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著二大媽走去裡屋拿錢後,她才轉身對那四名工人說:“李副廠長只是讓你們來討錢,不是讓你們砸人家的家。
你們這樣做與劉家父子三人又有何異?
今天看在李副廠長的面子上,我就饒了你們,以後再這樣,若是讓我碰上了,定不會放過。”
那幾人見秦淮茹這樣說,心裡立即有了愧意,連忙點頭。
不一會兒,二大媽終於從裡屋拿錢出來,放在了那四個工人面前。
“這就是你們要的4296元錢,拿去吧!”
那幾個工人一見那錢,接過來數了數,見數目對得上,頓時眼睛亮了,心情也好了。
“謝謝你秦姐,你真是大好人……”一名工人感激涕零的說道。
“秦姐,謝謝您幫我們拿到錢啊!”
“是啊,秦姐,今日多虧了你……”
秦淮茹微微頷首:“好了,拿到錢就好,趕緊走吧!”
“是……是,秦姐,我們這就走了,再見!”
看著四個工人漸行漸遠,秦淮茹的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這一場鬧劇倒把閻埠貴嚇得夠嗆。
他本以為秦淮茹會幫著劉光天,劉光福找回場子,畢竟都是一個院裡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
因為劉海中只是在廠子裡面抖威風,也沒怎麼得罪秦淮茹和陸天磊,沒想到秦淮茹倒幫著那幫工人把錢要走了。
閻埠貴驚訝的看著秦淮茹,有些不明白秦淮茹究竟在搞什麼鬼?
秦淮茹也沒有多作解釋,她淡淡的瞥了一眼閻埠貴,轉身便往後院自己的屋走去。
閻埠貴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樑。
一場風波終於平息。
而拿到這錢的工人們回到軋鋼廠,他們也不敢把這錢交給李副廠長,而是直接把這錢交給了劉嵐。
李副廠長自然不敢作聲,也想盡快把這事了結了。
劉嵐讓李會計出來把錢一一發下去。
工人們收到被克掉的工錢,歡呼雀躍。
劉嵐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錢,滿臉喜色,她對秦淮茹越來越好奇。
她不禁想起秦淮茹那天的話,這秦姐還真是有些意思。
她是怎麼做到讓李副廠長與劉海中二人就範的呢?
四合院後院裡,秦淮茹剛剛前腳進屋,陸天磊後腳就進來了,兩人相視一笑。
秦淮茹便什麼都明白了,陸天磊已經成功說服李浩倒戈,李副廠長李建國的好日子不遠了。
……
可李副廠長並不知道李浩已經因李玉婷的事把他恨之入骨。
他還在慶幸自己今天終於躲過了秦淮茹這一關呢?
儘管後來劉海中轉過頭來與他翻眼,他也一點都不著急。
他在想劉海中經歷過這一次工人們討剋扣工資的事件,根本不會有人服了。
他這廠長與主任的職位過不了幾天就是自己的了。
所以面對劉海中的質問,為什麼他要幫助這幫工人來對付自己?
為什麼要拿走他倆一起找到的那些古董文物。
李建國當然不敢說一切都是讓秦淮茹給逼的,只好耍無賴,
“你還好意思問我,這剋扣工人工資鬧出這麼大的事情,不都是你搞出來的嗎?”
劉海中當即質問:“李建國,你說的什麼話?這4296元中你難道沒花過一分錢嗎?
上次你和那朱玲在一起,她要求你買一塊上海牌手錶,不就是從我這兒拿的錢嗎?
還有,上次李浩來廠裡視察,你說要我好好招待他,不也是從我手裡的拿的錢。
還有一次……”
“好了,好了,你就別說這事了。你再說,我還要說你呢?
你這廠長兼主任是怎麼來的,你心裡不清楚嗎?
那還不是靠著我堂弟的關係?還有朱玲的枕邊風?
還有,你這段時間搜了多少金條寶貝收起來了。
你以為我不知道,就婁曉娥家的那一袋子寶內,黃金都不知道多少斤呢?
你交了多少給我?
而我又上交了多少給李浩,你我心裡都有數。
你就不要再掂記這點小錢了,只要你我還在這個位子上,財路不會斷的。”
這劉海中給李建國這麼一說,想了想,竟然也覺得是這個理。
因為沒有李建國和李浩搭上的那根線,他可是啥都不是,因此不敢再多言。
想到這裡,劉海中於是班也不上了,心情鬱悶的回到了回合院的家裡。
這才發現家裡已經被砸得稀巴爛。
劉光天,劉光福,兩人全身都是傷。
二大媽從那四個工人和秦淮茹一走之後,人都癱了。
竟然直接爬到了床上躺了下來,開始不言不語。
劉海中看著家中的一片狼藉,氣得想罵人掀桌子。
“他媽的……”劉海中話剛出口就感覺不對了。
他現在到底想罵誰,罵李建國嗎?李建國不在。
罵老伴母子三人嗎?兩個兒子已經鼻青眼腫,老伴已倒在床上半天不語。
想掀桌子,手到之處桌子已經被人掀了,根本用不著他動手了,心裡那個氣啊!
卻又毫無辦法。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問光天,光福道:“這是怎麼回事?不就是那四人過來拿那點錢嗎?怎麼就鬧成這樣了。”
“爸,我怎麼知道啊!平時你不是常叫我們不要怕,只要兇一點,橫著來,別人就會乖乖就範嗎?
可今日用你那方法怎麼就不靈了呢?”
劉光天小聲的說,他從小被他爸打怕了,他這還真怕劉海中發火,又把他給揍一頓呢?
劉海中一聽,直接傻眼了,這自己生的什麼樣玩意兒,沒見自己寫的字據嗎?
自己都被逼得立字據了,他們還在耍橫,這不是合著送上去捱打嗎?
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被人脅迫的事,只得說:“今日是老爸我疏忽了,不應該寫那字據。
罷了罷了!事情既然已經這樣,你們就認了吧!”
“光天,光福,你們啥也不用說了。爸也不怪你們,也不打你們,你們現在就好好把這屋子打掃一下吧!”劉海中又說。
“爸啊!不是我們不打掃啊!是我和我哥都被那四人揍得傷太重了。現在我們渾身都疼,腰都彎不了,怎麼打掃?”劉光福對劉海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