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民拍了拍手,看著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的劉導演不屑的說道“這麼垃圾還敢自稱武學宗師的傳人,簡直就是丟人!”
林志德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師兄,這麼大歲數了,想不到你的脾氣還是一點就燃,對這種垃圾動手簡直就汙了你霹靂手的名頭。”
張得民冷聲說道“這個垃圾看不起大陸人就算了,但我想起我那徒兒小智和小飛,一下就來氣了。
當初他們要來港島娛樂圈闖蕩,我就不同意的,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也像這樣被對待!”
原來如此哦,肖向東走到張得民身邊說道“要不這兩天咱們就去找找您的徒弟吧,港島娛樂圈也就這麼大,一打聽肯定就知道的。
而且赫公子又是本地人,跟這邊娛樂圈也熟悉,一問之下肯定能找到人的!”
赫公子也附和道“是啊,張大師,您說出愛徒的全名,我這裡就給您打聽一下,只要他們似乎混娛樂圈的,肯定能找到人的!”
這時剛才被幾個本地武師圍毆的兩個年輕武師走了過來,他首先向張得民和陳志德道了聲謝,然後就說他們應該認識張得民口中所說的小智和小飛兩人。
張的民立馬拉著這個年輕武師的衣領說道“你認識小智和小飛嗎?他們現在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他們!”
陳志德趕緊對師兄說道“師兄,你這樣該怎麼讓人說話嗎,彆著急讓人慢慢說話吧!”
這個年輕武師一個叫王紅旗一個叫薛海洋,他們確實認識圈裡的兩個人,平時也是叫小智和小飛的,不過沒說全名他們不敢確認。
張得民立馬把他的兩個徒弟全名說了出來,一個叫廖學智另一個的名字叫魯飛。
王紅旗點了點頭說道“這位大師,我們確實認識他二人。不過他們前段時間出了點事,小智哥去世了,小飛哥現在的腿也斷了正在油麻地一處籠屋裡養傷!”
得知自已的兩個徒弟一死一傷,張得民瞬間就要爆發了“你說說到底怎的回事,他們就算再不濟也是我張的民的弟子,我師父他老人家的徒孫啊,怎麼會一死一傷呢?”
原來三年前廖學智和魯飛兩人到港島,想學李姓演員那樣用一身功夫在港島娛樂圈打出一片天地。
那知他們兩出到港島,沒有名氣,別說演電影了,連個龍套的機會都沒有,只能在劇組給人當替身做最危險的動作。
以他們兩人的身手倒也沒什麼,只是得到的錢相比港島本地的武師來說就天差地別了。
兩人還是堅持了下來,但前不久有個劇組讓他們做特別危險的動作,說是跳一下就給200。
兩人想了一下就同意了,但想不到劇組爆破師在沒有提前告知二人的情況下,就引爆了炸點,兩人還沒來得及跳就被爆炸的餘波震飛了。
由於他們都沒來得及準備,又是被動從高樓上摔下去。
廖學智當場就摔死了,魯飛運氣好一點,下落的時候被一根杆子擋了一下,但也是身受重傷。
後來劇組一人給了他們兩千塊錢就不管他們了,繼續拍自已的戲。
張德民聽完自已徒弟的遭遇,瞬間就爆發了“帶我去找小飛,我這個做師傅的要給他們討個公道!”
赫公子之前也是知道港島劇組一般都會對大陸來的演員或者武師之類的很苛刻,但他沒想到這些人會做的這麼絕,此時他理解了為什麼剛才肖向東會發那麼大的火了。
於是他趕緊攔住了張得民“張大師,稍安勿躁!這件事情您交給我來辦吧,保證給您和您的徒弟一個滿意的交代!”
說完赫公子就給向生打了個電話“老向,你過來一趟,肖兄弟這邊有點事情要你幫忙處理一下!”
向生此時就在另外一個劇組探班,離這裡也就幾分鐘的路程,說話間他就到了。
肖向東也沒跟他客氣“向大哥,其他事情我待會兒給你解釋。麻煩你把今天這個劇組在場的人全部記下來。
我要他們永遠被港島娛樂圈沒戲可拍,最好是讓他們在港島沒法立足!”
向生一聽這好幾十上百號人一次性封殺,可不是小事啊,得動用不少力量才行,不過他還是堅定的說道“肖兄弟,你放心,他們有一個算一個以後別想在港島娛樂圈混下去!”
這個劇組的演職人員立馬面如死灰,開始哀求向生給他們一條活路。
有人急了直接說道“向生,您是我們港島的大佬,沒必要為了一個陸仔跟我們過不去吧!”
聽了這話,向生基本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瞪了說這話的那個演員一眼,那個人趕緊把脖子縮了回去。
赫公子又把剛才劇組的事和張得民徒弟的遭遇跟向生說了一遍,向生表示,這個事情他管定了。
向生的父親雖然去世了,但畢竟是東方洪的徒弟,而張得民又是東方洪的愛徒,他的徒弟就是自已的同門師兄弟。
他們在港島出了事,自已理應幫忙解決,可惜知道的太遲了,否則兩人也不會有這樣的遭遇。
幾人在薛海洋和王紅旗的帶領下,往油麻地魯飛住的籠屋趕去。
在車上的時候,肖向東對向生說道“向大哥,我想在港島收購自家影視公司,您這邊幫我留意一下,看看!不需要太大,有點名氣就可以!”
向生有些不解的說道“肖兄弟,港島的影視公司一般都是本地人在幹,外地人來操作的話會遇到很多麻煩的。”
肖向東微笑道“所以我才問您啊,有您這尊大神在,其他的都好辦。我打算收購一家影視公司過來,專門收留那些大陸過來過的不如意的影視人。
他們由於是外來者,所以很多時候在港島很難立足,而且還受到排擠和欺負,今天的事情您也看到了。
我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但我還是不想看到我的同胞被人欺負,過著低人一等的生活。
所以我打算弄個公司,讓他們進來,您這邊多幫忙照看著一點,當然我不會白白讓您辛苦的。
該怎麼表示都可以,公司股份或者該給的保護費,我這裡是不會吝惜的。”
向生趕緊說道“兄弟,你這就見外了。我師公他老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囑咐了,讓我多多照顧你,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吧,這個事情我給你留意著。
不過說句老實話兄弟,港島娛樂圈競爭很大的,貿然開一家電影公司,想要賺錢不是那麼容易的。”
肖向東當然知道,這個時候的港島影視娛樂圈正是神仙打架的年代,很多優秀的電影都撲街了。
但他不怕,他知道接下來幾年里港島電影的走向如何,那些明星那些電影才是票房的保障,只要提前把那些劇本創意搞過來,會不會票房大賣他不敢保證,但賺錢肯定是跑不脫的。
向生見肖向東滿臉信心的樣子,也就不再勸阻了,他心想這個所謂的商業天才這回恐怕要在影視圈栽跟頭了。
沒多久他們就到了魯飛所在的籠屋,張得民還沒有進去,看到籠屋的外形老淚就不自覺的流了下來。
籠屋,籠屋又被俗稱“床屋”,分佈在深水埗等舊樓,居民一般是新移民或者年長者,是一群老弱貧苦的社會底層人士生活在罐頭似的“貧民窟”裡,一張張床位被鐵絲網團團圍住,猶如一個個籠子;“籠子”裡邊除了床具外,還有各種生活用品。這些住在“籠子”裡的人被形象地稱為“籠民”。
在薛海洋兩人的帶領下張得民才見到了自已幾年未見的徒弟。
魯飛見自已師父來了,趕緊掙扎著起來要給師父行禮,但被阻止了。
由於籠屋太小了,肖向東等人都沒有跟著上去,上去了也擠不下這麼多人,籠屋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