恐怖。

所以本質上陳少新是一邊寫一邊增加自己的鬼墨,要不然單靠他的鬼墨數量只怕是連這麼一句話都寫不出來。

現在的陳少新恐怖的嚇人,不過哪怕是這樣也沒用。

“數量不夠,還需要更多的靈異。”

鬼墨浸染現實進入到了鬼墨之中馬上像是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一樣,但是鬼鏡上邊的黑布依然蓋著,陳少新並沒有扯下黑布所以不知道里邊到底有什麼。

這種感覺非常的詭異,短時間內鬼墨竟然有一種要被限制的感覺。

“主動接觸我毫無勝算,爐火,裂紋,淤痕,枯槁,褪色,壓制,我只用浸染一種靈異莫非真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們?”

陳少新入侵鬼鏡的鬼墨快速的擴張蔓延,鬼墨的浸染還是非常順利的同化了鬼鏡之中一些厲鬼,在這另類鬼域之中的厲鬼還真的不少。

鬼墨的增加讓陳少新最終把句子徹底完整了起來。

影響最大的只是鬼公交的站點而已。

並沒有強行讓厲鬼往什麼地方走,也沒有讓鬼公交強行往什麼地方開。

用了一種非常取巧的手段。

“然後是時間,這個時間絕對不能太短,按照我對於鬼公交的印象大概三分鐘會比較好。”

陳少新在末尾加上了時間。

書寫時間需要消耗的鬼墨遠大於書寫的資訊。

這一點從之前每次使用未來日記都可以看的出來。

每一筆落下去陳少新周圍的鬼墨都需要不斷的深入鬼鏡去同化更多的厲鬼。

鬼墨恐怖無比這肯定是事實。

但是鬼鏡之中的厲鬼難道全都是拼圖鬼嗎。這也不現實,只不過爐火跟鬼墨配合起來實在是恐怖的嚇人。

“還不夠?”

陳少新不斷的浸染鬼鏡之中的厲鬼,鬼櫥已經被徹底的同化成了更多的鬼墨,在他的鬼筆的書寫下,三分鐘這三個字描繪的完整。

明明也就十幾筆的事情但是陳少新消耗了大量的鬼墨,而且每一筆都落下的極其困難,鬼筆彷彿有千斤重。

就像是乏力之後強撐著自己抬起無力的手。

“三分鐘。”

陳少新的最後一筆落下的瞬間三分鐘就在快速的變小。

二分鐘五十秒。

二分鐘四十秒

二分鐘三十秒。

二分鐘二十秒。

沒錯,僅僅只是眨眼間可以影響三分鐘的未來此刻只剩下了兩分鐘多。

“鬼公交的停站時間是五分鐘,而我選擇三分鐘只是我的一廂情願,我必須讓厲鬼上車,並且讓厲鬼出現在我這裡,

想要坐鬼公交去找厲鬼不難,但是我沒有時間了,鬼櫥也沒有說謊過的案例,所以我肯定可以成功。”

陳少新冰冷的表情上沒有絲毫的慌張。

“時間會改變只有一個原因,在靈異之地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像我為了測試碧綠鬼眼的極限讓不會復甦的時間快速減少,

在靈異之地發生的事情也是如此,因為有大量的靈異干擾讓原本的時間變得極其不準確。”

陳少新在心中算了一下現在過去的時間。

五秒。

而未來日記上邊的時間是。

二分鐘。

現在是,一分五十秒。

“如果什麼都不做未來日記的三分鐘只夠我持續十五秒,十五秒的時候厲鬼上車與否都不好肯定,一旦上了車我還需要把鬼公交送到我的面前。”

陳少新從口袋之中拿出了一本略顯老舊的記事本。

他那冰冷的視線異常堅毅的看在手中的記事本上。

這是隻要開啟就會得到死期的記事本。

“當時的我還有七天的死期,但是現在的我或許就只有幾分鐘,如果到了那個時候,我不會有任何猶豫。”

十秒很快過去。

在未來日記上的時間只剩下了一分鐘。

“等到時間結束未來日記的靈異消失,區區十五秒的時間或許撐著黑色雨傘的厲鬼還沒上車,又或者鬼公交還沒開到站點讓厲鬼上車,按照我的一廂情願,這個時間至少要三分鐘才行。”

陳少新的身後出現了四道身形相似的身影,每一道身影都像是陳少新的倒影,卻又透出截然不同的氣息,異常的陰冷,詭異。

那些身影出現的瞬間在鬼鏡之中鬼墨浸染同化的速度明顯增加,就像是佈滿裂紋火焰的慘白浪潮,而且鬼鏡之中厲鬼的數量多的誇張。

這一幕就像是無間地獄。

慘白浪潮不斷的浸染,浪潮之中多數瞬間就被浸染同化了厲鬼,但是也存在一些很難同化的厲鬼。

但這種很難無非就是需要鬼墨多上幾秒而已,裂紋的遍佈各處甚至讓鬼鏡本身都出現了一些裂紋。

這一幕陳少新並非不知道,但是他目前也沒有辦法。

“有我在哪怕鬼鏡失去關押靈異我也能處理任何一隻鬼,現在,繼續增加時間。”

陳少新拿著鬼筆在時間的旁邊寫上了新的時間。

“三分鐘只能維持十五秒,時間被改變了足足十二倍,所以我現在需要三十六分鐘。”

只是三分鐘都需要陳少新大量的鬼墨,三十六分鐘又是何等的數量跟恐怖。

看起來影響的只是鬼公交跟撐著黑色雨傘的厲鬼,但實際上影響的還有鬼公交車上的厲鬼,靈異之地本身,各種靈異之地內不太跟詭異的靈異。

未來日記可以影響就已經很讓人震驚了。

“我說,一切順遂我心。”

此刻在陳少新的身後足足有四道厲鬼身影。

他的許願也讓許願鬼快速的復甦,在手掌上的人皮只是眨眼間就已經把他的小臂徹底的包裹,而且還在往大臂的臂膀爬去。

此刻陳少新的壓制靈異全都在鬼鏡之中,他完全沒有能力去壓制許願鬼,所以此刻許願鬼的復甦異常的巨大。

但這種許願後的靈異也確實在幫助陳少新。

現在他的每次落筆鬼墨減少的數量確確實實有減少,但這種減少的數量仍然不足以他迅速的寫出三十六分鐘。

“真的是夠了。”

陳少新可以感覺到鬼鏡之中的另類鬼域中的厲鬼已經被他給浸染同化了一半,換而言之,把鬼鏡之中的厲鬼全部拉出來變成鬼墨也是無法讓陳少新完全徹底的書寫。

三十六分鐘總共的筆畫也不多。

但是每一筆的落下都比三分鐘更加累人,更加的煎熬。

大量的鬼墨變成顏料書寫在未來日記上,大量的厲鬼被浸染同化變成了鬼墨。

這些大量的鬼墨一旦在未來日記上失控會發生什麼不言而喻。

試圖終結靈異的人,最終也有可能成為終結人的靈異。

“除了未來日記的靈異如此讓人意外,在墳場之中的厲鬼絕大多數都被掩埋在墳土之下所以在羅千死去之前不曾失控,

但是這個鬼鏡的主人早就死了,但是鬼鏡之中的厲鬼哪怕六十年後依然沒有脫困的跡象,最讓我意外的是鬼鏡之中厲鬼的數量。”

陳少新現在的鬼墨數量已經非常的恐怖了,只不過每次增多後馬上又被書寫消失所以才沒有失控。

佈滿裂紋爐火的慘白浪潮在鬼鏡之中繼續浸染同化厲鬼,陳少新鬼筆下的裂紋不知何時也多了幾條。

三十六分鐘這幾個字已經被書寫了大半。

“真的是糟糕,所以按照原著跟著走才是最方便的,想要徹底改變一件事的發生竟然需要這麼多的麻煩事。”

陳少新的冰冷表情瞥了一眼四周,一些從高速旁邊經過的車輛或多或少減速往這邊看了幾眼。

“許願鬼正在復甦,不過想要從鬼墨的手中佔據我的身體不太可能,現在血池也出現了一些跡象,

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從血池底部浮上來,鬼鏡之中的厲鬼數量不少,現在鬼鏡因為我的浸染變的有些支離破碎,恐怕這種平衡也不能持續下去。”

陳少新混跡靈異圈的時間雖然不算多久,但是靈異的理解還是非常可以的。

在靈異圈可以被稱為最基礎的規律除了鬼是不會死的,只有鬼能對付鬼以外就是。

“靈異存在不準確性,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相同的靈異,因為楊間在相同的時間進入郵局在拿到了相同的信件,而我的存在讓很多回相同發生的事情都產生了改變。”

陳少新鬼筆下的時間雖然及其難以書寫,但最終還是書寫完成了,鬼鏡之中的厲鬼數量快速減少,只怕一半都不剩了。

也就是書寫完成的同時,時間開始快速流逝。

三十五分鐘五十秒。

三十五分鐘四十秒。

三十五分鐘三十秒。

“十二倍的速度,按照我之前的測試可以明白一個事實,未來日記只需要寫下去就是現實,但是時間會發生改變就證明正在有靈異影響鬼公交跟撐著黑色雨傘的厲鬼,在靈異之地多一點靈異的干擾非常的正常,就像是爐火落到了幽靈船上邊馬上就熄滅了一樣。”

陳少新沒有繼續書寫按照現在的時間流逝速度,三十六分鐘是差不多的。

“鬼鏡如果沒了鬼,接下來就是鬼血了,雖然鬼血看起來不恐怖但是卻能夠平衡駕馭了鬼公交的楊間,這一點就足夠證明鬼血的真正凶險了。”

站在血池邊上,陳少新開始了等待。

三分鐘說長不長,甚至於是非常的短暫。

對於普通人而言或許就是刷刷影片發發呆的事情。

但是在靈異圈,在陳少新的身上卻有著非常誇張的事情正在發生著。

在靈異之地。

一輛老舊,車身上佈滿鏽跡跟汙漬的公交車此刻正在一望無際的大雨之中行駛著,雨水順著車頂的鐵皮流淌而下,沖刷著斑駁的油漆。

車頭的燈光在雨幕中顯得微弱而昏黃,像是隨時會熄滅一般,但那昏黃的光亮時刻亮著,看起來微弱卻帶著某種未知的靈異。

車廂內只有零星幾名乘客,他們沉默地坐著,氣氛死寂,那些乘客的身上陰冷的像是早已死去的屍體。

在公交車的前方出現了一個站臺,在站臺上,一個撐著傘的陰冷身影正在等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