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軍直言美林是個掃把星,娶她進門簡直是家門不幸。
黃李楠笙問道:“她做了什麼?還是說張順對她做了什麼?為什麼大婚之夜新娘子會跳水自殺呢?”
張文軍搖頭嘆口氣,“張順因為她已經成了這副模樣,我實在不想再提起她了。”他說完話題一轉,看著黃李楠笙說道:
“要不是你撈車輛車我們也不會找到張順,我看這車這副樣子也不能用了,這樣,你把帳號給我我會把錢打給你的,一是補償,二是表達我們的感謝。”
黃李楠笙立刻擺手道:“哎呦,那怎麼好意思呢。”嘴上客氣其實已經笑得合不攏嘴,然後半推半就的就把帳號給了張文軍。
之後我倆看著張文軍的車把黃李楠笙的車連同張順一起拉走,等人走遠,我看看黃李楠笙,“所以說又被這個張文軍牽著鼻子走了,那個林美的事不可能就這樣算了的,如果再找上你們家怎麼辦?”
黃李楠笙似乎才想起來,然後一擺手,“有你在還怕什麼。”
我氣笑了,“我難道要一直待在這?你現在也沒有車了,那請問我要怎麼去縣城?”
黃李楠笙想了下,笑說道:“這個你不用擔心,張家有的是錢,既然要表達感謝,那給我打過來的錢肯定不會少,有了錢,我立刻聯絡輛車過來接咱們。”
我無語搖搖頭,總覺得事情沒完,我也不會那麼順利的離開的。
於是回到黃家,黃李楠笙開始眼巴巴的盯著手機,期待著錢到賬的資訊,然而事實上等到天亮張文軍的“感謝”也沒有發過來,倒是把黃李楠笙熬出了黑眼圈。
“難道是忘了?”黃李楠笙一臉急切又糾結嘀咕道。
我邊收拾地鋪邊說道:“畢竟自己弟弟找到了,張家肯定有得忙,給你錢的事自然排後邊去了。”
這時門突然就推了開,黃百急急忙忙探頭往裡看,瞅見我倆似乎鬆了口氣,邊進屋邊問道:“昨晚你倆去哪了?怎麼那麼晚沒有回來,我還特意跑去張家一趟,也沒見到你們。”
黃李楠笙沒什麼精神的回道:“我倆上別處去了。”
黃百仁明白了什麼,“虧我還擔心怕你惹事,敢情兒是兩個人約會去了。”
我解釋道:“張文軍借給了我們車,去把沉水庫裡的車拽了上來。”
黃百仁驚嚇道:“都說了那個水庫犯邪,你倆怎麼還敢過去。”說著說著突然瞪著地上被子,再看看床上,“誒,你倆待一屋裡怎麼還分開床上地上睡呢?”
我跟黃李楠笙也才意識到被逮個正著,要穿幫,黃李楠笙急忙湊過去推著黃百仁往外走,“大哥你能不能別像個老媽子似的什麼都管,趕緊開飯,餓一晚上了。”
我鬆了口氣,等收拾完到了客廳,正看到黃浩財走進門,神情凝重,他看見我倆直言說道:“張順找到了,已經死了,聽說屍體還是你倆找到的?”
黃李楠笙反過來質問道:“爹,我還沒問你呢,張家那個小媳婦美林,出事那天晚上你跟蘇強撞見了你怎麼不說,知道我二哥為什麼捱了一剪刀,差點連命都丟了不。”
“就是因為你知道事情瞞著不說,那個美林死後才會纏上了咱家,要是不想再出事,那就趕緊全都交代出來。”
“你爹我是隨便講究別人家事的人?”黃浩財氣得吹鬍子瞪眼,過了會態度軟下去,問道:“真的還會來啊?”
黃李楠笙挑了挑眉。
我說道:“黃叔,這個美林鬧得這麼兇,是不是她的死有別的什麼隱情啊?”
黃浩財猶豫了會,等不及的黃李楠笙又要急,他才說道:“我也只是聽說個模稜兩可,張家那小媳婦好像不是自願嫁到張家的,然後也不知道怎麼的,那天晚上就鬧了起來,張順把她捅傷了。”
“她想不開就投河了,張家怕張順被調查犯事,就把他送走了,可誰知道張順也死在那了。”他搖頭唏噓道:
“那小媳婦是含冤死的,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怎麼能糾纏到我們家頭上呢。”
黃李楠笙哼了聲,“看來張文軍還是沒說實話,我還得找他去。”
黃浩財叫道:“你可別去摻合了小祖宗,張家正做法事呢,沒空理會你。”
我知道美林一定還會出現,而且很有可能還是要對張家人下手,所以黃百仁帶著禮金去張家弔唁的時候,我也一同跟了去。
到了張家很快也瞭解到,張順遺體很快被拉去了火葬場,張家的法事也還麼有停,請了法師驅邪淨宅,看來也是擔心美林的鬼魂會來鬧。
只是這張文軍找來的法事顯然是個半吊子,就他畫的鎮符外行人看不出來,可我要常接觸這方面,所以一搭眼就能看出畫的符不對。
符術重在符咒,咒都弄錯了,符紙還能有什麼作用呢。
我並沒有指明,就是等著美林能主動出現,畢竟這美林的事不解決,還不知道要有多少人跟著牽連遭殃。
這法師給張家辦事少不了拿好處,自然特別賣力氣,法事從白布到黑,驅邪的三清鈴就沒停下過。
我蹲守張家外頭附近,這時看到黃李楠笙奔著張家走過來,我只能上前攔住了她,把她拉到了一邊,先是問道:“不是說了張家這地方不會消停,你怎麼又來了?”
黃李楠笙回道:“我怎麼想都不放心張文軍這個人,就那麼把我車拉走了再沒了動靜,就算見不到張文軍,我也要看看我的車在哪。”
我攔住她,“張家現在是個是非之地,你闖進去外一出了事那不就得不償失,你回去吧,是張文軍還是你的車,我幫你盯著。”
黃李楠笙看看我,“一個美林至於鬧得這麼緊張麼,張家還專門請了法師。”
我轉頭往張家宅院看了看。
黃李楠笙還在繼續說著:“那個美林不一定敢來吧,而且她可是死水裡頭的,不都說投河死的就做了水鬼了麼,她怎麼老往岸上跑……”
“你先別說話。”我打斷她的話,聽了一會,“院子裡動靜沒有了。”
黃李楠笙抻耳朵聽聽,“那又怎麼了。”
我立刻向著張家大門口跑去,大門緊閉鎖著,我直接攀上牆頭翻身就跳了進去,剛一落地,果然就立刻聞到了很濃的血腥氣味。