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新進入到了501發現房子內的燈光是亮著的,地面上的灰塵厚的誇張,至少十幾年這裡沒人生活過了。
“要麼是燈亮了十幾年,要麼就是有人進來燈才亮,但無論是哪種,這肯定都是靈異現象。”
陳少新的視線在房子內打量起來,這是一個不算大的房子。
從門進去左手邊是廚房,右手邊是客廳,在客廳的左右各有一間房子,廁所則是在客廳的前邊。
客廳之中有一張長長的沙發,還有一個木質的茶几,廚房那裡這是擺放著一張桌子,還有兩把長椅。
特點都是上了一層厚厚的灰。
“一廚一衛兩室麼。”
“看起來非常的正常,但處處都不正常。”
從陳少新只是打量四周沒有邁出一步就可以看出來,陳少新對這個地方還是非常警惕的,應該說不警惕都不行。
就頭頂的一個發黃的白熾燈就已經讓人感覺害怕了,無論是亮了很久還是剛亮都意味著這是靈異現象。
忽的,陳少新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的表情忽然僵住了。
“等等,不對勁……燈光正在限制我的鬼域……”
只見陳少新周圍的水墨在燈光的照射下無法繼續浸染出去。
那原本可以流動的水墨此刻在陳少新的周圍無法繼續流動出去,但還是包裹了陳少新周圍一點點的距離,只不過這種距離幾乎沒有作用。
因為站在鬼域之中或多或少可以減少被厲鬼注意的風險,但看起來好像也就只有這種作用了。
很明顯,這個白熾燈是一種靈異,而且可以限制鬼域,陳少新的鬼域在鬼眼的猩紅鬼域之中都能隨意的浸染。
但是到了這個燈光下竟然被限制了。
“這個鬼地方果然不簡單,一種可以限制鬼域的光亮。”
畢竟這種光亮可以限制鬼域,在靈異圈可以限制鬼域的靈異算是少的了。
“跟陳家村的房子不一樣,那裡有明顯的引領路線,就像是在告訴別人哪裡有鬼一樣,但是這裡就像是一個普通的,然後十幾年沒人來過的地方。”
陳少新依然沒有邁出一步,還在打量,還在觀察。
“櫥子既然說鬼墨的拼圖在這裡,只要查詢一番肯定可以找到,拿走葉楓衣服是正確的選擇,要是沒有護身鬼在這種地方只怕是活不過幾步。”
沒有繼續等待,周圍的水墨鬼域浸染不出去,陳少新只能靠自己的腳來走了。
很快,陳少新邁出了一步。
幾步邁出去,在地面上留下了清晰的腳印。
因為每一步都會帶走原本留在地面上的灰塵,在灰塵的映襯下就顯得非常的清晰明顯了。
走了幾步,站在客廳內,陳少新往左側的房間看過去。
門半掩著,可以看到的東西不多,但是陳少新一眼就看到一副放在桌上的字畫。
一張紅木桌,一副字畫,還有放在旁邊筆筒裡的毛筆。
幾乎只是瞬間陳少新就可以肯定那是鬼墨的拼圖。
那是寫在一張白淨紙張上的一副字畫。
雖然說是字畫,但其實就是一行字。
如果只是普通的字畫或許不會讓陳少新有多少的反應。
但應該怎麼說呢,就像是一種補全自己拼圖的本能正在影響陳少新。
這種本能讓陳少新意識到了那就是鬼墨的拼圖。
“鬼墨的拼圖之一是山水畫,另一部分拼圖就是字畫麼。”
沒有多少猶豫,陳少新朝著左側的房間走去。
當然,最主要是猶豫也沒啥用,目前這個鬼地方除了看到可以限制鬼域的燈光以外就沒有什麼了。
每一步邁出去在這個死寂的房間都會留下清晰的聲響。
很快陳少新就走到了左側房間的門口,在門上也是厚厚的灰塵,上邊還有一個倒置的福字,寓意很明顯,就是福“到”了。
“這個地方很明顯有鬼,但是因為某種平衡所以才會顯得安靜,不能因為之前在溫水小區沒有出過事所以斷定這裡的平衡不會輕易被打破。”
陳少新仍然謹慎著,伸出手推開門。
門一被推動,馬上發出了嘎吱的聲響聽起來非常的刺耳難受。
陳少新的手從門上離開的時候帶走了指尖大的灰塵,清晰又明顯。
隨著門的開啟,這個房間的全部也暴露了出來。
空蕩的很,除了剛剛陳少新看到一張紅木桌竟然沒有其他東西了,像是書房,在窗戶的位置被相同的木頭封死了,沒有留下一點縫隙。
往桌上看去,一張白淨的紙上寫著一行由墨水匯聚而成的字跡,還有一個東西就是放著毛筆的筆筒了。
那一張白淨的紙算是這裡最特殊的東西了,其他的東西陳舊的很,但是這一張寫著一行字的紙乾淨無比。
隨著陳少新的走近,才終於看清紙上寫的是什麼。
“此地空餘二十四載,於今日來客,勿碰此物,後果自負。”
字跡漆黑無比,跟陳少新駕馭的水墨是一樣的顏色,看起來深邃的像是一切絕望的源頭。
看到上邊墨水字跡的時候陳少新瞳孔猛地一震,並不是規整的字跡,看起來非常的飄逸灑脫。
而且按照這裡灰塵的厚度來看,陳少新確實可以判斷出這裡至少擱置了十幾年。
但更加具體的時間判斷不出來。
而且一幅字怎麼可能知道他具體來的時間?
“如果是靈異的話確實可以解釋,根據上邊勿碰來看,駕馭這幅字畫的方式也是接觸麼。”
不過陳少新沒有馬上出手觸碰,他正在這個房間內繼續找尋著什麼。
但這個房間空蕩的很,就只有一張紅木桌,在上邊除了字畫以外就是一個放著毛筆的筆筒。
陳少新伸出手朝著筆筒摸去。
“如果說陳無難真的有意讓拼圖鬼可以被輕易駕馭,那麼這幅墨水字的旁邊應該也有可以平衡的手段。”
很快陳少新抓起了一根細長的毛筆,那毛筆看上去年代久遠,筆桿上的漆皮已經斑駁,露出了裡面陳舊的木質紋理。
毛筆的毛都已經發黃,毫無光澤可言,輕輕一拿起來,就有好多毛簌簌地脫落下來,像是深秋裡凋零的樹葉,紛紛揚揚地飄落在桌上。
“看起來不是這個。”
陳少新回頭往大廳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