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之中意識類的襲擊其實不多,最難防禦的就是做夢,然後再讓我想想還可以寫啥上去。”
陳少新現在使用的就是一種取巧的手段。
“直接對抗意識類靈異或許困難,但要是用另一種靈異中斷其他意識類靈異的襲擊媒介,那麼這種保護生效的成功率很高。”
陳少新思索著,然後準備寫下第二句話,只是這樣他覺得並不保險。
一張慘白的人面皮上邊覆蓋著一張染血的舊報紙。
此刻在舊報紙上邊還有一串由活人寫下的資訊,不過因為是由記號筆寫上去的字,所以是可以被輕易的塗抹的。
“當意識被困住或者被襲擊的時候,身體本能的會捲起鬼錢進行揉搓,並且呼吸。”
陳少新看著上邊的兩行字感覺挺滿意的。
“想要單純用報紙擋住那些意識類的襲擊確實有點不靠譜,但是如果有鬼錢的話成功率就很高了,這可是從民國時期就存在的吊命錢的用法。”
不過很快陳少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但是就這樣寫了,到底有沒有生效也不知道,還需要寫一個非常容易被我進行驗證的東西才行,比如……”
陳少新思索一會後拿著記號筆在上邊又寫下了一句話。
“你會富有活人感情。”
這一行字寫上去的時候陳少新自己都想笑。
“有沒有用只需要寫上這個然後試一試就知道了,不是真的為了利用報紙讓我保持活人的情緒,只是為了測試而已。”
陳少新沒有繼續寫下新的東西,把手中的寫字筆放到了一旁。
“現在就是要撕下報紙了,在原著之中楊間給馮全取臉之後就貼不回去了,按照他自己的猜測他缺少這部分的靈異,不過他可以用無頭鬼影進行替代,我也一樣。”
只見陳少新伸出手放在粘在人面皮上邊的報紙上邊。
“當然,指的不是我擁有拼接的靈異,我也沒有再次取下報紙的能力,只不過透過一種使用鬼墨的方式,我也能做到類似的效果。”
人面皮本來就是長在鬼墨上邊,此刻陳少新正在細微的控制著鬼墨浸染同化報紙跟人面皮連線的部分。
“不能過分同化人面皮,這可能會導致這張人面皮的鬼言靈異失效,雖然我都沒怎麼使用也沒怎麼開發。”
“然後也不能過分同化報紙,要不然報紙的靈異也可能會消失,需要使用一種適中,而且非常細微的方法。”
不多時,一張舊報紙從慘白的人面皮上邊脫落了下來,上面剛才陳少新所寫的字也消失了,不知道是失去了篡改記憶的能力,還是資訊已經覆蓋在人面皮上邊了。
脫落下來的報紙陳少新伸出手接住了它。
“跟之前不一樣,不是使用裂紋的靈異撕裂報紙的方式取下它,這種方式更加溫和,但是能否有用就不知道了。”
同時,報紙上面剛才陳少新所寫的字也消失了。
“該拿自己做實驗了。”
陳少新沒有絲毫的猶豫,只見周圍的鬼墨正在朝著陳少新的身體浸染過來。
原本還是個面容俊朗,帶著冷峻的帥小夥,在這鬼墨的瘋狂浸染下,很快就變成了漆黑的屍體模樣。
他的臉龐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與生機,被那毫無溫度的黑色所覆蓋,五官都變得模糊不清,那雙眼睛之中盡是冰冷與死寂,絲毫沒有活人的靈動。
那一張人面皮沒有馬上跟過來。
“在這種狀態下如果再讓裂紋跟淤痕遍佈我的身體,任何襲擊我的人跟靈異也會被反向襲擊,可以算是完美的防禦,攻防一體。
不過在鬼墨鬼域之中任何人跟鬼都是被鬼墨接觸著的,所以我能瞬間用淤痕跟鬼墨的靈異進行襲擊,不過裂紋就不行了,因為裂紋沒有遍佈鬼墨之中。”
陳少新的聲音冰冷沒有一絲的活人情緒,就不像是一個活人會有的聲音,反而像是一個冰冷的屍體,每一個音節都透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僵硬感。
此刻的陳少新正在嘗試他之前自己想的那個方案。
讓淤痕跟裂紋佈滿自己的全身。
一個漆黑的屍體此刻正在出現一些駭人的變化。
先是在身體上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烏青發黑的淤痕。
再然後他那身體上又開裂,就像是被撕裂了一樣,大量的裂紋佈滿了陳少新的身體,那些裂紋寬窄不一,深不見底,又或許是因為陳少新身體太過於漆黑,看不清深處是什麼。
如果說原本的陳少新只是像一個漆黑冰冷的屍體。
那麼此刻的陳少新就像是受盡虐待的駭人遺體,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慘烈氣息。
“在之前跟報紙鬼對戰的時候那些報紙,在鬼墨之中可以不被襲擊不是因為做不到,而是我一直都有意的控制鬼墨不去浸染同化,
淤痕的靈異也是一樣,這個靈異傳播性太強了,裂紋是因為這種靈異並不是遍佈鬼墨上邊的,想要襲擊,我還需要把裂紋透過鬼墨送到厲鬼的附近才行。”
那一張慘白的人面皮在鬼墨的移動下附著在了陳少新的臉上。
本質上人面皮是長在鬼墨上邊的。
但是鬼墨是被陳少新控制的。
而陳少新可以透過鬼墨浸染自身,也就是說,鬼墨也可以是陳少新的身體。
所以人面皮也可以在特定情況下透過鬼墨的浸染被陳少新使用。
這一張慘白的人面皮跟陳少新的人臉完全貼合起來。
一個漆黑駭人的遺體此刻卻有著一張慘白的人面皮。
非常的不合理,一點也不合理。
就像是把一個死去多日失去血色屍體的人臉撕了下來,然後貼在了陳少新的臉上。
那一雙漆黑沒有眼白的雙眸之中滿是冰冷跟死寂,但還沒有到麻木的地步。
“成功了。”
聲音冰冷又嘶啞,人面皮的覆蓋會讓聲音成為一種靈異的媒介。
但如果不是特定的那種句式就不會成為恐怖詛咒的媒介。
“不過只能算是暫緩,而且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