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無難其實給原身準備了厲鬼?”
陳少新沒有繼續思索下去,朝著電話開口道。
他開口問道:“具體使用鬼錢的方法是什麼?”
陳少新壓根就沒有原身的記憶,哪怕想要去拿紙條之中說的“盒子”也得等離開了這裡,度過了這次的問題再說。
低沉嘶啞的聲音在陳少新的腦海之中響起。
“把鬼錢捲起,然後快速地搓揉,鬼錢就會燃燒,黑色的火焰會將鬼錢燃燒,
形成黑色的煙霧,鬼錢會逐漸消失,屬於鬼錢的靈異會變成黑色的煙霧,
這是鬼錢的第三種用法,吸入黑色的煙霧,屬於鬼錢的靈異就會保護你,也就是被民國時期老馭鬼者稱為吊命錢的使用方法。”
“而陳無難給的盒子就在我的家裡,盒子裡的,滋滋,鬼…來了…”
低沉嘶啞的聲音忽然中斷了,在聲音說著的時候陳少新也在思索著,未來的自己說到後邊的時候忽然出現了雜音,最後未來的自己聲音斷斷續續的從電話內響起。
在未來自己說完鬼,來了的時候,陳少新忽然感覺到有東西抓在了他的肩膀上,隨之而來的是刺痛跟陰冷。
連同鬼壽衣都被抓的硬生生凹陷了進去。
或許是因為穿著壽衣所以陳少新才沒有馬上死亡。
疼,無比的疼,疼痛出現的瞬間陳少新的瞳孔猛地縮成了針尖大小。
汗毛瞬間豎起,這種疼痛陳少新太久沒有體會到了。
其實也不是太久,就幾天而已。
但是陳少新猛地轉動腦袋看過去,在他的肩膀上沒有任何的東西,一隻看不到的厲鬼正在襲擊他。
刺痛出現的瞬間陳少新肩膀附近的鬼墨自然而然的浸染了他的身體,但是鬼墨沒有接觸到任何的厲鬼,也就是說,那是一隻不存在於現實,但卻可以襲擊到別人的厲鬼。
“記憶之中的鬼?開什麼玩笑,從未來襲擊過去?”
吊命錢。
這是原著之中沒有出現過,關於鬼錢的使用方法。
“又到了不得不得賭的時候,一隻完全未知的厲鬼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而且已經抓住了我,甚至可能是從未來襲擊過去的厲鬼,必須賭,而且……只能賭一把,
未來現在恐怕又掛掉了,我有兩條路,要麼現在離開靈異電話亭,在記事本的詛咒下找到破解的方法,或許相信未來的自己,就像是第一次接起電話一樣。”
陳少新把鬼錢死死的攥在手中,遲疑了,但是隻遲疑了片刻,他馬上將鬼錢抓在手中。
鬼錢在陳少新的手中被捲起來然後快速揉搓。
跟未來自己說的一模一樣,在鬼錢上竟然燒起了黑色的火焰,黑色火焰的燃燒將鬼錢點燃,黑色的煙霧正在升起。
鬼錢燃燒的很快,看起來只需要幾秒就會徹底燒光。
“一樣,鬼錢還有這種用法?”
陳少新身為看過原著的人,在原著出現的靈異道具跟厲鬼應該是瞭若指掌的,但是此刻這個事情出現了例外。
在肩膀上的刺痛正在蔓延,陳少新的肩膀正在凹陷,那凹陷的形狀像是一隻手,應該是一個男人的手,一隻看不到的手正在抓著陳少新。
鬼壽衣也出現了一樣的凹陷,很明顯,這次的襲擊兇險的嚇人。
“完全沒有襲擊的媒介,我到底引來了什麼樣的厲鬼。”
陳少新的注意力瞬間被肩膀上的刺痛吸引,這種刺痛正在告訴陳少新,他的時間不多了。
“或者說,這樣才對,民國時期那批人制作的靈異道具不應該只有那兩種用法。”
陳少新只是正常的呼吸,那些黑色的煙霧就進入到了陳少新的身體裡。
一種類似於開啟記事本的那個瞬間的感覺出現在陳少新的身上。
當時開啟記事本的陳少新可以感覺到身上一切失控跟疼痛都消失了。
靈異變得完全可控,徹底掌握超乎常人靈異的感覺。
而現在是更加特殊的感覺。
“跟未來說的一樣,揉搓鬼錢燃燒產生的煙霧確實是真的,這就是鬼錢的第三種用法,也就是吊命錢的用法。”
陳少新不再遲疑,肩膀上的刺痛正在提醒陳少新,也正在警告陳少新,告訴他必須做出選擇,死亡近在咫尺了。
“在之前的試探之中,給我打電話的人真的是未來我的可能性很高,甚至是就是未來的我,如果是未來的我就不需要猶豫了,要是不賭,會死。”
他馬上拿出了口袋之中的記事本,同時另一隻手拿出了口袋之中的紅色信件。
記事本上邊佈滿灰塵,而且黑色的皮革有些已經脫落。
動作沒有停頓,陳少新翻開了記事本,本應該在上邊的字跡消失了。
“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死期已至。”
當你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死期已至。
陳少新的鬼墨鬼域都被擠壓在電話亭這不算大的範圍內。
一旦鬼墨失控,陳少新這個活人將會瞬間被鬼墨入侵。
而記事本的詛咒在陳少新再次翻開的時候就已經消失了。
現在也就是這樣。
“鬼墨失控了。”
陳少新的語氣並沒有慌張,或者說慌張也沒有用,這個時候只能選擇相信,陳少新在做出這一步的時候就已經選擇了信任。
記事本詛咒消失的同時陳少新的身體上的疼痛正在恢復。
他的身體正在被鬼墨快速的入侵,正在被快速的浸染,不是從下到上,而是全面的入侵進來,速度快的嚇人。
“嘶——”
隨著鬼墨的入侵,一股熟悉,而且讓陳少新疼痛到幾乎崩潰的劇痛也出現了。
陳少新的表情瞬間皺起,他的雙眼瞪大,他,不想死。
駕馭了鬼墨的陳少新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此刻鬼墨的失控。
這種失控完全的不可控,鬼墨上爬滿的淤痕此刻也正在消失。
因為鬼墨徹底失控了,屬於鬼墨的本能就殺人,同化靈異。
厲鬼的本能就是如此,爬滿鬼墨身上的淤痕反而成為了浸染的染料。
陳少新在被鬼墨入侵的同時將另一隻手上的紅色信件馬上包裹在手中的聽筒上。
同一時刻,陳少新徹底被鬼墨入侵,陳少新的全身都變得漆黑。
那些鬼墨不需要全部就能瞬間浸染陳少新的身體。
浸染帶來的劇痛可以讓任何一個正常人崩潰,而陳少新只能咬牙堅持,這些都是為了活下去不得不跨過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