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電話的接起從電話內傳出了跟陳少新一模一樣的聲音。
而且那道聲音自稱未來的他。
這聲音不像是從電話內傳來的,更像是直接在陳少新的腦海之中出現的。
就像是那沉悶刺耳的鈴聲一樣。
“當你接起這通電話的時候我已經遇到了靈異事件,我明白了普通人在靈異事件中的無助準備成為馭鬼者,但是普通人駕馭第一隻厲鬼是風險很大,不過我的運氣很好,
寫字樓內董事長的辦公室的牆壁上有一幅水墨畫,接觸那一幅水墨畫我就能駕馭畫中的水墨,這是鬼墨的拼圖之一,
因為是拼圖所以我不會馬上死,使用靈異的方法很簡單隻需要用被水墨浸染的部分抓住別人,水墨就會從我的身上入侵到別人的身體裡,當然,這會極大的刺激厲鬼復甦。”
陳少新聽著電話內虛弱嘶啞聲音給出的資訊陳少新沒有完全信任,也沒有完全不信。
“從未來傳遞的資訊?我記得原著之中除了老秦之外就沒人駕馭這種靈異了。”
陳少新正在思索,站在電話亭裡邊的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避免被厲鬼襲擊。
此刻站在電話亭內陳少新可以看到外邊,但是外邊好像看不到他。
做出這種判斷的原因很簡單,陳少新發現沒有人在意這個如此突兀的電話亭,也沒有人視線往這裡看過來。
“也就是說……只要我一直待在這裡甚至可以度過這次的靈異事件?”
陳少新並不會真的這樣做,就像他一開始說的,普通人在靈異事件之中太無力了,此刻的危機是度過了,那未來呢?
成為馭鬼者是陳少新面對這個靈異時代給出的答案,至於是不是最好的就不好說了。
“老闆的辦公室在哪?”
陳少新對著電話開口說道,他雖然穿越到了這個身體上,但實際上他沒有這個身體的記憶。
這也是陳少新一開始需要靠手機上的資訊才能明白這裡是神秘復甦的原因。
電話那頭虛弱嘶啞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
“當時的我問出了一個非常蠢的問題,既然有向未來的自己獲得資訊的機會就應該問一些更有用的資訊,而董事長的房間就在外邊走道右側的盡頭。”
那跟陳少新一模一樣的聲音甚至調侃了一下陳少新。
陳少新把視線落到玻璃門外側,此刻的玻璃門是敞開的。
在從走道往內側走過來的地毯上有幾道不尋常的凹陷,看起來像是厲鬼當時走進來留一下的痕跡。
也就是說這隻鬼是從外邊走進來的。
“這隻厲鬼的殺人規律是什麼?”
陳少新看著正在朝著其他人走近的厲鬼開口問道。
嘶啞虛弱的聲音再度響起。
“在我第一次接觸的靈異事件中那隻厲鬼沒有鬼域,這非常的幸運,他的殺人方式是抓住對方擴散淤痕,這些烏青發黑的淤痕不需要很多就足夠殺人,殺人規律並不難發現,他會殺死看到他的人。”
聽到電話裡的聲音陳少新皺起了眉頭,如果厲鬼會殺死看到他的人,那麼這隻鬼的殺人速度絕對是非常快的。
如果不看就無法明白這個殺人規律,但是看了就會被厲鬼殺死。
哪怕是穿越者來了知道三大定律也可能會死在這隻厲鬼的手上。
陳少新沒有繼續開口問道,他準備去電話中說的老闆房間看看。
把電話放回掛壁上後陳少新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在陳少新出去的同時那個老舊掉漆的電話亭消失了,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陳少新哪怕想要再進去也沒有辦法了,因為他不知道如何讓靈異電話亭主動出現。
在陳少新離開電話亭的時候明顯感覺到了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覺。
有人死去後有一部分人馬上就跑了,但是還有一部分人留在了這裡,那是一些搞不清現狀的人。
哪怕看到有人死了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
像這樣的人是很難在靈異事件中活下去的。
“你…你剛剛不是消失了麼…”
在陳少新的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陳少新沒有理會他們,在厲鬼沒有盯上自己之前馬上朝著玻璃門跑了過去。
陳少新在跑到玻璃門前的時候瞥了厲鬼一眼。
那厲鬼好像不會因為有人在中途看了他一眼而調轉襲擊的人。
從玻璃門出去後陳少新馬上右轉跑到了盡頭。
這扇門沒關上,只是半遮著。
還沒進去,陳少新就聞到了一股屍臭味。
就像是裡邊已經躺著一具死了一段時間的屍體一樣。
陳少新的動作只是頓了一下馬上推開門。
這裡邊的燈也是熄滅的,但是可以靠窗外從山邊上升起的太陽看清這裡邊的佈局。
在書桌的旁邊躺著一具手部佈滿大面積淤痕的中年男子屍體,那些淤痕如同一片片暗紫色的雲朵,不均勻地分佈在他的面板上。
淤痕的顏色深淺不一,從淡紫色到深紫色,甚至有些地方已經接近黑色,散發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氣息。
“鬼是從這裡走出去的麼……”
陳少新看著躺在書桌旁邊的屍體一時間拿不準這是董事長還是誰,畢竟陳少新沒有這副身體原本的記憶。
隨著陳少新的視線在這個房間打量兩眼,很快發現了一幅掛在牆壁上的畫作。
不是現代的那種彩色畫,是一幅水墨畫。
畫中的東西是什麼呢,一幅幅樹木山林疊著,看起來有著無盡的深度。
不是常規的山水畫,這一副沒有水。
在高山的旁邊還有樹木林立著,這幅畫最大的特點不是採用墨水繪畫而成,透過墨色的濃淡乾溼、筆觸的輕重緩急,以及留白與實體的巧妙結合,營造出了一種強烈的空間感和深度感。
不!
這幅畫不是平面的。
陳少新只是走了幾步就看出了端倪,這幅畫並不是平面的,看起來也不像是全息投影。
也就是說這確實是一幅靈異畫作,是鬼墨的拼圖。
沒有猶豫,陳少新朝著水墨畫走了過去,隨後按照電話裡的資訊伸出右手觸碰水墨畫。
按照電話裡的資訊這就是駕馭水墨畫之中鬼墨拼圖的方式。
只是接觸這種媒介應該早就被其他人駕馭了才對。
但是根據水墨畫邊緣沒有一點灰塵來看,這幅畫或許掛上去的時候應該不久。
在陳少新右手碰觸水墨畫的瞬間在他的腦海裡只剩下了一個字。
“冷!”
無比的寒冷,不是寒冬的那種寒冷,也不是在空調前邊站著的那種寒冷,而是如同地府的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